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3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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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璇。”
转身之际,浓墨淳厚的声音将我的双脚定在地上,牢牢的,再也移动不了一步。
“想要?”那声音,像美酒一般的醇香飘过古老的巷子,从我的耳朵钻进去,在我的大脑里炸开了一个巨大烟花。
顷刻间,发烫的感觉从脸部像箭一般迅速走遍全身,我发现自己不仅动不了,就连开口说话都很难,我低着头,数着搭在身前的长发,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吊死我。
接着是悉悉索索的下床声,我竟不敢回头去看他,“不,不是我,不是我想你,你别下来啊,你需要休息”
简直,简直丢死人了!虽然我在浓墨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脸面了
浓墨大概是听了我的话,没有过来,“害羞什么。”他似乎是笑了。
我的脸更烫,“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身体虚,我,我待会儿再来。”
羞愤地抬脚要走,浓墨幽幽地说:“不相信我?”
我又不是真的如狼似虎,“别跟我开玩笑了!”
“回来,还真急了。”浓墨说。
我还要借故去见两个道士呢,我慢悠悠地倒退了回去,依然是背对着浓墨,我现在可不能看他,我怕我一兽性大发,浓墨被我吞了就是神作了。
浓墨坐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调侃你的,这就害羞了。”
我嘟着嘴不说话,任他环着我的细腰,舌头又不听使唤地舔上了嘴唇,好干燥啊,心里有一团邪火在燃烧。
感觉浓墨的鼻子蹭在我的衣服上,深深吸了口气,我顿时两腿一软,就要站不住。
“阿璇,陪我说说话吧。”他像个孩子的语气,“多陪陪我好不好?别再分开了。”
剩下三天不到的时间,他在内心跟我告别。
“等太阴这事结束了,我再好好陪你。”当然,是以另一种身份,“好吗?”
浓墨是怎么想的呢,他是打算抛下我了吧,傻瓜,做决定的时候怎么考虑不到以后都见不到了?这几天的日子,你真的觉得够吗?
这几天就能换以后的永生的孤独吗?浓墨,你果然对自己比对谁都狠呐。
浓墨抱着我的腰,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开,“也是。”
我的心一疼,“蛇宫事务等着我处理,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说完便脚下声风,出了门,生怕再度扑回去。
浓墨,我也舍不得,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着你,我是再也拥抱不了你了,无法亲吻你柔软的嘴唇,也无法靠在你温暖的臂弯。
可我不能流露出留恋的样子,就如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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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道士倒是没有等急眼的样子,相反的,他们正相谈甚欢。
仔细打听便知,此二人在龙眸镇便交过手,现在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了。
赵爷爷对于裴爷爷没什么好感,但和阿香小霞一样,都是裴丰甚为喜欢,现在也无芥蒂了。
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我便带着他俩来到我派人搜寻的湖边,“现在就这个湖是最有可能的了。”我说。
“可是斩妖链怎么了,我只能感应在这一大块地方,确定是在蛇宫,但并不清楚具体方位。”我如实说明。
赵爷爷站在湖边远眺了片刻,“丫头啊,斩妖链是被封住了灵性,你说这是普通蛇妖做的,普通蛇妖也没这本事啊。”
“封住了灵性?”我左右张望道:“在这里吗?根据蛇闽的意思,斩妖链就在目光所及之处啊。”
“这灵性封住的不多,普通小妖也能做。”裴爷爷说。
“做不是不可以,就是,这在背后点拨的有道行。”赵爷爷补充道。
“点拨的是太阴。”我说。他们俩的对话,能再无聊点吗
“我说呢,这不是太阴,普通蛇妖不会封啊。”赵爷爷嘻嘻哈哈道。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吧,你是不是瞎说的?”裴爷爷也不甘示弱,不是才谈笑风生吗?才几句行内话的功夫,要内讧了?
