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4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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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我允许你们去报告星君,现在都给我闭嘴!”我恶狠狠地警告他们道。
第七百九十四章:水幺,是我()
胜白楼下围了几圈的蛇卫,见我来了,纷纷行礼,“免了免了,只你们两个跟我上去。”我随便点了两个蛇卫,免了他们繁琐的礼节。
“璇王……”他们还想说什么,我立刻瞪了他们一眼。
“再啰嗦,你们都得挨罚!”我速度飞快地从外面一路爬了上去,两个蛇卫紧紧地跟在我后面。
舅舅,璇子来看你了!
“璇王,萧印的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一个蛇卫跟我解释道。
我将斩妖链一甩,牢牢攀上了更高的一层,头也不回地说:“这件事,不许传出去,谁敢嚼舌根子,就抓起来,蛇牢大得很。”
我舅舅的楼层一共有三个亮点,其中一个是横卧在床的舅舅,另外两个就是守护在那里蛇卫了。
就在我上去的前十几秒,那一层的窗户被打开了,“你们在窗外候着。”我跨进去之前,将我带上来的蛇卫关在窗外,“星君过来了即告诉我。”
一直守在舅舅跟前的两个蛇卫见到我来了都很吃惊,我不等他们质疑,便将他们赶到了楼下,我一边用蛇卫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一边对他们说:“有什么事,我会喊你们的,这是我舅舅,我想跟他单独待一会儿。”
等到这个楼层只剩下我和舅舅之后,我身体里压抑着的疼痛就快要支撑不住了,我跌坐在舅舅的床边。舅舅的脸近在眼前,却渐渐扭曲成了一个模糊的面容,他安静地躺着,其他部分都没有变,只是头部和脸部已然不是舅舅的模样。
要让我描述他的样子,我是不清楚的,但那模糊的影子里映射出来的却像是一个绝美的男子面容。抑制不住的冲动从我的嗓子里喷薄而出,那种绞痛自我来到胜白楼后就开始了。
这不是我被墨汁侵蚀的感觉,这是一种陌生的痛,就跟昨天吃鬼吃撑了似的,只不过昨天是隐痛,今天就是很明显的痛了。
“你是谁?”那声音飘飘然然,像雨水滴落在晶莹的玫瑰花瓣上,像珍珠洒落在柔软的丝绸上,一句而已,就已经是道不尽的缠绵,听不厌的天宫曲。
这声呼唤直教我的魂都没了,时间竟有这般好听的声音,如水又不似水,如冰又比冰透。
剧痛从嗓子眼里蹿了上来,迫使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声:“水幺,水幺……”
这话一喊出,我心酸不已,哭倒在他的床前,“水幺,水幺……”这痛苦就像今生再也不见的分离,就像天人永隔的苦痛。
我惊讶于自己的情感,居然倾泻到这种程度,这不是我,我是来看舅舅的,他是水幺?我为什么对水幺有这么重的情绪?
捂着痛到我快要吐酸水的肚子,蓦然,我想起了这是谁的情感,画舫!“画舫,你是画舫吗?”我自言自语道,回答我的竟然是停不下来的抽搐。
画舫,她爱水幺……她是爱水幺的,从鸣生子的故事里看来,画舫就像是一个配角一般,没想到,画舫居然爱水幺。
鸣生子说,水幺最先变异的时候,她是从画舫的伤痕里看出来的,画舫和那些小仙子不愿意告诉鸣生子水幺的事。我只当她们是真的和水幺感情深厚,水幺是和画舫玩得好,没想到,画舫对水幺的感情居然这么强烈。
因为她爱水幺,所以她即使被水幺伤害了,也不愿意出卖水幺,即使到后来,他们被整个天庭通缉了,画舫也愿意陪在他身边直到被鸣生子给害成那样……
“你是谁?”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又道,仿佛不是在问我,但我却没办法不回答。因为如今深爱他的画舫在我身体里呀,她在挣扎,她在回应。
“水幺,水幺,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水幺。”我哽咽着滑到了地上,想伸手去摸水幺的脸,另一只手却使不出来力气,“水幺,我在这里啊,你看到了吗?我陪在这里。”
我使劲找回自己的意识,以我的名义告诉他,“你还记得画舫吗?你是水幺对不对?你记得画舫还是鸣生子?”
