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5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聊的故事,我是不是也来过这里?还什么你的黄鼠狼被偷了?”
他捋了捋袖子,露出两截细黄的胳膊,往地上一坐,然后随手拔了点草铺在旁边抬头对我说:“坐。”没想到这个怪怪的小孩还挺细心的。
“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他小孩吧。
“思源。”
“姓什么?”
他把腿缩回了胸前,抱着膝盖低头在地上画着玩,“我没有姓。”
“啊?”没有姓?“那,你的家人呢?”
“也没有。”
“那,你是怎么出生的呀,都没有亲人?”我惊讶地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即使是孤儿也该有人照应吧。
“都被我克死了,先是我爸妈,二叔收养了我,因为二叔带着一个拖油瓶,所以没人愿意嫁给他,好不容易取了二婶,没多久也死了,生了个娃娃也是这样,我就是个扫把星。”他的眼里没有波澜,好像是在叙述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你二叔呢?”是不是也不在了呢。
他的眼里终于不再平静,虽然他的衣服很脏,他的皮肤因为很黑黄,但是他的眼睛依旧清澈如水,眨了几次眼睛之后,泪水又回去了,“没了。”强忍着但声音却很哽咽,听得出来,他和他的二叔,感情很深。
我本来是要问我的事情的,最后变成了我是来安慰他幼小的心灵的,“要不,你叫我姐姐吧,我们做朋友好吗?”我最见不得别人伤心了,至于他开头问我怎么没死的事情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抬起头,“璇姐!”
“哎你真认识我啊,快告诉我,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我兴奋不已。
“你和你家奶偷过我的黄鼠狼,我还找你理论过。”我本来很兴奋的,可是他这句话话一出口,我就蔫了。
“偷你的黄鼠狼?这,这从何说起呀?”我疑惑不解。
“二叔卧病在床,家里没有收入,也没有钱,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所以我只能去挣钱,捕黄鼠狼,装龙虾,都干过。我们村没有斑茅草,那里面捉到的机会大一些,我就找到了你家后面,之后就被你偷了。”这说的我感觉自己像罪人一样,本来我一直是对捕捉黄鼠狼的这些人抱有不好的想法的,村子附近不乏有人挖洞拉网,我认为他们残忍、粗暴、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思源的这种情况呢?
当一个人连温饱都不能解决,家里还躺着要治病的人,一个大人都无法承受,而他只是个孩子,还能指责他没有道德吗?我们这些好吃好喝的,天生有人疼有人爱的就比他高尚吗?他捕杀黄鼠狼和我小时候钓龙虾,还有很多人钓鱼的心态虽不一样,但是性质又有多大区别呢?不记得我当时的想法和做法,但是现在,我真不知道何为对何为错了。我当时可能也抱着生命可贵的心态去偷他的黄鼠狼的吧,可却不知他家也有人要等着钱去买药,等着钱去救命,等着钱去买吃的。
“你知道吗?我那时对一切都仇恨,包括你,因为你,我不仅丢了能换钱的,还丢了捕猎的工具。”我想他该恨的。
“我自己编织了新笼子,装了只黄鼠狼,可又被你放了。”啊?又是我干的?
“我二叔被动静闹醒了,叫我起床看看,然后我跟着跟着就看到那一幕啦。”
“那一幕?你是说我被黄鼠狼追赶,被围攻?还被咬?”不是他瞎掰的呀?我还以为他开玩笑的呢!那黄鼠狼干嘛要攻击我呢,我可是救它们的呀!
“这我保证没有胡说!你被咬了之后,我本来想去赶走黄鼠狼的,没想到坟场那边突然很吵很吵,两只黄鼠狼就跑了,随后你表哥就来了。”
“我被咬了,你不是说一条蛇被咬了吗?”难道我就是那条蛇?“你说,你看到的到底是人还是蛇?”我有点激动。
“是人,可是我看见你倒下去的时候,一条蛇影钻了出来,我猜你是被蛇精附身了吧。”他疑惑。
我没说话,这么说,我以前是被蛇妖附身,被咬了之后,蛇妖走了,我才失去与它有关的记忆的?那我现在呢,现在蛇妖又要开始回来了吗?
