秦时明月之焚书坑儒-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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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齿?这剑被人称为妖剑,还是不要为好。”盖聂不久前才从秦国回来,在秦国,他自然听到过关于妖剑鲨齿的传闻,他深知,这剑,太过邪祟。
“师哥,你怎么如此迂腐不化?妖剑不过是那些愚昧的人给它强加的称呼罢了。它是世上最强的剑,师哥相信吗?”
盖聂没回答,盯着鲨齿,表情变幻不定。
“我会用它,解决鬼谷弟子的纵横宿命,师哥。”卫庄将剑收了回去,再也不看盖聂,行迹渐渐消失。
“盖先生,盖先生?”班大师的呼唤唤醒了陷入回忆的盖聂,他看着众人,道:“眼下小庄的事可以先搁置一旁不论”
“不论?如何可以不论?”徐夫子对盖聂这番话极不赞同,他不悦道。
“夫子大可耐心等待几日,始皇到后,自有分晓。”盖聂淡淡说完,盗跖便朗声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想不到,天下第一的剑客居然学张良张子房玩猜谜?”
“我觉得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多吃饭。”端木蓉帮助庖丁备好午饭,将一碗红焖虾扣到了盗跖的面前。
“嘿嘿,还是蓉姑娘了解我,蓉姑娘说话,小的一定听从。”
“那就快吃。”
“是!”
第96章 三十九:无所不用(1)()
山崖大片大片的云朵翻滚,吹来的风中,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卫庄回望山崖,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卫庄大人,似乎有人”赤练向前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快步走来。
“不管他。”卫庄低头,对着木桥下湍急的流水冷哼。
赤练盯着来人,眼神中染上了一丝不可思议,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
卫庄赤练慢慢走过桥中心,与来人擦肩而过,三人交叉走过的时候,互相望了一眼,一种奇异的气场充盈了这个小空间。
来人复向与卫庄相反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快速伸出右手,拔出了后背的黑色长剑,猛然腾空而起。
卫庄一把推开赤练,右手未动,似乎不想拔出鲨齿。
那人面色狰狞,双手握住剑柄,夹裹住强劲的气流,向卫庄砍去。
碎屑漫天飞舞,卷起的飞沙尘土竟然让赤练看不清卫庄究竟如何了。
白色的大鸟突然自谷中腾空而出,它长啸,巨大的翅翼卷起一股小风暴,将那遍天的碎屑扇了出去。
赤练看去,只见木桥中间裂了一个大口,卫庄站在裂口的尽头处,发丝飞扬。手握黑色长剑的黑剑士胜七站在卫庄正对面,毫发无伤。
“这家伙真不安分,居然又来找流沙的麻烦。”白色大鸟在空中盘旋,一个白衣青年踩着被剑气扬起的绿叶翩然落地。
“白凤?你不是先走了吗?”赤练微愕,问道。
白凤退至赤练身侧,道:“也可以再回来啊!来看看不知死活的人,是怎么死掉的。”
卫庄面不改色的走出了木桥,一声不吭继续下山。
“下次,我会要了你的命。”胜七低沉的声音回环在这山中,他亦走下了木桥。
“如果你还有命的话,可以试试。”卫庄三人的身影在拐弯处消失,只剩卫庄撂下的话,伴着胜七。
胜七将巨阙插回剑鞘,继续上山。那堪堪支撑的木桥在几人离去的瞬间,化为齑粉。
卫庄顿住,口中淌下一缕鲜血。
“卫庄大人,你没事吧?”赤练见到鲜血,关切的问道。
“他没事,就是被剑气震了一下,扰动了体内的真气。排名十一的巨阙,威力不小啊!不过你居然空手抵住了这样的攻击,还没受到重伤,这样的实力,有点恐怖。”白凤睨了眼拭去血珠的卫庄,有些叹服的说道:“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过他。”
“咳,”卫庄捂住心口,道:“胜七本就不是为寻我而来,他真正要找的,应该是刚才偷窥的六剑奴。对了,你们不要进入桑海,我要赴一个约。”
第97章 三十九:无所不用(2)()
扬屑慢慢落下,两道身影窜了出来,他们拍拍身上的尘土,站定。
“卫庄很棘手的人啊!不过断水说得不错,胜七果然对卫庄下手了。”一个身上背着双剑的青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道。
“我在想,胜七和我,哪个会赢。”另一个背着单剑的男子满脸杀气,对着山顶露出轻蔑的笑容。
“乱神,如果打不过他,不要找我帮忙。”
“哼。”乱神提气,单脚点地飞过峡谷,没有理睬背双剑的青年。
魍魉耸肩,亦跟了上去。云雾皑皑,胜七凝神看着远处的群山,双手抱拳,显得格外英武:“李斯派你来杀我?”
