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银盘映霜刃-第4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徐灵均觉得诸锐给自己搞的这个知心大哥人设有点崩裂,总觉得等诸锐谈恋爱的时候,诸衡会是那个给他谆谆教诲的人才对。
上半场结束后是一段日本本土小选手的热场演出,随后便很快到了徐灵均的登场时间。
soi这次的主旨定的比较欢乐,徐灵均一开始还有点担心自己这个赛季的表演滑太过致郁了,想着要不干脆换上个赛季比较活泼的小猫舞来。然而被董智成非常干脆地否定了。
“你这个赛季的表演滑在日本冰迷那里很受欢迎,她们就喜欢这种忧郁唯美调调的。”
徐灵均想了一下觉得也挺有道理,于是直接带上了这个赛季的表演滑服装。
本赛季他的表演滑也是诸锐一手操刀完成的,曲目选自着名的法国印象乐派作曲家拉威尔的早年名作悼念公主的帕凡舞曲。这首曲子是拉威尔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创作的,在中国还有一个比较广为人知的译名是逝去公主的孔雀舞。
原作是钢琴独奏。不过诸锐为了突出曲子的忧伤氛围,还是挑选了后来拉威尔改编的交响乐版本。说实话本来这首曲子和孔雀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帕凡舞作为一种16到17世纪之间在欧洲非常流行的社交舞种,因为舞步比较庄重仿若孔雀出行,有时候被中文译作孔雀舞而已。但是为了简单粗暴地贴合主题,徐灵均的表演服上衣还是做成了孔雀尾羽的纹样,腰部渐变收紧,点缀着亮晶晶的彩钻和亮片,看起来比他的长短节目的服装还要精致一些。
弦乐轻轻拨奏,圆号独奏声响起,会场在音乐营造的氛围中变得逐渐安静下来。
徐灵均压步起速后直接做了一个漂亮的躬身转。伴随着乐曲声,他的旋转配合着精细的手臂动作,渐强渐弱,最终慢慢减速定在原地,闭上双眼,双手掩面。
染上尘埃的华贵的宫廷舞室,一个小小的瘦弱身影在阳光下慢慢舞蹈。小公主华美的衣裙在旋转中慢慢变得陈旧,时光流逝,红尘滚滚,然而这一方天地中,没有纷扰和浮躁,只有旧王室的小公主,还在庄重而缓慢地迈着步伐。
整个节目的前半段,徐灵均都在展示他漂亮的脚下功夫,以及舞蹈动作,相当于是做了一大段将近一分钟的编排步法。虽然音乐缓慢,没有穿插激动人心的高难度跳跃,却依然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将自己的思想沉浸在他营造出的氛围中。
属于双簧管的乐声响起,徐灵均轻盈地做了一个walley小跳,紧接着做了一个漂亮的双手高举的勾手三周,用一连串的twizzle滑出。
忧郁的音乐缓缓流淌,竖琴的滑奏宛如溪水泠泠作响。小提琴和长笛的声音穿梭其中,再次走向了旋律主题。
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对过去的怀恋,旧时王谢堂前燕的怅惘,集中在节目的后半度爆发,徐灵均在这里直接进入了他标志性的内刃大一字,手部高举缓缓收拢,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大一字绕着冰场中心不断旋转,角度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慢,最终缓缓停下,徐灵均单手前伸,随后眼睛望向远处的虚空。
忧伤的公主还在跳舞,大厦将倾,一切皆是虚无,一切终究归于尘土。
作者有话要说:
诸衡诸锐的这个表演滑音乐是theoneyoulovebyglennfrey
00的表演滑音乐是pavanepouruneinfantedéfuntebymauriceravel
是的,作者就是这么喜欢拉威尔!波莱罗孔雀舞全都要塞到文章里!
