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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我被打脸的那些年-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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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湛踩住他的手没有让他往前一步。

    姜越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说了,你就是说了。”

    那人抖了一下,气愤渐渐被恐惧全部取代,跟白筱筝一样交底倒是交的很快。“大夫,小人、小人是”

    姜越挥了一下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谁,你是谁的贴身下人我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我是这个府中的男主人,我只需要记得住我的妻主是谁就行,其他的下人我没空一一认识。而你,身为一个下人,你不需要记住你是谁,因为你是谁在这个家里都不重要。在主子的面前,你就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没有存在感,你不需要说你是谁,你需要记住的是你的位置,还需要记住我是谁,又是什么位置。”

    他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我问你,我是谁?”

    清湛脚下用力,男人流着汗痛到不行还要忍耐的开口:“大夫,您是伺成大夫,是郡主的正夫。”

    姜越又问:“对,我是女帝御赐的大夫,是这个府中的正夫。而你是个对我不敬顶撞我的下人,别说我今天打死你,我就是发罪了你全家。”他说到这里一字一顿道:“你也得给我受着。”他说完这句转过脸,“认不清该对谁说话,为谁说话,那以后就不用说话了。”

    他这刚回来,有人就要闹事了,他要是不压住,不杀鸡给猴看都当他好欺负了是不是?

    连门都不想让他进,先堵他一波,恶心他一波,明知道这样的话对他无用,也不可能真的让他无法回来还偏偏要说。真不知道该说何铎幼稚,还是说他幼稚。明明之前像是挺有手腕似的。

    男人要不就别动手,要不就动死手,这样的动作怪让人看不起的,他也没心思陪对方宅斗。

    姜越冷笑一声,可也因为挥手的动作导致残缺的手暴露在了白筱筝的眼前。那张傻白甜的憨憨笑脸,在注意到他手的时候一点点僵硬起来,无法控制的拉下了嘴角。

    “大夫。”

    姜越抬起头,对面难得正经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一向不与他有任何接触的女人一反常态的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将那只残缺的手掌放在自己的眼前,声音低沉了许多,像是雷雨到来之前乌云密布的天,带着阴晦沉重的感觉。

    “你的手怎么了?”

第61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没什么。”姜越与对方对视片刻;此刻他的眼眸中全是白筱筝的身影。冷酷而愤怒的身影。

    手上的温度很凉,被用力握住的手腕传来阵阵刺痛;暂时让人动弹不得。如果说女人之前给人的感觉是小奶狗的话,那现在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露出獠牙目露凶光的狼,气势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她一反常态的表现多少让姜越心中起了疑惑。姜越抽走了手,毫不在意地说:“遇袭的时候被人切下来了;要不是后期被救,断的就不止是手指了。”

    白筱筝听见这话抿紧嘴唇,她伸出自己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如此来回了两次才找回自己原来的反应与声音。她半是埋怨半是无奈地说:“听上去多危险;所以我就跟大夫说了,叫你没事不要经常出门。”

    姜越上前一步,抬头问她:“如果我没记错;我之前走的时候你就差放鞭炮庆祝一下了;何时有说过这句话?”

    白筱筝闻言讪讪一笑,“在心里。我以为大夫跟我是能够心意相通的;哪知道大夫没能理解还误会了我。”

    姜越闻言也笑了笑;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是误会吗?那我就当这是一个误会好了。”他回过头;“那我问你,你论道学明白了吗?”

