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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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去挠生命。
“生命!下去坐着!”无法无天了,我在这儿都敢这么放肆,看来平时是太纵容它了。
“裴丰哥,你的书包里装什么宝贝了吧。”思源调侃道。
“是啊,一点肉脯,生命还真有品味呢。”他蹲下身去挠了挠生命的右耳,“它竟然少了一只耳朵,我刚发现,这个小家伙还是个吃货呢。可是这个肉脯不能给你吃哦,我要它有用的,以后再慰劳你啊。”生命呜咽着去舔他的手,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即使是浓墨每天跟我在一起,还给生命喂过不少次食,它都不太靠近浓墨,裴丰还没给它喂过食呢,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裴丰难道狗缘特别好?
“那,裴丰你在这里吧,我现在要回家了。”我本来就是要回家的。
裴丰站起来,“我送你吧。”
“不用。”我拒绝的很干脆,可是又觉得太干脆了,然后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里离我家也不远,哪还用的着送啊,对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打我电话。”他点了点头。
我好不容易才把生命从他的腿上给扒拉下来,可一放手,生命还是要咬它的裤子,我生气了,“算了,你跟着新主人吧,我走了。”我还没走几步,生命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裴丰朝我无奈的笑了笑。
回到家我道床就睡,脑海里却还在回想着那惊人的一幕,怎么狠得下心?真残酷,我宁愿多花点时间去把陈老太变回正常人来,也不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去结束她的生命,年纪大了又怎样,救回来也活不长了是吗?这句话浓墨怎么说口的,我气他的冷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的冷血这么生气,就好像,以后我变成真正的妖怪后,他会亲自收了我一样,就好像,我要做回正常人,他也要收了那蛇妖的可怜的蛇气一样,我怕看到那样的场景,他手持佛尘,不顾念半点情谊,对我说:“蛇妖,你不该存活在世间,今天我要替天行道。”我越想越冒冷汗,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朦胧中,我看到自己床前趴着个黄黄的东西,黄黄的东西,我揉着眼睛想看清楚,它有长长的的尾巴,斑点黄蛇!斑点黄蛇!你终于出现了!你可知道我有多伤心,斑点
“醒了?”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我床边并不是斑点黄蛇,而是浓墨,他坐在我床边,“阿璇,你做什么梦了?”
“我梦到斑点黄蛇了,可能是有所思便有所梦吧。”我低下头说。
“你为什么想见到那条黄蛇?”他问我,我不敢看他的脸。
“我已经欠了他的了,我不能再欠下去,我只是想谢谢他,仅此而已。”
“真是这样吗?”他问。
“真的,我保证,我不是那条蛇,那条蛇的前世,前前世的恋人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不再多欠那条蛇和斑点黄蛇什么。”我抬起头看他,却发现浓墨也在低着头。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的声音低沉。
“陈老太应该已经断气了不是吗?”我心情低落,棺材一封闭起来,她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里面的空气有限,再加上她的绝望,肯定不久就一命呜呼了,而我竟然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说到底,你还是没有原谅我,我来给你分析一下好了。我们怎么去救人?首先,村民们都是知情的,他们应该认为生命第一,为了自保,除了陈老太就是除了威胁,我们俩是不可能绕过那么多人去把她救出来的,再次,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葬,肯定是计算时间等到咽气,然后再下葬,等到她被下葬,那时候她也咽气了,所以结果都是一样的。”浓墨说的没错,可虽然他说的是事实,我还是受不了他说话时候的冷血,他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冷静去分析我的存在,然后再冷静地处理掉我?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问他。
“天要黑了。”想不到我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了。
我看了看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或者短信,裴丰没事找我,我眼睛略扫过屏幕上的日期,今天农历十五啊。”那晚上不是有满月了。
“农历十五,怪不得他们要在今天急着处理掉陈老太!”浓墨恍然大悟。
“农历十五怎么了?”我忙问。
“月圆之夜,如果她真的是有征兆,在月圆之夜就会变成真正的僵尸。”
“为什么?”
