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江山-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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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宇听到宁宗劝自己,并不为所动,反倒愈加伤心的说道“:竑儿昨夜饮酒,于半醉半醒之际,忽然想起高皇帝当年,也时常来这丰乐楼饮酒,不禁触景伤情,想起他老人家在此禁诗之事,一时伤感,脱口将此诗念出,实属无意啊。”说完伏地嚎啕大哭,其状甚是伤心。周围甚至有大臣和一些皇室成员跟着偷偷抹眼泪。
龙座上的宁宗也黯然神伤,双眼不自觉的流出两行浊泪。只见宁宗慢慢从龙座上站起,在内侍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宋宇面前,摆脱了内侍的搀扶,微微弯腰,将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宋宇慢慢搀起。宁宗看着哭的一脸鼻涕的宋宇,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竑儿能不忘先帝言行,朕心甚慰,想当年先帝泥马渡江,方才保住我赵氏最后一点血脉,实是功不可没,竑儿能不忘祖宗守业之艰辛,实是我皇室大幸。”说完,从怀中取出手帕,帮宋宇擦起眼泪来。
宋宇本来是演演戏,玩玩,哪知假戏真做,竟然把宁宗感动的帮自己擦眼泪。不自觉的这心里竟浮起一丝自责,夹杂在自责中的,仿佛还有宋宇很久以前便失去的父爱。此时此刻,在这临安金殿内,落针可闻,所有大臣都屏住呼吸,看着慈祥的宁宗帮太子擦拭着满脸的泪水。而宋宇,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宁宗,心里百感交集,直到宁宗在内侍的搀扶下,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宋宇才回过神来,此时的他,心里有些小激动,想不到我一个农村娃,意外来到了这千年之前,竟然让九五至尊的帝王为我,擦眼泪。。。。
宁宗坐回龙椅上,环视一周大臣,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临安知府王俞身上,此时的宁宗,一改病殃殃的模样,厉声说道“:王知府,你可还有话要说?”
王俞见平时慈眉善目的宁宗突然发起火来,立马跪在地上哆嗦成了一团“:老臣,老臣。”磕巴了两声,突然想起史弥远还有一件事交给自己,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慌忙禀报道“:老臣有事,老臣有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臣不敢说。”
宁宗右臂一摆,指着王俞恨恨说道“;老顽固,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宋宇看到宁宗为自己出头,心里顿觉一暖,此时的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自己本来就该属于这里?
看到平日糊里糊涂的宁宗暴跳如雷,史弥远再也按耐不住了,心里早已将李之孝和王俞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千百遍,俩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搂钱的时候比谁都精明,遇到正事了,一个比一个废物。只见史弥远强压心头怒火,微微向前迈了一步“:臣,史弥远,还望圣上息怒。”
宁宗看到史弥远站了出来,心里顿时觉得毛毛的,本来散发的皇威,也慢慢的收拢了起来,语气温柔的问道“:史相有何事?”要说这宁宗身为皇帝为何会怕一个大臣?说起来倒也简单,自从史弥远不听宁宗诏令,在玉津园用锤子砸死韩侂胄之后,宁宗便从内心里不自然的对史弥远产生了恐惧,
史弥远抖了一抖身上的肥肉,目无表情的说道“:圣上,臣闻贤明之主能广纳百言,昏庸之主,惧人直言,还望圣上念在王知府为我大宋服务30余年的份上,听他把话讲完。”说完,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宁宗用右手揉了揉额头,左手朝王俞挥了挥“:王知府,既然史相为你说话,有何事,便快说吧,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别怪朕无情。”
第二十三回 再泼脏水()
宁宗看到这王俞说到此处顿住了,扭过头来询问史弥远道“:史相,王知府所言当真?”
史弥远再次出列回答道“;确有此事,现今犬子仍然昏迷于府内。”
宁宗关切的问道“:哎呀,史相,如此大事,怎的不早些禀报。是谁人如此大胆,竟敢重伤当朝宰相的公子?”
