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使-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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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车外倒退的风景我琢磨着一会儿要怎样拿下这个女人再然后把她交给南京的警察,我猜她也在打算一会儿怎么将我开刀捞油水吧。真没想到我君子衣跑来南京查案居然会遇到不法分子打我一个刑警的主意!
出租车平稳的行驶着渐渐脱离了市区,我有些急了。并不是害怕这个李琦把我怎么样,而是担心人生地不熟的一会儿我要怎么回到南京市。
“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伟业小区在市里不要以为我”
我回头,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李琦那个女人拿着一根棒子朝着我当头劈了下来。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回头朝着我阴险的笑了一下,李琦伸出她的猪蹄在我脸上捏来捏去。
视线昏暗了,耳边还能听到一点声音:
“三哥,这是个大学生吧?长了一张小白脸,看起来还有几个钱。”
“谁知道呢。小琦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全部拿了吧。”
然后车里安静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我听到了女人的慌乱,男人的低骂:“三哥!他有枪!还是个刑警!完了!怎么办!”
“该死!怎么会是刑警!先绑了,一会儿交给大哥”
之后我的世界漆黑了,寂静无声。
想我君子衣,堂堂浙江省杭州市刑警大队重案组成员竟然会被绑架抢劫,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
再次醒来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面前站着四个男人和李琦那个女人,他们面色冰冷的看着我。
我应该在普通住房的仓库里,这个地方应该是南京市外的某个村子。仓库里灯光昏暗,四壁非常潮湿,看来这个仓库是废弃了很久。
五个人中四个男人都默默地注视着我,只有李琦在我醒了之后上前一步捏住我的下巴,晦气的瞪着我说:“你他|妈|的竟然是个警察,可惜还是个奶娃娃。你说你要是不是警察就好了,兴许我们还会放过你,既然是警察那就注定只有死了。”
说着她拿出一把匕首在我的脖子上比划了起来。
“慢着!”正对着我体型魁梧的刀疤男人急忙阻止,看年龄大概四十五左右,“先别急,等拿了钱再解决他,威胁他家人还需要筹码。”
我镇定的看着刀疤男人,心觉这个人倒是还长了点脑袋。
身为刑警那一刻,我便开始展开了与犯罪的斗争,早就有了牺牲和死亡的觉悟与准备,所以我并不怕死在这里,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死得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壮烈。也许我是死得最可笑的刑警。
李琦从她的手提包里拿出从我身上收去的手机,开始翻找合适敲诈的号码对象。刀疤男人拿着像抹布一样的烂布条塞进我嘴里,几乎塞到了我候管里。
李琦翻了半天似乎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勒索对象,眉毛像麻绳一样拧在一起,将手机丢到刀疤男人身怀里,厌恶的剜了我一眼:“没有,这家伙不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刀疤男人没有说什么,低头默默地又翻了几遍,指着其中一个号码给李琦看:“就这个吧。”
李琦看了一眼点点头。
我虽然被捆得像|麻|花一样,却悠闲的欣赏着几个人犯案的过程。说实话本人混得实在不怎么好,没有什么朋友,电话里存的号码基本都是共同工作的同志们,剩下的就是平时为我送快递和外卖的。会来救我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啊。
电话接通了,李琦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吼:“君子衣你要我说几遍!我现在很忙没空管你!有什么等我打给你时再说!就这样了,别来烦我!”
“嘟嘟嘟”
李琦处在震撼之中,被电话那边的男人这样一吼完全忘了自己是要干什么来着,等回神才发现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多时了。
再一次拨通电话李琦抢在那边之前开口:“你是君子衣的朋友吧,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小姐。你朋友被我们绑架了,你立刻准备三十万现金到南京来,不然我就杀了你朋友。聪明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报警。”
不用报警,你自己已经报警了。我悄悄的在心里补充。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沉默了大约一分钟才开口:“好,不过我凭什么相信你?”
