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第3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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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在妖界有个家!我在蛇族有亲人!”我大声说着,眼泪滚滚,“求你们陈全!”
“我,答应你嗬——”母后深深地吸着气,最终哭出了声,“呃”
“女儿,你母后答应了,你快起来啊!”父王和父君们好像也泣了泪,“别哭了,让女儿安心做她想做的事。”
一条粗枝干滑到我面前,我抱住了它,它将我轻轻一揽,我便被迎风送人了母后的怀抱。
明明同样是粗糙的枝干,母后的怀抱却格外温暖,像家奶的怀抱。
我抱着母后的躯干,将眼泪揉进她的枝叶,“母后,谢谢你!我爱你们!”
母后的内心多煎熬,同意让自己的女儿变成墨汁多煎熬,可她最终还是从了我的心愿。
“母后,浓墨是不是跟你们说过这最后的路?”我问,父王母后这样阻拦我,还不让我接近太阴,他们一定知道的很清楚。
“星君嘱托我们,要看好这里,看好太阴,因为这关乎你的性命。他说你也许会阴差阳错误打误撞知道些歪门邪道,若是我们纵容你。你就会加速变成墨汁”
浓墨没有全部说真话,他只捡了不是重点的重点说了。因为他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知道了完整的方法,他也不确定我的父王母后会不会因为我恳求而动摇,所以说这是歪门邪道,没说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浓墨也没告诉他们所谓歪门邪道的方法,是担心也许不知道的我获得方法吧。
他总是这么面面俱到,什么都考虑到了,所以他累倒了。然而,他不说,我也知道了方法。
浓墨,你知道后,别伤心,他们都是因为爱我,你若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你也会拼命跟我选择一条路走到黑的。
“母后,父王,父君。”我擦干眼泪,“我时间不多,现在需要见太阴一面。”
母后虽然答应了我,但听到我要行动,依旧犹豫了,“母后,让我进去吧,迟早要见的,求你。”
我又抱住了她,乞求道:“母后,越拖延只会越难办,我成功几率变小,灰飞烟灭的几率就会变大”
“放她进去!”母后不想听我再说狠话,咬牙同意了。
我将蛇坠挂上脖子,朝母后他们挥了挥手,他们肯定能看见,“待会儿见。”
说完,从我站的地方开始,冒出了白光,几棵大树像是长了腿一般,缓缓像后分开,只是他们相连在一起的枝桠还在伸长,并没有分开,仍然相连在一起,紧密相连。
第652章 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吗?()
随着几棵大树的散开,一个紧密环抱的圆圈渐渐变成了一个大的圆圈,尽管枝叶藤条还是紧紧靠在一起。
仍是没见入口在哪儿,圈内的白光一圈圈由外向内呈阶梯状上升,像是汇聚起日月精华一般的壮观。
在白光的过渡带,光芒明显稀疏一点,一个漩涡般的螺旋正在缓慢扩大,“母后,这是什么?”
“进去吧,她在里面,如何小心,你要自己办。”母后交代我道,“女儿,这事在你,不后悔,在我,也就不允许后悔了。”
母后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后悔,她也没机会去后悔了,这是一条怎么走都不能回头的路。
“破釜沉舟,无可回头。”我决然走到漩涡处,一股来自里面的气流将我拉扯了进去。
母后父王的话语跟随着我的身体一同被吸入了漩涡,“只求平安。”
只求平安,我只求,你们的平安。
我分不出这是哪里,这是蛇宫?不,蛇宫没有这样的地方。人间?不,人间也没这么玄乎的场景。
难道节点之内?蛇宫与外界的节点由父王母后守护,这就是节点内部?