    白筱筝笑容一僵;立刻没了话;一副典型的心虚模样;一看就是在姜越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压根就没有看过书,被他这么一问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不可能老实看书这点姜越心中清楚,他也不在意对方到底有没有老实的去看书。白筱筝看他这个样子,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就低着头灰溜溜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说话了,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倒最低,同他一同进了宁王府。

    何铎身边的人被姜越打死了,何铎心里有气,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先找茬的,就在中午借着请安的理由,来到姜越的面前阴阳怪气的说了半天,脸色也不算好看。

    姜越见他的反应心中有些奇怪,可当时的他并没深想,只是不耐烦的打发了何铎,将这件事情暂时丢在一边。

    他回来的这天原州和陈宣没有露面,姜妍在得到信之后来到了宁王府,先假意关心他几句,然后便直接切入正题,询问他此次被刺杀的过程。

    这是姜越第一次与姜妍接触,他一早就知道肯定会有人问他这件事情,索性姜家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不说别人,就以宁王府中的人、李家,景王这些人都是有动机,可以混乱他人的误导线索。而他也不用说太多,只说不清楚就可以了。除了他流落在外的这段时间是个问题,其余的没有什么太需要费心的。

    姜妍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袍,坐在矮榻上与姜越面对面,她沉吟片刻问道:“那你看是谁做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景王?还是李家?还是何家?”

    “不好说。”姜越用左手端着茶杯,吹了口气。心里想着该怎么解释离去的这段时间,刺杀的人好说,可是之后他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不联系就是一个不好解释的内容。

    姜妍说:“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动的手,如果只是刺杀的话倒是好理解,杀柏成君是因为姜家和陛下。杀你的估计是宁王府中的人,或者是李家,报仇的报仇,觉得你挡路的清路。他们都有动机,也都有各自下手的原因。可是”姜妍说到这里声音冷了几分,聪明的女人一针见血的抓住了重点。“他们动白子容是为了什么?他一个宫中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不知道不插手的皇子,向来无脑,还哑了嗓子,谁会想要带走他,之后还弄傻他?”

    “任谁都知道,白子容是陛下养大的,他与姜家不亲近,与柏成君别说是父子倒像是仇人。每天只知吃喝玩闹,又不是皇女,不可能有争夺皇位的机会,谁动他又有什么意义?”姜妍也举起了茶杯,一双眼紧盯住姜越的脸,“可就是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行刺的人偏偏就动了他,还带走了他,关了一阵子又放了出来?这是为什么?”

    姜越在他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中保持着沉默。

    她说完这些又说:“还有,儿啊。”姜妍喝了口茶,悠悠道:“你自幼习武,武功虽说不能与江湖前几的高手相比,但也绝对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一般人奈你不得。而你会武功的事情只有我与你舅舅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刺杀你的时候这也会是个意外。”

    她放下茶杯,质问着姜越,“你与你舅舅第一次遇袭的时候你不伸手我可以理解,毕竟这里对男子束缚的条件过多,你又不是一般人家的男子,出身于姜家经常入宫的你,如果外人知道你会武功那这就是一件坏事。”

    “那天在场外人太多,你会武功的事情不宜张扬,所以你不动手我可以理解。而你第二次遇袭的时候,也许对方的人多,又雇佣到了高手,你不敌我也能接受。但是娘亲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获救的?他们为什么没杀你?你这段时间又去了哪里?为何一直不来信?”她说到这里声音高了几分,尖锐道:“白子容下落不明之后傻掉了,你下落不明之后又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其中都有什么故事你可愿意跟娘亲好好讲讲?”

    姜越放下茶杯对着姜妍说:“平安无事?”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自嘲,“什么叫平安无事?”他伸出了衣袖下的右手,露出了他的断指,“母君的平安无事是指这个?”

    姜妍瞪大了眼睛,“你这手!”

    “被人剁了。”姜越放下袖子,“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他们抓走我们想的是什么。”他一边回答姜妍,一边努力的找出合适的解释借口,镇定自若的假象下是绞尽脑汁的应对之法。

    他顿了顿,说:“首先我觉得这次的刺杀不是一伙人所为。袭击我们的应该是两伙人。第一次的刺杀是真的想杀我们,但那时的情况并不算危险,我也就没有动手。本想着等待侍卫将对方全部杀掉就好了,哪成想白子容居然会掉下山崖,还拽了我一把。”他说到这里有几分无语,半真半假的挑着说:“那日的河流湍急,我带着他,在河中撞到了树干,几番挣扎好不容易上了岸,因为吹了一夜的风,加上受了伤还很累就病倒了,而他就在我昏迷的时候找了毒果吃毒哑了自己那伙人被打败了之后也就退了。”

    “之后在小竹林那里遇到那些人,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了我,而是带走我。这点与之前完全不同,所以让我心中起了疑惑。”

    “当时有人的暗器打在了马身上,马受了惊往前一直跑。我带的人少被对方的人拦了下来,他们的人追了上来,抓走了我。”

    姜妍眉头紧皱困惑的说:“他们带走你想要干什么?”