我赶紧制止这种幼稚的行为,“好了!就说斩妖链在不在这湖里吧。”
“丫头,你们这蛇宫有暴露狂?”赵爷爷冷不丁地说。
莫名其妙,我们蛇宫有没有暴露狂我不知道,但他是偷窥狂我是知晓的。
“这湖水里可以随便游泳吗?”裴爷爷说。
我摇头,我哪里知道,“没见过,但蛇宫到处都可以游水,只要是真身即可。”
“你往那湖里看一眼。”裴爷爷高深莫测地说。
我何止看一眼,我眼睛都瞪肿了也没看到什么,除了一片水草,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岸边的花草和蓝天白云,多惬意的画面。
“你再看看,那一簇水草是否长得很满?”裴爷爷说。
循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的确有一簇水草长得异常茂盛,全都堆在一起。“那又怎么了?”
“怎么不带萧浓墨过来?”裴爷爷哀叹一声。
我眨眨眼,“浓墨在休息。”
赵爷爷望天:“你家奶很聪明的”
我愣住了,再次眨了眨眼,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说好的吵架呢!你们俩怎么联合起来说我了!
“你们的意思是,水草太密不正常,斩妖链藏在那里?”我气呼呼地说。
“这岸边,没有水草的那一块才是被藏斩妖链的地方。”裴爷爷仿佛要昏厥过去了。
“我猜你们蛇宫也没暴露狂,这蛇在水里游,本性是不喜欢露在外面的,一来没安全感,二来蛇妖和文明的人类接近,真身也不喜欢露在外面洗澡。”裴爷爷说。说的跟他是蛇妖一样,好像比我这蛇妖当得还专业
第658章 告别阿蓝()
这和斩妖链有什么关系?“斩妖链为何在没有水草的地方?
我往前走了几步,脚踩入湖边的湿泥里,似是今天凌晨刚下的雨,泥土的芬芳将我包围。
在那一小块很干净的岸边,没有水草,甚至连鱼儿都没有,仔细看来,是挺奇怪的。我没露天在湖里游过泳,但可以想象,要游泳的话,似乎是希望有水草遮挡的。细细的尾巴在水草里穿梭,来去自如,像生活在水里的鱼一样。
我弯下腰,舌头搅进水里,探着路。那被压在水面以下一寸地方漂荡着的不正是我的斩妖链!
斩妖链反射着阳光,和湖水反射出来的光芒很相像,所以一般看到了也不会当成是斩妖链,况且,也不会想到会就这么放着,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果然是显眼的地方,蛇闽就是看到这个了吧。
斩妖链感应到我的寻找,稍稍挣扎了几下,翻腾起来,在水面上看到也只当是小鱼儿的调皮,并不会多想。
好地方!我知道太阴的用意了。
舌头骤然收回,“蛇宫的水不依赖于这些湖,不需要用这水浇花洗澡,平常不会来这岸边取水,唯独游水的,还只会在水草的掩映下畅游。斩妖链在的地方,无形中会有压迫感,蛇民也会不自觉地不接近。”我喘了口气,“就连鱼也不会往这里游,我说的对不对?”
两个老道士不约而同的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拿到它吧,你可以解除它身上的封印。”
我褪下蛇坠,往水面上一抛,它在阳光下发出灿烂的白光,向四周发散着,“去,带它上来!”
蛇坠像离弦的箭,落入了像鱼摆水一样波纹的湖里,“它们相伴多时,是好搭档。”我说着,便看见一个闪着拳头大小的光的蛇坠,带着一条像蛇一样摆着身子的斩妖链。它们的全身都包裹着光,由内而外,光束有半寸长。
“过来。”斩妖链被蛇坠带到我的头顶上方,徐徐降落,躺入了我的手心,光芒渐渐消失了,“怎么解除封印?”事实上,当我说完这句话后,斩妖链就由艰难地颤动变成了欢呼雀跃般地起舞。
它从我的手心溜出去,绕着我腾空转了几圈,看不到表情,也竟然能觉察到它开心的样子,一会儿围上我的脖子,一会儿围上我的腰,最后满足地缠绕上了我的胳膊,消停了。
我笑的不能自已,就连两个老道士也觉得新奇,“斩妖链真乃神物啊,第一次见到这个通人性的宝器,不知能否借我一用?”裴爷爷说。
“哎~这种神器要借也不借给你这个心术不正的啊。”赵爷爷的话音一转,谄媚地说:“我也想研究一下。”
老顽童也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吗?蛇精病啊,我将蛇坠戴好,一人给了他们一个白眼,“多谢你们的指点,我们移步私密地点,讨论下接下来该怎么帮我的问题了。
这私密的地方就是黑色花园,不过不在我父王母后待的地方。
赵爷爷睁大了眼睛,“真的变化了?要不,再戳点血让我瞧瞧?”