不,节点不安全不稳定,浓墨不会允许太阴在这里的。
先不论这是哪儿了,我脚踩的地方很坚硬,全是嶙峋的尖石。这里,我深知这里不是真实存在的,触觉嗅觉听觉却无一不告诉我,这是真实的世界。
脚疼,脚上的伤口一踩在地上就疼,尖锐的石块戳穿我薄薄的鞋底,戳进了我的脚底,连走路也变成了一种酷刑。
这地方,想逃跑,还得在天上飞,不愧是困住太阴的好牢笼。
如同外面世界的黑暗,里面也是漆黑一片,除了我自己带的亮光,别无其他可以发光的东西。
空气中有股发霉的味道,如同置身一个破旧了几百年的老房子,沉闷,压抑,我关闭了鼻息,瞬间感觉好多了。
耳朵能听到的声音不多,但是为数不多的几种声音,却融合了狼嚎,虎哮,犬吠,犹如在耳边喘着粗气,瞪着大眼睛等着吃我的肉。
关太阴的地方,似乎真的很恐怖。
终究抵不住脚底的疼痛,变出了蛇尾,有坚硬的鳞片保护,顿时舒服多了。
细细的舌尖在发霉潮湿的黑暗中搜寻着亮点,钱学宁和林晓白应该关在一起,但还是会分开。
可能因为这是浓墨设计出来的幻境,也可能因为母后在外面看着我,我一点也没感到害怕,话说回来,在自己的地盘上,怕什么呢。
四处游动了一会儿,视线中终于出现了两个亮点,亮点相隔不不远,她们之间大概隔了三四米远。
这么近,不怕她们俩
等我离她们大概十来米的时候,我收回了舌头,因为两人所处的地点,有亮光。
再等我走近一看,才默默感叹起了浓墨的腹黑。
尽管两人相隔很近,并且是面对面的,但她们中间隔着厚厚的冰块一样的东西,冰块中间是一盏夜光灯。
两人相顾无言,我缓步靠近着,发现了那冰块一样的东西貌似并不能传音,只能干看着,对方说什么,完全听不见,这痛苦无疑是巨大的。
天知道,林晓白多想和钱学宁亲密握手。
钱学宁被关的时间最长,恐怕已经快接近疯狂了,林晓白毕竟是有着非人耐力的,她自然不会被击垮。
这两个最想在一起的人,被这样关着,不能结合,简直是莫大的羞辱和凌虐。
我早该想到的,依照浓墨的性格,怎会让她们无痛关押,一定是关在一起又不能交流的。
处决当日,浓墨是要将她们俩同时搬到台上去吗?是先结合呢还是一起毁灭呢?
我舔着唇,一定是先结合!这样才是真正的太阴!
我现在要找最智慧的太阴聊天了,不知道,我和浓墨亲密无间的合作会不会直接气死她呢,都不用再处决了,好吧,我只是想想。
绕过一大片雾蒙蒙的黑暗,七拐八拐才进入了林晓白所待的地方。
和外面看到的一样,她被锁链拴着手,坐在一个很光滑的石凳上,正在闭目养神,背后靠在一棵枯树上。
相比钱学宁的生无可恋,她的气色还不错。
她没等我接近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她并不意外。
一脸平静无波澜,没有恨,只有平静,像极了我的晓白姐,可我深知,她已经死了,早在我们相见之前就死了。
“我知道你会找来。”她语出惊人,一双美目盯着我,目光随着话语变得犀利起来,“因为夏重彩把它给你了。”
她知道那东西在我这儿!不能承认,那是夏重彩的命换来的,也是我的最后一条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装傻,“她到底在你那儿偷到了什么?你告诉告诉我,我也好派人去寻一番,你那么紧张,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你难道不是来跟我确认的吗?”林晓白不相信我的话,她一口咬定就在我这儿。
“我是来确认,你和钱学宁谁是太阴的。”我说。这事对她也一样重要。
林晓白忽然笑了,“璇子妹妹,那你说说,我和钱学宁,我们谁是太阴?”
我哼了一声,“你没看到我直接来找你了吗?我都没去找钱学宁,这还用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是太阴?”林晓白直盯着我,“是这样吗?”
“你当然是太阴,不过。”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浓墨没那么有空平白无故关一个凡人,晓白姐,你是,她也是”
林晓白的眼睛陡然瞪大,“浓墨告诉你了!不该啊,他难道不担心你”
“浓墨是你叫的吗?”我骂了她一声,尾巴已拍到了她白皙的脸上,那里立刻出现了鲜红的印字,“恬不知耻的女人!还有脸叫浓墨!那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你没有资格叫他!”
林晓白的脸半天也没转过来,而是发出低低的可怕笑声,“你是瞒着他来的?”
