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的后宫路-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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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将赵姨娘母子给遗漏了。
“别吵了,让人放进来。”贾赦不耐的道。
一会,一身翠绿色衣服的二十多岁少妇抱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
那少妇姿容十分出色,她怀中的男孩小小年纪但看着冰雪可爱,一点也没有红楼中猥琐环三的样子,看来,这贾环在后来才被养废了的。
少妇楚楚可怜的走到贾政身边,颇为依恋的看着贾政,完全不理会王夫人难看的脸色。
已经身怀有孕的王熙凤紧紧的靠在贾琏身边,尽量离二房众人远点。
是的,让迎春疑惑的是,红楼中王熙凤只得了一个女儿巧姐,且那女儿年龄尚幼。
而今,贾兰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王熙凤竟然已经有孕了,也就是说,王熙凤腹中的这个孩儿绝对比贾兰大,这蝴蝶翅膀扇的,好极了,也让迎春怀疑,上一辈子的王熙凤为何入门好几年才怀上巧姐,后来更是生育艰难。
贾琏也是变化显著,成亲好几个月了,但他一直围着王熙凤转,尤其是在王熙凤怀孕后,眼睛就没有从王熙凤的肚子上离开过。
院中众人心思各异,但在今晚随时有被叛逆攻进来的可能下,相安无事。
元春眼睛直直的看向皇宫的方向,眼中神色莫名。
街道上的喧闹声一直不断,皇宫的方向更是红灿灿的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众人提心吊胆的或站或坐。
迎春一直不断的给贾赦管姨娘等人说没事,会没事的。
东方开始发白时,街道上终于安静了下来,一会,又有骑马的人口中高喊“京中百姓紧闭门户,无旨意不得随意出街。”
众人知道,宫变一事告一段落了,只是不知谁是胜利者,是牢牢占据储君之位的太子,还是皇上之长子,亦或是掌权快四十年的当今圣上。
三日后,京中百姓才被允许上街走动,只是,街面上行人稀少、商铺零落,少见的萧索。
宫变中的消息也断断续续的传到了众人耳中。。
皇太子起兵逼宫,皇长子大约是早有准备,拥兵包围了太子府,别有用心的将太子的几个庶子尽皆诛杀,之后杀向皇宫“勤王”,后与同样“勤王”的四皇子相遇,一起往皇宫而去。
太子和皇长子皇四子在大明宫前相遇,狭路相逢一阵厮杀,四皇子被太子诛杀,太子又被皇长子诛杀,正当皇长子志得意满觉得胜券在握时,被埋伏在大明宫的皇上的人活捉了。
宫变的胜利者似乎仍旧是皇上,但消息灵通的众人也听到了风声,皇上的身子不大好了,听说皇上听到太子身亡,太子的子嗣皆被皇长子诛杀时,当场就吐出一口血来,直拔剑要杀了皇长子呢!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荣国府中众人还来不及庆幸元春幸好没有进太子府邸,宫中就传出消息来,今年的科举照旧,说是要冲一冲晦气。
于是,二房的众人赶紧打理好一应物品,送贾珠参加乡试。
读书人都知道科举考试折腾人,参加完乡试的贾珠勉强走出贡院,就脸色蜡黄的躺下了。
也是,当时宫变熬了一宿,之后京中局势紧张,众人都绷紧了心神,生怕什么时候又有人搞宫变牵连到荣国府,等好不容易平稳了,贾珠又要科举。
他本就是典型的文弱读书人,这么一来一去的折腾,可不就缓不过来了吗!
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请太医,叫了外面的大夫一看,竟说脉象油尽灯枯,让准备后事吧!
