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6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好了嘛,竟然用伸头这么明显的动作,我把绿儿的头又给塞进去了,和思源生活了一段时间,就这么大胆了啊。
生命在一个道士的脚边嗅味道,边嗅还边抖抖后腿,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它想糟糕,那个道士浑然不觉啊,手上拿着一个佛尘,站在棺材边一动也不动,好诡异的感觉。
“生命,生命,快过来!”我小声喊,“喂,快过来。”
生命的后脚一抬,右耳一竖,直接就尿在那个道士的裤脚上,我慌了,这下被逮还能有好结果吗?“生命!”大庭广众之下,我又不能伸舌头,而生命还在悠哉地尿尿。
“看,天上有彩虹!”浓墨喊了一声。大家都往天上看,嗯?彩虹?在哪儿呢?哎哟,胳膊一疼,他给我使眼神。
我知道了,生命这时也解完了,我趁机把生命给唤了回来,大家都在问:“彩虹在哪儿呢?”
“哎,那好像是。”
“不,我刚刚看到好像在那边。”
“我明明看到在那边。”
趁这个时间,我对着袋子里的绿儿说,“去,把生命引走。”她哧溜一下滑了出来,朝远处游去,生命一看,来劲了,也跟着跑了,我松了一口气。
“璇姐,没有彩虹吧。”思源来问我,他果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相对于我来说
“你看那个道士的裤脚。”我忍俊不禁,“是生命干的。”
“啊!我的裤子啊!”那个道士看完天空才发现生命的杰作。他吓得屁滚尿流,“快点做完吧!陈三爷,我们快开始吧!这已经有事故了!”
“浓墨,他们要做什么?好像很可怕的样子。”我问。
“不是好事,阿璇要不要回家?”他来牵我的手,一摸摸到了衣袋,直接拿过衣袋“哗”地放到思源手里,“这是给你的,别在意,满足一下她吧。”
思源捧着衣服,一脸无奈,“璇姐,你是不是没事做?”
浓墨握紧我的手,“你说对了。”我一个眼刀子飞过去。
陈三爷继续说:“因为老母亲年事已高,现在为了更加延年益寿,多享受一下子孙的福,现特地想举办一场假死仪式,去灾消病,给子孙带来好运。
“假死?”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还延年益寿,不是都传陈老太是老妖怪了嘛。
浓墨看出了我的疑虑,“假死仪式要仪仗队。”他们没有。
“那他们是要驱魔?我以前都没听过还有假死的。”
“我和师傅做过类似的,师傅跟我说中国古代就有,为了长寿或者祛除疾病,举行假死仪式,一个说法是,告知神灵自己已经死了,然后就算是重生,这个泰国也有的,就是方式不同而已,不过目的是一样的。”
“母亲,你准备好了吗?”陈三爷又蹲下身去问陈老太。
“嗯。”她答了一声。
陈三爷对几个中年妇女说:“把孩子带进去。”那几个妇女就把陈老太的重孙给带进屋里去了,接下来还有孩子不能看的?
我扭头对思源说:“思源,你也回家去。”
“为什么?”他问。
“接下来少儿不宜。”我说,我又问浓墨,“对吧?”
浓墨皱了皱眉,“其实你也该走的。”
我攥紧他的手,咬牙切齿道:“我们要成年了!”我再次扭头,“思源,快回去。”说不定一会儿场面很血腥,我见过更血腥的,我摸摸自己的脖子,已经免疫了。
思源最后还是被我给劝回家了,现场的小朋友都被大人带回了家,我和浓墨能留下来估计是因为个子。
只见陈老太被一群人给搀扶起来,棺材旁的六个道士开始围着棺材转悠,陈三爷从屋里拿出块长长的白布,一个中年男子把棺材盖子给推开,陈三爷把白布扑进去,他对陈老太说:“母亲,你可以进去了。”
“不会吧,浓墨,活人躺进去?”我觉得好惊悚啊!
他点点头,“我们一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假死者站在棺木旁,由道士念经文,另一种是直接睡进去,由道士围着假死者念经。”所以,陈老太是第二种,我知道浓墨为什么要握紧我的手了,亲眼见到活人进棺材,还不是在拍戏,多恐怖啊!