“亲测有效,就不再验证了。”我这手都伤痕累累了,有没有点人性啊,让浓墨看见新伤口又该怀疑了。
裴爷爷惆怅了一小会儿,“这帮忙,我内心挺煎熬的说实话。”
“说什么呢。”赵爷爷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眼皮耷拉下的眼睛有些躲闪,面露愁色,“这是丫头的心愿,丫头找我们帮忙,是信任,别带个人情绪,你不还觊觎过她的命吗?怎么现在心疼了?”他虽然话语讥讽,脸上却无半点嘲意,这话并不是有心的。
人和人的关系甚为微妙,就如同我和夏重彩一样,我曾经恨死她了,她的死,我也难过。
裴爷爷以前是和我有过不快,甚至是生命上的博弈,如今也会因为我即将死去而难过。
“这没什么。”我的声音有点低沉黯哑,这是情绪上的反应,故作轻松地说:“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的父王母后还不是同意了,若是真为我好,就按照你们心里认为的正确的路走。”
我们三个人愣了有一会儿,都没说话,商量死刑的事,的确不大容易过心理这一关。
我朝空中吹着气,将一个快要落到我身上的叶子吹走了。“我需要你们在场,当天。”我终于找到了可以开口的地方。
赵爷爷摆弄着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浓墨也有个相似的,我见过他用那个捉鬼,捉妖。
他的嘴唇有些干瘪,和家奶一样,眼神虽然不那么温暖,也并不陌生,赵爷爷拨动着上面的指针,“一定不止我们,这样的盛况,妖界道界都没见过,场面可以控制得了吗?”
裴爷爷递给了他一个信息滞后的鄙视眼神,“这你就不知道了,除了邀请,道界去不了,这是属于妖界的功劳。”
“这样我们的位置必须要靠近中心。”赵爷爷又拨动了下罗盘,罗盘指向了我的方向,他乐在其中。
“你们俩是特邀嘉宾。”在处决现场,有道士坐镇不会引起妖界的怀疑,“浓墨在处决太阴的时候,我们就这样”
大概有一个小时,该说的都说了,我松了一口气,像是从身上卸下了很重的担子,不是他俩的话,这些压力都要我自己吃下去。
下午的浓墨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他是透支了身体的所有能量才会睡了那么久。
斑点审讯蛇闽的结果我很满意,九尾狐作证蛇闽拿陪他一夜来交换俊案子的平安,他还在谈话中迫不及待地暴露了诬陷一事。多简单,我拿回了斩妖链,俊安子也没被诬陷,反而和九尾狐不再争吵,感情更近了一步,眼镜长老也更加喜欢这个儿媳妇。
蛇闽啊,还真是做了个大好事呢,帮我辩驳了谁是内奸,还把自己的自由给搭上了。对了,他被剥夺了500年的自由。终身监禁是太残忍了,蛇族至今还没有过这先例。最后一次看在蛇小可的份上,斑点给他减刑了,蛇闽刑满流放,剥夺蛇籍,永生不得回蛇族。
停下脚步,“需要我陪你进去吗?”浓墨摩挲着我的手心,问我的意思。
阿蓝被软禁的地方外观是这样好看,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可我心情却舒畅不起来。
“让我自己做个了断吧。”这样的场面只属于我和阿蓝,也算是姐妹走到终点的告别仪式了,我捏了一下浓墨的手,“等我。”
在我走之前,一一解决完这些事,还真是痛苦。
本想留着阿蓝,继续引出太阴的计谋,想了又想,还是让她走吧,继续参与下次,对阿蓝没好处的。
伺候的蛇婢引我入内,便轻声关上了门,只留我二人在这楼阁之中。
来见阿蓝前,我特地换上了我最喜欢的一件长袍,它有着金色拖地水纹后摆,每走一步,仿佛它都在摇曳,腰间系了一串铃铛,走一步,声音都要响好久,穿这件就是告诉阿蓝,我来了。
阁楼的楼梯很干净,这和阿蓝的性格很像,她做事干净利落,设计衣服也是容不得半点瑕疵,就像背叛我一样,那么干净,不知道她有没有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