唬的李纨当场就晕了过去,也暴露了李纨有孕一月的消息,可惜,这个消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不管再如何挽留,各种珍稀的药材往贾珠嘴里灌,贾珠仍然是一命赴黄泉。
贾母贾政等人悲痛不已,王夫人更是歇斯底里的恨上了李纨,她觉得贾珠是被李纨克死的,若不是李纨身怀有云,怕是王夫人能活撕了她,贾珠离开才半月时间,明朗鲜艳的李纨竟是已经形若槁骸。
排排坐听讲课(捉虫)()
这一年;先是王熙凤如愿诞下贾琏的嫡长子;贾赦开心的为其取名贾茁;希望这个孩子茁壮成长;数月后;李纨生下了贾珠的遗腹子;老太太王夫人看都未曾看一眼;贾政倒是勉强给了个名字贾兰。月子都没做,李纨便带着贾兰紧守门户,过起了寡居的生活。
一日;迎春带着丫鬟去后院看望贾茁,丫鬟殷勤的为迎春搭起门帘。
“嫂子和茁儿可在?”迎春问门前的站着的顺儿。
“迎春来了,快进来。”不等顺儿回答;王熙凤爽利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
“来了。”迎春答应一声;迈步直接往内室走。
穿过厅堂,走过一扇屏风;便到了内室;只见王熙凤随意的穿着一件衣裳;怀中抱着茁儿正在哄着。
“一直盼着你来和茁儿玩;可总算是将你给盼来了;平儿;还不给大姑娘端茶来。”王熙凤打趣。
“哎。”平儿答应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去了外间。
姑嫂之间带着亲切和和睦。
“还不是想着嫂子你一直在忙,怕打扰到嫂子。”迎春笑着你说道。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家里的这些事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能料理清了;何况,你若是要来,再忙我也乐意。”王熙凤笑呵呵的道,如今夫妻和睦,又因为李纨的退出,王熙凤成了掌家大奶奶,可算是春风得意。
“茁儿怎么了?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子呢!”迎春好奇的问道。
胖胖的娃娃穿着大红色的衣裳,项上带着银锁,两只胖嘟嘟像莲藕般的胳膊上带着两个银镯子,可惜,胖娃娃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子。
“这小子,也不知道脾气像了谁,气性也太大了,知道他饿了,只是奶娘来晚了一步,便止不住的哭啼。”凤姐笑着点了点茁儿的小鼻子。
原本睁着两个大眼睛看向迎春的茁儿眼睛移到了凤姐身上。
“小孩子大约是饿不得吧!”迎春说道,“咦,有根头发。”迎春从茁儿手心中拿出一根脱落的长头发。
“是我的,人都说小孩子认人的时候母亲要脱一次头发,果然,这几天弄得各处都是脱发。”凤姐笑着抱怨。
“嫂子你开心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迎春打趣。
“那是!”凤姐一点都不谦虚的说道。
“姑娘,喝茶。”平儿端着茶碗进来。
“好。”迎春客气的接过茶,见平儿又开始整理桌上的金银等物。
“嫂子在整理嫁妆吗?怎么桌上放着那么多贵重东西?”迎春好奇的问道。
“嗯,整理一下现银,看有多少,然后拿去做生意,也给茁儿攒点钱。”
“嫂子找到了什么赚钱营生?”迎春疑惑。
“哪有什么好营生?听说可以将钱借给有需要的人,到期后多归还一份利钱。”凤姐不在意的说道。
“放利钱?”迎春惊呼,手中的茶碗没有拿稳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熙凤被吓了一跳,眼也不眨的看向失态的迎春。
“嫂子,你实话实说,这是刚打算放利钱还是已经放过几次了?”迎春小脸严肃的问道。
王熙凤平儿等都意识到这里面…怕是有问题,凤姐赶紧说道,“我才刚刚听说可以放利子钱,才开始准备银两,还没来得及放,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是有大大的不妥,刑律中有规定,一旦发现往外放利,会被严惩,轻者杖二百,重者杖二百,徒三千里。更何况。往外放利,这可是损阴德事,怕是有报应呢!”迎春不介意将事情往重里说。
原本她以为红楼中王熙凤往外放利是因为荣国府财政赤字、寅吃卯粮,现如今因为贾赦早早的插手,荣国府财政方面没出什么问题,管家的凤姐应该也不会想到放利钱,谁知,事情还是发生了。
“损阴德?”王熙凤被吓了一跳。
“不然你打听打听放利钱的人可得了什么报应没?”迎春不客气的说道。
果然,这话一说,王熙凤脸色突变。
“是谁让嫂子放利钱的?”迎春好奇的问道。
迎春这一问,让王熙凤更是咬碎了一口牙,“没人让我放利,只是我无意间告诉我放利很赚钱。”
王熙凤这么一说,迎春就猜到谁了,“嫂子只要还没来得及往外放就好,或许告诉嫂子放利很赚钱的人也不知道这东西违法又损阴德。”
迎春这话一听就是安慰人的,太不走线了。
“哼!”王熙凤冷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可能?是知道这东西损阴德才告诉她的吧!自己遭了报应又来祸害她,还愣说人克夫,让她说,人就是被她干这事害死的。
原本觉得可以相安无事,是她傻!
