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还香-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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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副画着实不好看,等改日我再重作副来。”她抱着画卷道。
见此,沈楠也没有勉强,点点头,没过一会儿便带着空碗走了。离去前,他看了眼她手中拿着的画卷。
未完待续。
第216章 出动()
沈静仪松了口气,幸亏没让他瞧见。将画收起来,她这才小憩了一会儿。
一连数日,她们都是在船上度过,好在并没有人出现什么大的不适。
便是连珍珠,休养几日也好上了许多。
金陵。
接到家中来信的陈煜打开看了看,最后眉头皱起,颇有半忧半喜之色。
沈静仪南下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可对她来说却不大好。
要知道,如今正是情况紧迫之时,便是金陵,也不大安稳。
想了想,他抬手打了个手势,很快,面前便过来一人。只见他身着飞鱼服,腰配绣春刀,一身的冷厉干练。
“带着人,在上京前往金陵的途中,保护沈家的官船。船中之人,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大人!”那人虽是疑惑,可却未问出,只接了命令便自行离去。
陈煜站在小楼中,负手看着天际边的一抹斜阳。
他今日穿了件宝蓝色的银线滚边的深衣,墨发束冠,广袖微摆。一身贵气,便是只站在那儿,已是引得楼下之人频频侧目。
更甚者,一些姑娘竟公然对其示好。
只是他都不曾瞧见,此刻,他心中所想不过只一人罢了。
最多三日,她便能到了。
与此同时,接到候府来信的谢宸猛地睁大眼睛,他再看了一边,确定信中所写属实后,他立即吩咐回府。
谢府中,谢老夫人看了信后抿了抿嘴,“她们便舍得她一姑娘家过来?”
“据说带了不少护卫,应当是无事的。”谢宸回道。
谢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有些严肃,闻言,更是厉声道:“护卫便有用了?”
谢宸默了默,“要不,孙儿前去迎她?”
谢老夫人想了想,觉得不可行,如今贵人在金陵,有些事还需要他,不可轻易离去。
“派几个忠心的过去吧!”她道:“务必将她平安带过来。”
谢宸微顿,他其实是想自个儿亲自过去的,可如今倒是不可能了。
“是”他应道,没再多说。
待到他离去,谢老夫人便由着嬷嬷扶着去了佛堂。
敲着木鱼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有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未曾见过这个外孙女了?
听说她与当年的媛姐儿有着七分相似,也不知她可还记得她?
常州府,船停在了码头,本来按照路程沈静仪等人是准备一路南下直达金陵的。可她一想到自己从京都过来什么都没带,便要求在常州府停下。
早先便听说常州府很是热闹,有那江南明珠之称的南山竹海,还有那极是灵验的天宁寺。便是常州府的小东西,放在外头,也是个稀罕的玩意儿。
“我们买了东西便离开,此时人多,不宜久留。”沈楠说道。
静仪有些微微失望,她还想着要去天宁寺寺拜拜,如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那便去逛逛吧!”她道:“我听说,常州府的丝绸多的是上品,不过想来金陵也不缺这些,还是看看首饰吧!”
“去庙街吧!那儿的东西要什么有什么。”沈楠道。
沈静仪点头,她顿了顿,问道:“二哥知晓孟河在何处吗?”
“孟河?”他想了想,“不知,你问这个作甚?”
“前儿个听谁说起,他是孟河人来着,便好奇问了下。”她说道,垂下眸子。
若真的是在常州府,只是,她现今要如何抽出空子去寻那些人?
她皱眉思索着,沈楠见此,微微蹙眉。从她还在候府时,他便已经见她有些不对劲儿,总是出神想着些什么。
只是,到底是何事引得她如此?
不由地,他想起了那匆忙拿去的画来,出门在外,她何以带副画出来?
到了庙街,沈静仪的心思很快就被眼前琳琅满目的事物给吸引了过去。
这里是一条条长长的街,两边的铺子酒楼应有尽有。路上走过的公子小姐皆是带着浓浓的江南味儿。
玉骨折扇美人摇,香风锦衣素来伴。不知今日年岁何,唯有醉色度闲时。
当真与上京的人不一样,这儿的人皆透着一股慵懒散漫之气。举手投足随性至极,文雅不失礼。
这便是江南么!