我的手握紧又松开,“你觉得我这脑袋能自己知道这一点吗?浓墨为何不告诉我?我又为何瞒着他来?我来教训坏人,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因为你有一样东西瞒着他,璇子妹妹,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在你那里吗?”林晓白将头转过来,嘴角沾着血,“你打算拿它做什么?”
“你怕吗?”我不承认也不否认,我要看看她的反应。
林晓白摸着脸上的红印子,“哈哈哈,你问我怕不怕?这话不是我问你的吗?”
寒意从脚尖涌上来,我努力站稳,平衡着被她看穿的恐惧,“我怕什么?”林晓白这幅不知悔改的嘴脸,让我想起了那些死去的朋友。
“你说我怕什么?”我大声质问她,又抬手给她一巴掌,“我怕你再继续杀人啊!你死不足惜,可那些都是无辜的人!他们的死让你碎尸万段也不解我的恨!太阴,你想拉谁下地狱呢?你谁也拉不了!”
“浓墨他知道你是这想法吗?哈哈哈,他可是打算与我在地狱好生相伴呢。”林晓白挑衅地笑着,一只手拍着胸脯,锁链牵引的声音哗啦啦的响。
浓墨他果然要这么做,连林晓白都知道了!这正是林晓白梦寐以求的啊,浓墨你怎么那么傻,这才是她想得到的啊!
“亲手死在浓墨手上你幸福吗?”我忽然想这样问。
林晓白也被我问的莫名其妙,她说:“想到他陪着我一起,幸福啊,我现在就在等着那一天呢。”
“你撒谎!太阴,你害怕!你若不害怕,你的小喽喽就不会整天想着救你!他们还想让你带他们翻身呢,我不信这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被自己最爱的人亲手杀死,没有比这个更让人做噩梦的了,太阴,你虽然心黑透了,但你一定很害怕被浓墨亲手了结,只能每日靠想着以后的陪伴来纾解你的恐惧!”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林晓白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她被我说中了!
“不是这样的!”林晓白苍白的反驳着。
被困在对面的钱学宁也恨恨地看着我,说这些什么,我听不到。
“她。”我一手指着钱学宁道:“你要的是她的身体,太阴的身体!”
林晓白砰地撞上了那像冰块一样的墙壁,“不是!”
“你占用的不过是我晓白姐的身体,你的思想你的灵魂全都是原声的太阴。钱学宁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她的身体死了,灵魂无处安放,她的瞎子爸爸就将你的身体找出来,安在她身上”
“浓墨告诉你的?他怎么敢?他就不怕你会”
“我可什么都没说,我没说你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在不在我身上,难道那真的很重要?那我必须去找一找了。”我呵呵笑着,林晓白气的砸墙,却没能在墙壁上留下半点痕迹。“太阴,这些是浓墨告诉我的怎么样?嗯?我又会怎样?也许我弄清楚了之后,就会很有趣呢!”
林晓白叫了起来:“你真的是蛇妖?”
“是啊。”我的声音轻飘飘的,“我当然是璇王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呢?”
我走到她跟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林晓白疼得眉头皱的紧紧的,我向她的耳朵吹了一口凉气,轻声说:“你知道我今天来是干嘛的吗?”
第653章 太阴,我是该报仇了()
林晓白的头想转过去不看我,我掐上她的脖子,用力捏住她的气管,眼看着她的脸变红变紫,两只手挥舞着来打我。
我骤然松开手,沿着她的脖子往上爬到了她消瘦的下巴,用力捏住,“咳,咳咳咳”才得到喘息的机会,又被我制住了,“你想,想杀我?”
林晓白的嗓子发出的尽是不舒服的低音,显然还未缓过来,我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想得美!”手肘一压,她的后脑勺便撞上了厚厚的墙壁,发出巨大的“咚——”声。
“你杀了我最好的朋友,她与世无争;你杀了我最亲密的战友,他友善可亲;你杀了我从黑暗里拉出来的朋友,她还有没开始的新生活;你杀了我心爱的狗,它的前生也是仙间接地,直接的,都是因为你!你现在想死还死不了!没这么简单!”我手上一用力,将她甩到了角落,由于她手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