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成凰-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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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恒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能够感觉到痛觉,手心也确实泛起了红印。痛感存在,所以受伤的可能性并不排除。
但是灵魂也会有血吗?
左恒盯着自己的手掌半响也没盯出花来,她想了想试图把正大光明从腰间拔下来,给自己手上来那么一下。
“别干蠢事啊。”沧流拦住她,“我阿妹好不容易才把你这条命给救回来的,怎么就不珍惜呢。”
左恒抿唇,然后看向目露关切的司音,随即有些赧颜,“是我疏忽了。。。。。。那么沧流大哥,你之前遇到过像我这样的情况的时候,那些魂体身上会流血吗?”
“不会,所以我看你在血泊里面,身上又全是伤口才很奇怪。”沧流随口答道,算是承认了她这一声大哥,“我在出来之前在书籍上看到过,魂体受伤的是魂气,魂气越少,魂体就越虚弱,虚弱到最后就直接消失了。一般来说,好像只有被雷劈挨不过去才会无奈舍弃肉身转而重修。。。。。。但是看你挺弱的,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你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啦?”他问道,“努力想的话,说不定我阿妹能听到一点。”
“不是,我听不清小左的声音。”司音摇了摇头,迅速否决了他的提议,“模模糊糊的,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人在她身上下了禁制一类,阻止了外界窥探。”
“真的想不起来啦?”沧流目光灼灼。
左恒在对方的视线中硬着头皮说了声是,“只有一点点印象,大概知道名字。。。。。。不,是记得姓吧,记得自己用剑,然后就没了。”
“我不记得自己有和别人打斗过。。。。。。会不会血不是我的?”她略带茫然提出了这样的疑惑,“能否请你带我去看看。。。。。。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好一点之后应该可以勉强陪你练剑。”
这倒是左恒真心实意的话,毕竟非亲非故把她救回来,而自己又有求于人,就这么一张嘴干利索未免也太过不识相。
如果不是被点名自己现在是灵体状态,左恒觉得自己也不太可能会注意到脖子上的芥子袋已经无法使用了的事情,不然她大可以从芥子袋里面取出一些东西作为小小的心意和感谢。
“你严重了,活生生的人在我跟前哪有放着不管的道理?”少年眉头飞扬,眉宇间一派意气风发,“既然我把你救了,那肯定是要救人救到底啊,这样也算是一场。。。。。。怎么说来着,缘分?”
“叫你原来不好好读书。”司音叉着腰小声数落他,“缘分是西方那边的说法,因果也是,我们没那么多,就是顺应天意的。”
“哦哦哦,那就是顺应天意!”沧流眯起眼睛,模样像极了山里头的大猫,“总之救了你,肯定会给你想办法的,你就不要忧心那么多啦!”
“阿兄很厉害的!”司音也跟着附和,“你好好养伤,到时候让他回去啃书,把书里面那个什么凝练神识的法子交给你,你就能重新修炼啦。”
左恒无言,只能默默点头。
这份隔了三千年之长的情是如此深重,让她一时竟不知后世的自己该以如何的方式偿还。究竟是三千年前民风淳朴如此,还是她遇见的二人是其中例外呢?
左恒不知道,但她那颗想要渴求真相的心却更加强烈了。
像是司音和沧流这样的人,到底是扯进了怎么样的恩怨里才会让后世语焉不详?而现在看起来豪放爽朗的沧流,又是怎么变成那个杀神一样角色的?