话说自从贾珠去世之后,贾政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宝玉身上,毕竟这是他硕果仅存的唯一嫡子了,自然,他也格外的关注宝玉的功课。
这一日,也不知是有人特意提醒还是怎么的,贾政兴起了考察宝玉功课的心思,又因为身边的奴才建言,遂亲自去了宝玉房中。
不巧,宝玉正在吃丫鬟嘴上的口红,贾政立马就想起抓周时宝玉抓到胭脂的事,一口血堵在嗓子中,二话不说提起宝玉去了书房。
等到了地方,拿起竹条就开始抽宝玉的屁。股。
宝玉虽是个男子,但自小被老太太千娇百宠的长大,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那受过这等苦楚,立马哭嚎起来。
得到消息的老太太和王夫人赶紧赶到书房阻拦贾政,但因为通风报信的丫鬟慢了一步,宝玉早被打了个屁。股开花。
老太太抱着宝玉只骂贾政不孝。
王夫人拉着宝玉喊命根子,只道若是宝玉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贾政被气的只骂贾宝玉是个孽障,偏偏这时候,宝玉因为哭的太狠撅了过去。
一时间,二房是人仰马翻。
得到消息的凤姐嘴角勾起一个快意的笑容,且懂得了一个道理,别人若是算计你,那二话别说,直往她心窝子上捅就对了。
宝玉挨打还没过去几天,贾赦就通知大房的所有主子在书房上课。
是的,所有主子,上到贾赦邢夫人,下到贾琏王熙凤迎春贾琮,排排坐在书房中。
上首站着一个老先生,六七十岁的老人,胡子花白。
这也是因为学生当中有女眷,才请了一个年龄特别大的,也好不用避嫌。
据说,这位先生曾是京中有名的状师,哪怕现在年纪大了精力不足,也仍然让很多告状的人趋之若鹜。
贾家本是请不到如此厉害的状师的,但奈何此人好古画,于是贾赦狠心送出去一封珍藏的古画,才将人请了来,并且达成协议,要将我朝所有的刑律都要讲完。
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请来的老师,贾赦哪舍得浪费,因此要求大房所有的主子都要来听讲。
对此,迎春是惊喜的,她虽然特意找来了我朝的律例研读,但终究只是书面上的内容,很浅显,也有着很多疑问无人解答。
只是,迎春忍不住看了一眼王熙凤,前几天王熙凤房中才出了放利钱的时,今日就请人来将刑律,希望王熙凤不要因此记恨她才好。
王熙凤正好看见迎春望过来的眼神,对视间,王熙凤眼中是感激,而无迎春猜测的记恨,凤辣子果然是凤辣子,知道好歹。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先生捋了捋胡子开口道,“先讲我朝刑律,贼盗篇,第一罪,谋反大逆,‘凡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财产入官。若女许嫁已定、归其夫、子孙过房与人、及聘妻未成者、俱不追坐。知情故纵隐藏者、斩。有能捕获者、民授以民官。军授以军职。仍将犯人财产、全给充赏。知而首告、官为捕获者、止给财产。不首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老先生念完一段,看了看在座的众人,道,“这里谋反和大逆指的是危及社稷,毁宗庙,山陵、宫阙”�
第一状师讲课果然不同,书中刑律和现实中的实例相结合,引人入胜又让众人听的透彻。
作为曾经的三好学生,迎春提起笔,将自己理解和先生讲的不一样的地方一一标出。
时间就在大房众人学习律法中过去,转眼,又是一年的大选之时。
元春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早就过了大选的年龄,只是老太太到底是不甘心荒废十多年的培养,因此花费了许多银子,愣是将元春的名字报了上去。
不同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