“月光精华和阴气如出一辙,每月由月缺到月圆,也是阴气由衰转盛的时候,妖精鬼怪的灵力会达到顶峰!而我这种修道之人的灵力最为低下,我怎么把日子给过忘了,看来,这种相对太平的日子真会削弱我的意识。”浓墨站起来,他叮嘱我:“今晚不要偷偷出去吸取月亮精华,听到了没有?”
“可是裴丰他今天好像会出什么大事。”
“对,裴丰下午去思源家住了,他跟我说,几年前的那个预言大叔也给他做过预言,说是今天会解开他一直以来的疑惑,还有哦,我跟你说个很奇怪的事情,生命对他特别亲。”
第94章 寻找裴丰()
浓墨看了我半饷才说:“你的意思是,他要是有什么事,不管如何你都会去?我让你防着他,你偏不听!嗬,连生命都跟他亲,随你们吧。”他说完就出去了,我保持着一条腿半搭在床上的姿势站了好久,心里的压抑更胜一层。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裴丰的消息,会不会已经发生了呢,我心里不踏实,所以就假装做作业不敢睡觉。
“璇子,你作业很多吗?明天不还有一天嘛,也不急着在这一晚。”家奶在床上喊我,我知道,我不睡,她也难睡着。
“额,这题比较难,我不算完睡不好的,家奶你先睡吧,我去堂屋做,我明天可以睡懒觉啊对不对。”我忙不迭把作业收拾好,看着她说:“家奶你睡啊!”
家奶的嘴巴张了张,还没开口说什么,突然就毫无征兆的闭上了眼睛,额?“家奶!家奶!”我吓得赶紧去推她。
“怎么了?”浓墨直接推门进来了。
我的眼泪决堤的很快,“家奶她”
“她不是睡着了吗?”浓墨眯眼看我。睡睡着了?我仔细一看,家奶的胸口还在起伏,呼吸均匀,她真的是睡着了?
我擦擦眼泪,“可是她刚刚明明还在和我说话,不可能睡这么快的,还推都推不醒。”
“嘘!”浓墨竖起一只手指到唇间,他在暗示我隔墙有耳。他压低声音,“你刚刚有没有对奶奶做什么?”
“我,我只是让她快点”我摸摸头,“难道是我干的?我让她快点睡觉来着,不会我真的可以控制别人的行为吧!对绿儿是这样,她好像是不得不听我的强制指令,可是我今天不也在你身上试验了吗?对你没作用啊。”
浓墨想了想说:“阿璇,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下指令。”他看出了我的犹豫,“就试试看。”
我看着他的眼睛,“浓墨,你会忘了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心里忐忑的说。
浓墨顿了一会儿,他说:“阿璇,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下指令。”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真的!我只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可以控制对方的行为!可是对绿儿根本用不着看眼睛啊。
“阿璇,你看着我的眼睛啊!就当试试看好了。”他催促我。
“真无聊,应该不是这样,我是不经意对家奶施了术。”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赶紧转移话题,“你,你不生我的气了?你怎么到现在也不睡啊。”
“要生你的气,一辈子也生不完,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蠢蛋。我想,你大概有题目不会写,别在这里吵奶奶睡觉了,去我房间吧,我教你。”他用手指了指舌头,意思是要我伸舌头?
是不是门口真的有人?我吐出舌头,果然一个亮点在门口徘徊,怎么不是趴在门上的?走来走去干嘛?我和浓墨对视一眼,他点了点头。
我们推开房门的时候,舅妈手上端着一杯牛奶,看到我们出来,她似乎早有准备,“我看灯亮着,就猜想璇子可能没睡,送牛奶过来了,喝完可以保持好睡眠呢,没想到浓墨也在啊,我可没多准备一杯,一会儿再去给你冲一杯怎么样。”
浓墨说:“我们刚刚商量着去我房间做功课呢,奶奶已经睡了,不好打扰,所以应该喝咖啡而不是牛奶。”
“舅妈,你辛苦了,回房间睡觉吧,我们不会太晚的。”我是注意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果然,她身体一僵,然后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怕浓墨看出什么来,我连忙拉着他去了他的房间。
我坐在他房间等消息,浓墨在写毛笔字,房间太安静,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浓墨,谢谢你。”也许你并没有那么冷血,你对我可能还是比较特殊的,因为我们是亲人。
他没有应答我,我又自顾自接着说:“你是不是还打算要收了我身体的蛇妖,即使她早已被我给取代了?”