“生子,生子在哪儿?”他记得,他还记得鸣生子,他又恍惚地问道:“画舫是谁?生子呢?她在哪里?”
经过了如此多的年限,千万年有了吗?他都已经变成那样了,记得的也只有鸣生子,画舫啊画舫,他原来一点都不记得你了,你是不是很难过。
“水幺,水幺。”她还是借用着我的嘴喊着她最爱的人的名字。
“生子……”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那张脸拿出水芙蓉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他是天水,妖变居然是如此模样,我是天墨,自问到他面前还是逊色不少,因为我是女人,他是男人,男人长成这样,我是要败下阵来的。
怪不得那些小仙子都跟他处的好,这样神仙般的人儿,谁会不喜欢。也不怪鸣生子愿意等他那么多年,也不怨画舫痴痴地守着他。
就在他的脸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不自控地朝他扑了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水幺,水幺!”
“璇王!”蛇卫们冲进来将我隔开。
“璇王不可啊!”我的下吧磕碰在床沿上,一股子铁锈味弥漫了我的口腔。
“水幺,水幺,放开我!”我直接将他们弹了出去,“水幺,我的水幺。”
我扑到他身边,他看起来已经完全变成了水幺的样子,“水幺,你回来了!”
“啊,这是谁?萧印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不是萧印,萧印呢?”
“这就是萧印,他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
“璇王,你怎么了?谁是水幺?水幺是谁啊?”
“先别管这个了,快拉开!”
“星君上来了!”
我正在拉着床与水幺难舍难分的时候,一掌拍到了我的脑门上,我回头一看,是浓墨。
而我的脑门上正往下滴着什么,那边是他刚刚拍上的,好像是冰,因为太凉了,很快便融化往下淌着水。
身体上的痛楚很快便弱了,到后面渐渐就偃旗息鼓了,再看一眼舅舅,水幺的脸已经消失了。
浓墨的眼神里含着气,他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的后续。
画舫利用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要说什么,我都不能控制。一不小心就会被控制,然后意识就会变成她的了,好像我真的对水幺有着深厚的爱意似的。
蛇卫们对浓墨都是很敬畏的,他们也知道浓墨不高兴了,闯祸了,很自觉地出去了。
“舅舅呢?”我用脚尖轻轻点了点浓墨的鞋,自知理亏,发生这种事,还不是因为我一激动吃掉了画舫的缘故。
浓墨后退了一步,平淡地说:“水幺的出现,将叔叔挤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水幺现在不该出现的,被你引出来了,叔叔的魂魄就会变弱。他们现在还没有分开,一不小心,水幺主导了叔叔的意识,叔叔会有消失的可能性。”
啊?居然这么严重?我差点对舅舅进行了二次伤害,我也是不能控制自己嘛。
好像冥冥中,我就该来这里一样,我就是想来,可是话说,舅舅的身体怎么平白无故会出现水幺的声音?若不是蛇卫来报,我也不会来这里。
“水幺和你身体里的她,他们一离得近就会相互召唤对方,你今天是不是离胜白楼太近了,导致水幺感应到她了?”浓墨说道。
“也没有很近啊,我就是在看鱼……”我低着头,“好吧,是挺近的,那我怎么办?舅舅和水幺分离前,我都不能来这边了?”真的有点失落,现在连看望舅舅的心情都没了,他已经被挤到某个角落了,我又见不着舅舅。
“只要我在,便不会有事。”浓墨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看我,他高冷地站在一边,好像在等着我道歉。
我本来就是个没骨气的,“好嘛,我错了,我应该跟你一起来的,我是自作主张了。”我道歉完,浓墨还是不看我,他的双手插在长长的风衣口袋中,修长的腿裹在里面显得更加挺拔,只是他的视线是看着窗外的,那里有着万里晴空。
我坐在地上,往浓墨旁边挪了挪,直到脚尖重新够到浓墨的脚,“不敢了,浓墨你最厉害了,要不是你,我舅舅差点就回不来了。”
浓墨又往后移动了一步,我舌头一勾他的腿将自己带过去,我直接上手抱着浓墨的一只腿,“星君大人,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在这里代表我舅舅感谢你,我鲁莽了。”说完将头靠在他的腿上示好,巴巴地抬头看着他,“星君大人,原谅小的了吗?”