“那你准备准备,我带你去你重伤发现你的地方吧。”沧流如是说着,很快就下了决断。
左恒点头,随即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伤。
血应该不是自己的,那伤势怎么来的呢?她捋起袖子,触及伤口时目光猛地一缩。
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剑痕,她再熟悉不过。
是天下式。
第275章 剑上带杀()
不声不响就继承了掌教之位的道子乘鹤翩然而去,估摸着左恒差不多也进了古战场里头的司图青待在大荒一时还真不知道做什么。
他原本没有什么打算,只是刚好出来办事,顺便接应自己重金求购到的琉璃盏,没想到却衍生出诸多事端,自己也阴差阳错跟着左恒来到这茫茫大荒,并且还卷进了不小的事情。
说起来也是他眼瞎,追人的时候早点注意到她下面踩着的剑不就完事了吗,那里还有会后续这么多复杂。暗叹自己没有注意细节的司图青有些懊丧,对于接下来的去处一时也没了定数。
他原本是要去送了杯子之后去青城山约战的,现在这个情况他肯定是得要回族里面一趟,朝着家中还能做主的长辈说明这次的事件的来龙去脉,顺便将王泽意味不明的话如实转告不可。
作为一名商人,这次不但没有讨到不少好处,甚至连自己也绕了进去,实在是有些失策。
司图青有些唉声叹气,其实并不是很想刚出来就回到族里。
左恒在走之前好像告诉过他杯子的下落,让他去乌兹国边境寻找一个叫酒十的卖酒人。左右不是很想回去的曜日商会少主吹了声哨,干脆利落地踏上了飞剑,回到了来时的山崖,等着下一班云船的到来。
直接御剑飞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那样太过耗费力气。有钱能做到的事情还要累死累活,怎么听都怎么不划算。
也许是他运气不错,也许是刚好逢上了云船往来最为活跃的一段时间,他只等了不足几个时辰便看见远远行来的桅杆。
这一班云船上倒是有不少人下来,其中有几个人的实力就是司图青看着也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应该是哪个势力的杰出弟子一类。
如果是往常情况,可能他就已经上去邀战了。但是现在怎么看都是杯子和左恒的事情比较重要,因此他只是目不斜视地上了云船,重新回到了乌兹国。
叫做酒十的人不难找,他只是在街上随手拉了个人一问就问着了对方的下落。
据说是个十分邋遢的酿酒师,但是酒却比一般酒楼要醇香上不少。又因为收费古怪,新第一坛酒只取一两,而后每次递增在这座小城里闻名。
总之,是个十足的怪人。
司图青觉得左恒也是怪人,或者说但凡是修士都有点怪。
怪人认识怪人,怪人结交,不是很正常又很自然的事情吗?所以对于酒十其人,司图青不免在心中多了几分期待。
那么之前城外的彩云,应该也是酒十的酒所造成的吧。杯酒招来五彩云,那得是不可多得的佳酿了。
司图青站在门口,敲了敲破旧酒馆的门。
开门的确实是个如同传闻中那般的邋遢汉子,但是汉子有些迷糊。
在看到他的脸之后,对方显然是清醒了过来,整个人都怔了一下。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见鬼,随即猛地啪一声将门合上了。
在全然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司图青就吃了个稀里糊涂的闭门羹。
“那个。。。。。。。是左恒让我来的。”蹭了一鼻子灰的司图青只能在门口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来讨要她放在前辈处的东西,还请前辈出来一见。”
嘎吱一声,门再度被拉开了,邋遢汉子酒十透过门缝上下打量着他,目光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左恒那个小崽子让你来的?她知道你谁不?”