史弥远依旧古井不波的说道“:臣本想详查,可听到府内小厮回报此人身份时,臣心里一惊,思虑再三,便想将此事压下,毕竟事关我大宋朝的脸面,臣只好将苦楚咽进肚里了。”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不愿再继续讲下去。
宁宗看史弥远如此模样,安慰他道“;史相,此事朕替你做主了,即使是皇亲国戚,当朝重臣,朕也一定要法办,给史相一个交代。”史弥远看宁宗中招了,心中暗暗窃喜。不过脸上依旧是一脸无奈的样子。
宋宇看史弥远这演戏的功夫,气不打一处来。md比本太子还会演,大胖子挺有种啊。其实宋宇在王俞一提此事之时,心里就暗道不好,自己昨天总共就做了两件事,还全tm出事了。怪不得前太子宁愿在家里金屋藏娇,弹琴胡闹,也不愿意出来溜溜呢。这一出来,全tm是事啊。。。。
宋宇这里埋头苦思拆招之策,龙座上的宁宗开口了“;王知府,临安乃是你管辖之地,在你所辖之地,当朝宰相之子被人重伤,你该当何罪?”
王俞听到宁宗话里有气,心中不怒反喜,不过表面上却装作十分无奈的样子“:圣上,非是老臣之错,实是重伤宰相公子之人,乃是当朝权贵啊。”
一听他这么说,一屋子官员,不管是否知道此事,全都看向了王俞,龙座上的宁宗怒气冲冲的说道“:朕刚才已经说了,不管何人,皆以大宋律法问罪。现在你赶紧将事情本末详细说来。”
王俞看宁宗真急了,不敢卖官司,满脸无奈的答道“;昨日申时,本府接到百姓举报,说是御街旁的一条胡同中发生了斗殴,本府不敢怠慢,赶紧安排手下人等前去事发地。可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府中衙役多方查探,终于找到两位案发时的百姓。不过两人皆已重伤。据这两位百姓描述,他二人当时刚从御街买完东西回家,行至案发地时,忽然听到有人调戏民女之声,一时气愤,赶去救人。赶到时,只见现场已有一人倒地,两名弱小女子被十数凶徒逼于墙角,欲要施暴,而且凶徒皆是官军打扮。两人见是官军,不敢反抗,转身就要逃跑。却听身后一官军喊道“;太子殿下,那边有两个百姓。”只见其中一全身白袍白冠之人急忙喊道“:莫要跑了二人。”顿时官军一拥而上,将两个百姓打成了重伤。幸得周围百姓赶到,两人才免于一死。”
此事一说完,金殿里顿时炸了锅,议论声骤起,宋宇现在是一脑袋黑线啊。只听刚才一口河南话的皇族在身后小声说道“:俺说太子啊,你咋就这糊涂内?咱啥样的娘们没见过?你说呢去大街上找个什么刺激啊。。。。以后咱可别再干这刺激事咧,缺娘们了,去皇叔那,皇叔那多了去咧。金发碧眼地外国猴子咱那都有。“
宋宇听到皇叔安慰自己,捂着脑门这个愁啊,这tm压根就不是自己干的。对方摆明了是给自己泼脏水,可就这脏水,还就真没办法躲开。为啥?满朝廷都tm是史弥远的人,自己一个人嗓门再大,有个屁用?想到这里,宋宇不禁后悔起昨天救那个狗爷了,可仔细一想,史弥远权焰熏天,即使你不告诉他,他也能查到,就算查不到,还是回扣在自己身上。谁让你赵竑出门了呢。。。。思来想去,现在的朝廷还真没有人可以救自己,就一个真德秀,还不会断案。想到断案,宋宇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法医学鼻祖,宋慈。可仔细一想,这宋慈现在恐怕还没当官吧。应该还在家读圣贤书呢。你说他要早生几年多好。。。。
宁宗看了看宋宇,并未露出责备之色,反而转过头去问起王俞来“;王知府,要知道污蔑太子,可是死罪,如此重大之事,你可有证人?”
王俞跪着向前蹭了两步,慌忙答道“:有,有,昨日被打的两位百姓,正候在丽正门外,而且。”说到这里,王俞用眼神瞟了一眼史弥远,弱弱答道“:而且史相也愿作证人。”
宁宗转过头来,问史弥远道“:史相可愿作证人?”
