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还香-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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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眼中露出挣扎,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可还是问道:“六爷要奴婢做什么?”
“很简单,你家主子”
“不,不可能。”她否决道:“我不可能背叛小姐,六爷也别想伤害她。”她突然说道,捏紧了手掌。
沈卓扯了扯嘴角,看着她,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珍珠,记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他挑起车帘看了眼她们家的大门,“如果事情成了,我说的都会兑现,如果没成,那么,你哥哥的命,还有你爹娘的命,就没必要存在了。”
珍珠大惊,颤抖着看着他,“你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这就要看你了,原本是没打算做什么的,可若是我不高兴了,那就要做点什么了。”
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珍珠颤了颤,扭过头去,面色复杂。
背叛沈静仪?
不,她做不到,沈静仪对她那么好,不仅这次回来给她了足足一百来两的东西,平日里有什么,也会给她们留一份。
她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怎能叛主?
“你可要想清楚了,哦,对了,你的哥哥伤已经没钱看了吧?二姐赏给你的首饰,也都变卖光了吧?”
珍珠心口狠狠一抽,她震惊地瞪着他,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也许,你在指望二姐帮你?”沈卓笑了笑,“不过可惜了,今儿我找你的事情,已经传到她耳中了,再联系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以二姐那般多疑的性子。你觉得你在她跟前,往后还能像从前一样吗?她就不会心存芥蒂?”
“小姐不会的,小姐很信任奴婢,只要奴婢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是,可是,你以为现在,你还能洗得清吗?”
“六爷什么意思?”珍珠防备地看着他。
沈卓没有回答,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勾了勾嘴角,“是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嘲弄地看着珍珠。
不由地,珍珠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悠然居,谢嬷嬷匆匆回来,连跟她打招呼的小丫鬟也没理,便直接进了正房。
见到她这般,沈静仪蹙眉,“嬷嬷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
“小姐”谢嬷嬷上前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然后道:“奴婢没想到,珍珠竟然跟六爷有所交集,此事定然有蹊跷,还请小姐万事小心。”
沈静仪沉默着,在屋里侍候着的绿拂不禁惊讶,“珍珠姐姐难道真的”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实在不敢相信,一向最是沉稳,最是忠诚的珍珠,会背着沈静仪,与沈卓勾搭在一起。且,不是傻子都知道,这分明是不正常的。
沈静仪闭了闭眼睛,良久,才说道:“到底如何,等她回来吧!”
是的,潜意识里,她觉得珍珠不会背叛她,可是,如果碰上了沈卓,那就没那么简单了。
没过两日,珍珠便回来了,她脸色有些苍白憔悴,不过因为沈静仪不怎么喜欢脂粉味儿,因此她只淡淡地敷了层掩盖她的脸色。
可眼底那些青黑到底是瞒不过人。
谢嬷嬷看她的眼光中多了分意味,面上却不显,“珍珠,你回家这几日可还好?事情可解决了?”
珍珠突然被问,吓得了跳,沈静仪眯了眯眸子,这是她以往从未有过的。珍珠是她的大丫鬟,又是老夫人那儿出来的,眼界心态什么的自然不是一般丫头可以比的。
可这般走神,是作为大丫鬟的珍珠从未有过的。
可见,她必有什么心事。沈静仪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的寒光。
“都好了,大抵是这几日家里太闹,睡得不太好吧!”珍珠垂下头回答,继续将泡茶好给沈静仪奉上。未完待续。
第172章 水火不容()
秋姨娘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颤声道:“二小姐我,她是郡主,我,如何能”
“你不是一个人。”沈静仪放下茶盅道:“简单地说,你有候府做后盾,你的身后有祖母,还有我,甚至是,大夫人。”
“二小姐,你莫不是”
“觉得我说的是玩笑话?”她嗤笑道:“郡主已与候府离心离德,既然如此,那么,什么又有不可能的呢?还是说,你觉得给郡主一点儿小报复,就是给你妹妹报仇雪恨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安稳地活着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钉在她心中的钉子,让她锥疼得慌。
是的,她说的,她其实都是明白的,可是,对方是郡主,她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小妾。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如何能够动弹得了当家主母?
可是,如今却有人站到面前,对她说,想要血债血偿,不是没可能。
“秋姨娘是个聪明人,相信不用我多说,也能想的明白。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她们的命!”
她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她,秋姨娘这个时候,却也没有在意,只皱着眉头问她:“二小姐,与郡主有何深仇大恨?”
沈静仪扯了扯嘴角,这辈子,也许不足以让她如此坚定,可谁叫她多了一辈子呢?
“水火不容,这便是最好的理由。”
秋姨娘闻言,没有再多问,只垂下了眸子,手指却渐渐收紧。
静仪瞥了眼,没有再说话便起身离去。
剩下的不需要她再多说了。
回到悠然居,沈静仪吐出一口气来,她望着某处失神,突然道:“绿拂,你觉不觉得,我是个坏人?”
她的事都没有瞒过她,甚至说话也从来没有避开过她,可见对她的信任是有多大。
绿拂摇摇头,“奴婢不觉得,对奴婢来说,小姐就是好人,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些欺负小姐的,想害小姐的,才是坏人。”
沈静仪不由地一笑,收回目光,一双剪水眸子波光潋滟,看着她,“好人和坏人不是这样分的。”
“奴婢才不管那么多,奴婢只知道,是小姐从浣衣房下等婢子里将奴婢带出来的,是小姐给奴婢做新衣裳,让奴婢吃饱穿暖。现在奴婢走出去,连大厨房的娘子都巴结着,可有面子了。这些都是小姐您给的,对奴婢来说,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您是坏人,对奴婢来说,您都好人。”
“你就这么相信我?”
