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嚣张:残王来过招-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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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云长歌的对面,被那燃烧的篝火挡住的对面,一袭身穿月牙白锦袍的男子静静的坐在那里,银白软袍金丝镂空玄云微微垂地,广袖随着凉风飘扬,他就那样静静坐在那里,修长如玉的指尖泛着莹润冷清的光芒,面对面前的所有人,他依旧不动声色,优雅之中散发着随意与温润,在此时又微微多了一点清冷之意。
火堆前,月夜星光,夜色弥漫之下,朦胧轻软的月华倾泻而下,轻铺在那张只能用华美来形容的脸上,又落在那两片唇上,散开一层浅淡的光晕。
而他的身侧,那少女纤纤玉指伸过来的时间似乎已经很长,却依旧羞涩却坚定的维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只要是他不回应,她便一直等下去。
那美丽少女的脸上已经微微露出了尴尬之意,脸上泛红,她微垂着眼去看那清冷高贵宛如天神的男子,晶莹的眸子里似乎隐隐有水雾闪现,在那般朦胧的光晕之下,她此时几近痴迷般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男子,这个气质清贵而优雅,风华绝俗,仙姿玉色的男子。
此时所有人的呼吸都紧张起来,而那女子的眸子也隐隐有雾水在闪动。
就在这时,那男子却终于动了动,他微垂的眼睑微微抬起,目光却直直的透过跳动的火苗之后的那张清魅淡雅而又宁静的容颜之上
第664章 :她好想他()
云长歌不觉间,竟然莫名的感到心里有些苦涩,她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眉宇间略带上一抹倦色。
“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回去。”凤烨离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气息有些不大对劲,修长白皙的手在她的额间探了一下,说道。
云长歌点了点头,抱着小银子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下意识的冲着那边望过去的时候,而那边此时竟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沸腾起来,突然围在一起的人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听着那些欢呼声,看着那一幕,不知为何,云长歌竟然感觉心里一时抽痛不已。
她这是怎么了?
而在那火堆的另一边,此时那站起来的一席身着月牙锦袍的男子看着那抹愈发纤瘦的人影和她身边的男子越走越远,他冷锐薄凉的唇瓣抿了抿,随即那清冷的凤目看也没看一眼身侧的美丽少女,转身便缓步离开。
徒留一地破碎的月华,和那少女脸上蓦然掉落下来的一行清泪。
月色西枕,傍晚十分太过于热闹,以至于直到现在深夜里都余韵杳然。
云长歌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折腾了好一会,她干脆翻身下床,身上披了一件大裘外套,便出了门榻,静静的将头靠在那门槛旁侧,长发倾泻下来,如墨一般从削瘦的肩膀处顺下,在这冷清的月色里波动着柔和的光晕。
云长歌就那么静静的靠在那里,身后的身子被拉的很长,而她的思绪也被拉的很长。她也不知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感觉莫名的烦躁,让她心绪不宁。
离大漠离开,不,准确的说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云长歌微微垂眸,伸出手从怀里拿出一泛黄的纸条,上面字迹虽然有些缭乱,但是依旧苍劲有力,清隽整齐,如蛟龙笔端游,看得出来写字之人还是有些急促的。
这是他临走前留给她的字条。
云长歌古潭般幽深的美眸闪了闪,却也只是将手愈发的收紧。
有些东西,她躲避不了,但是也不能视而不见,因为那实在是在她身上刻的太过于深,譬如,她很想他。
这两个月里,她无一时刻不在想着他,这种想,说不上是多么思念,甚至说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碰到他的,但是她对他的想念,便只是他每时每刻都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想他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有没有认真吃药,那么多要紧之事压了上来,他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无非都是一些琐事,但都让她挂念不已。
云长歌会想,他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呢?
她爱他,喜欢他,希望他可以平安无事,开心幸福,但是这些都可以与她无关,是的,这些并不等同于,她就和他能够再在一起,她没有放下,也没能够放下,能够远远的守着他的一星半点,她就已经知足。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情深。
而就在云长歌正看着空中高悬的冷月思绪翻飞之际,突然远处隐隐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第665章 第六百了:太子哥哥死了()
云长歌的眉头轻不可及的一皱,她可以理解为这声音是冲着她这边传过来的么?
随即就在下一瞬间,就见骑在马背上的一男一女往她这边飞快的赶过来,云长歌这才突然想起来,下午的时候解絮硬是想要学习骑马,便拉着玉痕让他教她骑马,傍晚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人,云长歌原以为他们应该早回去了,却没想到现在才回来,但是……
为什么一回来就跑到她这里来?
云长歌远远的就看到解絮那双圆溜溜的眸子里,此时在月华的映衬之下,晶亮的骇人,就像是瞳孔之上又覆上了一层水雾,反射出月华的温度。
云长歌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种神色,隐隐的觉得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又隐约觉得,这事可能与她有关。
看着玉痕先下马后又将解絮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解絮在这关头竟然有些迟疑,她的眸子通红一片,脸上有着悲悸的神色。
云长歌怔了怔,她觉得自己此时有些不明智,因为她下意识的就想进屋关门,不想听从解絮口中说出的话。
然而就在她看到他们二人一言不发,刚刚侧过身之际,解絮显然是有些慌了,她哑了好久的声音蓦的出声,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控制不住的有一丝哽咽,她道,“他死了……”
云长歌侧过去的身子微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没明白解絮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一手扶住门槛,微微侧过头,嘴角浮上了一抹温和的浅笑,“你刚刚说什么?”
