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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大明第一宠后-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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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

    “嗯?”

    “你认真起来的样子,好让我心动”夏云渚双手托腮,一双杏眼有意无意的撩拨了几下。

    “只是认真的时候吗?”朱厚照挑眉,目光炽热的灼了她一眼。

    “恩恩不认真的时候,更让我心动”夏云渚往前挪了挪,心中砰砰直跳。

    “你过来”

    “啊?”

    “过来”

    “哦”

    夏云渚起身,乖乖往他面前蹭了蹭,不曾想一把被他揽过,按倒在榻上。

    她想挣扎,却也抵不住他俯身贴上来的唇。她轻轻闭上双眼,温从地回应他的吻,此刻尽是温情缠绵。

    “皇上,老夫”李东阳在外屋看卷子看到兴头上,正好发现了一篇策论,写的极其精彩,不由自主便朗声笑了起来,赶紧拿来欲要与正德分享,没想到一掀门帘,竟看到皇帝强吻一个小太监。

    正德忙起身理了理衣角,揽住李东阳的肩膀尴尬一笑:“李阁老这么晚了,还没走啊!”

    李东阳回头瞟了一眼那小太监,又看了一眼正德,再瞟了一眼那小太监,心中暗暗叹道,幸亏还没老眼昏花到那个程度,那小太监明明是皇后假扮的便尴尬的举着手中试卷笑了笑:“啊哈哈哈,啊那个老夫的心脏还稳得住稳得住”

    正德拍了拍李东阳的肩膀,撇撇嘴,语气正经的说了句:“今日麻烦李阁老太晚了,李阁老身体要紧,朕这就派人,送李阁老回家,明日早朝,朕允了你迟到半个时辰,怎么样?”

    李东阳边往外走,便将手中试卷塞到正德手中:“承蒙皇上对老臣的厚爱,那老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份试卷,写的实则精彩,皇上若是得了空,还是细细品读一番吧。”

    正德接过试卷,看着李东阳暧昧的眼神,只得深叹了一口气:“学生知道了,李阁老放心,早点回去休息吧”

    *

    殿试两天后,皇帝于奉天殿召见新科中举的进士们,考取的进士们身着公服,头戴三枝九叶冠,恭立于长安左门外,然后与王公大臣们一起进奉天殿,分列左右,肃立恭听宣读考取进士的姓名和名次。

    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已经是紧张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杨慎亦是在这其中。当金殿传胪之时,杨慎静静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使自己慢慢放松下来,礼部的官员此刻已经开始揭榜,他静静地听着那决定了进士们寒窗苦读几余载的最后审判,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当他听到礼部官员大声地传唱道:“第一甲赐进士及第,探花,邹守益;榜眼,余本;”时,他此刻只觉心跳已经不能自已,这状元郎的头衔究竟会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呢?正当他思绪万千翻涌之时,那礼部的官员已经传唱道:“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状元,杨慎!”

    礼部的官员此时已经走到了他到面前,拱手一辑道:“杨状元郎,皇上在金銮殿等着呢,您这就领着诸位进士拜谢皇恩吧!”

    待众人跨入金銮殿的那一刹那,状元郎却目光急切的往御座后面瞧了瞧,只是今日,却不得见那人的身影,此刻如果她也在这金銮殿中,与他一同分享这一刻的喜悦,该有多好

    御座上的正德看着杨慎此刻的神情,却是得意一笑:“状元郎,你那句‘援史融经,敷陈弘剀’可是深得朕心啊,李阁老说你什么来着?哦对,‘海涵地负,大放厥词。’”

    “多谢圣上赞许,臣不敢当。”杨慎心中微动,却只是按捺住的自己,躬身行了一礼。

    待到拜谢了皇恩之后,便是张挂皇榜之时,状元郎带领着其他进士们到长安左门外的龙棚内观看张贴金榜。待观榜结束后,新科状元郎杨慎便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蟒袍,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后面跟着榜眼,探花和新进士一行,顺天府的官员们用伞盖仪从护送着,走过天街,以示皇恩。

    正德此刻已换了便装,拉着夏云渚出了西华门,挤进了长安左街看热闹的人群中。

    朱厚照在后面拽了拽自己媳妇儿:“哎喂你!还说我是小心眼吗?小心眼有我这样的吗,竟然亲自点了情敌当状元郎!”

    夏云渚回首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选他,那你更小心眼,人家文章做的好,公认的才华横溢,怎么就不配做这状元郎了?”