陈老太被小心翼翼地抬进去后,又有人拿出一块长长的白布,陈三爷把它盖在陈老太身上,低头靠近陈老太说了句,“母亲,来试试怎么样吧。”然后抬头对大家说:“关盖。”
我拉了拉浓墨,“道士们不是要围着棺材念经文吗?”
“可能是要盖上再念,各处习惯不一样吧。”他说。
棺木完全合住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那几个道士明显都松了一口气,陈三爷露出了一种非常痛苦的笑容,他嘴巴是在笑的,可是脸部肌肉都揪在一起。他对着围观的群众点了点头,接下来又对着几个道士点了点头,道士们各自从手中佛尘里抽出一根大铁钉。
我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他们要做什么?他们要干嘛?为什么村民们都像知道他们的举动一样心照不宣。
“阿璇,走。”在那些大铁钉订入棺材的时候,浓墨遮住我的眼睛,可是喊叫声和捶打声还是从棺材里面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捂住耳朵!”浓墨快速拖着我走。
即使我捂住耳朵了,可还是有撕心裂肺的“唔唔”声钻进我的耳朵里,钻近我的脑海里,钻进我的记忆中,钻进我的血肉中,可是这都不算什么,因为我无法感觉到躺在里面的陈老太的绝望,直到很久以后,我躺在里面时,才清楚地体会到那种惨无人道的窒息的感觉和身体里每个细胞撕裂的痛楚。
“浓墨,浓墨,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到了一个角落,我哭得不能自已。
“阿璇,这也是没有办法。”浓墨只能尽力安慰我,他的脸色也不好,估计他也没见过把人活生生钉到棺材里的。
“陈老太怎么了?她中了邪,这么多道士都是饭桶吗?”我吼道。
“阿璇,陈老太周围没有那种中邪的气场,我以为那些道士已经找到原因和破解办法了。”
“什么意思,我笨,你说清楚!”
“你听过僵尸吗?”他忧心忡忡地问。
“听过,但是没见过。”
“她有变成僵尸的征兆,钉住她是目前为止最快的办法。”
“可是她的牙齿好像已经长了一段时间了,那时候还没有迁坟,不是迁坟惹出来的,是不是更恐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快崩溃了。
“我们回家吧。”他提议,显然他不想探讨这个问题。
“陈老太怎么办?活生生的人啊!”我抓住他的肩膀,“活生生的人啊!你说她可能会变成僵尸,可是浓墨,我看到的是一个人,不能放弃任何一条生命,你不是修道之人吗?不是要有一颗仁慈的心嘛?”
“她已经一百多岁了!”浓墨说,我听到他这句话,心立刻凉了半截,我转头就走。
“去哪儿?”他拦住我,“你不要惹事。”
“我不惹事!浓墨我不是只会惹事!”我指着陈老太家,发狠地说:“这样做简直丧失人性,有违天理,会遭报应的!这样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这样对待自己的长辈简直不是人!”说完我生气地朝思源家跑去了。
一进门,生命在向我摇尾巴,我问思源,“绿儿呢?”
他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你还给它起了名字?它刚刚和生命闹着完,现在不知道哪儿去了,你真的是蛇啊璇姐?”
