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还香-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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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绿拂顿时明白了,“哦……珍珠姐姐是说……”
“嘘……这件事只是我们做丫鬟的心里不平,所以小姐什么也不知道。”
绿拂会意地点点头,漆黑的眼睛笑眯了起来。
还是珍珠厉害,她怎么就没这样的脑子呢?看来以后还得多学学才是,不然怎么能帮到小姐?
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惯性,沈静仪差点儿撞上车厢,亏得珍珠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绿拂掀开车帘露出一个头怒道。
“这……绿拂姐姐恕罪,有辆马车突然将我们逼到了巷口里来了,还是请过小姐的意思吧!”
绿拂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对面的马车里走下来一个人,瞬间闭口了。
“小姐,”绿拂缩进来道:“表少爷来了。”
沈静仪眉头一挑,微微点头,只听外面传来一道温和却略微疲惫的声音,“静仪,可否下车一见?”
“小姐……”
珍珠欲言又止,想说不合适,不过沈静仪却抬手打断了她,“无妨,你们也下车看着就好。”
说着,绿拂已经先行一步下车拿了脚蹬扶着她下来。
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人,面容清艳,纤柔的腰肢若柳扶风,衣裙微扬,宛若临波仙子。
他突然地眼眶微疼起来。
这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他很确定,也是他第一个想要真心实意娶回家的,可是,他们中间却隔了一道沟壑。
太深!
他想要填平它,就只能倾尽所有的力气。
“表哥还有什么事么?”沈静仪已经来到跟前,三步之外行了个福礼。
蒋华收回神思,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静仪,”他斟酌了一番,沈静仪也不急,只是耐心地等着。
“徐锦璃的事,你别太在意,我不会娶她的,我回头就去跟祖父说,跟她解除婚约。”
“表哥!”
“静仪,你,你等我好不好,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等我解除婚约,就求祖父来向你提亲。”
解除婚约?他以为事情是那么简单的?那婚约可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甚至,多方势力的事,岂是他说解就解的?
要不然,前世蒋华怎么挣扎却还是娶了她,要不然,她被顾氏设计陷害,失了身给他,却只能做妾。
“表哥,”沈静仪再次叫了声,看着他隐隐发红的双目,心底叹息一声,也许今日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吧?也不知沈卓那厮都用她的名义和他说了什么,竟然都执着到了这个地步。
前世他曾经也为了她百般努力,只求给她一个名分,她还记得,临走前祖母跟她说过,在蒋家,她能靠的只有蒋华了。
祖母说幸好他是爱她的,这个妾室的名分也是他妥协后求来的。
他并非什么都没有做。
她当时听了只想笑。
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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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与你无关()
一个妾室的位置还要他求,她本该是做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却成了一个妾室,这怎能不可笑?
是以,她进了蒋府后便一直不冷不热,说不清是恨还是怨,可却又那么无力。她什么都做不了,纵然心中怨恨着顾氏,怨恨着沈家。
想到这里,她正视着他,怎么样,也不能重蹈覆辙,“表哥,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所做的,不仅仅代表你自己,也代表着蒋家。”
“我知道,我只是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难道有错吗?我不喜欢徐锦璃,难道也有错吗?”
蒋华走近两步,低头看着她,“静仪,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但是如果我不说就永远没机会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你还不明白吗?”
沈静仪侧过身去,“表哥,你我只是亲戚,而且,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蒋华愣住了,喉头有些干涩,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这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是现在她却亲口告诉她,她不喜欢自己。
过了好久,他才哑声道:“为什么?”他见她不说话,又道:“是不是你也喜欢陈煜?”
本想斟酌着怎么跟他说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他提起陈煜。
沈静仪心头忽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看着蒋华,否认的话没有说出口。
片刻之后,蒋华捏起手掌,“你上次,明明不喜欢他的。”
他看得出来,别人都赶着上去往他跟前凑,唯独她不,反而躲着。
难道是他错了吗?
