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江山-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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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看来真相只能到真德秀那里了解了。
宋宇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对那个叫程保的侍卫说道“:先生的信使可曾走远?”
那侍卫一看太子这态度,立马明白了八九分“:属下让他在外边候着呢,在得到太子殿下首肯前,属下可不敢擅自决断。”
宋宇看着这位乖巧的侍卫哈哈一乐“:你倒蛮会做人的,让他进来吧,我和琴心姑娘换身衣服便去见他。”
“:殿下,这?”琴心好像还有话要说,不过宋宇一拂衣袖冷冷的回了句“:我主意已定,休要多言了。”硬生生的把她到嘴边的话顶了回去。宋宇见她不再言语,便继续说道“:去换身衣服,我们一起去拜见先生。”说完向竹楼中走去。剩下琴心愣在了当场,琴心咬了咬娇红欲滴的嘴唇,也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这竹楼中第一层应该是琴心的住处,因为透过稀薄的珠帘,可以看到里面的摆设多是闺房装扮,宋宇便径直走向第二层。吱吱呀呀的走过竹梯宋宇来到了二楼,这二楼总共四间屋。东边两间应该是书房和卧室。而西边两间一间是客厅,而另一间应该是吃饭的地,宋宇转了个遍最后走到了卧室,正好卧室里有面铜镜,可以看看自己穿越后到底生成啥相貌了?
宋宇走到铜镜前,仔细打量起铜镜里的自己。只见自己头顶太子冠,剑眉星目,面白如涂粉,唇红如抹朱,一袭白衫看起来,颇像西游记里的小白龙变化成人的模样。看的宋宇不禁暗自咋舌,这回算是赚到了。穿越还带整容的。就这相貌要是古代有个选帅大赛,咱去参赛都没问题。就这样宋宇不知自恋的看了多久。。。。。直到琴心在外边喊自己了才回过神来。
出了卧室宋宇和琴心来到一楼客厅,看到刚才那个叫程保的侍卫和一个身着灰袍,头戴东坡冠的年轻人已经在等候了。程保见太子走进客厅,慌忙上前禀报道“:回太子殿下,人已经请进来了。”
被点名的那年轻人不慌不忙,上前自我介绍道“:草民余阶奉先生之命前来送信,叨扰殿下之处还请恕罪。”说完毕恭毕敬行了跪拜礼。
宋宇惊声说道“:余阶?你是余阶?”
堂下的年轻人见太子如此模样不禁满脸疑问“:草民确是余阶,只是不知殿下为何如此惊讶?”
宋宇转惊为喜慌忙说道“:好,好个余阶,你来的正是时候。你既称呼真德秀为先生,你我便是师出同门,余学弟快快请起。”
这次轮到余阶惊讶了,本来他这次来是来劝劝这位不学无术,只爱美人与古琴的太子,和自己的老师真德秀重归于好,哪知这太子见了自己怎生如此激动?这让余阶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起来也不是,跪着吧也不对。只好一拱手答道“:草民何德何能敢让殿下以同窗之礼视之?”干脆自己接着跪,让太子自己说清楚吧。
宋宇知道自己激动过了头,让对方懵了,忙压了压小激动说道“:学兄素闻余学弟大才,方才如此激动。学弟勿要多疑,快快请起。”
余阶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太子听说过自己,可自己掰指头数数,自从十多年前,自己因斗殴误伤人命,漂泊在外已十多年,处处遭这些大官人的白眼,还真没干过什么大事,也不知这殿下是从哪得到自己消息的,竟然如此激动。不过看他这表情估计也不像是假。这样正好,我也可以借此良机化解这对师生的误会。缓缓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一拱手说道“:真先生交给殿下的信,殿下可曾看了?”
“:看了。”宋宇很简单回答道。
“:不知殿下作何想法?”余阶追问道。
宋宇心知这余阶定是来劝架的,有心试试这位南宋末年着名的战术大师。便说道“:不知学弟想要如何说辞?”
余阶看了看周围立着的二人,欲言又止。宋宇看出了他的想法,便对琴心和侍卫程保一挥衣袖“:我与学弟有事要谈,你二人先出去吧。”琴心见太子如此说,心里顿时一咯噔,不过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少时屋内便只剩下二人,余阶一拱手继续说道“:多谢殿下成全,其实余阶此次来并非是为先生做说客,实是为了大义。自古只有学生有错而向先生道歉的,今时却见先生向自己的学生道歉,阶出于大义挺身而出,想劝殿下莫要做出糊涂事,失了天下学子之心。殿下乃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敢问一位不善待自己老师的人,做这天下之主,岂不让这天下学子心寒?”