“绿儿,出来。”怎么还没出来?我伸出舌头探测,绿儿根本不在思源家了,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去哪儿了?喊不到绿儿,我就要回家了,没心情带浓墨去坟场了,真是身心俱疲,“思源,今天打扰了啊,我回家了,下次再来,欢迎你随时来我家做客!对了,记住,千万别把绿儿给卖了啊!我可喜欢她了,再见。”
出了门,我左右也找不到的帽子,“生命,你看见你的帽子了没。”他呜呜叫着,唉,问了也是白问,回去再做个就是。我拿起伞要走,待会儿下雨,淋死浓墨那个冷血的家伙算了,可想了又想,我还是把伞给留在思源家门口,这个天,不知道还会不会再下暴雨,倘若浓墨那家伙还没走呢,感冒了还不得浪费舅舅的药材,说不定还要家奶煎药呢。
还没走几步,我就看见了一个人,他迎着雨后的阳光直直的站立着,淡淡的阳光温柔了他的脸庞,高大挺拔的身材虽比浓墨要矮一点,但也能轻易在一般男生中拔得头筹,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以这样一种形象重新出现在我视野的呢,我的记忆中,他昨天还是个傻乎乎的男孩啊。
第93章 月圆之夜()
“璇子。”裴丰叫了我一声,把我从对他以前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觉得这又是巧合。
“我是来找你的。”他说。
“有什么事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生命用嘴巴咬着我的鞋带,“别闹,一边玩去。”
他走到我的跟前,“璇子,还记得你让我带你去找预言大叔的事吗?”
“记得啊。”怎么提到这件事了,那是我失忆前第一次看见那么血腥的事情,那个大叔,现在可还安好,失去了舌头,到了阴间也还要受苦吧,唉。
“你的记忆回来了。”他微笑着说,我赶紧捂住嘴巴,除了浓墨,没人知道我已经想起来了,现在我自己露馅了。
他估计是看我在懊恼,说:“对不起啊,我之前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是”
“我知道!”我不也瞒着他很多事嘛,不需要这样的。“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这还是要从那个预言大叔说起啊,你都不奇怪我为什么认识他的家?”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因为刚刚对浓墨吼了,我心情实在不太好,没有心思去猜谜。我说:“因为你认识他。”
“璇子好聪明啊!”他笑道:“我之前去找过他算未来。”
“唔,这和你来这里见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不解,看他身后还背着个大书包。生命咬我的鞋带咬烦了,干脆去嗅嗅裴丰的脚,太不礼貌了,我用脚把生命给往边上轻轻踢了踢。
它又凑上去,闻了裴丰的脚还闻他的裤子,之后,又在上面蹭了蹭,裴丰摆摆手说没事,我也就不管了,这生命除了我和谁也不亲啊,怎么和裴丰这么自来熟?当它噌的连右边耳朵也像没了的时候,我又轻轻踢了它一下,喂,留点节操好不好。
“璇子,他跟我说,我今天来在这里解开我心头的一些疑惑。”他的眼睛含着满满的波纹。看着我干嘛,不,不会那疑惑和我有关吧!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猜想,挠挠头说:“因为他说在这里,我想起来你家离这里近,就先去了你家,可是你家在建房子,没看到你人,我就自己先来了,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
“嗯,我现在住在我舅舅家,你也去过的。裴丰”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好吗?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今天我是来找答案的,答案找到了,我就告诉你。”他没让我开口问下去,他知道我要问什么。
“那么,你今天就要呆在这里吗?”这预言有说时间点吗?
“应该会,你在这里有认识的朋友吗?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会发生,我想借宿一宿。”他问。
“绿儿!绿儿你出来。”身后传来了思源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看,这不是有现成的嘛!
我跟思源招了招手,“思源,过来,这个是我的同学,叫裴丰,他今天在这周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没地方住,不知能不能在你家住一晚。”
他纠结了一下,“可是我家徒四壁,二叔没了,现在就只有一张床而已。”
“你二叔的床呢?”裴丰问。
“在,不过很长时间没整理了,而且我二叔是得了病才”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只要有床就好,我还得感谢你呢。”裴丰说的很是轻松,一点也不在乎,睡去世的人床,真的没关系吗?
“要不,你睡我床,我打地铺!”思源说,他还挺好客的,和我几年前见到的那个抓黄猫子的小男孩根本不是一个人,那会儿子他的脾气可冲了,也是,我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坏了他的好事。
“我就睡你二叔的床吧!真没事,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啊!”裴丰说完,他背后的书包好像就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这时一直在耍无赖的生命突然趴到裴丰的身上,伸出爪子对着裴丰的书包乱刨。裴丰一手扶住书包,一手去挠生命。
“生命!下去坐着!”无法无天了,我在这儿都敢这么放肆,看来平时是太纵容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