“之后,我就听说你生病了,那一年谁也没见到你,只知道你在家里养病,你家奶就家家户户打招呼说你失忆了,请大家说话小心,这件事恐怕镇上的人都知道吧。”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你现在还恨我吗?”还恨我当圣人放了你用来救命的黄鼠狼吗?
“有什么意思呢,我在梦里看见来接二叔的二婶,醒来时,二叔已经去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是说人生无常,恨没有意义吗?
他的指甲在泥土上抠出了一个大坑,“或许你不记得了,我二婶还认识你呢,还是在死后认识的。”我顿时一身冷汗,如果是真的,那我以前确实是能看见鬼的!
“二婶跟我说,要给你带话,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天空一滴花,人间两生回,有缘却是有意,无缘也是有心,此生无根水,莫要把心留,恐有半灵入,还看身边人。’我琢磨了好几年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这是说给你听的,你来理解理解。”他撅着嘴,好像这个问题真的苦恼了他很久一样。
“这语句不通顺吧,还有语病!什么一滴花?你记错了吧!”
“她就是这么说的,我都记了这么多年了。”那如果根本就是胡乱做梦呢?他会不会悔死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好好好,那还有呢?”
“还有她说给你带个方子,没有那个方子,她多年前在你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黑痕,是去不掉的。具体的方子就是”
“哎等等,我已经确定这就是个梦了,因为我脖子上没有黑痕!”我连忙把衣领拉下来一点给他看:“真的没有,你也不要说方子了,我看你太傻了,把一个梦当真!”
他急了,猛地站起来辩驳,“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梦!我二婶说你不是普通人!你想想看,你是不是能看见鬼,黑痕可能弄掉了你不记得了,你家有医生道士,弄掉不是没可能,那为什么我二婶从来不给我托梦,一托梦我二叔就去世了呢?”他说的太真实了,我反而接受不了,我也搞不懂自己的意向,我是很想知道以前的自己的,现在知道了一点头绪,知道自己以前被黄鼠狼攻击过,还和鬼有过接触,甚至这个鬼和我貌似还有交情,说不定还被蛇妖附过身,一想到这些,我就害怕了,我不仅有未知的未来,还有未知的不知道多可怕的过去,我畏惧它。
第70章 探坟场()
“好好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啊。”我这太无头绪了,作为一个失去很多记忆的人,还要去思考这无厘头的几句话。
他看我相信了,又重新坐下来,“我二婶跟我说,遇到黄鼠狼是你的一大劫,原来,第二次的黄鼠狼不是你放走的。”额难道,说到现在他才说出了真正的不恨我的理由
“她还说什么了?她好像知道很多啊!”我惊叹道。鬼还能参透天机,这是一只普通的鬼吗?还有啊,他二叔家中了邪了?接二连三的死人,终于死了一家三口才结束,我可不信什么思源是扫把星之类的,这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他一耸鼻子,“你以为她是你二婶啊!从头到尾都在说你的事?当然后面就是叮嘱我啦!”
我汗颜,思源说的话中可以看出,后面的坟场必定和我有渊源,黄鼠狼是听到噪杂才跑的,我能认为是巧合吗?这就更加坚定我我要去坟地的决心了。
话说回来,思源穿成这样,又住在这那样的屋子里,还是一个孤儿,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活的,这些年一定很艰难吧。
“政府没有给你安排吗?就是你已经”接下来的话我说不出口,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有人养我,我跑了,寄人篱下的感觉,璇姐,你体会不了的。”他的话里我听出了无奈和悲伤,我宁愿他给我一个刚开始的坏笑,表面上是坏孩子,但心里是孤独的吧。
他说:“我有钱,有人资助的,不用担心我,你来这里应该不是找我聊天的吧,刚刚你根本不记得我。”我现在也不记得你
说到点子上了,“我是想去坟场看看的,我总感觉去过,难道仅仅是那天晚上哎我得去看看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啊,有什么需要和璇姐说,走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再不快点,这午睡时间就一点不剩了,我拍拍生命的脑袋,手指了指地面,“在这里等我,乖哦!”生命的右耳甩了甩,蹭了蹭我的腿后,屁股一转,乖乖地趴在原地,不看我,嗬,越发有脾气了。
我起身往坟场走,思源紧跟过来,我停下来,他也停下,我不耐烦地说:“思源你回家去,别跟着我啊,姐是去做大事的,你不适合,回去回去!”