不知金陵又是个什么模样?
几人进了一家店铺,店内竟然还有许多海外之物,比如上面有金发碧眼的女人的鼻烟壶,活灵活现的。
她好奇地拿了看了看,店内的掌事见此,笑道:“姑娘是过来玩儿的吧?这儿的玩意儿多着呢!您随便瞧瞧。”
沈静仪点点头,她看到了另一个东西,是碧色的手串,上面似乎还刻着经文。
本来这样的东西根本引不起她的注意,可是上面的经文却是个精致的。
能在这样一个黄豆大般的珠子上刻满经文,可见对方的功力。
“谢嬷嬷,你说,这个送给外祖母怎么样?”她拿起来,看了看。
“奴婢觉着挺好,虽然不是什么太过贵重的,可心意在这儿,且这手串倒是个好的。”
她指的自然是上面的经文。
沈静仪也觉得很不错,“这个给我包起来。”
“好勒,您可真是有眼光,这可是前些日子,一个大师留下来的,说是会有位有缘人买。这不,几日都不曾有人来,今儿个碰巧姑娘就来了,还瞧中了。”
“大师?”沈静仪挑眉,她看着手中的碧玉串子,微微皱眉,“什么大师?”
“这个小的也大清楚,只听说是云游来的大师,他一进店便将此物压给了本店,说是有缘人会来将它买走。”
有缘人?
她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是经历过自己的事后,莫名的,她也开始信了。
手串上刻了经文,她仔细看了看,竟然是慈悲咒。
慈悲咒,慈悲?
她突然紧了紧手掌,沈楠见此,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道:“我们再去别的地儿看看吧!”她将东西递给掌事的。
“三百两银子,谢谢!”掌事的笑道。
付了钱,沈静仪再看着满街的繁华,突然就失了来时的兴趣。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大师和手串上面的经文。
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若是巧合,也太巧了,若不是巧合,那么,那个大师是想提醒她么?
未完待续。
第217章 护送()
沈楠见她满腹心思,根本无意再逛,便吩咐了谢嬷嬷去购置些物什,自己则是带着沈静仪先行回去。
到了船上,温娴还惊讶地看着他们,“不是说去买些东西么,怎的才两刻钟便回来了?”
“突然觉着有些累,便让谢嬷嬷去采办了。”沈静仪道:“二哥,表姐,我先歇会儿去了。”
温娴愣愣地点头,沈楠看了静仪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只吩咐道:“若是有事便同我说。”
沈静仪应了声,待到他们走后,她坐在床边将自己买的手串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
确实是慈悲咒不错。
她的心沉甸甸的。
“小姐,可有不妥?”珍珠见她面色不对,便问道。
“无事,”她摇摇头,“我有些倦了,你们去外头守着吧!”
珍珠绿拂两人相视一眼,福了福,应道:“是”
待到谢嬷嬷回来,已是傍晚时分。沈静仪闻声便唤了她进来,任由珍珠给自己收拾着,她问道:“东西可都买齐了?”
“都买齐了,明儿过了,再过一日,才能到金陵。若是还缺着什么,届时路过镇江再买不迟。”
“便听您的吧!”她点头道:“嬷嬷可打听到了孟河之处?”
谢嬷嬷闻言,看了眼绿拂,绿拂会意,去将房门关了起来,自个儿守在了外头。
只听她道:“奴婢打听过了,许多人不知这孟河位于何处,可碰巧有一乞儿正是从那孟河一路乞讨过来的。据说,是在武进那块儿,长江边上的一个小镇子。因着太许多人并不知晓。”
“那里的人都姓孟?”