“水幺长得如何?”浓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想都没想,“还不错,感觉比我好看。”说完还自顾自地点点头。
“那跟我比呢?”浓墨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目光灼灼,似乎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就会将我撕碎吃下去。
水幺是长得好看,不过是那种美,像水一般的男子。浓墨的好看是俊朗无暇,似玉。我当然是更喜欢浓墨这款的,不过这两者没法比啊,又不是一种好看。
“你们俩不是一个类型的。”我如实说道。
“回去叫一百遍我的名字。”浓墨温柔地摸摸我的脑袋,我突然背脊发凉。
“为什么?”
“要不,你今天喊了他多少遍,晚上就喊这个数字的百倍我的名字?”
“……”
第七百九十五章:见到画舫()
“鸣生子就不是表面上那样的,见过水幺后,我更加确定了。”我净了净手,蛇婢脸盆端了出去,呼出的热气都成了雾状,我嘱咐蛇婢准备更厚的被子。
我是蛇妖,不怕冷,浓墨还是血肉之躯,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冷,那湖里面的冰层到中午还没完全化完。
“王,费家那边的暖炉都已经送去了,蛇宫还是第一次用暖炉,看着着实稀奇。”蛇卫恭敬地带上门,只留下我和浓墨两人。
浓墨将毛笔沾上浓浓的墨汁,又在里面搅了搅,还是放下了笔,“鸣生子和水幺他们的爱情故事,跟你我无关,你说的画舫也不重要。”
他将画好的符咒按照顺序叠起来,“除了主角,那些都是配角,鸣生子是主角,画舫便是配角。”浓墨打开他的背包,将符咒一一塞好,“水幺可还记得画舫?”他问我道。
我想了想,无奈摇头,“他只叫着鸣生子的名字,他声声叫着生子,生子,我也被震撼了,他居然还记得鸣生子。”大概他真的不记得画舫吧。
“可是,如果画舫喜欢的水幺,那么有可能鸣生子早就知道画舫的心思了。鸣生子早前告诉我说,画舫重伤不治,就是骗我的。而且,我的梦里,画舫在很害怕地喊着叫着,所以画舫一定是被鸣生子给怎么了。”我解释给浓墨听,我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去怀疑鸣生子。
“不管鸣生子是什么样的,她做过什么,或许说,她对画舫做过什么,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在你的视角里,画舫被你吃了,水幺不记得画舫。那么画舫在这当中重要吗?你即使证明鸣生子害了画舫,又能怎样?”浓墨走过来,抚摸着我的头发,将我拉到床边坐下。
他拨开我宽大的衣袖,手扶上我的脉搏,姑且就认为那是脉搏吧,“水幺要被分离出来了,他和鸣生子这一对终于要相见了,我们该祝福的,如果你将其中什么抖出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是啊,有什么好处呢?那画舫如果有冤屈,也只能让她就这样消失吗?这就是真实的社会吗?不一定要公平,但是要权衡利弊。
是啊,证明鸣生子做了什么坏事,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收益,万一她和我们反目,对浓墨以后的发展不好。
所以,我就得装聋作哑了,唉,希望鸣生子不要让我们失望,希望这些只是我的误会。
“我的身体怎么样了?”看着浓墨认真地在给我检查,我忍不住问道。
他反应奇怪,眼睛一直在朝下看,还不时转动着眼珠子,过了一会儿,他放松手的姿态,改成握着我的手,“阿璇,天界到现在也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你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你没有杀过人,没有伤害过谁。”他很有信心道:“所以我们没有致命的把柄被天界掌控。”
“现在有了,我吃了冥界的鬼魂,外加一个天界小仙子画舫。”我忧愁地说:“浓墨,如果说以前我杀人还可以说成是在太阴的控制下,那么这一回,完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是推脱不了了,已经坐实了。”
浓墨不赞同我的悲观,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