………小八卦的分界线………
其实拉威尔这首曲子,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并没有什么故事或者说现实背景,他只是觉得infantedéfunte这个词组(意思是死去的孩子)念起来很好听,和pavane这个词很押韵,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
幻灭吗哈哈哈
所以说各种文艺作品有时候作者写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多含义,都是后人赋予了他们太多的象征意义,各种语文阅读理解,换上原作者来可能都写不出“作者在这一段表达了什么样的思想感情”这种问题的标准答案2333
这里是小吐槽的分界线…
第50章 花季雨季()
回到玉壶后;徐灵均便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了新节目的编排中。
诸锐所说的有灵感了不是骗人的,一回国他甚至都没有休息就一头扎进了工作室;废寝忘食地剪音乐编动作,忙得不亦乐乎;等到一周后便挂着大黑眼圈拿着成品出来了。
“乖宝;快来听听;哥的得意之作!”诸锐手里挥舞着一张没壳儿的cd;两眼冒光异常兴奋地冲走廊里的徐灵均吼道。
“说了别叫我乖宝了”徐灵均无奈地叹口气,加快速度走进了诸锐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一团狼藉,只是桌子上的草稿纸乱了点。诸锐高高兴兴地把徐灵均按在电脑桌前,给他戴上了耳机;点下了播放键。一切做罢便一屁股靠上了自己的办公桌,双手环抱;眼里带笑地看着徐灵均听曲子。
温柔细腻、浪漫多情的管弦乐在耳边响起。
三分钟很快过去;徐灵均摘掉了耳机,给诸锐竖了一个大拇指。
诸锐为徐灵均挑选的短节目音乐来自八十年代的一部经典浪漫爱情电影时光倒流七十年,片中主题曲由着名的配乐大师约翰巴里操刀制作。电影讲述了的是一个古早而俗套的穿越时空的爱情故事,但是影片却被排的细腻动人;宛如一首缠绵悱恻的情诗。
这次的电影时长比较短,才一个多小时;徐灵均和诸锐两人便窝在他工作室一侧的沙发里看完了整部电影。徐灵均仔细品味,大致理解了诸锐当时为何望着鸭川会想到这首曲子了。
滚滚不息的河水便好似那一去不复返的时光;这一段跨越了七十年的爱情,最后虽然有着梦幻的结局;但是从现实意义上必然是悲剧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故事,不论在什么年代都让人无尽唏嘘。
刚看到沉浸在爱情中的男主人公从西装中掏出一枚1979年的硬币那一幕,徐灵均感到旁边坐着的人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啊!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本来坐没坐相的诸锐在一边竟是激动地挺直了腰杆子。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男主人公看到硬币的一瞬间回到了现代,和女主人公天人永隔。在无数次尝试重新穿越未果后,他油尽灯枯而死。
诸锐发出一声悲鸣,双手掩面用眼睛从手指头缝往外偷看,密匝匝的眼睫毛上湿漉漉的。
这人怎么情感这么丰富徐灵均叹了口气,伸手在诸锐的背上拍抚了两下,出言安慰:“最后你看他俩不是重逢了吗?也算是happyending了。”
“哎,天堂再好,哪里比得过人间万家灯火。”诸锐怏怏不乐地嘟囔了几句:“结局挺美,但是心口堵得慌。”
徐灵均决定转移一番诸锐的注意力,省得他继续伤春悲秋个没完,便开口问他自由滑和表演滑的事宜。
提到正事儿诸锐倒是很快捡回了精神:“自由滑我已经有想法了,设计了一个比较有故事性的节目,曲子正在做,主题我计划的是华尔兹,应该蛮适合你的,到时候你听听,喜欢的话让祁苗给你把华尔兹重新捋一捋。表演滑嘛,嘿嘿,有几个曲子不错,你过来听听看”
看到他重新抖擞了起来,徐灵均舒了一口气,专心听起诸锐挑选的几个表演滑备选来。
日子就这么在日复一日的单调训练中悄悄流逝了。
这个赛季徐灵均身高往上窜的幅度大大减慢,他是那种个子长得早的小孩,现在快十六了身高也还没有超过一米八,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加上这一年来身体生长发育肌肉力量涨了不少,倒是让徐灵均的体力有了不小幅度的上升。下个赛季他有计划把练得差不多的萨霍夫四周加到节目中去,如今休赛季正是储备体能的黄金时期,徐灵均每天的陆上训练时间更加长了。
六月初的时候,岳宝珠在经历了高三学生艰苦卓绝的奋斗后走进了高考的考场,她被董智成炒得人气相当不错,高考当天还有些媒体来拍,幸好作为一个征战国际赛场的运动员,项目本身还有一些表演性质,岳宝珠的心理素质那是相当给力,最后发挥得不错,喜滋滋地走出了考场。
按照她的话说,加上各种加分政策,她考上体育学院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徐灵均心情也好得很,看到岳宝珠高考考完,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爸爸心态”,好像自己闺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终于长大成人了似的。
重生了一回心态竟然就老了这么多,要不得啊!
