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妞的八零年代-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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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晨端了几杯花茶出来,放在茶几上,招呼道:
“请喝茶!”
瞥了烟桌上的果篮,灵晨十分肯定,这玩意儿县城可没有,也不知道这人啥时候买的,瞧着倒是怪体面的。
“妈,你喝水!”打断张玲子出神儿,灵晨将茶杯放到她手里,回忆的神色不适合张玲子的病,她还是乐呵呵的好。
“哦,好!”张玲子从善如流。
晋殊见状,视线移到灵晨脸上,两人四目相对,晋殊微微一笑,灵晨默默垂眼,心道这人长得真是犯规!
既然来了客人,张玲子为尽地主之谊,热情的请人家里吃顿便饭,常晓茹有些迟疑,小妹的病她的亲人自然不介意,可晋殊——总还是有些顾忌的!
谁想晋殊笑着点头,竟是顺势应下了,
“说来不怕你们笑话,自从下来这里,好些日子没吃顿家常便饭了,食堂里虽说也不错,可到底不比家里的味道,今儿我就叨扰了。”
“叨扰什么呀?你能来吃饭,我们一家子可欢迎了。”
张玲子是真的高兴,只是有一瞬间疑惑,这人小时候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儿,怎么现在瞧着温和得很——此种想法不过眨眼之间,便被抛到脑后,只忙着准备待客。
灵晨一点儿不意外的被抓了壮丁,常晓茹留在外头好歹陪着人说说话,省的冷场,顺带看着孩子,厨房里头,灵晨戴着围裙,听着张玲子絮叨:
“原先想着吃锅子,可来了贵客,就不能将就了,上几个菜吧!家里有现成的鱼,灵晨你手艺好,做个水煮鱼吧,哎,一条太少,两条吧,再弄一条红烧了,还有糖醋排骨,嗯——再拌几个菜?”
“行,都行,妈你别急,时间还够呢!你放心我来做,老爹上回说想吃猪蹄儿了,我卤了一锅呢,一会儿让兴盛去隔壁拿去,今儿老爹去看老朋友了,我把钥匙给他就行,让他拿来,这个也能当个菜。这样吧,你看着弄几个凉菜,我弄热菜,您看行不行?”
张玲子拍手,乐道:‘“行啊,怎么不行,有你在我可不发愁了。”
说话功夫,灵晨已经忙活开了,忽的想起什么,转头跟张玲子道:
“妈,您看是不是把我爸叫回来,家里来了客人,还是您的故人,我爸这个一家之主总要露露面儿,不然叫人家说咱们礼数不周。”
“哎,你说的对,看我这脑子。”
张玲子一拍脑门,连忙道:
“不光你爸,还有丰奶奶和云奶奶,咱们都不是外人,都得叫来,我听你姨妈话里意思,晋殊他现在在县里挂职,好像是,是县长来着——都见见,往后别路上见了都不认识就不好了。”
灵晨笑眯了眼,“哎哟,我妈真是不得了,现在都能想的这么远了,厉害了我的妈!”
张玲子叫闺女说的脸上一红,“去——”
到底叫了人回来,丰元芝打了声招呼,晃悠到了厨房,阿云来了就把张玲子哄出去,自个儿忙活开了。
若是论待客的席面,再没人比她更清楚的了,灵晨也让撵下主厨的位置,阿云很有些话说,
“小姑娘家家的,把手弄粗了可不好,往后这些活儿你少碰,会就行了不用总是上手,心里有数就成。这手啊,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面,可得护好了才行,回头你奶奶那儿有些方子,你也该用起来了。”
丰元芝摇着扇子,听到这句,很是赞同的接了话应道:
“这话很是,女人的肌肤需要细心呵护,这和种庄稼一样的道理,你越是细心付出,回报也越是丰厚,赶明儿,你就用起来吧!”
灵晨手里拿着云奶奶随手塞来的黄瓜,想了下,抬头跟丰元芝道:
“好啊,我也用上,奶奶你的皮肤这么好,看着这么好看就是细心呵护的结果吗?”
被好看的丰元芝深觉孙女说话顺耳,笑意盎然的点点头,
“我这才到哪儿?年轻时候过了几年苦日子,哪有功夫顾得上,后来倒是又用上,可到底迟了些,不像你,现在开始的话,哎哟不是我说,那好处你长大就知道了。”
一副语焉未详的模样儿,尤其意味深长。
灵晨撑着下巴,狠狠点头,下定决心,“那赶紧给我用上,一定要美美哒!”
