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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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引错了,铸成大错?”
“唉,因为你身上阴气重,是个好魂魄,我们曾经将你引来这里,最后发现你不是一般人,也就放了你。”敢情还害过我啊!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啊?算了,人鬼殊途,哪能说道理。
说我不是一般人,我是隐约知道,但我究竟是哪一般人?我得弄弄清楚,“我怎么不是一般人了,你们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们这里的邻居啊,大多是你站着不累?”她说话说到一半,终止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真当这是招待客人呢,可是我一想到他们也是有害人之心的,就心存芥蒂。
我摇摇手,“不累不累,你继续啊,大多是什么?”
“哦,大多是这个村子的,少数也有附近的,可是很久以前也有住家的,我们来占了人家的房子。”她说的是鬼吧真的是鬼吧
“赶走了一部分,但是有强悍的留了下来,做了老大。”老大
“没人敢得罪,他岁数应该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曾经给我们说过经历,还说了一个关于蛇吊坠的故事,大有来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怕惹了祸事,就放了你。”
她的意思是一个很老很老的鬼,知道我身上的吊坠的秘密,“那老,老,老”我思考着要怎么称呼,不好直接称呼为老鬼吧,毕竟他是他们的“老大”,想了半天憋出个,“你们的老大,现在在吗?我想问一下!”
“经常不在,以前偶尔回来转一下,开个会,现在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了,连我们要被迫拆迁也不管,不过也有说法说,他并不是这里的住户,怎么来的不清楚,但就他最老。”敢情打哪儿都有八卦,鬼也有爱八卦的。
这还是个神秘的老鬼,难办,要怎么才能遇到呢?对了,先弄清楚一件事,我迅速掏出脖子上的龙坠,在空中晃了晃。“你见过这个吗?你怕它吗?”
“这里面有一股奇怪的东西,奶奶我不认识,至于怕,不可能,你吊坠怎么换了?”不是辟邪的!竟然不是辟邪的!那这是什么?这说明家奶他们所有人都瞒着我一个可怕的事实,既然不是辟邪的,那么为什么在被别人碰了之后我就可以看见鬼了呢?不说之前很复杂的幻觉了,那个虽然困扰着我,但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现在我能看见鬼了,这是个大问题!
既然来了,就问个清楚好了,都是鬼,她应该明白老师的儿子不去投胎的原因吧。干脆问完,“我再问一个小问题,我们学校老师的儿子,几年前上吊自杀了,前几日,我又看见他了,请问他为什么不去投胎?”
“自杀的怎么投胎转世?这也算惩罚吧!”地下叹了口气。
“惩罚?”
地下又叹了口气,“我这种是老死的,正常的。自杀的人,有业障,不珍惜生命,要在阴间受惩罚的,还有的变成孤魂野鬼,投不了胎啊,投了胎下一世也不会是人喏!”
“可我听说已经给他超度了!”裴丰跟我说了,老师是第三天请人超度的,法师到出事的屋子去了,因为是在学校,怕影响不好就很低调的进去了,可学校人多眼多的,难免看见了。
“那就是他自己不愿意投胎,可能心愿未了。”突然我的脚下被草茎一扯,差点摔倒在地,正要生气,地下说:“快趴倒!散开头发!”
“干什么啊?”要我趴在坟墓上,做不到啊,还有,我为什么要散开头发?
“快点!散开头发!”她的声音很急切。
我认命的一把扯掉橡皮筋,头晃了晃,一闭眼趴在草上,胃里翻腾着,我努力不去想自己趴的地方,下面有腐烂的棺材,还有白森森的骨头。我想着,这是柔软的床铺,我刚学习完,往床上一倒,家奶给我盖了一条薄毯子在肚子上嘶,不对劲啊,我睁开眼睛一看,我的脸是对着天空的,可我明明是趴着的,难道我的头也扭过来了?
第71章 小绿蛇()
这时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把我拉回来,“上次不是测量了嘛!”是人!我顿时欣慰不少。
“老板说数据不精确,我们能怎么办?”另一个声音,好像是开发商的人。
“这鬼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上次测量光尺子就坏了好多!随便拟个数吧!”
“那怎么行,我们又不是老板,以后还要干活的!去去去,你去那边。”
“凭什么我去那边啊!你去你去!”