“只要是您,我就信。”
沈静仪心中微热,垂下了眸子。
前世,绿拂也是这般对她的,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是因她而从那个又累又脏的地方才得以出来,所以对她抱着报恩的心。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前世,她们把绿拂送到了她的身边?
正待这时,谢嬷嬷从外头进来,“小姐,打听到了。”她道:“大容打听了珍珠家的事儿,原来是他那个哥哥前些日子迷上了赌,结果被人给下了套子,欠下了五千两,他没钱还,结果便被人打断了腿。那些地痞还放话了,若是还不上钱,就珍珠那丫头抵债。”
静仪闻言,立马怒道:“我候府的丫头,岂是他们说抵就抵的?”
“小姐,奴婢总觉着,这件事透着蹊跷,便着大容先盯着珍珠一家子了。”谢嬷嬷禀告道。
静仪颔首,“嬷嬷做的对,珍珠身为我身边的大丫鬟,自然得凡事多留个心眼儿。”
谢嬷嬷闻言,松了口气,笑道:“您放心吧!这件事大容会看着,死活不会让他们伤害了那一家子就是。”
“嗯,若是有了消息,立刻向我回报。”
“是”
白日里还好好的天气,到了晚上,竟然是雷雨阵阵,下起了瓢泼大雨。
沈静仪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喝了杯床头备着的茶水,过了许久这才入睡。
许是这样的天儿让她睡得不怎么安稳,只见她微微蹙着眉,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
过了许久,这才安定下来。
沈静仪做了个梦,梦里,她还是蒋府的姨娘,那年沈老夫人病逝,她肚子里的刚刚两月孩子也小产了。
她躺在床上本不省人事,可是却明显听到了人声,那声音有些熟悉,“你若是想要她活着,就跟我圆房,给我个孩子,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你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无耻。”
“我无耻?我身为堂堂郡主,世子夫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妾,连拥有自己丈夫的权利都没有吗?”
是了,这是徐锦璃的声音,只是,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她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
“你明知我娶你只是迫于无奈,何必勉强。”
“勉强?那等我杀了沈静仪,是不是就不勉强了?”继而声音似乎轻了些,“你可以试试,只是,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徐锦璃。”那声音隐含着痛苦,“我答应你。”不等她说话,他又道:“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再不准伤害她。”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耳边渐渐归于平静,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流连在她的脸上。
最后,消散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只是因着下雨天,有种灰蒙蒙的感觉。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几时了?”
绿拂闻声端了水进来,“小姐,快到辰时了。”
“辰时么?”她呢喃道:“出去吧!跟祖母说声,就说我昨晚睡得不太好,今儿个就不去了。”
绿拂应诺:“是,小姐,用不用找个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我再睡会儿便是,你去换壶茶来。”她说完,便倒下去裹了薄被。
绿拂轻手轻脚地端着盆子出去,随后又亲自泡了壶茶放到床头的高几上,轻声离去。
沈静仪从被子里露出脸来,有些茫然。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梦见了前世,而且还是她想最痛苦的时候。
蒋华与徐锦璃的那些对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那真是发生过的吗?
她脑子又有乱,便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温凉适度的茶水入口,沈静仪感觉喉头好受点了,再饮下杯中剩下的,她却皱了皱眉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味道似是与昨晚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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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74章 不想失去()
谢嬷嬷抿着嘴,如果珍珠抬头,便会看见她失望的眼神。
“哦,这样啊!那你这几日多休息休息吧!小姐这边有我跟绿拂就好。”
“无事的,嬷嬷不必担心。”珍珠扯了扯嘴角笑道。
谢嬷嬷没在说话,而绿拂也是低着头,她不愿意自己暴露了情绪,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出声质问。
沈静仪呷了口茶,微微皱眉,“这茶叶可是不好了?若是不好了去库房取些新的。”
珍珠疑惑地拿起茶叶罐子看了看,又闻了闻下,似乎的确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奴婢这就去。”她抱着茶叶罐子退下,一出来,便遇上了面带微笑的锦屏,习惯性地,她皱起眉头,“有什么事吗?”
锦屏笑道:“没事儿,就是听说珍珠姑娘你脸色不怎么好,过来看看。”
珍珠将手中的茶叶罐子交给小丫鬟,让她将茶叶倒掉,自己朝着库房走去,锦屏还跟着她,“我没什么事,多谢你的关心了。”
“不必客气,好歹我们也是一个院儿里的,你若是有什么,不妨跟我说说,虽然大忙帮不上,总归也有份心意不是?”
听她这么说,珍珠犹豫了下,脸色缓和了许多,“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罢了。”
说着,已经到了库房门口,珍珠拿着钥匙打开房门,锦屏也顺道跟了进去,“我瞧你脸色有点儿差,还是多休息的好,若是有什么小事儿,不妨告诉我,我平日不像你那么忙,也能帮帮你。”
“多谢你了,我也没什么事需要你帮的。”
说着,她已经取了新茶叶带上,两人出了库房,珍珠锁好门便朝着茶房走去。
锦屏看着她手中的茶叶,目光闪了闪,“方才的茶叶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倒了?”
“怕是这几日下雨,受了潮气,茶叶有些坏了,小姐让我换新的来。”
“哦”锦屏说着,“小姐身边正有人伺候着,你不妨在这儿歇会儿吧!我瞧你也累了,昨晚可是睡得不好?”
珍珠点点头,“是有些,”她在杌子上坐下,心思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她一直在挣扎着,也一直在担心着,沈卓说她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做了什么吗?可是,她看过了,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她要不要找个机会打探打探?
她不知道,正在她皱眉思索间,锦屏趁她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