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医女-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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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雪山?那确实够近的”蝉衣默默地看了看风长渊,她记得不错的话,对方好像说过,圣山那边所有的法器都没办法使用,想要进山只能步行。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苍一听蝉衣的语气,顿时就坐不住了,好像只有蝉衣一点头,他马上就要招来附近的属下连夜赶路一样。
“那就有劳苍少主了。”风长渊替蝉衣做了决定,有这些擅长追踪,又是香雪海邻居的狼人带路,他们还怕找不到地方吗?
蝉衣见风长渊已经有了打算,也就没有再说话,一边吃着迟到的晚饭,一边听着两人安排新的路线,心里的不安慢慢消减了许多。
第二天,天还未亮,蝉衣就被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地起床吃了早饭,神智还没完全清醒,就被一头毛色浅赤的巨狼背了起来。
狼人奔跑的速度比御剑飞行还要快,再加上他们有特殊的捷径,经过五天昼夜不分的赶路,三人、一群狼就到了目的地——荒校寰芍罚亲宓牟柯渚徒ㄔ诨男}族的旧址上,而他们要去的圣地就在左边的雪山上。
“歇息一晚,明天上山。”风长渊遥望了一眼雪山,很快就有了决定,然后转身将蝉衣从层层云锦的包围中挖出来,抱着进了鲸落珠里。
蝉衣这几天因为日夜不休的赶路,精神很差,除了停下吃饭的时间,其他时候几乎都在睡觉,伴随着低烧,想要叫醒她还得花一番功夫。
甘遂知道蝉衣不舒服,也没有再说要她陪着的话,自己一个人跟着兄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等到蝉衣退了烧,从昏睡中醒过来,甘遂早已经和刚刚相认的家人混熟了,不过在三人准备上山的时候,他还是辞别了家人,坚定地和蝉衣他们一样换上了厚厚的衣物,背着干粮,踏上了讯寻找圣地的道路。苍自告奋勇做了导游,因为常年生活在雪山之下,他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变出狼形就带着几人出发了。
大约是怕几人光赶路太闷了,苍走了一段路,就开始给几人讲起故事来。
“听说很久之前,这里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是四季分明的人间仙界,朝闻钟鼓而起,暮枕花香而眠,生活在这里的仙人们会各种法术,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晴天就晴天,想下雨就下雨,日子过得特别自在。可是,仙人也有贪欲,最终他们为了抢一颗坠落在此的凤神元丹打得不可开交,附近的山川大地都遭了殃。突然而至的大雪下了整整半年,所有的树木、花草都被冻死了,那些仙人们终于意识到了错误,停止了打斗,全部遁入了雪山之中,从此再也不理尘世之事了”
“那凤神元丹最后找到了吗?”蝉衣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梦中出现过的那只金色凤鸟,顶着寒风追问了一句。
苍摇摇硕大的脑袋:“不知道,有人说那颗元丹的消息本来就是假的,是魔族的阴谋;也有人说那颗元丹自己变成人离开了,毕竟是凤神的元丹,就算有人捡到了,也不一定有什么用呀。”
“不管有没有用,神之力本就是一种巨大的诱惑,无论是仙还是魔,都会心生贪念。”风长渊笑着感叹了一句。
“你也想要吗?”蝉衣看着风长渊面具下的笑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风长渊愣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我不需要,我们鲛人一族有自己的神,凤神的内丹对我而言只是祸端,没有半分好处。”
“哦。”蝉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上了苍的脚步。
雪山之中,没有任何标记可言,除了带路的苍,其他几人都不清楚周围的路线到底有啥区别,故事听完了就只能闷头赶路。
没过多久,蝉衣就感到自己的眼睛开始胀痛,就像很久没有睡觉一样,特别不舒服,脚步也不禁慢了下来。走在她身后的风长渊马上发现了异常,拉住了她的手腕,走到了她跟前,面对面地检查起她的眼睛来。
“应该是雪盲。”蝉衣恍惚想起了在医书上面看过的雪盲症状猜测了一句。
“嗯,闭上眼睛。”风长渊认可了蝉衣的猜测,将右手掌心抵在了她的双眼上,默念了一句咒语。