    “找人顶替我。”

    “什么?!”

    姜越道:“我被带走了后有一位带着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带着与我很像的一张脸,并询问了我一些事情。我这才知道他们打算让这个人取代我。”姜越说到这里又伸出了袖子底下的右手,“而这就是询问的过程。”

    姜妍脸色一沉,显然有几分相信了他的鬼话,

    “在第二次遇袭的时候我被人下了药,出行的那日头脑昏昏沉沉,当时就感觉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遇到敌人的时候想要回击,却发现一点内力都没有。”姜越将手放下去,淡淡道:“我被人下了化功散,。好在我当年在外之时结交了一位江湖友人。这次出去我与他相约见面。我出事的时候他也在竹林中,正好看到我被抓走,就悄悄跟上趁机救出了我。”

    “我被他救出来之后在山上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待到恢复好了的时候找了清湛这才回来。而他们抓走白子容的意图应该是与我一样,只不过见我跑了,怕这件事情败露,这步棋走不下去了,没有办法只好将白子容放了,却毒傻了他,让他忘了当时的一切。”

    姜妍默不作声的盯着他那整齐的断指处许久,那里的伤口确实不像是乱战中砍得,而是被人整齐的切了下来。

    “母君啊,现在这个情况,姜家早已经是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想找人取代我们二人的原因不难想。无论我和白子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都是你们的孩子,是能够接近你们让你们放松戒心的存在。他们想用我们刺杀你们,正巧柏成君出行还都把我们带走,给他们一个正好下手的机会。他们想得很对,无论你们对下落不明后重新回来的我们抱有什么看法,出于关心你们都会去看我们,也会靠近我们。而当你们靠近的那时就是他们的下手时机。也是他们的机会。”

    “宫内的柏成君会死于白子容的手里,宫外的母君会死在我的手里。姜家不乱是不可能的。毕竟有些事情只有母君自己知道,到时如果母君出了意外,妹妹又未能接受母君留下的一切,可不就给了别人对姜家下手的机会了。”

    “唉。”姜妍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她起初本是有些怀疑姜越的,可如今看到姜越断指,心里那点疑惑就少了很多。她叹了口气,“这一次出行意外太多,子容也傻了,你的手指也断了,你惯爱用重剑,现在也不知道三根手指好不好拿了宫内你舅舅还被人夺了宠这样,你明天进趟宫去看看你舅舅,也让他安心一下,具体的事情到时候你在同他说好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是,母君。”姜越起身送姜妍出去,他扶着女人坐上马车目送她离去,然后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转过身体看到了身后的人。

    白筱筝从门内伸长脖子往这边看来,确定了周围没有姜妍的影子后松了口气,“母君走了?”

    姜越嗯了一声。

    她听说姜妍走了这才磨磨蹭蹭的从门后出来,怀中还抱着一床被子枕头。

    “你这是?”姜越挑了一下眉。

    白筱筝将头往被子里面埋去,害羞的说:“大夫出去这一回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身为大夫的妻主,自然是要陪着大夫。”

    “哦。”姜越思考了一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他长腿一抬,大步向房间内走去,白筱筝抱着被子,小步的撵着他,一路跟着他回到房间,然后将被子枕头放在美人塌上,瞧那样子依然是很抗拒跟姜越同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抗拒还要追过来跟他共处一室。

    她将被子放好,用手啪啪啪的拍了两下,满意道:“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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