“嗯。”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
“我是道士。”
“可她是仙,她本来就是仙!只是在转世中遇难,你都不同情她吗?还有她的爱情,你要是连残余的她都收了,那个男子怎么办?他也怪可怜的,你都不为他所感动吗?”虽然他设计我变成这个鬼样子,还变一次痛一次,但故事还是比较感人的好不好。
“转世出事,也是他命理该受的,她现在以这种方式就不该存在。”固执,顽固不化!为什么每次我被他感动之后,又会被他以同样性质的事情气死呢!
“你的计划是怎样的?什么时候把她彻底收掉?”
“时机未到,你十八岁要到了,师傅说你的情况到了十八岁之后,应该就定型了,他的最初目的是让情况变好点,可是不太乐观,情况好不了了,你失忆的时候,我说蛇气会慢慢去掉也是骗你的,都成这样了,骗不了了。”
“老头的计划失败了对吧,那法子呢,就变成了现在的?就是彻底收掉那条蛇?”我无语了,倒霉催的蛇,我要在这期间说服浓墨不要那么做,我要保护她,算是还她的债。
“铃铃铃”自从上次裴丰的来电提醒被浓墨戏弄了之后,就被设置成这种最简单的了,我也懒得再改回来,就这样了。
“喂,裴丰,你”
“璇姐,我是思源,这电话是我打给你的。”
“怎么是你?裴丰呢?他人呢?”
“就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才通知你的。”思源的声音很急促。
“你别急,慢慢说。”浓墨也凑过来听。
“璇姐,绿儿从下午那会儿就不见了,一直没回来,裴丰哥晚上睡得早,我因为找不着绿儿睡不着,刚刚听到一阵响动,来到二叔的房间,却发现裴丰哥和他的书包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手机,二叔的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床铺中间都少了一大块木板,璇姐,我还在地上看见了血迹和黄色的鳞片,裴丰哥是不是出事了?”黄色的鳞片?斑点黄蛇吗?斑点黄蛇真的出现了!
“我马上过来!”我挂了电话,对浓墨说:“我要去。”
“我跟你一起。”这次他没有半点犹豫。
“不,你不要去!你自己也说了,月圆之夜,你的道法会减弱,外面的妖魔鬼怪气势增加,对你来说,有危险。”我不想让他冒险,裴丰是我的朋友,甚至浓墨并不喜欢他,还很抵触他,他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蠢蛋去拯救别人,你不去害人就不错了,走吧,别担心我,我自保能力几年前就很厉害了,你不记得了?”他说的是龙灯祠堂里遇到一队鬼逃跑的事情,那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我又要见到了。“听着,不要吸收月光,戴上帽子,如果你不希望修炼妖法的话。”
帽子,对了,家奶有草帽,晚上戴又没人看见。草帽,是农民夏天露天干活必备物品之一,真心实用,很阴凉,好别的帽子在烈日下一比较立刻知晓哪个效果好,不过我一直觉得它造型不太美观(我这残缺的审美都觉得不好看,可想而知了),所以不喜欢。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一切准备好后,我们从浓墨房间的窗户爬了出去,一路上都没遇到人,也是,深夜了,遇到人才奇怪呢,所以说我这破嘴嘛!一进入邻村,就遇到人了,是一队人,领头的是白天那个丧心病狂的陈三爷。他们家又怎么了?这大晚上的。
“你们两个小年轻,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他抢我们台词。
“我们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散心。”我说。
“散心?今晚可不行,你们还是出村吧。”陈三爷旁边的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说。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让你们走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