蝉衣只觉得眼睛上的痛楚瞬间消失了,但等她睁开眼睛,眼前似乎一下子进入了黑夜,什么都看不清了。她心里一慌,本能地抓住了风长渊准备撤回的手:“我我的眼睛”
“别急,待会儿跟着我走就好了,你的眼睛现在需要休息一下。”风长渊柔声安慰道,并紧紧捂住了蝉衣伸来的左手,牵着她一起跟上了前面三人的脚步。
这不是蝉衣第一次被风长渊牵着往前走了,从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安稳眷念,一切好像都那么水到渠成。
走在两人前面的扶桑很快发现了异样,转过身来看了两人一眼,风长渊对他无声地摇摇头,示意无碍,然后继续牵着蝉衣往前走了。扶桑则稍稍停了一下,走在了最后,以防有什么意外。
“要不要休息一下?”苍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停了片刻,就转过头来询问道。
“大概还要走多久?”风长渊反问了一句
苍晃着大脑袋四处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么标记,然后默默估算了一下,道:“我们现在大概走了全程的三分之一,再走半个时辰,大概就遇到圣地里的巡查者了。”圣地的巡查者每天都会在圣地四周布防巡查,以提防那些心怀不轨的闯入者,之前狼人一族也就是先遇到这群巡查者才慢慢和圣地里的其他人认识的。
“那就先找到他们在休息吧。”这次答话的是蝉衣。
“也好,有他们带路,我们可以省不少时间。”苍没看出蝉衣的眼睛出了问题,听到她的回答后,马上又继续向前走去了。
第100章()
熟悉的吟唱声传来的时候,蝉衣恍惚以为自己开始醒着做梦了,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风长渊马上感觉到了,转过身来,看向了她。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累了?”
“你们没有听到吟唱的歌音吗?”蝉衣的声音有些微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心绪的波动。
风长渊闻言,侧耳聆听了一会儿,可是四周除了簌簌的风声和大家的脚步声,根本没有蝉衣口中的吟唱声。
“蝉衣姑娘,你是不是太累了?”苍也听到了两人的交谈声,停下脚步,关切地询问了一下。
人在极端的环境下,会因为疲惫产生不同程度的幻视、幻听,进而还会威胁到本人的安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风长渊和扶桑马上想到了这个,因为在场之中,两位听觉最敏锐的狼人也没听到吟唱声,这只能说明是蝉衣个人的问题了。所以大家也不急着去找巡查者了,准备先找了一个冰洞,休息一下再赶路。
“不是,真的有声音,还在往我们这边来。”蝉衣不肯进洞,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你们再等等,真的有声音在靠过来,而且他们人还很多。”说完,她松开了风长渊的手,踉跄着往右边走了两步,然后抬手指着前方,道:“就在那边。”
扶桑看着蝉衣略有些恍惚的神情,心里一紧,更加坚信对方是因为疲惫产生了幻听,真要上前将她拉回来,却被一旁的风长渊伸手阻止了。
“等一下吧,”风长渊轻声道:“你现在带她进去,她肯定不会死心的。”
扶桑也知道蝉衣的性格有些倔,就听从了风长渊的意见,和其他几人一起站在蝉衣身后,等着她口中所谓的“吟唱声”到来。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两肩落满冰雪的几人不但没有等来“吟唱声”,反倒等来了蝉衣的突然昏厥。好在其他几人一直站在她身后,密切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才及时接住了她,没让她滚到一旁的冰缝里。
“别哭别哭”昏迷之中的蝉衣梦呓似的反复念叨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急躁,双手也四下挥舞着,好像梦魇了一样。
“先进去避避风吧。”苍赶忙变回人形,指着不远处的冰洞提醒道。
“等一下。”甘遂忽然叫停:“好像真的有声音。”
旁边几人一听,当即也停下了动作,侧耳仔细听起来。
“是师父!!”还没等风长渊三人听出个所以然来,甘遂忽地大叫了一声,并顺着蝉衣刚才所指的方向冲了过去。
“三弟,别乱跑,小心冰缝!!”苍一见弟弟跑开了,马上追了上去。这里不能使用法术,如果不留神滚到冰缝里,那可就麻烦了。
“我去看看,蝉衣就交给你了!!”扶桑急切地叮嘱了一句,然后也追了上去。