“你不去我就去告你”后面声音太小我听不见。然后我就听见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我怎么办啊,我这样就会隐身不会被看见吗?
我小声地喊:“喂,有人过来了,我不躲还好,也没必要见不得人,现在倒好,怎么办啊。”被发现了,我还能说是迷路或者梦游到这里了?可是地下的声音却消失了,不是吧,临阵脱逃,就留我在这里?原来鬼也不能相信啊!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把头发重新弄起来,突然一阵风从地下往上吹来,我的头发就全飞起来了,风还就从我这儿出来的,头发丝丝乱舞,“喂,你搞什么啊?”一个测量工的声音。
“啊,鬼啊啊啊”
“啊?鬼,鬼?哪里有鬼?啊!鬼啊!快跑!”
等我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时,他们已经全被吓地屁滚尿流地跑了,有一个不小心滑到沟里,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再跑,没有一个敢回头的,我这才明白过来,我被鬼利用了,她想利用我吓跑开发商。
“喂!”我朝他们喊,我不是鬼啊!
听到我的声音,有一个人回过头来看我,“鬼啊!头和脚都是反的啊!”顿时双眼一翻,倒地不起。另一个则腿上绑着火箭跑了。
想起来了,怪不得吓着人家了,我试着转动着脖子,脖子在我的控制下回来了,然后我又把脚给转过来了,这可怎么办,关于转动关节,我还不能控制自如,要是一不小心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头给转过来了,不是把大家给吓死就是被大家给打死,太危险了,刚刚我只是拽了下头发就把后脑勺给拽到前面来了,这还得了!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该走了。走了几步,我又折了回去,看着不远处那个晕厥的人发愁,他的同伴跑了,民间有句话叫上午阳间,下午阴间,说明下午阴气重,他一个被吓到失去意识的人,在这无人的坟地,周围还是一帮和他有仇的鬼,总归不好,我要是不管,若是他的魂被勾了去那不得算在我的业障上,不行不行。
想了许久,我搬不动他,也不能看着他,还不能找人来,于是我去翻了翻那片草丛,翻到了先前浓墨给我的黄符。来到了倒霉蛋的身边,倒霉蛋的脸上三颗痣,分别在额头和两颊,长得很喜感。我把它塞进了那个倒霉蛋的衣兜,唔,搞定。不好意思哦,我不是有意吓唬你的,希望你醒来后就忘了吧,千万别记得这么可怕的事了。在心里说完这句话后,那个倒霉蛋的全身突然僵硬了一下,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然后全身又软了下去,这么快就做噩梦了,我真是罪人啊。
“生命~”在村尾,我唤了一声,然后屏住呼吸等待着它的猛烈步伐的到来,好一会儿也不见生命的影子,通常我粗鲁地吹一下口哨,生命都会快速分辨出来我的声音,然后快速飞奔而来,今天哪儿去了?去思源家门口看看,看还在不在原地。
我转了个弯,看见了趴在地上的生命,刚要上前,便看见它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而前方是一条小绿蛇,小绿蛇正吐着蛇信子,“呼呼”这是生命发怒的前兆,不过小绿蛇貌似并不害怕,它身子未动,尾巴一甩,越过它的头,打在生命的头上,动作飞快,干净利落,生命彻底怒了,小绿蛇飞快地游动着灵活的身段,爬上了身边的树,生命怒气冲冲地摆着尾巴在下面用爪子刨树根。
我吹了声口哨,生命一听,爪子一收,调头就跑来我身边噌,喉咙里还哼哼着,显然还怒气未消。我走到树下,看着树上的小绿蛇,它也看见了我,它本来是呈往上爬的姿势的,然后干脆盘在树上,头朝下看着我,荡了荡脑袋,又吐了吐蛇信子,好像在哪儿见过,既然我之前和蛇有过渊源,那就可能是见过的。
生命趴在书上,两腿蹬啊蹬表示不服,我拿起旁边的断树枝去捣那条绿蛇,绿蛇收回蛇信子,再收起盘在树上的身子,又要往上爬,“站住,快下来!”快来跟我们家生命单挑,我都舍不得打它,你居然甩了它一尾巴。没想到,小绿蛇蛇身一震,竟然艰难地在树干上调了头,真的屁颠屁颠倒着爬下来了,哎呀妈呀,该不会要咬人吧,我拉着生命的一只耳朵作势要跑。
“璇姐,你在干嘛,在坟场发现什么了吗?”这时,思源出来了,他这问题一出,树上的那条蛇顿了顿。
“思源,我下次再告诉你好了,没时间了,我上课要迟到了。”我说完这句,小绿蛇一个没掌稳,从树上栽了下来,生命一个跳跃要去一雪前耻。
“别去。”思源喝止了生命,他快速跑过去,拎起小绿蛇,“这条蛇我要了。”小绿蛇眼睛一翻,尾巴一直,我觉得它是晕了。
回去的路上,我简单总结了一下收获,有一个关键性的老鬼,他似乎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蛇坠,还可以确定我以前有鬼眼,那这么说思源的二婶我也可能真的见过,她一个普通的鬼,会知道那么多?连鬼奶奶也不清楚我的身份,她却可以给我忠告,太不可思议了。还有,要解决小礼堂厕所的鬼的话,就要对症下药。
唔,我又来到这个云雾缭绕的地方了,我扑打着浓雾。
亭子那里有两个人在谈话,我要记住,我要记住,这次我一定要记住他们谈话的内容!
