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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我被打脸的那些年-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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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想姜越举起酒壶,随着心中的思绪缓缓地将酒倒在地上。

    一壶美酒确实醉人,不过终究是会有酒尽人醒的时候。

    而他的酒喝光了,人也该醒了。

    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当着沈橝说出了近日就走。这次沈橝没有说什么,他也看得出他是不会再留了。而自己仗打赢了,不日也要离开这里

    这么一想沈橝觉得有些烦躁,他从身边拿出一壶新的酒往姜越这边一送,两人把这当成作别,在今夜喝了个酩酊大醉,连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军营都没有记忆了。只记得他们躺在营帐内的床上,紧挨在一起,像是两只互相取暖的野兽。

    跟京中不一样,这边夜里温差较大,而屋内的火盆里此刻只剩点点火光,在灰烬中一闪一灭的,带不来丝毫温暖。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两人还都躺在被褥上谁也没盖被子。于是,在渴求温暖的本能驱使下,双方都往对方的身边凑近了些,靠在一起也不觉得那么冷了,只不过这你/蹭/一下我/蹭/一下的,衣/衫变得不是很整/齐了,沈橝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摸/进了姜越的怀里。

    姜越觉得不舒服,直接翻过身体背对着沈橝,醉酒中的人也没想到这无意识的动作会有什么不妥,不懂事的将自己往后一/撞,腰/部下的位置很恰巧的贴在了对方的“身上”。沈橝的呼/吸全部/喷/在他的脖颈上,渐渐地,温度越来越热了。

    迷糊间姜越只知道自己裤/子被人一拽,接着一痛,便是很长的一段不静。

    起先没什么感觉,后来也就有了一些意识,只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该阻止的事情一样都没能阻止的了,接下来无论怎么翻动都没能从沈橝身边离开。直到对方闹够了,姜越才喘/息着从他的帐子中勉强走了出去。到河水里清洗了一番,头脑随着周围河水刺骨的温度变得极度清醒,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样心情。

    比起要债的,他更像个被搜刮的欠债人。

    姜越有些生气,但每次一想到沈橝那张脸就出现莫名消了一些怒火,到最后澡洗完的时候想的事情也从不能原谅,变成两人都喝醉了

    后来姜越就在沈橝酒醒之前离开了,也是觉得再留下去两个人都是尴尬,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还不如在对方没醒之前选择直接离开。

    姜越走得干脆,他从沈橝那里离去,当时并不知道男人随后追了过来但并没找到他。他从洛道出发,一路来到了英州,刚进入英州地界的山林就遇到了袭击,来人不知是女帝的人还是哪一方的人,姜越在混乱中不好详细思考,先奋力将对方全部杀死,可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晕倒了,那时正巧被路过的一个叫做徐朔的人救了,在那之后两个人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名叫徐朔的男人长得与白子容一样,姜越再醒来之后看到他的面容第一时间是感到厌烦。

    可能是不想他们兄弟之间感情一般,柏成君前期就仗着自己受宠,一直让白子容常去姜家与姜越在一块。虽说后来因为姜越的存在女帝生气,她抱走了白子容使得白子容开始与柏成君疏远起来,但她前期对柏成君和白子容的包容宠爱真的是格外的多。

    当然,这样的关爱也导致了白子容越发骄纵。

    女帝宠,柏成君爱,白子容受尽了一切的宠爱,享受了所有人的追捧所以性格很不好,存在着很大的缺陷问题。他为人骄傲自大,不讨人喜欢到了极点。如果只是这样姜越还不说什么,偏偏白子容年纪不大龌/蹉的心思倒是不少,惹得姜越反感又不太好说只能忍着,而这份忍耐在后期得知他与柏成君的父子之后变成了厌恶。变成了提都不想再提的厌恶。

    因此看到徐朔有着一张与白子容一样的脸,姜越当时差不点没一巴掌打过去,当然没有打过去的原因只是因为当时没有力气,行动不便只好忍耐着不去动作。他在修养的这一段时间都只能靠着徐朔照顾。