“放心我一会儿会给你发一张你朋友的照片。”
“好,只要他安全我就把钱带给你。不过你必须每天给他照一张照片过来,我得确保他活着。”
“成交,想不到你蛮谨慎的嘛。”
“彼此彼此。我现在在北京出差,凑钱加上把钱带到南京需要足够的时间。”
“可以通容吗?”
“你要多久?”
“至多十天,至少七天。毕竟是三十万。”
“行,给你七天时间。”
第七章:命悬一线()
听到男人平静的言谈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被绑架了还要他来交赎金,感觉特别对不起他,三十万啊!我要怎么还?可是他对我的处境不加关心,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我很挫伤。这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如果是其他人肯定就只剩下一句“活该”了。
我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查案能查得被人绑架!
李琦满意的处理了要挟对象,将手机里的拍照功能调出对着我,刀疤男人拿着刚才李琦对着我比划的匕首在我的左肩狠狠地插了一刀。我嘴被破布塞着发不出声,疼痛刺激着我,我只能用力咬紧嘴里的破布紧闭着眼睛。我觉得那一刀下去我左边的胳膊多半是废了。
将一系列程序完成,他们就只用每天给我照一张照片等着拿钱了。五个人陆陆续续的朝着仓库外走去,最后一个男人就在要跨出仓库时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对着我邪邪一笑,说:“忘了告诉你了,你嘴里那东西是大哥以前不要的一条**,还没洗呢。”
我瞬间瞪大眼睛扭动身体,看着他离开仓库被关上,整个人落入了黑暗的深渊。陪着我的还有耻辱!这一刻我再也无法平静了,我发誓等我出去了一定把那该死的老大扔进粪坑里!
我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只是看着他们来给我拍照计算着时间,大概是有三天了吧。三天的时间我尝足了死亡的味道,被关在这个漆黑的仓库里,被黑暗吞噬着身体最后吞噬了心。我曾经设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可以是抓捕犯罪时英勇牺牲,可以是为了保护证人决绝献身,甚至可以是被鬼怪撕裂成碎片而死,又或者鬓发斑白老死病死,可从没有想过会死的这样憋屈。我本来是不怕死的,可是现在被关在这个仓库里我怕了,怕了黑暗,怕了饥饿,怕了寒冷。关在这里的三天来我粒米未进滴水未沾,虽然是夏天,但是到了夜晚潮湿的仓库也足够将我冷得颤抖。此刻我能清楚的感觉到生命从我的身体里流走,五种感官没有任何知觉,连呼吸都是那么累,我想我快死了。有人说三天不喝水或七天不吃饭就会渴死饿死,原来是真的啊。从来都不怕死的我现在想要活下去,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可又想快点死去,活着太痛苦了,想要快点解脱。
我在心里苦笑,原来我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坚强,原来我也很窝囊,以前进入刑警大队时说的什么不怕苦不怕死忠于百姓,现在就像一个笑话一般。
我不想死在这里。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顺着脸颊滑下来,我张开干裂的嘴唇伸出舌头把它卷入口中,它是涩涩的。
第四天他们依旧给我拍了照片,但是没有像往日一样立刻离开。隐隐约约之间我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向我靠近,然后他蹲了下来,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能肯定他是一个男人。
下巴被他挑起,我看到一张嘴一张一合:“大哥,他眼睛都起膜了,皮肤冷冰冰的,他要是活不到第七天怎么办?”
“他还不能死,去把吃的拿点来。”我可以清楚的声测,这个声音是来自于两米处的另一个男人。
急促的脚步声远了,为了钱他们是真的还不想我死。但是我身为受过高度训练的刑警是绝对不会向犯罪分子屈服的。
有人靠近,嘴唇碰到温温热热的东西,一股轻淡的香味钻入鼻间,大概是粥吧。我咬紧嘴唇闭紧眼睛,将头转向另一边。
“嘭!”有东西落到地上。沉默了不到三秒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就在我跟前的人抽出了一把寒颤颤的物什,断定是把匕首。他大声吼道:“他|妈|的!不知好歹!干脆杀了算了!绑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住手!老三住手!现在还不能杀他!”