“没错,杀你。不过不是相国大人,而是我。”乱神上前一步,道。
“你?”胜七转身,突然发笑:“就凭你和你手上的乱神剑?”
“当初抓捕你的那些,都是废物,现在,你要面对的,是我。”乱神说罢,抽出乱神剑飞身刺去。
胜七轻哼,架起巨阙迎了上去。魍魉见胜七冲了上去,随手摘了片树叶叼在口中,摇头。没和乱神交过手的人,真是可悲。
乱神怪笑,手中的剑突然化为虚无。胜七瞳孔骤然放大,他停下身形,寻找乱神和他的剑。
“哎,真没趣,又赢了。”魍魉吐掉口中的树叶,从树上站了起来,准备一跃而下,离开这儿。
胜七的瞳孔猛地缩小,他感受到了,正背面的剑气!胜七快速转头,只觉得脸上一片粘湿。
“居然有这样的事?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正要离开的魍魉看见底下发生的事,吓了一大跳。
“你快点离开”白衣男人又喷出一口鲜血,他用力推开插入腹部的乱神剑,勉强说道。
“吴旷你我带你走。”胜七顾不得摸去脸上的血迹,喊道。
“你二人,一个也走不掉。”乱神将剑一衡,架上了胜七的脖颈。“乱神你这个笨蛋,快点离开!有危险!”魍魉看到树丛中闪出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心下一凛,如果他没记错,那老者是
“你少命令我,胜七,你说我该如何让你还有他,死?”乱神斜了眼魍魉,灰暗的肤色下,笑容更加晦暗。
“如果你不是六剑奴之一,而是破刃那些蠢货,我魍魉绝对不会救你。”魍魉气得跺脚,双手伸向背后把出魍剑魉剑,极速飞身而去。他的双剑在触碰到乱神身后的老者的时候,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威压,差点让他手中的剑脱手而出。
乱神这才转过头,眼中夹杂着不可思议。
第98章 三十九:无所不用(3)()
“旷儿受到的这一剑力道不小,而且险些伤及心脉,老夫暂且替他护住了经脉,你背着旷儿,跟我走吧!”老者手法极快的伸出手指点了吴旷身上的几处穴位,而后对胜七道。
胜七点头,将巨阙插回了剑鞘。
“站住,你休想离开。”乱神明知道眼前这老者是道家天宗掌门,松珑子,却还是不肯放过胜七。乱神从来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乱神剑?魍剑魉剑?”松珑子此刻才拿正眼看了看两人:“赵高手下的罗网六剑奴?小家伙,适才你用魍剑魉剑抵挡住了老夫的攻击,可见你实力不错,反应也灵敏。不过”松珑子指尖微动,那魍魉双剑似乎感应到什么一般,蜂鸣不已。
“不过这魍剑魉剑,当初还是老夫送给赵高的。小家伙你拿它对付我,哈哈。”松珑子花白的胡子似乎也绽出了笑意。他一挥手,带着胜七吴旷离去了。
“挺下那一击还能撑这么久,不愧是天宗掌门。”远离乱神魍魉的控制范围后,松珑子的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乱神魍魉不愧是六剑奴,实力相当可怕。”松珑子叹息,却也没多作停留,平了下体内紊乱的气,就离开了。
别馆
“魍魉回来了?结果如何?”灭魂一见到魍魉,就急急问道。
魍魉朝内望了眼,问灭魂:“真刚和断水可在?”
“嗯。”灭魂点头,引他进了内室。
内室沉檀香火缭缭,上黑色虎纹的漆器被一位约莫五十左右的男人握在手间。他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刻满风霜的脸微微侧了侧:“魍魉?”
“是我。断水。”魍魉点头,呼道。
“结果如何?”坐在断水身边的另一个男子颧骨稍高,眼神中带着凌厉的杀气。
“胜七难敌乱神,不过中途出现两个来闹事的人,救走了他。”
那男子挑眉,像是有了兴趣:“哦?”