    徐朔其实是个看上去有几分傻气的男人,可姜越并没有因为他露出了的傻气而相信他这个人,无论他是如何表现,他出现的时机都太过巧合了一些,加上与白子容相似的面容让姜越不多想都不行。

    他对着徐朔抱有疑惑,也明白一件事情,如果徐朔跟之前刺杀自己的人是一伙的话,那他选择这么样的接触动作就一定是有所图谋,而女帝不会图谋他什么,姜家也未必会,那徐朔是谁安排的一场戏在姜越看了就非常的好奇了。

    他一边观察着,一边在徐朔对自己笑的时候也开始对徐朔笑了。

    那是一种接受后的无害笑容。可微笑的下面到底有的是什么姜越自己心中清楚。

    ——他不信他。

    ——他在观察他。

    姜越在不能行动自如的时候选择的接受了徐朔的照顾,在身体好了之后又在想方法联络自己的人。

    徐朔到底是真好人还是真坏人?姜越一边猜测着,一边寻找着试探的机会。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徐朔就任劳任怨的照顾了他一个半月,当姜越的身体好了之后,姜越问他想要什么作为报答,他却只是贴近姜越说:“我想让你带我逃。在他们害你之前。”

    这样的话就让当时的姜越很意外了。他看着徐朔的眼睛,徐朔的神情坦荡倒是让姜越一时间叫不准他的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

    徐朔趴在床边说:“没什么就是想带着你逃来着。”

    “逃?”

    “对啊!”徐朔点头道:“有人要你去做一件事,放出来我这个坏人来害你。”

    “那你既然是来害我的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徐朔说到这里倒是很腼腆了,一张脸也有些发红,“因为我不想害你了。”

    “为什么?”

    “我看上你了,所以,我只想带着你逃跑,跑到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徐朔小声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跑?”

    姜越一时间没有说话,他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他想了想说:“你要我跟着你跑,那你要跑到哪里?有什么要去的方向吗?”

第77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他说有人要害他;那害他的理由是什么?人总不会无端的就想去谋害另一个人,还是用这种迂回的战术往他身边送人;比起直接杀他要费力一些。这样的动作会出现应该是有所图谋才对。

    可对方图谋的是什么?

    姜越现在无权无势,在帮助了沈橝之后连钱也没有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那他们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姜越思考了一番立刻想到了柏成君与姜家。

    徐朔说他是何家的人,是何家派来监视姜越的人;这个理由很说得通,何家又是姜家的政/敌,在他身边安插一个人对于何家来说不是不会有的举动,只不过根据这样的动作一想;他的行踪已经暴露在京中人的视线之中;这样他们才能找到他,往他身边送人。所以他以后的一切行动都要多加小心,这段时间也必须要低调的潜藏一段时间。

    出于这个考虑姜越并没有拒绝徐朔带他走的决定。毕竟徐朔要是何家的人;那他就会知道怎么躲避何家。徐朔也如同他期待的那般;甩开了身后的所有尾巴,他背着他出现在乡间;对着一间小小的草屋笑了笑。

    “我们就住在这!”

    他放下姜越;起身去收拾房子;姜越靠在院内的大树上眯着眼睛瞧着他,其实他的脚其实已经好了;只是他没说;徐朔也就不知道;逃跑的这一路都是徐朔背着他过来的,每一步都是颤抖的艰难,姜越也坏心眼的不说不动。

    他看着徐朔笨手笨脚的收拾房间,又看着男人傻气的脸就问了他一句,“像你这样的人,他们为什么会派你过来?”

    徐朔说:“他们都说我傻,什么都不会,这样反而比较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倒是比聪明的来得强。”

    姜越看了他半响,问他:“你真的傻吗?”