“大哥!老子就是看不惯他!”
“那也不能,不能杀了他,至少现在不行,留着他在这里吧,因该还可以活一两天,第七天钱就来了,等不到七天也没关系。”
“不如现在多拍几张照片再杀了他好了。大哥你看怎么样?”女人的声音。
“不行!咱们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万一被别人看出来了怎么办?从照片上一眼就可以判断照片照的时间。”看来这个老大已经知道银子是刑警了。
接着又是沉默,像是达到了共识,几个声音一起响起:“好吧,听大哥的。”
“他|娘|的,就留你一条狗命!”小腿上挨了一脚,痛得差点失去知觉,还有感觉,看来确实还可以活几天。
在杂乱的鞋与地板的摩擦声中,那几个人离开了。
银子会来救我吗?虽然他说了会来可是他那毫不关心的语气让我还是有点失望。我和他是朋友不是吗?也没有办法,这才是银子,像木头一样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以为他对我会特别一点,至少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那天之后我又活了一天。被囚禁着,毫无反抗的能力。
谁能理解我痛苦?作为刑警犯罪分子就近在咫尺,可是却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犯罪进行,这是对职业的绝对的侮辱。
又过了一天,我大概到了弥留之际吧。眼皮沉重的再也睁不开了,坠入深深的黑暗中。
忽然一缕阳光射了进来,阳光下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我慢慢靠近,终于看清了他。
我试探性的喊到:“涟城,真的是你吗?”
他不回答,只是轻轻的笑着,他的脸开始发生变化,最后变成了银子的脸。
“银子?”我吃了一惊。
“会没事的噢,放心吧。”银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语气那么轻柔,好不真实。看得我浑身发麻,心里恶寒,一个激灵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在一张雪白的床上了,房间也是雪白的。
难道这里是天堂?
“醒了!醒了!”
我这才看见身边还有一个四十六七的妇女,见到我睁开眼睛她兴奋的朝着门外喊到。接着几个穿着白色长褂的女护士走了进来,她们快速的为我检查一了番,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对着妇女说:“放心吧,病人已经没事了,可以立刻出院了。”
“太好了,谢谢你们。”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护士离开后我看着妇女还没来得及将疑问说出口,妇女就发话了:“我是贤瑱的母亲,你是君警官吧,两天前来的警官已经说清楚了。为了贤瑱还让君警官遇难真是不好意思。”
“这是我的义务。送我来的那个人叫什么?”
“不知道,他的手下叫他组长。”
是银子。他真的来过,“他人呢?”
“走了,他好像有什么差事非常重要。”
“哦。”我看着章贤瑱的母亲轻轻一笑,“麻烦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好嘛?哦对了,那些犯罪分子呢?”
“死了。那个警官的手下杀了他们,这里的警察去领的尸体。”
杀了?直接杀了犯罪分子也是犯罪的。银子不知道吗?
“本来那个警官也进了警察局的,但听说是那些人想要弑警,那个警官为了保护手下失手杀了他们,所以这里的警察没有追究又把他放了。”
放了啊,那就好。
本来我还想报仇呢,看来没有机会了。
出了院我直接被领到了章贤瑱家里。还是银子想的周到,现在也不用去到处找了。到了章家我看了一眼日历2010年8月23日,离开杭州已经八天了,现在都没有和涟城联系,看来必须快点行动了。
我在章贤瑱的家里晃悠了一天,做了刑警这些年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无聊过,但是我也收集到了不少关于章贤瑱的资料事迹,这让我对案子的调查有了大概的方向。
章贤瑱在大家的眼里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他家是七年前才搬来南京的,章贤瑱是在南京上的高中,在南京章贤瑱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死党叫万剋。
万剋在南京酒吧上班,他高中毕业就没有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