魍魉细细复述了当时的情景,断水伸出枯木般的手,按了按遮住双眼的纱:“吴旷,农家掌门。松珑子,道家天宗掌门。”
第99章 三十九:无所不用(4)()
“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将这几人一网打尽?”真刚是六剑奴的领导者,心中清楚,断水的话,都非常有远见。
“我倒觉得,你可以将这事告诉赵大人,不过,不要把松珑子也一并算在内。”断水说道。
真刚点头,立时明白断水说此话的意思。现下反秦的势力慢慢强大,没坐实松珑子反秦之前,没必要将天宗牵扯进来。
“既然如此,我去报告赵大人。”真刚起身,走出内室前往赵高寓所。沿路的宫人见到罗网刺客团特有的蜘蛛纹身,纷纷退避三尺。秦国早年就有传说,罗网刺客团的人,都是人间凶器,被他们盯上,必死无疑。
赵高的临时寓所古木参天,前庭正对着一汪碧绿的湖水,风拂过时,竟还带着淡淡的松香。
“真刚大人,赵大人在内等候大人了。”赵高的门僮毕恭毕敬的说道,为他让开了一条道。
真刚踏入大厅,便见到赵高正在钻研围棋。
“大人。”
“结果如何?”赵高执一枚黑子轻轻摁入棋盘,问真刚。
真刚答道:“胜七恐怕会对帝国不利,还有农家掌门吴旷,亦参与其中。”
“这样”赵高一脸波澜不惊地盯着棋盘,道:“月神大人让星魂大人带来几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真刚摇头,等待赵高继续说下去。
赵高拿起身侧许多竹简堆叠起来,笑容倨傲:“月神大人说,芸芸众生,都只不过是一块块城砖,用来组成帝国的万里长城。你认为,这些城砖,能动摇帝国吗?”
“不能。”真刚说罢,却见赵高伸出手,指着他刚堆好的那些竹简:“真刚,你为人凶狠凌厉,但在杀戮以外,终究少了些谋略。你看着。”
赵高长而苍白的手指捏住其中的一卷竹简用力抽出,堆叠得好好的竹简瞬间滚落一地。
“原来如此,大人,那些叛逆,交给我们解决了。”真刚恍然大悟,信心十足地请缨,只是赵高摆手示意他不急:“胜七由绝杀,血魄,无命他们处理就可以了。你回去告诉他们,做好准备,更大的杀戮,将由你们完成。”
“是。”真刚肃穆地应声,带着赵高的命令回去。
第100章 三十九:无所不用(5)()
门外小僮引路,他疾步走向始皇的寓所。
赵高入内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出来了,而且再出来时,他带着嬴政的手谕:凡见胜七吴旷者,杀。
“赢人有多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乱神你可满意?”秦始皇颁布布告的时候,转魄灭魂姐妹同时开口问道。
“不止是赢。”乱神眼神冷酷:“输的人,总会想翻身,只有死人,才会甘心做一个永远的失败者。所以我要的,是永远的胜利。”
残破的山坳中,胜七喘息着轻轻放下后脊背还在向外缓慢渗血的吴旷。
“此去向西三里有条溪流,你去洗洗吧。”松珑子蹲下身子为吴旷把脉的同时,对胜七道。
“他怎么样?”胜七平了平气息,问松珑子道。
松拢子右手搭在吴旷的左手动脉上,双目微阖:“无碍。”
胜七点头,坐在一旁卸下后背的巨阙,用宽大的手掌替它细细擦拭。
“老夫听旷儿说过你,你在多年前被始皇帝抓捕,直到近来,为了消除墨家而被放出。”松珑子从怀中摸出一排银针,准确地插入吴旷伤口附近的穴位,边为他止血,边说道。
“那又如何?”胜七连头也没抬,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松珑子哑然,继而失笑:“胜七,人言你最可怕的一点便是不用自己动手,也能置对方于死地。你有勇有谋,该懂应该如何做。”
胜七冷哼,擦拭巨阙的动作顿了顿:“老头儿,你只需将他救活就好。为谁效力于我而言没有分别,我所追求的,是用手中的巨阙,征服所有人。”
“也罢也罢,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