丰元芝这才看出孙女有一点儿不对劲,盯着人看了半晌,探身耳边儿,眼眸犀利:
“乖孙女,你今儿不对啊,跟奶奶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灵晨看了看门口,转而望着丰元芝的眼睛,笃定的开口:
“奶奶,我看上个人。”
“谁?”丰元芝顿时就兴奋了。
阿云手中动作顿了下,随即耳朵竖起来。
朝外头点了点下巴,灵晨道:“外头那个,您觉得怎么样?”
“那个后生晋殊!”
丰元芝捏着扇子撑着下颚,琢磨了下,开口却道:
“谁给他起这名儿,忒损,合着谁见了他都得叫叔。”可真行。
“您看行不行?”灵晨追问。
丰元芝笑睨着灵晨,“你看上他什么了?”
灵晨早把害羞什么的踩在脚底,眼下是顾不上了,“目前是长相,至于其他的,得看看才知道。”
“哎”丰元芝叹气,啧啧称奇,笑望着灵晨:
“宝贝儿,早知道你心智成熟,没想到嗯,成啊,怎么不成。只要你喜欢就行。”
“那他要是不喜欢我呢?”
“你才多大,离能结婚还长着呢,如果到那时候你还不能让他喜欢你,干脆甭说是我孙女了。”
丰元芝使劲扇了几下风,微微抬起灵晨下巴,懒懒的笑道:
“宝贝儿,就凭你这张脸,主动权就得握在你手里。当然,如果你长大之后,不喜欢他了,你说的那些就更不重要了对吗?”
更重要的是,宝贝儿你还年轻,未来有无数的可能,有奶奶在,你可以尽情挥洒青春,凭你欢喜!
第48章 紧箍咒()
灵晨从不是守株待兔的性子。
既然有了打算;灵晨专门去了常晓茹宿舍;问她道:
“上回我说你老牛吃嫩草,你还不乐意,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晋殊?”
常晓茹听到“老牛”啦“嫩草”啦什么的,脑门突突直跳;捂着额头;一副心好累的模样儿,有气无力的摇头;
“不是那种喜欢;他比我小呢,不是合适我的类型。”
灵晨顿时放心,便腾出空来关心了大龄女青年,道:
“哦,我知道;你喜欢姓言的那款儿。”
她记得这位当年的前男友;如今的大姐夫就姓言来着?
常晓茹猛地抬头;厌恶的皱眉;呸了声;道:
“少恶心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儿,碰着个人面兽心的骗了我这单纯的小心肝儿,后来我醒悟了,就只剩下反胃跟后悔了哎不对啊,灵晨,你今儿来张嘴就问晋殊,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
“嗯!”灵晨很是坦然的点了点头,笑盈盈的朝着常晓茹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是那意思就好了,不然咱们这么熟了,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今儿说清楚了,索性就直说了,我看上他了,咱们这关系,你替我看着点儿啊!”
常晓茹瞠目结舌,上下扫了遍灵晨,愕然不已,失笑道;
“你,你才多大,我承认晋殊是很不错,可,可大外甥女儿,你不觉得他对你来说,有点儿大了吗?”
“没事儿,我不嫌弃,这样挺好,等我长大了,他也成熟了。”
听着灵晨老气横秋的说着这话,常晓茹神色古怪,半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绕着灵晨打转好几圈,啧啧出声,道:
“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嗯,不过我得说,你眼光不错,可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晋殊比你大,你怎么能肯定他愿意等你长大?”
“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说明我和他有缘无分,或者说并不合适,那么也就不需要他等着我了。”
灵晨站起来,背起书包,冲着常晓茹挑眉,
“现在还早着呢,拭目以待吧!”
