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能王妃-第4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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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眼底蓦地凝聚起寒光,又一次难以忍受的想要报复那些恶人。她的仇人,她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唯有这一个被她遗忘或是不以为意,但对我而言,她不能原谅的,在我这里更不能原谅。
卿眉。
嘴角的冷笑,宣泄着我的恨意。我吩咐内官:“摆驾长和宫。”
“是。”内官心知肚明:“这次也要让六宫知晓吗?”
“嗯。”我浅淡的答。
行走在宫里的路上,每一条路我都很熟悉,我一直在猜想她是否也同我一样走过这些路,终于微微平静了一些。有夜猫在屋脊上走动,叫声腻人,我想起她最不喜欢猫,她喜欢她怀中的雪貂,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都走了三年了,我还这般拖着,她会怪我吧?
也是,蓄意谋划了三年的局,该收了。
我站在卿眉的长和宫外,正能听到里面的宫女议论。
“主子睡了?”
“睡了。”
“睡前又发脾气了吗?”
“能不发脾气吗?三年来时时与陛下朝夕相对,却始终连个名号都没有,这宫里一个女官都能欺压她。呵,有陛下的宠爱又如何,陛下真爱她,早就封妃了。”
“听说她在陛下的王府时就是个婢女,如今陛下是皇帝了,也没怎着,可见并不放在心上。你看每次陛下来过,六宫议论,其他妃子过来刁难,陛下有发一言维护她吗?六宫早就笑够了她,我要是她啊,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人家喜欢陛下这样”
“喜欢这样还日日夜夜哭哭啼啼的干嘛,没事拿我们撒气,德行!”
我低低笑了。
我踏进长和宫中,吓得这些婢女跪成一片,我连计较都懒得,她们说得越凶,卿眉的日子越难过,我乐见其成。我摆摆手让她们下去了,卿眉正穿着睡衣,蹙眉站在地上,宫女们的话她也听得差不多了,只没想到我会来,脸色苍白得厉害。
“陛下。”她作势要跪,以往我都会赦免,今日我却没有,任由她跪着。
她脸白如纸:“陛下都听到了,对妾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她没有名分,连自称臣妾的资格都没有。一个妾字,她说得微微有些咬牙切齿。
我点点头:“听到了,没有。”
卿眉身躯微微晃动,一双眸子潋滟如秋水,写满了伤心:“陛下,为什么?”
三年了,她要是一点都没觉察,那才是真傻。
“你说呢?”今夜既然决定摊牌,我倒不用在装什么,直盯着她的眼睛,连敷衍都不必。
仿佛被人抽掉了脊梁骨,卿眉一下子跌在地上,泪珠滚落,她神情萎靡,就用一种空洞至极又无法相信的目光看着我,怕我撒谎,又怕自己想错了一般。然而我对她从未有过怜惜,我知道我的脸上连半点感情都无。
她失望了,喃喃自语着问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有说话。
她垂着头半晌,放在地上的手指忽而握紧,我听见几声冷笑传来:“呵呵,其实我早该知道是为什么。从你不顾马兰朵寻死觅活也要将她嫁到南越去,我就应该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这三年对我的照顾,我以为是爱情,现在想来是你的复仇计划吧?你越是疼惜我,后宫里的女人越是对我百般刁难。你将我作为靶子立在这里,却不给我任何盔甲,让我受尽凌。辱折磨。陛下,你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是为了傅容月,对吧?”
“嗯。”我没有反驳。
卿眉脸色更难看:“果然是她。”她顿了顿,不解的问:“你折磨我情有可原,但马兰朵呢,她是你的妹妹,你又是为了什么?”
“马兰朵屡次加害于她,我岂能放过?”我淡淡一笑,笼络着手上的手串,那是容月临走前送我的,说是父母的遗物,我喜欢的很,“她妄图抢夺容月的夫君,我不容她,理所当然。”
卿眉点头:“难怪。马兰朵在南越饱受折磨,我早该想到我的结局。只是”她抬起头,目光晃动得厉害:“陛下,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吐露几个字:“我不但没有爱过你,跟你的每一次,我都恶心得想吐。卿眉,要不是你同容月一样沾了个容字,你以为,你能活三年吗?”