他站在原地没动,我走了一段距离,回头一看,他没有再跟来,还挺听话的,这个要不要这么听话啊!我心里还是在打鼓的,毕竟第一次到传说中的闹鬼之地啊,当然,以前来没来过不算的,我又不记得了。
村尾离坟场是非常近的,没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一大片矗立的墓碑了,有灰白色的,有深灰色的,还有黑白花纹的,映入眼帘之际就触目惊心,很难想象,我以前是怎样来到这里的,浓墨也参与其中了吗,就像思源说的和黄鼠狼大战一样他也在?
墓碑后面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有新的旧的,新的几乎都是水泥砌出来的,里面应该下葬着骨灰。而旧的,就真的是棺材和尸骨了,光想着,烈日下的我也起着层层鸡皮疙瘩。有的坟包上面还有新盖上去的土块,里面压着没烧完的纸钱和别的什么,草长的很深,但在整个坟场的大环境下也就不算什么了。
要移动这么多的坟,得碍着多少鬼啊。我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进去了。穿梭于其中人工踩出来小道,背后直发凉,每个毛孔都叫嚣着想逃,总觉得背后有一双双眼睛盯着我。
一个没留神,我一脚踩进了一簇草丛中,陷进去了,脚想往上提,像是被东西缠绕住脚踝似地,拔不动,我使劲拽着腿,它却纹丝不动,一个晃神,一条黄蛇在眼前一闪而过,落到了我面前的草丛里,没由来的,我的心忽的一疼,落下泪来。
想也没想就慌忙蹲下身去翻草丛,在弯腰之际,一片黄色纸条从兜里飘了出去,落在我身旁,饶是我再没见过,我也知道,那是一张符,黄纸黑字画着我看不懂的图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浓墨趁我不注意塞进我衣服的,怪不得我最近做梦都梦不见任何鬼,怪不得我把房门口的坟头土给扫了也没事,原来他早就给我备好了这个。
我伸手要去捡,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风吹来,把符给吹起来了,飘落到更远的地方,我想跟去拿回来,可是脚被困住了。我使出浑身力气去掰开我脚边的草,可它们像是长了手一样,紧紧抱住我的脚踝,情急之下,我的脚关节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脚翻到后面去了,这才发现,不只是手和胳膊,脚也行。
我心里极度恐惧,突然又想起来,我就是来找他们的啊,现在自己在干嘛啊?
努力平息着怦怦的心跳,自我催眠这只是一场真人谈判而已,不是早已在梦中问候过很多次了嘛,他们没恶意的。呼呼冷静,冷静,我蹲下身,抱住打颤得快僵硬的小腿,咽了口唾沫,觉得不够勇敢,又咽了一口,咳咳,“你们,你们不是要我帮忙嘛!我,我亲自来了!你们别吓我啊!吓我我就不干了!”我干脆就地而坐,倒过去的脚我也不管了,就脚尖搭在地上,脚后跟扭在上面,“别绑着我啦!”我扯着嗓子喊,要是现在有人能看到我,肯定认为我是神经病,不过我也没觉得自己精神多正常。
“哧――”慢慢的,绑着我脚踝的草茎都散开了。这地方果然阴气太重,白天都能出鬼,我默默地为那帮搞开发的捏了把汗。
“小鬼丫头的胆量还是没长!”
“咿呀!!!”我噌地一弹三尺高,因为这声音是从我屁股下面冒出来的。于是冲着那块地嚷嚷,“我说了不要吓我啊!”
我记得,这是那婆婆的声音。“来帮我们?你恐怕是有私心吧。”嘎?这都让她知道了?
“我,我就是想问问我以前是不是跟你们有交情?”被看穿了,好糗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道:“也是我们认人不清,差点铸成大错,引错了人。”
“什么引错了,铸成大错?”
“唉,因为你身上阴气重,是个好魂魄,我们曾经将你引来这里,最后发现你不是一般人,也就放了你。”敢情还害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