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众生-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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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乐叔叔,我的心,好痛。”我的手慢慢抚上胸口。
唯乐听我这么说,急急忙忙给我拿来药,紧张地问我:“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又痛了,要不要打电话让克雷先生马上过来一趟”
他把药片和温水端到我的面前,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是那种痛,唯乐。”
唯乐低着头,将药又一一放回原处,“少爷,我宁愿你没有感情。”
“我要歇着了,你出去吧。”我侧过身,不看他。
“玛雅公主追着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事,少爷。”唯乐说完这句,轻轻地掩上门。
午夜,许久没有失眠的我再一次失眠了。我起身出了门。
朦胧的月光底下,花圃前站着一个人。华丽而优雅的连身裙,纤细的腰肢,浓而长的深棕色发丝迎着夜风,挑拨出无限的柔情。她转过身来,朝我莞尔一笑,“你好啊,青袅少爷。”
“你,也睡不着?”我没有走过去,远远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妩媚地笑着;“我是专诚在等你。”
“等我?”
她点点头,“从唯乐先生那里,我知道很多有关您的事,包括您的生活习惯。”她略微停顿一下,“所以,每天我估摸着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等你。”
“呵。”我虚着眼睛瞅着她,在走廊上坐下来,“那又是为什么呢,美丽的公主。”
“因为。”她朝着我款款地走过来,突然低下头亲吻了我的唇,“我想让你爱上我。”
我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惊愕地望着她。
她盈盈一笑,含情脉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青袅。”
“真的吗,公主?”
她娇涩地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尽快离开。”我托着腮,嘴角上扬;“公主刚刚还说有多么了解我,怎么不知道我很讨厌女人的么,尤其是你这样儿的。”
她看着我,瞠目结舌。
我笑出声,越笑越大声。
第二天,我要求下楼吃饭,唯乐将晚餐准备得前所未有的丰盛。我,唯乐,还有玛雅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却相隔很远。玛雅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神情恍惚,就像是中了邪的人形玩偶。
“玛雅公主,怎么,不合口味?”唯乐屈身,恭敬地问她。
她抬起头,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如果不合口味的话,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喜欢些什么,我重新再做。”唯乐温和地笑着,从我下楼到现在,他似乎都一直笑着。
“很好,没有不合口味,我很喜欢。”她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笑着向唯乐点了一下头。
“那就好。”唯乐对她欠了欠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吃过饭,我回到房间里。刚躺下,便有人敲门。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开了门。
玛雅垂着头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的是些形状古怪的器皿。我想起,玛雅刚来时,介绍过他们国家的求爱方式,配置一种酸中带甜,苦中带涩的茶饮给心爱的人,喝一半,洒一半。
“我要走了。”她说。“我可以,进去吗?”
我让开路让她进去,毕竟我不想唯乐为难。
“你的屋子好香啊!”她浅浅地笑着,跪坐在榻上,开始摆弄那些器皿。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她递给我一个脚杯,里面盛着黄绿色的液体。“能为我喝下它吗?”她捧着茶杯,“在我们国家,这个茶每个女子一生只能做一次,我知道你不会爱我,可我还是希望能喝到我的茶的人是你。”
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然后完全黑下来,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酥软,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很想,放纵。玛雅站在我的面前,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血红色睡衣,将我的身体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下身肿胀难耐。她是故意的,这个女人设计好一切,她的目的是想让我,要她。她笑了,笑得**放肆、妖艳无比。
我不停地喘着气,细密的汗珠渗出来,浸湿了身体。
“来吧,青袅”,玛雅扭动着身子,娇喘着。
“你滚,滚出去!”我趴在床上,强忍着下身得不到释放的欲望。
“青袅,你知道么,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她*着,舔吮着我的耳垂,在我的耳边吹着气。
我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伸出手掐住了她白皙细长的脖子,“我恨你,玛雅。”
她看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着,裸露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红潮。
很快,我的手就无力地滑了下去,伸手解开她胸前那两根缠绕在一起的黑色丝带,于是她**着身子跌进我的怀里。
“不要!”我推开她,摇摇晃晃地爬起来,退到墙边,邪笑着,从身后拿出一瓶浅蓝色的液体,妖冶而鬼魅。“你相信,我会喝下去吗?”我看着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没有人能够配置得出如此完美的杀人武器,除了我。”
“你”她惊恐地望着我,“为什么,你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我淡淡一笑,“我还给它起了一个特别动听的名字,你想听吗?”我将那瓶液体缓缓移到唇边。
“别这样对我,青袅。”她垂下头去,掉下泪来,“我只是,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我看了她一眼,“滚!”
她发着抖,穿好衣服,游魂一样地出了门。
玛雅出去以后,我缓缓走进冰凉的池子里,闭上眼睛。有一刹那,我的心脏疼得就像要炸裂一般。
一整晚,我在池子里泡了一整晚。
清晨,我依稀听见唯乐的声音。
“少爷。”唯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束梦魇,他愣在那里,那些墨黑的花从他的手上掉下去,落了一地。他走过来将我从池子里抱上来,替我擦干身体,紧紧地裹着我,在我的耳边用哽咽而嘶哑的声音不停地说着:“少爷,不要怕,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有我在呢”
“少爷。”唯乐坐在我的床边,轻抚着我的脸,“感觉怎么样,舒服些没有,心还疼不疼?”
我盯着一地的梦魇,眼神呆滞,没有说话。
“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的错,是我。一旦是跟她相关的人和事我都昏了头脑。”他几乎要哭出来,“少爷。青袅。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怕,你知道我有多么惧怕,你知不知道?”