扶桑三人刚一离开,蝉衣的梦呓就停了下来,安静地窝在风长渊怀里,双拳紧握,身体周围开始显出淡淡金色光芒,整个人的体温一下子上升了不少——她体内的灼魂之焰又被催发了。于此同时,两人身下的冰雪也开始发出危险的声响,一道道蛛网似的裂纹慢慢扩散开,整座雪山像是被惊醒的巨兽一般缓缓地颤动起来,危险的气息一下子笼罩在了四周。
“咸鱼,快带蝉衣姑娘走,雪山要塌了!!”一直缩在风长渊袖子里的释音突然窜了出来,大声提醒着两人。
“来不及了。”风长渊看着地面上越来越大的裂纹,摇摇头,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扣在了蝉衣脸上,然后对着释音挥挥手道:“快走,去山下等我们!”释音本就是游魂状,不需要借助任何法术就能安然下山。
“不行,要走一起走!!”释音自然知道风长渊的意思,但对方曾救过他的命,他当然不肯危乱之时丢下对方一个人逃命。
风长渊脱下身上的鲛绡披风,将蝉衣整个包了起来,这才勉强能隔绝一下灼魂之焰的力量。见释音还在周围打转儿,他突然扬手向对方抛出了一个莹白色的珠子,然后厉声道:“马上走!!”
释音手忙脚乱地接住珠子,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龟息珠,他这才明白了什么似的,没有再逗留,闪身离开了冰洞。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风长渊低头轻轻吻了一下蝉衣的额头,然后抱起她,走出了冰洞。
这时,整座雪山正在被狂风洗礼着,刚刚还隐约可见的金色余辉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天空的乌云和纯白的雪山之间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乌云如同海上的巨浪缓缓逼近,而脚下的雪山却在慢慢地下陷。
风长渊抛出鲸落珠,将自己和蝉衣一起拢了进去——鲸落珠相当于已经成型的结界,不需要再施加其他法术,所以使用起来没什么限制。
梦中的蝉衣正被一阵阵奇怪的吟唱和若隐若现的低泣声吵得心烦意燥之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挤了进来,那琴声似一弯涓涓细流慢慢地抚平了她心中的急躁,让她不自觉地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琴声山。少时,吟唱声和低泣声都渐渐消散,而琴声却越来越清晰,像一团轻柔的云锦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蝉衣,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蝉衣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只见一双陌生的眼睛正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而自己还正躺在这双陌生眼睛的主人怀里。
“终于醒了,”眼睛的主人微微一笑,轻易地止住了蝉衣的挣扎:“不要动,外面的雪山崩了,我们现在不能出去!”
听到对方的声音,蝉衣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因为那分明是风长渊的声音。
“你”蝉衣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陌生脸庞,一时没敢相认。她幼时,曾因为无聊,在师父的书房里翻出过一本很旧的美人图册,在那上面,皆是各种风骨天成的美人,环肥燕瘦,或清丽绝尘、或风情万种,纷繁错杂,乱花迷眼。但她们都是可用言语、笔墨表达、书写出来的美,看得多了,也就觉得大同小异了。她当时还以为天下美人皆不过如此,而如今,见到摘下面具的风长渊,她才知道,原来世间并非所有的美都可以用言语、笔墨传达和记载。有的人无论是话语的描述,还是笔墨的渲染,对他而言,可能都是一种亵渎。
“猜出来了。”风长渊轻声笑了出来,曲指在蝉衣的脸颊上敲了一下,后者这才察觉到自己脸上多了一张面具。
蝉衣愣愣地伸手摸索了几下,发现正是风长渊平时戴的那张面具,只是不知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脸上。
风长渊看出了蝉衣的疑惑,简单给她解释了一下:“这座雪山有问题,被人布下了幻境,面具可以帮你阻隔一部分幻觉,等离开这儿,才能摘下来。”
“那你呢?”蝉衣飞快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幻术而已,伤不了我。”风长渊神情淡然,幻术本就是鲛人族的看家本领,他现在虽然被限制了法力,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