卿眉定定的看着我,已是傻了。
我拂袖而起,今夜真是倦了。踏出门时,我听见卿眉在我身后声嘶力竭的喊:“魏明铮,我恨你,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砰地一声巨响,宫女们乱成一团,我连头都没有回。
恨吧,无所谓。
我握着腕间的碧玺手串,又叹了一声气,卿眉有所恨,还是让她太幸福了些。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能恨容月,我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我才真正是可怜
第666章番外容盛千秋()
我年少时,有云游高僧指着我的额头下了定论:“这孩子,生来是帝王命。”
后来,我便做了西凉的皇帝。
高僧还说:“只情路坎坷,劫难不断,或有一天死于红颜。”
于是,我遇到了梅阑珊。
十八岁那年,我是死过的。为了救梅阑珊,被水淹死,是我最害怕的一种死法。小时候,我被后宫里的人暗算,和妹妹都被人推到水中,妹妹死在了水里,我侥幸活下来,却委实是怕了那滔滔不绝的水流。但我死的那一刻,半点害怕都没有,反而有点开心——幸好幸好,死的不是我的心头肉。
梅阑珊。
怎么就喜欢她了呢?
我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一开始,我耻笑:大概那时候我是个傻子吧!
因逃亡途中一场重病,我痴痴傻傻的过了几年。逃亡路上从不安稳,在每一个地方都呆不久,母妃和大舅舅费尽心机,才能勉强存活,故而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不惹是非。我傻了以后,很多人欺负过我,他们打我、骂我、用最难听的语言折辱我,曾经是我午夜纷至沓来的噩梦,直到很多年以后还会被吓醒,坐在床沿上茫然的发呆。
就这样,我练就了一个本领,即使痴傻,凭着一双眼睛,我便能分善恶、明好坏。
第一眼看到梅阑珊,我就知道她是个好人。
她的眼里有光,亮晶晶的光,柔和的光,一笑,那光简直能照亮夜空。
我喜欢她!
“冯其时,傻子!”
“大傻子,过来背我!”
“傻子,我的丫头新给我做的衣衫,好不好看?”
“傻子,今儿我又被先生打了手心!我为什么要读书,家里不是有大哥吗?”
“傻子”
即使她也会很大声的骂我,喊我傻子,我也不跟她生气,我还是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因为我知道她从来没恶意。在外人看来,梅家大小姐叛逆又不听话,像训不好的野马,连她的爹都拿她没办法。可我知道,梅阑珊啊,这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没人的时候,她会跟我讲好多话,眉眼低沉,语气哽咽,让人想落眼泪。
“傻子,我好羡慕你是个傻子!”
“我们梅家聪明人就是太多了,所以才活得这么累。你看我爹,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两朝元老,陛下倚重,朝臣信赖,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呢,可悲又可怜。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每次我爹说去祠堂,都是躲着在里面哭。哭什么?他的心事多着呢,梅家一大家子都要他养着,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呵,整个梅家几百口人都没了。我娘不比你娘,我娘死得早,丢下我们兄弟妹三个,倒是轻松得很。”
“我啊,想帮我爹”
“我啊,还想大哥别走爹的路,快快乐乐的做他想做的事情。”
“还有清谷,娘说,要我和哥哥保护好弟弟”
她扭头,对着我笑容惨淡:“傻子,你说,我能做到吗?”
我难受得只想哭,傻乎乎的看着她,喉咙里梗着无数酸涩,张嘴能宽慰的话只有一句:“不哭,妹妹不哭”
人人都说梅阑珊无法无天,其实我知道,她脆弱又爱哭。
我很心疼。
我死的时候,她哭得很凶,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们两人吊在石头上,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我,那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后来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刻,我觉得能看着她死去,我是幸福的,我不曾怨恨。
后来我回到西凉,每个雨夜都会梦见一张模糊的脸,睁着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我,似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又好像绝望溢出来,让人心底发酸。我在梦中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她是谁,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被铺天盖地的洪水拖到看不见的深渊里。等我醒来,必定心底发酸难以言喻。我便会呆呆的坐在床沿上想,我丢失的那一段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双眼睛到底属于谁?