“它们越来越美了,可是花期却越来越短。这是为什么,唯乐叔叔?”我仰脸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唯乐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他只是俯下身来亲吻了我的额头,我感觉他的泪滴在我的脸上,冰凉而柔软。
“我爱你,孩子,我爱你。”他喃喃地重复着。“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人远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多很多。”
第十章 葬礼()
我推着宇文光耀在花园里散步。我从没见过这样盛大的一个花园,花开得没有尽头。他指示着我推着他顺着这花园中的一条石板路往前走。在一座诺大的温室花棚里,种满了那鬼魅一般,散发出浓烈的香气的墨黑色花束,梦魇。
我吃惊地盯着他。他笑着说:“我听唯乐说,这是你最喜欢的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深吸一口这些花的香气,我问道。
“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知道哦,呵呵。”他拍拍我的手背,不无自豪地说。
“可是,你忘了,我一向最喜欢撒谎。”我走到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面前,摘下它,放在鼻尖上,闭上眼睛:“我是说过它们很美,可没说过喜欢。”
自从唯乐开始种植梦魇,每天晚上我都必须依赖这些花的香气才能入眠。这些全身浸染着魅惑的气息,冷艳而妖冶的花儿就像鸦片一样一点一滴侵占着我的生活。
他似乎是被说到了痛处,沉默许久,然后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青袅。”
“知道什么?”我明知故问。
“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他的眼半眯着。
“你呢,为什么要放手?”我弯下腰,将那朵花别在他的胸前,左右端详着。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因为我不想,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我不想,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他压低声音,“青袅,我自私了,对你。”
“哼,冠冕堂皇。”我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有更好的理由。”
“青袅。”他温柔地叫了我一声,“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用做。”
我知道,他是在说继承元和组的事。我仰头,阳光穿过玻璃顶棚,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像一场绵绵的雨,受了棚中花儿的引诱,纷至沓来。“好吧,原谅你了。”我说。
他睁着双瞳凝视着我,待我看他时,他又故意转移了目光。
“老爷,皈依少爷来了。”有人过来通报。
宇文光耀示意他先行退下,转头看着我,眉头微蹙,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走吧,青袅。迟早是要见的。”
我推着他出了温室,迎面走来一个男子,年轻,俊雅。
我看清他的脸,瘦削的下巴,英挺的身材,一双眼睛冰冷如月,眼角处一道暗红色的疤痕,风姿卓越。
宇文皈依,宇文光耀的养子,这个男人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便爬上了元和组三大分支之一的黑炎老大的位置,成为道上首屈一指的人物,有人给他起了个相当称心的名讳,叫做暗夜公爵。据说,一年前的游轮事件,是他替宇文光耀捡回了一条命。
“父亲。”他朝着宇文光耀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我听说弟弟回来了,本来昨天就该来的,有点事耽搁了。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希望父亲不要怪罪才是。”
“行了,我们父子见面也不需要这些客套。”宇文光耀轻咳了两声,“青袅啊。”他抓紧我的手放在他手上,眼神深邃而凄厉,压低声音说:“他可是我的命根子。”
我本能地缩回手,讪笑道:“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就算是没有我,日子还是照样过。”
宇文皈依欠了欠身,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父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宇文皈依并没有多留,他询问了一阵宇文光耀近来的身体状况,轻描淡写地说了他最近刚收了几个颇有实力的小帮派,午饭过后便提前离开了。
宇文光耀跟他的关系似乎不冷不热,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出奇的和蔼,完全不像一个黑帮老大在同手下说话,管他是不是有个养子的身份。
从来这里的当天起,我就同宇文光耀住进一个房间。我替宇文光耀擦着背,不管他曾经是如何的叱咤风云,如今只是一个病入膏肓,连行动都不能自已的人,干瘦的身体,毫无光泽的皮肤,谁会想到这个人不过才四十出头而已。
“今天的照面你怎么看,青袅?”他还是忍不住问我。
“哼,惺惺作态。”我不屑地哼了一声。
“哦,你也看出来了?”他的心里闪过一丝欣喜。
“我说的是你。”我拿过花洒,替他冲着身子。“水温怎么样,合适不合适?”
他点点头,“青袅,我想知道你的感觉。要是我说,我想把你交给他,你愿意不愿意?”
我的手停在原处,“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撵我走?”
“我死了以后,只有他,可以确保你的安全。”
“你就那么信任他?”
宇文光耀摇了摇头,“他的野心让我都觉得可怕。”
“那你还”
“所以,我希望你能让他爱上你,青袅。”他盯着我手腕上的伤痕,“青袅,我希望你能幸福。”
“幸福不是只有活着就好,宇文光耀先生。”我起身,花洒掉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在喷着水。
“青袅。”他叫住我,“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浑身都湿透了,我干脆脱了所有的衣服,赤身裸体地钻进被子里。
半夜,我感觉有人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抚上我的前额,颤抖的声音敲击着耳膜,“青袅,你在发烧。我去叫人来,你等着我,等我啊。”
我听见轮椅滚过地面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了那个人的手,“别,别让人看见我这个样子,一会儿就好了。”
借着昏黄的夜灯,他一把掀开了被子,目瞪口呆。“你这是”
“冷,好冷。”我呢喃着。用双手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青袅,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说话啊!”他急得险些掉下泪来。
“药,盒子里有药。”
我听见有东西砸在地面的声音,迷糊中,我看见他好像从轮椅上摔下来,向着某一个方向一直爬,一直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