    朱厚照伸手敲了敲她的脑壳:“夏云渚,你是真的心大,想得开”

    夏云渚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我又怎么了?”

    朱厚照揽着她肩膀靠了靠:“夏云渚!我现在很不爽!你说吧,该怎么补偿我?”

    夏云渚冲他勾了勾手指:“小受子,过来,过来,让爷闻一闻,你这身上,怎么这么酸呀?”

    朱厚照掐了下她的脸颊:“你还好意思问!”

    夏云渚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今晚回去那个那个哎呀,你懂的”

    朱厚照将头往她耳边一探,吹了口气道:“你可得说到做到!”

    正当帝后二人打情骂俏之际,人群中突然开始拥挤起来。

    “哎!你们快看!状元郎来了!”

    “穿大红蟒袍的那个吗?相貌真是英俊!”

    “人家是当朝内阁大学士之子,能不仪表堂堂吗?”

    “听说二十一岁了还没成家呢,这京城的媒人,怕是要踏破他们家的门槛咯”

    看过了状元游街,帝后二人牵着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朱厚照却依然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夏云渚见他那幅神情,心中不觉好笑,便软语劝道:“还生气呢?我这不是为咱们儿子考虑吗我想给咱们儿子,找个靠谱点的老师。杨大哥我知根知底,再是信任不过了,如若他这两年在翰林院中,能好好历练历练,融汇中西文化,待到将来咱们儿子出阁读书之时,杨大哥也历练成了,那时候将垣儿交给他,我也就放心了。”

    朱厚照叹了口气道:“夏云渚,我真后悔点了杨慎做状元,以后不光我要天天面对情敌,连我儿子也”

    夏云渚环住他的胳膊摇了摇:“说好了不小心眼儿的!怎么这会儿又掉醋缸里了?”

    朱厚照抬头,面上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不行,你得加倍补偿我!”

    夏云渚灵机一动,摇了摇下唇,用眼神撩拨了他一下:“走,现在就回去!”

    朱厚照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干吗啊?我还没逛够呢!”

    夏云渚眼波一转:“你说干吗?当然是回去运动运动了!那三十六式,我还没试完呢!哦对了,那春/宫/图是谁画的来着?好像是叫什么唐伯虎的?”

    *

    刘六与刘七自上次被刘瑾在斗兽场耍弄了一番之后,便在锦衣卫中潜伏了下来,不过他们二人身份特殊,本是霸州农民出身,又是被刘瑾从大街上捡回来,靠陪皇上摔跤上位的,自然是与杨南翔,游铉这种官二代合不太来。

    游铉虽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江湖势力柴七爷的人,又知道柴七爷与皇后交情匪浅,可却也看不惯刘六刘七二人平日里的粗鄙。

    皇上携小娇妻在豹房的日子过的平静舒坦,早就把这两个玩摔跤的忘到脑后去了。

    但近日里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让杨南翔与游铉对刘氏兄弟起了疑心。

    北京城西的崇福寺,始建于唐贞观十九年,至今已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乃是京师年头最久的一座古刹之一。

    这天从一大早起,崇福寺山门前便是人流涌动。刘氏兄弟二人横着膀子在人群中穿行。

    崇福寺门外便是一座集市,这边人声不绝,欢笑声,喊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这鼎沸的人声中夹杂着车舆的撞击声,驴马的嘶鸣声。

    今日是释迦牟尼诞辰日,怪不得这里人山人海,香火如此之旺。

    “哥,七爷为何今日要俺们哥俩来这寺庙里跟人挤啊?”刘七拽了拽刘六的衣襟,问道。

    “咱们是来与一个人接头的。”刘六回首,笑着回道。

    刘氏兄弟哥俩刚挤入山门,崇福寺内沉闷的法螺,大鼓,铜锣声便如江翻海沸般传来。

    典仪怕是要开始了,人群炸了锅般往寺里面涌去,那些信男善女们,手中高举着信香,生怕被人撞断,宛如急流中的泡沫般一齐往里涌动。

    刘六刘七被人群所裹卷,几乎被夹着身子往里带,耳边传来巨大的声浪,诵经声中夹杂着被踩倒孩童的惨叫声,母亲寻找被冲散孩子的狂呼声,以及迭相践踏的人群的阵阵哀叫。

    刘七紧拉着刘六的衣襟,被人群冲来荡去,不一会就被后面又涌上来的一股巨大人流挤到了墙边。

    哥俩边被人群夹着走,边四处张望着,在寺内几乎转了一圈,方才找到一个没那么多人的地方,呼哧呼哧的边喘着粗气边坐下休息。

    “俺哥,你就告诉我吧,七爷到底让俺们哥俩与何人接头啊?”刘七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气喘吁吁的问刘六道。