宋宇听到这里一拍椅背起身说道“:好个余阶。”
第六回 前因后果()
宋宇站起身来,注视着余阶缓缓说道“;学弟所言竑必将铭记于心,只是还请学弟详言这其中的曲折,也好让学兄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宋宇压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让对方说了。
余阶本来以为会触怒这位名声狼藉的太子,结果对方跟没事人似的,还问倒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唱的哪出?但既然对方问起,定然是有原因的,便心一横,眼睛一闭缓缓叙述道“:殿下在数日前曾和先生有过一场对话,当日先生曾劝殿下要亲君子远小人,并曾指出这史弥远送殿下琴心姑娘,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殿下要小心琴心姑娘,谁料琴心姑娘突然闯入,对殿下又哭又闹,殿下没办法,只好打发走了先生,此后先生两次派人来请殿下到其府上一叙,结果所派之人,都被殿下一顿乱棍打了出去。先生惶恐,故尔派草民携这道歉的书信前来给太子殿下道歉。”说完也不睁眼,只等着太子回话。
宋宇刚明白这前因后果,正要说话,却听到一阵哭闹声传来,接着便见琴心哭的梨花带雨的,来到了宋宇脚边,抽噎着说道“:殿下明鉴,这厮分明是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殿下若不信,奴家愿以死明志。”说完就要向桌脚撞去。这一幕来的突然,宋宇一时竟不能应付,见她要撞桌角,便赶紧拦住说道:“先先别闹,我又未曾表态,你急着去死干什么?”这句话还真管用,只见琴心立马不闹了,借势小猫似的依偎在了宋宇怀里,宋宇倒也没有太在意她这一亲昵的举动。不过这时下边的余阶眼睛睁开了一角,撇了他俩一眼,整个人立马像掉进了冰窟窿。心想这次恐怕事情不妙了,想不到自己在恩师跟前的一番大话,会给自己引来一场大祸。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听天由命吧。
宋宇将琴心扶好,见她也不再哭闹,便松了手在厅内踱着步想对策。堂下的余阶依旧闭目养神,而琴心则一脸委屈的紧紧盯着宋宇,似乎今日宋宇要是不给个说法,是别想干休了。看这情形宋宇不禁苦笑,本想投石问路,结果来了个打草惊蛇,还是条美女蛇。给你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想和稀泥看来是不可能了。可若是明着偏袒任何一方,又是要出人命的。不过仔细一想,这看似混乱的场面,却都有着个人的目的,琴心不必说了,定然是要离间我们师生关系,想要从她那边找突破口,几乎是不可能。而余阶这样的历史名人又个个都是铜皮铁骨,宁折不弯。想要他低声下气道歉扯谎,还不说杀了他。
罢了,两害相较取其轻,想到这心中已有打算的宋宇面色一冷,回头对琴心说道“:琴儿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
琴心被问的一愣,不过还是回答道“:回殿下,祁国公府。”(这位赵竑太子的府邸并非东宫,而是祁国公府。)
宋宇眉毛一挑“:那敢问姑娘,这祁国公府是谁人最大?谁人做主?”