宫廷相争,战场杀伐,我混过了生死,便屡屡立功,成为了西凉的太子。
十年一眨眼,我回到了大魏。
只是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那双眼睛。
我没想到,刚刚踏进大魏,我便同那双眼睛的主人相逢了——隔着半条街,梅阑珊骑着马从我们车队身边掠过,惊起了我的车鸾,她匆匆回头一瞥,我就身躯一颤。
是她!
梦中的脸,一下子就同她重叠了,那双眼睛越发清晰!
我追着萧甚迎问:“这是谁?”
萧甚迎打开手中的小册翻看了半晌,方道:“这是梅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个御医,叫梅阑珊。”
“王妃的人选定了吗?”我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舍不得回头。
萧甚迎摇摇头:“说是求娶一位公主,但大魏已经没有公主了,只一个外戚册封的公主,但大魏的陛下很是疼爱她,当不会嫁到我们西凉来。”
“我有一个好人选。”我扯开嘴角,指着远去的梅阑珊:“她。”
于是,大殿之上,我便向大魏的皇帝开了口。我知道大魏不会同意,不过没关系,梅阑珊是我的借口,借口留在大魏,也顺其自然的接近她。我太想知道她是不是我梦中的那个人,我太想知道,我丢失的那一段记忆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女子!
一切顺利。
只是越接近她,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屡屡作痛。尤其是我摔断了她爱若珍宝的发簪,瞧见她万念俱灰的眼神时,胸口里的心脏也跟着停止了跳动一样。
后来,萧甚迎说我傻。
梅阑珊笑,我开心;
梅阑珊怒,我生气;
梅阑珊哭,我难过;
好像她总能牵动我所有的情绪,让我不由自主的想随着她转。我不知道为什么,萧甚迎却看的明白,在某个夜晚,他进入我的房间跪在地上恳求:“殿下,情之一事,老臣本不该多言,但梅阑珊真的不是殿下的良配,还请殿下勿要再执迷!”
我没答应。
我想,哪怕是水中幻影呢,我也想留她在眉间心上。
可是,她的眉间心上住着一个人,住着那玉簪的主人,而这个人,我并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她之所以肯同我成婚,是为了梅家,是为了傅容月,是为了陵王,是为了大魏,唯独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是为了我。
但我还是没有出息的高兴。
我看到她戴着我送她的发簪,她同我说笑,她眉眼弯弯的唤我“容盛”,我打心底感到人生有了盼头。除了母妃,我又多了一个争夺皇位的理由——
我决不能死去,我若死了,梅阑珊就没有了依靠!
我带她来到西凉,她的一生,便都由我来守护,我绝不会让她成为大魏的笑柄,更不会成为西凉zheng变的陪葬。我希望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是被人们敬仰着、崇拜着、羡艳着的那一个,我希望年年岁岁,她都在我身侧笑容灿烂。
我努力做着这一切,即使我成了九五之尊仍然不改初心,直到有一天
“阑珊,给我生个孩子吧。”我拥着她躺在云被上,心头爱怜,低头吻她。
她眉目旖旎:“好啊,我正好有个名字想取。”
“什么?”我好奇。
她笑:“容锦时。”
“为何叫这个名字?”我奇怪。
梅阑珊眼中闪过微微一抹笑:“锦绣时光,难以忘记啊。”
是吗?她的神色却不像,微微苦涩,带着几分惘然。这名字,怕不是这个意思吧?我心中存着疑虑,第二天起身时,便召了个宫中的史官来问话,他通晓四国历史,对于我的问题从来都知无不言,我问了,他便去整理了一番摆在我的案牍前。
冯其时。
我翻着这个名字,手紧紧的抓着衣襟,觉得难以呼吸。我嘲讽的笑了起来,锦绣时光,当真是她的锦绣时光啊!
我摔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