    “据说是位姓蓝的先生,从四川来的,七爷特意吩咐了,那可是咱们盐帮的贵客呢!”刘六傻笑着看着弟弟的眼,说道。

    正当刘六刘七靠着一通石碑休息的时候,但见他们身边不远处,有一个穿青衣的男子正背手驻足在一方石碑前,他身体微微前倾,似乎看那石碑看的很专注。

    刘六刘七毕竟在京城里混得久了,已经摸出些京师人士穿衣的门道。一般京师人不会穿这种青衣,只有被斥削了官职的人才穿。

    可此人看起来,却并不像个丢官卸职的潦倒者,倒是充满了生机勃勃。

    他颧骨耸起,脸颊上泛着显示健壮的褐红色的光,厚厚的嘴唇沉稳的微微张开,从侧面看,眼神显得特别精神。

    刘六扒着刘七的胳膊,哥俩躲在石碑后面,静静的观察着这个与众不同的人。

    “蓝大哥!”青衣男子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叫声,男子一回头,便看到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子。

    刘七拽了拽刘六的胳膊,悄声问道:“这世上,姓蓝的人并不多见,他会不会就是柴七爷要我们找的人?”

    刘六点点头:“不过今日除了我们哥俩之外,怕是还有其他人来见这位蓝爷,咱们要不先瞧瞧动静,再亮明身份?”

    刘七颔首表示同意,兄弟俩便又在石碑后面躲了一会,想看看那庄稼汉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蓝大哥,在下王三,年前就来北京城了,已经在这里等了你近四个月了”那庄稼汉拱手一辑,自报家门道。

    蓝廷瑞拱手回了一礼:“路上实在是不太平,几度误了行程,切望多多海涵。”

    正在两人说话间的功夫,一队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冲入了山门,在人群中奔突着,直奔这边奔驰而来。

    刘六刘七见状,不禁面面相觑,刘七拽着刘六的胳膊问道:“这怎么回事?为何会有锦衣卫插手此事?”

    刘六用手紧握了下刘七的胳膊:“俺也不知道,俺只知道,那蓝廷瑞是七爷的贵客,俺哥俩就算潜伏在锦衣卫中,可锦衣卫那帮子纨绔子弟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俺哥俩?今天看来说什么也要帮着这蓝廷瑞逃跑了”

    “行,俺哥说啥,俺照办就是了!”刘七信誓旦旦回道。

    锦衣卫的马队在说话间便将这几块石碑团团围住,只见一个穿飞鱼服腰跨绣春刀的人往蓝廷瑞二人一指:“就是他们,给我拿下!”

    “杨南翔?”刘七看了刘六一眼。

    说也在刹那功夫,锦衣卫纷纷跳下马。刷地抽出绣春刀,向蓝廷瑞和那个庄稼汉逼去。

    “蓝廷瑞,受降吧!我们已经等了你四个月了!”杨南翔下马,冲着蓝廷瑞喊道。

    蓝廷瑞倒是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别过脸对那庄稼汉小声说道:“要死一起死,要是能冲过去,就夺马跑!”

    说话间,锦衣卫发出一声喊,抡着刀就冲了上去,与蓝廷瑞和那庄稼汉瞬间便扭打在了一起。

    “咱们要不要上?”刘七目光恳切的看向刘六。

    “蒙着面,上!”刘六心下一决,便取出两块黑布,与刘七一人一块,蒙上脸,从石碑后面冲了出来。

    刀光剑影中,四人与几十个锦衣卫你来我往,刀剑相逼,一时间难分胜负。

    “蓝大哥!我们来助你了!快与我们上马!”说也就在这战况焦灼的功夫,又从山门那涌出一对人马,皆是蒙着面,朝石碑这边冲了过来。

    锦衣卫的队伍一时间被冲散,那一队人,拉着蓝廷瑞,庄稼汉与刘氏兄弟上马,冲出重围,狂奔而去。

    “妈的!居然让他们给逃了,还不赶紧去给老子追!”杨南翔被气的直跳脚。

    “那两个蒙着黑布,躲在石碑后面的又是谁?”杨南翔怒气冲天的问着身边的锦衣校尉。

    “回千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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