琴心被问愣了,这太子又开始犯混了,扯这些不着调的干嘛?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当然是殿下了。”
“:那我可掌着这府中所有人的生死?”宋宇将右拳攥紧,递到琴心跟前,追问道。
听到这里琴心顿时明白了,感情太子要从自己这边开刀了,看来自己刚才那步棋走错了,本以为太子还会像以前那样,站在自己一边。哪知,想到这里不禁手心冒汗,心想自己的差事要是办砸了,丢了性命事小,坏了大人布局是大。她在这里暗自盘算要如何收场。
那边宋宇却没闲着“:琴心姑娘,你退下吧。这件事本太子自有计较。”宋宇不失时宜的给了琴心台阶下。那意思就是这里我做主,我让谁生便生,让谁死便死,以后别再添乱了,好好做你这份卧底很有前途的职业吧。须知言多必有失,到时候穿帮了,对谁都不好。
琴心听到这话知道自己再不退出去,就是自取其辱了,咬了咬嘴唇,缓缓向屋外挪去。
临出门口,屋内的宋宇扭头喊来一句话“:琴心姑娘,告诉府内众人,以后本太子会客,请勿打扰。以免让外人笑话我祁国公府没有礼数。”琴心的柳眉抖了抖,掩门而去。
送走了她,宋宇长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一直在闭目养神的余阶,谁知余阶早就睁开了眼,两条目光相交,不禁哈哈一笑。只见余阶边笑边拱手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草民恭喜殿下脱胎换骨。”
宋宇虽然觉得这话不怎么对味,不过还是笑纳了。上前拉着余阶的手说道“:偶像,让我好好看看你。”其实宋宇真不是玻璃,宋宇这人穿越之前最爱看历史人物传记,而南宋末年那些被许多人都忽略的英雄传记,宋宇尤其喜爱。而且这些人里最喜爱的就是余阶,余阶虽未说过那些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的话,可却用自己的所作所为,证明了自己是个真英雄。余阶的一生可以用一首诗概括半世飘零终得用,只为立业与建功。戍蜀八载川得治,血战兴元与嘉定。三十六战破敌胆,复土北伐解甲梦。谁知理宗信奸言,壮士泣血叹苍穹。
说实话余阶自认为还算个英雄,什么场面没见过?可今天真的被这太子看的害臊了。瞅着哈喇子都快流下来的太子,色迷迷的看了自己好久。余阶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殿下?”
“:啊!”听到余阶喊自己宋宇收起了猥琐的表情“:啊,哈,失态了,看到余学弟太高兴了。还请见谅。”
第七回 负尺请罪()
一场寒暄之后,宋宇对余阶说道“:劳烦余学弟为了本殿下的事奔波,只是不知余学弟现在在哪里高就?”
余阶本来一脸灿烂,听到这里立马蔫下来。宋宇见他如此表情,暗自欣喜,不过还是十分关心的说道“:我这国公府缺个伴读,不知余学弟可否赏脸?”
余阶本来耸拉的脸转而一喜,慌忙跪下谢道“: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草民,草民焉敢推辞?”宋宇慌忙将他扶起,说道“:只是个小小伴读,何必如此高兴?学弟大才,他日定然鹏程万里。到时候再谢我不迟。”哪知不劝还好,这一劝余阶还来劲了,只见被宋宇搀扶的余阶竟然开始颤抖,待抬起头来时已是两行浊泪“:殿下太看的起阶了,想我余阶漂泊十数年,处处遭人冷眼,并未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殿下实是谬赞了。”
宋宇心里清楚余阶的遭遇,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学弟,本殿下别的不行,可看人是走不了眼的,记住,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余阶擦干了眼泪,说道“:殿下今日之言,阶谨记于心,且看阶日后表现。”
宋宇拍了拍他“:这就是了,顶天立的的汉子,哭个什么劲,你可是我的偶像。”
“;只是殿下,何谓偶像?”余阶见宋宇老提,疑惑的问道。
这一问顿时把宋宇问住了,是呀,什么是偶像呢?妈蛋,我说这个词干嘛“:这个。。。就是知己,知音。都行。”
余阶眨吧眨巴眼,似懂非懂的说道“:那殿下也是余阶的偶像。。。。”
看他这么说宋宇顿时一头黑线,实在不想在纠结这个问题,便转移话题道“:这两日我数次赶走先生府上之人,已然铸成大错,自古只有先生打骂学生,哪有学生忤逆先生之礼?我打算负荆请罪,以求得先生谅解。”说完不禁满脸愧色的看着余阶。
余阶赶紧抱拳劝道“:殿下能有如此想法,实在是难得,他日若登基为帝定然是一代明君。不过。。”
见他欲言又止,宋宇反问道“:不过什么?”
余阶郑重的说道“:不过负荆就不必了,殿下可拿上先生惩罚学生的戒尺,前去登门请罪。此事一出定然会是一时美谈。”
“;好,便听你的。”宋宇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说完宋宇对门外喊了声“:来人啊。”
一直候在门外的琴心与侍卫程保闻声而入,走到宋宇跟前等待指示。
宋宇看看琴心,脸色很平静,看来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何时进退“:琴儿,你在府中找把戒尺,还有,那个侍卫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