    徐朔想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我不傻。”

    姜越点了一下头,“其实,我觉得你也不傻,派你来接近目标是最好的选择。”

    姜越如此说着,他说完这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面对着徐朔的傻脸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下。其实,他在心中不太相信徐朔,哪怕徐朔将所有的一切都跟他说了,他也还是不太信任徐朔。毕竟在之前的那种环境中,姜越会怀疑他这很正常,徐朔应该也知道他会怀疑他,他们双方都清楚这点,只不过谁也没放在明面上说。

    可是徐朔后来将所有的事情放在明面上说开,这样的举动反倒让姜越不知怎么想他比较好,不知他是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时之间叫不准他的意思,不知道为了喜欢而背叛是不是他另一种让他放松的手段。这样一来,徐朔的处境倒是比原来好上一些。

    姜越无法确准,选择会跟着他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他想,如果徐朔真的是还在骗他,只是换了一种理由放松他的警戒,那以他现在的处境来看,跟着徐朔是最安全的。要是徐朔是受人指使这么对他,那么这个人肯定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对徐朔的信任,他要的是他身边有他安插进来的人。而这个动作也就说明对方暂时不会让他出事,不然他要是死了,徐朔这步棋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他现在跟在徐朔身边是很安全的。

    还有对方能找到他,想必也能帮助他甩了身后的尾巴,如果对方不甩开那些尾巴,那徐朔的存在很可能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所以姜越笃定他们会帮他隐瞒下来这段时间的行踪。所以,他暂时不会离开徐朔。

    姜越选择了跟着徐朔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却在看来看去的时候发现徐朔可能是个真傻子,就是那种几文钱就能骗走的傻子。

    姜越与徐朔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内也出了很多的故事。当然,故事之所以会出现都离不开徐朔的傻气。他与徐朔一日一日的相处,看着男人傻气的举动,无语的渐渐从冷眼旁观变成无法置身事外。

    姜越算好了一切,却万万没有算计好自己的心,没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绪感受。他把自己想象的太强大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冷漠强大,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一丝破绽,反而是心中还留有一处柔软。

    徐朔很幸运,他出现在一个姜越不是最强势无情的的时期。

    徐朔很幸运,他出现在一个正好的时期,一个姜越心中还有一处柔软,需要人陪伴的时期。至于陪伴的理由是爱还是习惯与需要,姜越起初的出发点是不明确的,但是徐朔的到来真的让他得到了一些安慰。

    这些安慰来自于强大表面下的孤独,在过往的失败中不被人接受的微微落寞。这些当时还有的软弱情绪给了日后的徐朔可乘之机,徐朔的出现补上了当时姜越要的一切,他对于姜越来说,像是另一个清湛,也像是另一个白子容。

    一个姜越能够把他当成弟弟的白子容。

    姜越陪着他,一时间像是在养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他需要他,他会陪着他,这种感觉很好。而徐朔也是个直接的人,他想的事情他全部都会当着姜越说出来,让姜越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喜爱,与被他需要的程度。

    姜越起先不喜欢他与白子容相似的面容,却在后来开始喜欢上了徐朔的存在无关面容。

    徐朔很笨,笨的什么都做不好,性格还太过柔软,总是容易被人欺负,被人耍骗,似乎只要离开姜越不久就能弄出一身伤来。姜越在一旁看着,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是假装,他之前也都是一直看着他那副样子,像是在看一场戏,不过后来戏多了,姜越就开始替他出头了。

    这期间的转变是他在慢慢的被徐朔暖下来的过程。

    姜越渐渐变了,也会在男人背着青菜去城中买菜的时候陪着他,就那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叫卖,保证他没有被人骗,没人被人欺,不去在意头顶上方的日头,也不理周围混乱的场景。

    他在这一坐,与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也不像是愿意坐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的人,眉眼之间的距离也给人一种他会随时踹了凳子的感觉,也许下一秒他就会不耐的拂袖离去。

    然而,无论看上去多么不喜欢不耐烦,姜越却从来没有一次那样做过。从头到尾他都是很安静,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徐朔要走了,他才会抬脚跟着离开,乖巧的抱着板凳走,而不是踹开板凳。

    日子慢慢过着,他们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有时候买菜的人很少,他和徐朔都只是坐在一旁发呆,看着周围人来人往,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觉得现在每一天都很充实,也觉得每一天都是无所事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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