岳宝珠高考考完自然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课本都扔得满天都是,玉壶俱乐部现在便只剩下了徐灵均一个可怜的读书郎——七月初他还有高一期末考试需要参加呢。
此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封闭备战的重大比赛,徐灵均也隔三差五地能够抽出时间去一趟学校点个卯。每次他经过校门口的时候都能看到h市一高那个板着一张严肃脸的教导主任虎视眈眈地瞪着他的头发,好像恨不得以目光为剑,刷刷给他剃一个光头。
他的瞪视并没有起到威胁的效果。本来徐灵均想着这个赛季结束就把头发剪了的——毕竟下个赛季他要换新节目了,也不是必须留着。不过每次看到教导主任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他就禁不住心里冒出一些恶趣味来。
嗯,反正大家都说这头发帅,干脆再留一个赛季!
冰场——学校——家三点一线的充实生活没有过上多久,徐灵均就收到了一份大惊喜。
这天下午他恰好有空去学校上课,扯了扯身上穿起来觉得有点怪怪的校服,他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顺手掀开了抽屉盖子想看看这几天老师留了多少试卷。
“哇塞!厉害了啊徐哥!”身边传来同桌咋咋呼呼的声音。
徐灵均高一的同桌是个矮墩墩、黑黝黝的小胖子。刚开学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徐灵均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教室——说好的体育班呢?
就算每一个故事中都得有个胖子,他也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高中的体育特长班里!
结果这小黑胖还真是搞体育的,按照他的说法,他虽然看着丰满,浑身都是腱子肉!小黑胖的专项是铁饼,偶尔也扔扔铅球。不像徐灵均这样把花滑当事业来搞,他只需要定期代表区运动队参加市里的比赛即可,来体育班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成绩不太好想通过体育特长加分上个好点的高中,以后争取考个好大学。
小黑胖一开始和班里绝大多数脑袋里塞满了肌肉的男生一样,对于徐灵均这样参加所谓“娘娘腔运动”的小白脸嗤之以鼻。加上徐灵均训练负担实在是太重了,忙得时候一周去一趟学校都算是勤奋的。刚入学的时候由于冰演徐灵均就直接错过了革命友谊建立的最初阶段——军训,随后偶尔来上学班里的女生还都像吃错药了一样,平时一个个彪悍的女汉子全都变成了柔弱的小白花,惹得一群荷尔蒙过剩的青春期男生背地里酸得不得了。直接把徐灵均晋升为了全班男性的公敌。
外加徐灵均性格不讨喜,总是一副又冷又倔,下了课收拾东西就走懒得和你们多相处一秒的样子,他在班里的人缘就更糟糕了。
就在情况快要演变成校园霸凌的时候,一件事改变了班里人对徐灵均的看法。
当时正好碰上h市一高开运动会,运动会上每个班级都有长跑指标,男生的3000米必须最少两个人报名。体育班在运动会优势太明显,于是学校出台了一个坑爹的限制规定——所有的体育特长生,都不准报自己的主项!
这下体育班的一群长跑特长生都傻了眼。
剩下的人根本没人想在秋老虎的天气下跑三千,踢皮球一样让来让去,最后练撑杆跳的班长硬着头皮带头报了个名,可是还有剩下一个名额必须要填一个人进去呢。
“要么填徐灵均!反正就他不在!”有一个特别闹腾的男生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旁边有不少狐朋狗友都跟着嘻嘻哈哈地起哄。
“不行啊!”老好人班长急得额角冒汗:“怎么能不跟人说一声就报上去呢。”
班长虽然平时性格软绵绵的,关键时刻却很有主意,在他的坚持下,两方和解决定先打电话问问徐灵均愿不愿意来跑3000再说。
接到班长的电话的时候徐灵均还是非常意外的,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有同学会无缘无故地联系他。在听完原委后,徐灵均翻了翻自己的日历,发现那天运动会下午他确实正好没有安排训练。听着班长可怜巴巴的解释,想到班长一直以来兢兢业业试图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