史弥远听到王俞祸水东引,心里这个气哪。可事已至此,宁宗既然问了,史弥远只好一拱手说道“;既然王知府已将此事昭然天下,臣只好僭越了,愿做本案的证人。”
第二十四回 急中生智()
不多时,两个证人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朝堂之上。不过不是走上来的,其中一人是被担架抬上来的,缠满了绷带,宋宇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到相貌。另一人倒没那么严重,拄着拐杖,在侍卫搀扶下跳进来的。宋宇又仔细看了看跳进来这人,压根就tm不认识,没见过。顿时心中一股无名火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俞。王俞正好也抬起头来,两条目光对视,王俞心头一颤,赶紧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将头低了下去。
两人进来三呼万岁,就要下拜。宁宗看他俩伤得如此之重,赶紧制止。待开口要问两人详细经过时,一旁的宋宇抢先开口了“:两位百姓,昨日打伤你二人的太子,也在这朝堂之上。何不当面指出此人?”
担架上的,明显不能起身。所以只能由一条腿的来回答了。只见此人是满头大汗,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憋的是满脸通红,心里更是无比悔恨。自己本来是个死刑犯。昨日这王知府说能让自己活命。不过要演一场戏。可谁曾想到,是要面圣啊。面圣也就算了,这第一道问题自己就不会,谁jb知道太子长什么模样?
宋宇看此人支支吾吾,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急中生智起效了。哪知就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想必这二人是初次面圣,一时心慌,也是情有可原。不如先让他二人讲讲昨日的经过吧。”
宋宇眼神一冷,冲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好啊,原来是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殿前都指挥使,夏镇。宋宇紧咬牙关,冲夏镇冷冷说道“:夏殿帅还真会挑时候说话。”
夏镇将双手一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夸奖。”说完站回自己的位置,不再搭理宋宇。
看他如此无视自己,宋宇心里恨不得将这人剥皮抽筋。奈何此人背后是史弥远,自己无兵无权,还真是拿他毫无办法。只好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落空,无奈之下,宋宇只好将目标转回宁宗身上,将手一拱,强压心中怒火,缓缓对宁宗说道“:父皇,此事并非如王知府所言,在儿臣这里,却有另一番说辞。”说完严肃的盯着宁宗。
宁宗依旧没有责怪宋宇的意思,满面笑容的看着宋宇,像慈父般的说道“:竑儿有话,尽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讲来,父皇绝对不会错怪你。”
看宁宗并没有因为此事大怒,宋宇的心里有一丝丝感动。知道这宁宗是站在自己一边的。什么时候,皇上不表态,意思就很明显了。不过这件事若不弄个水落石出,恐怕自己父子两个,今天还真的难以脱身了。想到此,宋宇梳理了下昨日的经过,不急不慢的将昨日遭遇讲了出来。不过他却将谢道清和陈达的名字故意不提。因为宋宇知道,在这个时代,姑娘们的名节,可是比生命还重要。宋宇可不想因此害了谢姑娘。至于陈达,宋宇并不想过早曝光他。讲完之后,宋宇冷静的扫视了一圈这满朝的文武。等着众人表态。宋宇心里清楚,遇到泼脏水这种事,你越急,别人会越怀疑你,只有冷静以对,才有办法脱身。
果不其然,宋宇刚把话说完,一片议论之声随之而起。只听离宋宇不远的两个官吏悄声言道“;看来此事不简单啊,弄不好,咱大宋朝要变天了。”另一人小声赶紧劝道“;赵大人,小声点,你我只要谨守为臣的本分,这天怎么变,又与你我何干?”
宋宇身后的皇叔也拽了拽宋宇衣角,小声说道“;太子侄,看来皇叔错怪你咧,不过,你刚才说的,若是事实,恐怕今日不好脱身啊。这姓史的,摆明了是要给你难看。”
宋宇也没理这个老不正经的皇叔,依旧雷打不动。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礼部侍郎真德秀,愿给太子殿下作证。”宋宇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少定。知道是自己的老师出手了。
龙椅上的宁宗一听有人作证,顿时来了精神。欣喜的说道“:真爱卿,此事你也在场?”
真德秀老神在在的说道“:臣并未在场,不过,昨日殿下是应老臣之邀,到老臣府上做客。虽然半路发生何事,老臣不知。可当时来到老臣府上的殿下,身边仅有两名便衣随从。”
他这一出口,一些心里有底线的大臣,也纷纷站出来说话。兵部郎中(兵部按官职大小排列,依次是尚书,侍郎,郎中。其余六部同)魏了翁也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道“:真大人一向以中直闻名,想来此事却是有人故意加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