沈静仪始终没有解释,蒋华也冷静了下来,这场相遇到此结束。
临走时,她突然说道:“其实徐锦璃对你是真心的,表哥不妨试着去接受她。”
蒋华背对着她,愤怒地咬着牙,冷冷地说道:“这事与你无关。”
沈静仪叹气,走向自己的马车,里面,气氛有些凝固起来。
她看了眼垂目的两人,“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珍珠悄悄松了口气,“小姐,表少爷他……这事若是叫老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好。”
别说老夫人,就是任何一个长辈知道了,只怕她都别想好了。
一个勾引表哥的罪名,就能将她压死。
所以,这件事必须快刀斩乱麻。
“这事我自有主张。”
珍珠轻轻点头,“还有就是,您真的喜欢……陈世子啊?”
提到这个,绿拂也悄悄地竖起耳朵来,静仪笑了笑,“我又没说我喜欢他,是表哥自己说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珍珠睁大了眼睛,“小姐,您,您这是利用世子爷啊?”
“什么叫利用?”虽然也是存了那么一点点心思,但是,“本来祖母就有这个心思,表哥也这么觉得,有什么不对?”总之,她又没有承认,不过都是蒋华自己误会了而已。
再说了,不这么做,蒋华怎么这么容易离开?至于陈煜,就当是前世他娶了沈含玉的一点小报复好了。
她不是个多大度的人,这一世,她只想为了自己而活,不被任何人操控。
珍珠被她说的闭上了嘴,有些为陈煜默哀。也不知以后蒋华碰上陈煜,两人会怎样,不过沈静仪这么做也对。
蒋华本身就是个有婚约的人,竟然还对自己的表妹起了这种心思,就算见到陈煜,没脸的也是他。
对,陈世子其实和小姐挺配得。
珍珠心里想着。
沈静仪回了悠然居后并没有再去嘉善堂,原本答应陪老夫人用饭的事也用身子不舒服而推了。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老夫人却没有怀疑,想着大概是累着了,就由着她去。直到第二日,沈静仪过来请安时,微红的眼眶引起了她的注意。
再看看在角落里与一群丫鬟站在一块儿的珍珠和绿拂,两人神色不对,便知定是有事发生了。
桂嬷嬷是个人精儿,收到老夫人的一个眼神,便借着出去端零嘴儿的空子悄悄对珍珠使了个眼色出去。
顾氏一直在关注着沈静仪,昨日她得知那件事后也觉得两人太过草率,不过事已至此,她总是要护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只要沈静仪敢说,她就有办法将黑的说成白的。若是她不说,那么她也高抬贵手放过她一次。
过了一会儿,桂嬷嬷端着几盘零嘴儿分给屋里的小辈们,自然沈静仪的要多些。
老夫人与大夫人说着话,“侯爷和楠哥儿应该会赶在端午前回来,你要累点儿了,若是人手不够,就让杜氏帮你。”
“媳妇儿省得了,您就放心吧!”
“嗯……”
老夫人扫了周围一眼,面露疲惫,大夫人有眼色地起身,“您也该累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听她这么说,众人也纷纷起身告退,不一会儿,屋里已经只剩下了主仆三人。对于桂嬷嬷把屋里丫鬟也支走的行为,老夫人有些皱起眉头来,“怎么了,可是出了大事?”