“听说是。”
沈静仪蹙眉,母亲留下的书信上面,的确注明了那人的姓氏,而且,还是个戏子。如此,应当不难找才是,即便早已经不在了,也一定有其他家人留存。
“嬷嬷,大容不是跟来了么,你让他立刻前往孟河镇,替我打听一下,十几年前有哪个人是做过戏子的。打听到了,便打听那戏子的亲人,有谁尚在的,立刻回禀我。”她顿了顿,再道:“小心些,让他务必看好那些人。”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谢嬷嬷福了福,立即退了出去。
沈静仪眸子微沉,手指不经意地抚向自己的腰带,缓缓地摩擦着。
现在,她只希望那个戏子还有其他亲人尚在,希望顾氏没有赶尽杀绝。
如此,她才能找到她的命脉,让她永无翻身之日。替她,也替她母亲讨回应有的一切。
珍珠见着沈静仪在愣神,并没有多问,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她对她更是敬畏忠心。
是以,明知她有事且是自己不知的,却也没有多问。
傍晚的河面上景色很是美妙,此时形形色色的人皆被衬得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沈静仪来到船头站着,眺望岸上的人与事。码头边上有一个卖酸梅汤的摊子,她看着两个老人有说有笑地为客人打上汤水,脸上无一不显示着满足与喜悦。
只那几个铜板便能让他们如此开怀,看来这寻常百姓家,倒也不是太差。
正当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浑然不知对面驶来了一艘船,船头站着几个身着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卫。
珍珠一惊,立即道:“小姐,锦衣卫”
闻言,沈静仪一愣,与绿拂一同转头看去。果然,已经到了跟前的,不是锦衣卫还能是谁?
只是,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岸边渐渐地静了下来,众人不知不觉已经离开了老远的距离。
对面,一锦衣卫抬手道:“在下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护送小姐抵达金陵。”
“你家大人?”沈静仪疑惑,她认识什么大人吗?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来,锦衣卫,那是
“我家大人乃成国公府世子是也。”锦衣卫出口道。
果然是他,沈静仪呼吸微乱,他现在便已经是锦衣卫了么?
“既是子铭的人,可有证物?”
沈楠从船舱里出来,他方才便听人来报,说是来了锦衣卫,却不想,竟然是陈煜的人。
那人看到沈楠,与他见了见礼,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此信是临走前,我家大人让在下交于小姐的,说是看了此信便知真假。”
沈静仪目光移到那封信上,沈楠见此,看了身边的长随一眼,长随会意,去拿了过来递到沈静仪面前。
信里并没有太多内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盼汝至金陵,煜候之。
她心中徒然一颤,只觉得捏着信的指尖,灼热不已。
沈楠只见她白皙的脸颊上飞快地浮上两朵桃花来,不由地摇头轻笑。
不用她说,自己也明白这些人到底是真是假了。
“请几位上船。”他吩咐道,长随拱手应诺,随即命人搭上了甲板,而上来的便只有四人,以沈楠的经验来看,这四人皆是身手不凡的高手。
其余的人仍旧留在原来的船上,只不过护在了他们船的后头。见此,沈楠不由地点头,暗道陈煜细心。
上来的四人便分两人守在了沈静仪的船舱前,另外两人则是巡视着周围。
沈静仪被这一打岔,已然回屋去了,若是她再站在船头,身边还跟着这两人,岂不是要吓坏了岸边的人?
“小姐,世子爷待您可真好。”绿拂笑眯眯地说道,沈静仪脸上一红,刚想说话,便听温娴的声音传来,“这有什么的,不就是派几个人来嘛!瞧把你们主仆高兴的。”
“表姐,你不是不舒坦嘛?怎的出来了?”她看温娴在对面坐下,脸色尚有些苍白。
怕是吃了太多河鲜,她这几日正闹着肚子。
“我再不过来瞧瞧,只怕你的魂儿都要给那陈煜勾走了。”她摇着美人扇,翻了个白眼。
那个陈煜委实过分,惯会见缝插针,着实叫她恼得不行。
沈静仪闻言,微微羞赧,“表姐你又取笑我”
她泛着桃花的面颊更是诱人,配上她一身嫩绿色的缕金撒花褙子,白色罗裙。抿唇一笑间,更显得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