常晓茹的确拭目以待,可左看右看,这丫头一点儿动静没有,照样还是上学下学,除了每月一次的聚餐,就只有做新鲜吃食的时候到晋殊眼前点个卯,眼看快到放寒假时候了,她愣是呵呵反正她是一概没看出来。
这段时间丰元芝忙极了,她忙着在家里二层楼里打通了屋子,铺上木地板,装上落地镜子,硬是照着顶级舞蹈室的配备,收拾出一间采光明亮的大屋子,给灵晨练习舞蹈用。
丰元芝精挑细选的老师正给灵晨坤筋骨儿,她则坐在一侧挨着墙角的沙发品着花茶,无限悠闲自在。
阿云则拿着一个文件夹,慢条斯理的给灵晨念着专为她量身定做的日程安排,多了好几门外语这就不用说了,知识就是力量,这个是必须哒!
书法,丹青,练琴,竟然还有骑马灵晨觉得自己听错了,抓着云奶奶的手亲眼看见,这才死心,转头看着丰元芝,十分委婉的打商量,
“奶奶,别的都说好,技多不压身不是,可咱也得量力而行不是,咱家没马,去哪儿骑去?退一万步,就算有马,可也得有地儿跑啊,咱们这个不能太强求不是?”
丰元芝合孔雀丝扇,轻敲灵晨一记,嗤笑道:
“谁说没有的,我养的马可是纯血的好马,在美国的庄园里头养着呢!真是的——你这丫头,能不能胆子放大点儿,都跟你说了,咱家能没有吗?”
见灵晨一副惊讶的模样儿,丰元芝仰着下巴,慢吞吞的移开视线,顺便吐槽了孙女儿一句,
“少见多怪的丫头!”
灵晨:我就是少见多怪了怎么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活的马呢?我骄傲不行啊!
看着憋着气儿一声不敢言语的灵晨,阿云温柔的解释道:
“你奶奶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各科的老师都是精挑细选过得,专业知识十分好,更别说纯血的小马驹十分名贵,你奶奶让人照看着,就是专门为你留着的,别人看都不让看一下的。”
灵晨心里感动,仰脸冲丰元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嘴甜道:
“我就知道奶奶最好了,谢谢奶奶,我肯定好好学。”
“哼!总算知道好歹。”
丰元芝嘴角早就翘起来了,压了好几回都压不下去,侧着身子,微微摇着扇子,眯着眼缓缓的说道:
“这些东西,见你的时候我就让人准备起来了,可想着你年纪小,再轻松两年也好,现在你也有了看上的人,我就琢磨着是该准备起来了,不过你要记得,你学的东西,都是为了充实你自己,除了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情况,更多的是丰富你的视野,使你学识渊博,人哪尤其是女人,内在和容貌一样的重要,容貌即便不那么漂亮可只要细心修饰总是能干净悦目的,而内在的充实却不是一朝一夕的,它需要不断的积累,容貌固然能一时使人迷恋,可使人心生敬爱之意的是浩瀚如烟海的内心——宝贝儿,奶奶能提供你尽可能便利的条件,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灵晨点头,认真的应道:
“我明白,我学的这些,是为我自己自尊自豪,是为我自己人生更丰富多彩,而不是为的别人。”更不为取悦男人!
丰元芝笑的欣慰,轻轻摸了摸灵晨的脑袋,和蔼的点头,笑望着灵晨:
“你能明白,我就放心了,但愿我的宝贝儿不忘初心,永远要记得单纯的快乐,只为自己本心。”
灵晨用力点头,握住丰元芝的手,一字一句的道:
“奶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天气好似一夜之间冷了下来。
张天民缩着肩膀,夹着公文包,打开门走进来,赶紧几步靠近火炉,弯腰伸手取暖,一边儿跺脚跺去寒气。
灵晨翻了翻铁壁炉上的红薯,递了杯热茶递过去,
“赶紧喝了,你说,你穿的这么薄作甚?别人都穿上毛衣了,你还里头只套个衬衫,要风度不要温度啊?我真是奇怪了,你这风度都给谁看呢?”
张天民坐在炉火边儿,喝了半杯热水感觉舒坦了不少,听了这话含在嘴里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眼睛赶忙四处打量,见没人听见,来不及松口气,就冲灵晨瞪眼睛,还不忘压低声音,小声道:
“胡说什么呢?这不是给你爸泼脏水呢?你妈听见我就完蛋了知道吗?”
“你知道就行。”灵晨皮笑肉不笑的翻了页书,
“爸你现在不得了了,火锅店的分店都开到省城去了,这几个县市遍地开花,你现在也是个大老板了,招人稀罕的不得了,我还当你外头太能了,把我妈忘脑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