司图青的目光更加茫然了,“前辈这是何解。。。。。。我与左恒算是不打不相识化干戈为玉帛,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酒十看他也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叹了口气侧身让他进门,“那行,你进来说吧,反正也是你家家务事。”
这又和我家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知道我是谁?可是整个山上都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大前辈叫做酒十啊。
司图青满肚子疑惑正不得解,就看见魁梧汉子扫了他一眼,“说起来,你刚出生那会我还给你家送过酒。”
“前辈和我家是旧识?”司图青疑惑道,“但是我未曾听家中长辈说过。。。。。。”
“你家长辈还没资格晓得我。”酒十道,“我过去送酒,是看在御衍照拂的面子上,毕竟你怎么说也是这么些年来天赋最好的一个,不送点东西过不去。”
司图青知道御衍,据传是族中那位长辈过往的道侣,是不能直呼名字的大能,因为那层长辈的关系这些年来对他们家多有照拂。
“那真要感谢前辈了。”司图青这句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我来此主要是为了。。。。。。”
“琉璃盏是吧。”酒十轻轻松松说出口,“我早该想到了,你就应该是为这个来的。”
司图青点头,“是的,可否请前辈将酒盏归还于我,酒盏对我意义非常。”
“若是前辈喜爱的话,晚辈也恳请前辈割爱,并愿意用其它东西换取。”少年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恭,但他商量的对象是酒十。
“那玩意啊,虽然不是很想打击你,但是它已经碎掉了。”酒十很是直接了当,丝毫不动委婉为何物。
“而且我还能告诉你,你重金求得的那个琉璃盏,还是从我之前提到的那位前辈手里流出来的。具体的故事大概我不用多说了吧。”
司图青咽了口唾沫,冷汗也瞬间淌了下来,“是。。。。。。晚辈听说过。”
难怪之前他几番追问左恒左恒都闪烁其词,只说到时候带他去取,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在里头。
这么一来,自己反而应该感谢她没让杯子落到自己手上。
司图青内心一时五味陈杂,就是此前在什么没有参与大局一类的东西也明白过来幕后必有设计。
他青着一张脸朝酒十告别,甚至连琉璃盏的碎片都顾不上讨要就准备急匆匆回去。倒是酒十突然出手拦住了他。
“现在走了,大概就不是事后追究那么简单咯。”汉子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神色,“人头落地怕不怕?”
他的话音刚落,大门便被一道猛锐剑气直接劈飞开来,带着两股强大的劲风直接砸向二人。
酒十伸手挡住,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算差一步,真的麻烦咯。”
司图青凝眸,才透过重重烟尘看清楚门外那道人影。那个人影他熟悉得很,正是方分别不久的左恒。
少女金瞳闪烁,周身气息渊沉如鬼。她手上正是那把乌黑古怪,又有一线刃白如雪的杀剑。
“愣着干嘛,跑啊!”他的脑袋被拍了一巴掌。
“别看了,那个不是小兔崽子,是剑鬼!”
第276章 剑鬼()
“那。。。。。。左恒呢?”被酒十扛在肩上逃窜之时,司图青终于忍不住颤声问道。
左恒,或者说是酒十口中的剑鬼已经完全超出了少年所能想象出的厉害范畴。对方手上握着那把天下式,但司图青却从来没有看到剑有动过。
她好像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步步前进,周围就会被身旁透露出的剑气给碾压粉碎,她不需要出手,仿佛只需要一个念头便能有万千宝剑为她主动出鞘,背弃主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最起码,司图青已经丢到了从习剑开始一直伴在身旁的软剑青玉。
青玉算得上是一把灵剑,司图青自然能感受到来自剑本身的意志。名叫青玉的软剑虽已忍住,但却对不知身份的剑鬼表达了臣服的意愿。
司图青毫不怀疑如果他继续将剑放在身边,那剑下一秒便会将他拦腰斩断。明明是有主之物却能轻易操纵。。。。。。这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总之没死就行了,你问那么多干嘛!”酒十回答他,气喘如牛,“有这问问题的工夫还不赶紧替我想想要怎么脱身,最起码要撑到人来才行!”
大汉从地上高高跃起,就在他开的下一秒,原本所在的地方顿时被密密麻麻的剑网割碎,像是瓷器那样片片碎裂,又被强大的风压碾作粉尘,看得司图青又是一阵心悸。
他甚至完全不敢去想刚刚那么一下要是没有躲开会是怎么样的后果,也生不起任何在这样强大力量面前反抗的心思。
所谓的剑鬼。。。。。。。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你是前辈,你都没有办法,我怎么可能会有办法!”他回以大喊,“我连这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但是很快司图青便来不及也说不出话了,因为风直接灌到了他的鼻子耳朵里。酒十扛着他奔跑起来,他脚下万里不过数步,一脸便跨越了无数的山脉与城池,而呼呼掠过的风呛得他鼻头发酸鼻涕眼泪一起甩了出来。
司图青的模样十分狼狈,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看着身后不断追上,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甩开的剑鬼,和无形但感受到凛然杀机的剑刃,饶是他自认心智成熟也不由升起一阵绝望。跑不过也打不过,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