“浓墨!你给我眼睛里滴的是什么?”一个女孩在大声嚷嚷。
“星君的墨汁。”男孩的声音出奇的淡定。
“你给我滴的是墨汁?你疯了啊!”女孩抓狂了。
“你不是说过我的眼睛浓得像墨吗?这里面我施了术,你惊恐,痛苦,开心等情绪大起大落时就会不自觉的流泪。”
“我没有流泪啊,我现在很愤怒。”
“这术要在你忘记我的时候。”
“我为什么会忘了你?”
“所以不要忘了。”
“我还要等三百年的修行呢,星君答应过我的,我修行回来时,浓墨要长得高高的,这样才能在星君罚我摘果子的时候替我知道吗?”
突然一只打蚊子朝我飞来,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顿时痛痒难忍,手挠地脖子都快破皮了,家奶开了灯,啊,我刚刚听见的对话是什么?呀呀呀,我又没记住!
“璇子,怎么了?哪儿疼啊?”她抓住我的手,“可不能这么抓,得抓破咯!让家奶看看。”
我还是眯着眼睛,半眯半醒,迷糊中哼了一声,家奶摸摸我的额头,“不热啊!”然后家奶掀开我的衣服,把眼睛抵在我的心窝处,“也没发热啊,可是身体怎么这么红呢?”一般家奶检查我发烧的方法就是这样,如果我的心窝烫她的眼珠子就十有**是发烧了。
我好难受,就是好痒,一挠就疼,但是很痛快的疼,身体里有一团火要出来,但就像地底下的熔岩找不到地裂缝,无处喷薄。即使是这样,眼睛也还是微睁着,仿佛被十斤棉花压着那般,好困。
家奶慌着忙着要去找舅舅,我拉住她,微微摇了摇头,“是不是在学校吃了小摊子上的东西中毒了?”家奶问我。
我摇头,她看看了闹钟,说:“才三点,伢子,不找你舅舅,家奶会急死的!还有那么长时间,你怎么受得了哦!”我还是摇摇头,心里猜想这肯定是今天和鬼奶奶在现实沟通的后遗症。
“好像是花粉过敏,我今天闻了一种花,没事的家奶。”我编了个谎言。
“花粉过敏有这么严重?你除了痒可有别的症状啊?”家奶摸摸我的脸蛋。
我又摇摇头,手被家奶握着不能挠痒,难受着难受着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家奶还在给我顺胸口,她轻揉地隔着衣服从上往下顺着着我的胸口一直到肚子,一下一下的,就像小时候一样,她的眼睛因为苍老和熬夜而深陷,但是看我醒来了,眼中还是充满着慈爱的光,外面的天,亮了,可是家奶确实我的第一缕阳光,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真是个爱哭鬼,这点我不否认!
她撤了手,“璇子,现在好了吗?你身上不红了,可还难受?”
我展开一个微笑,“好了,就是过敏,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家奶你没怎么睡觉吧,我起来上学了,你接着睡。”
家奶说:“你舅妈在做早饭,我去帮忙,你是真要没事哎!要有哪里不舒服就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