“哎哟,这可真是大事啊!”桂嬷嬷一拍大腿,“昨儿个二小姐在饮香楼被算计了,最重要的是,连表少爷蒋华也给牵连进去了,不仅如此,那凶名在外的郡主徐锦璃也在。”
老夫人一脸惊讶,“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阮嬷嬷也将目光投向桂嬷嬷。
不一会儿,她将所有事情的原委都说清楚了,老夫人气得一拍桌子,不够,又一把拂了上面精致的汝窑茶具。
“这两个……两个……”老夫人气得胸口疼,阮嬷嬷连忙给她拍着胸口顺气,“气死我了,小小年纪,竟然歹毒至厮,跟她那个娘一个德行,我沈家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条毒蛇来。”
“夫人,您快别气了,现在该想想二小姐怎么办,若是传了出去,可就毁了。”桂嬷嬷提醒道。
老夫人喘了几口粗气,说的也是,偏偏沈静仪又不能谈婚论嫁,不然给她定下了亲事,蒋华那小子自然也就断了念想。
思及此,她颇为头疼,“此事不宜张扬,徐锦璃这次理亏,想来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唯一的祸患就是卓哥儿和玉姐儿了。”
她眯了眯眼睛,捏紧了手,果然是什么种出什么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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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戒尺()
“阮嬷嬷!”
老夫人叫了声,阮嬷嬷应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把戒尺拿出来。”
什么?
“夫人?”
“你亲自送去瑞丰堂给顾氏。”
阮嬷嬷抿了抿唇,低头应道:“奴婢遵命!”
出了嘉善堂,桂嬷嬷按了按额头上的汗,“这次府里恐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阮嬷嬷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严肃的脸上也隐隐露出担忧。
悠然居,沈静仪带着丫鬟收拾了平日里用的,去了西苑住。
早就收拾好的地方,这会儿再过来已经没有任何味道了,到处干干净净,院子里也都是新鲜的花草。
那颗枇杷树上已经结了小小的,绿油油的果子。
“小姐,您为何不带上锦屏?”珍珠给她打着扇子,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
“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带她作甚?”
“奴婢就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以往没有奴婢和绿拂,一直都是她伺候您的。”
“放心吧!该怎么做我自有打算。”虽然锦屏还算老实,但是她不能完全信任她。
人都是会变得,再说了,锦屏做事不如珍珠通透,也不如绿拂得她信任,她又怎么会放在身边?
“谢嬷嬷呢?”
“去安排膳食了,嬷嬷说这个时候最是适合养身,要给您亲自搭配呢!”
沈静仪笑了起来,“嬷嬷就是爱操心,这些事儿让厨娘做就是了。”
“嬷嬷那是疼您。”
沈静仪微微颔首,谢嬷嬷自然是疼她了。
“嘉善堂那边有什么动静?”
“听说阮嬷嬷和桂嬷嬷一起出去了。”
“哦?”正要转身的沈静仪收回了步子,望着湛蓝的天际边,“阮嬷嬷也出去了?”
阮嬷嬷在老夫人跟前是什么身份地位她再清楚不过,连她都出去了,会是什么大事呢?
此时的瑞丰堂,阮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过来,听闻此事的顾氏颇有些奇怪,来不及换衣服,便带着匆匆人来到前厅,扯了个微笑道:“什么风把阮嬷嬷给吹来了,来人,还不看茶……”
“不必了,”阮嬷嬷见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衫,妆容有些轻挑,便微微皱了皱眉头,“奴婢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过来,办完事就走。”
顾氏心里咯噔一下,闪了闪眸子道:“母亲有什么事?”
阮嬷嬷也不废话,侧过身揭开了一个丫鬟手里盖着红绸的托盘,一把银尺露在众人眼前。
顾氏的目光倏然变得凌厉起来,她看着那把银尺,咬牙道:“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奉老夫人的命,因二夫人教子无方,有失妇德妇容,特赐戒尺以示惩戒。”阮嬷嬷道:“请二夫人跪下接尺。”
“你说什么?让我跪下?”顾氏愤怒地上前两步却被林妈妈拖住,“郡主,不可啊,若是今日您反抗了,那就是对婆婆不孝不敬,这不孝的罪名压下来,就是到了太后那儿,也是没理儿。”
她死死地拖住顾氏。
顾氏要气疯了,屋里的人皆跪了下去,瑟瑟发抖,她们却是绝望的。
“我堂堂一个郡主,竟然给我赐戒尺,还要我对一个奴婢下跪?”
阮嬷嬷看着她,“二夫人错了,您跪得不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