解絮抿了一下唇瓣,随即死死的咬住,泪眼朦胧的看着云长歌,沉寂了数秒后,她道,“他死了。”
随后看着云长歌的容颜之上没有什么变化,她伸出手攥住她的衣袖,泛白的唇瓣动了动,又道了一声,“太子哥哥死了……”
没有人知道云长歌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她是处于一个怎么样的状态。
空气间的气氛似乎是死寂了好久之后,云长歌抹了抹唇,转过来身子看了一眼解絮,又扫了一眼沉默抿唇的玉痕,轻笑了一下,“絮儿怎么出去一趟,变得怎么这般调皮了?”
她说是这般说着,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覆在门板之上的手指死死的扣在那纹路之上,将她那本无过长指甲的手指扣的血迹斑斑。
解絮见到云长歌这般一说,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她张了张嘴,一时却是怎么都发不出声,最后猛然扑在云长歌的身上大声抽泣了两下后猛然大声哭喊起来,“……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死了,爹爹亲自给我寄过来的信,大雪封道,整整将这消息推迟了两个月啊……”
云长歌的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一股子寒意自脚底一点一点蔓延上来,凉彻心扉,冰寒彻骨,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云长歌轻轻拉开解絮,声音竟然是再平淡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时平静的可怕,但却更像是在什么走在极端的边缘
第666章 :凤烨离杀了他()
她的目光依旧没有看他们,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在这个时刻没有谁能够察觉到她的身体上的异样,只有云长歌知道,她身子绷直僵硬得难以再动一下。
“爹爹说…在凤…在太子殿下离开大漠回到大景的途中遭遇到了早有预谋的攻击,太子殿下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遇害了……”解絮说到这哭的更凶了。
而云长歌却是突然冷嗤了一声,淡漠不已的容颜之上神色微微有些波动,她微垂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只是听她淡淡道,“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死。”
他那么厉害,像是这世间根本没能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死去,他那般温润如玉的男子,老天又怎么舍得他离开。
“……我本来也不信,不过爹爹的信中还带了这个。”解絮说着,将手中的一块黑色石头放到了云长歌的眼前。
云长歌的目光缓缓落在她伸出来的手掌之中,当她看到解絮手中的石头时,一双眸子蓦然定住,放大,“千年玄铁石?”
她的这句话又似乎是带着肯定的意味,却有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云长歌指尖轻颤着拿起了那块泛着丝丝寒意的玄铁石,心里某处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锥痛不已。
这是她拿命去给他求来的,哪怕是在他的血蛊解除了之后,他还一直带在身上的……
云长歌的眸子有些慌乱无措的看着玉痕,眸子里隐有水光闪动,在她说话间,蓦的大颗大颗的掉落,“二哥……你们这是在骗我对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不能相信他就这么突然的死了,被人害死了,她不相信,她也不敢相信,她不知道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办?
她想象不了,他再也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温柔的浅笑,想象不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他的眉眼,里面充满对她的醉人的爱意,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他明明说过,他还会和她再见面的,她真的无法接受,无法想象。
“三妹,他……”玉痕的手也死死的紧握着,看着她惨白的脸,他不禁侧过脸去,怎么都没能忍心说出来。
云长歌看着玉痕不说话,又看着解絮不断的抽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来自心底深处的锥痛和绝望,冷嗤的笑着,眼泪大颗的落下,声音却依旧平静的可怕,克制的极其努力,“告诉我,谁干的。”
解絮抹了抹眼泪,“爹爹说,是凤烨……是天启逃走的余孽设下的陷阱,他们人马很多,在太子殿下回大景的每一条可能走的路上都设下了重重埋伏,而太子殿下是在经过夺命崖时遭到陷害,他们埋了火药,将整个山崖全部给崩塌了,尸体找到后也时隔那么久也早已入葬……”
“三妹!”……
“云长歌!”……
两声惊慌的大喊过后,玉痕连忙接突然倒下的云长歌,跪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低声狠狠咒骂了两声后,伸出手去查看她的状况。
第667章 :她冻成了雪人()
“不…用,二哥,我……没事……”躺在他臂弯的云长歌眉头紧皱,似乎身体某处疼痛的厉害,她缓缓睁开眼睛气息有些虚浮的说道。
“你等等,我这就去叫太医。”玉痕说着就要将她抱起来,然而不等他站起来云长歌便又遏止住了他,“不要,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需要。”
她从玉痕怀里下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她一手扶上门,身子也转了过来似乎想要自己进去那般,“你们先走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三…”玉痕下意识的伸手,却在她的下一句话后猛然滞住。
“求你们。”……
解絮鼻尖通红,她侧过头伸手拉了拉玉痕的衣袖,摇了摇头。
良久,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别让自己出事。”
随后紧接着便听见二人上马,踢踏的马蹄声又渐渐消失在这静谧的夜晚。
云长歌的青丝垂至腰际,她微垂的眼看着手心里缱绻的发,眼泪大颗的砸下去很快便浸湿了手心,打湿了头发,
“凤九阙……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可是那内心深处的绝望却是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它肆意的流窜至全身四肢百骸……
她没有进去,只是一直站在门槛那里,不知何时天空竟然飘起了大雪,而云长歌就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墨蓝的夜空,一手环膝,一素白的手微微探出来,去接住那从天上飘落下的片片雪花,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那个姿势,她一整晚都没动弹一下……
凤烨离大早来看云长歌的时候,匆匆经过门口时并没有注意到太多,只是再想,谁一大早那么闲竟然在门口堆砌了一个雪人,还是个半残品。
然而当他将屋子里翻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云长歌半个人影时,他开始怒了,大吼着庭院里的侍女,冲他们要人,在所有人都乱作一团时,他冷不丁将眸子看向了那门外的方向,脑海里似乎突然闪现了什么画面,他脸上神色一怔,随即脸色立刻就白了。
“……”他狭长的凤眸定定的看着那门,手掌渐渐化为拳紧紧的握紧,他有些艰难的,且不可置信的踏过门槛,然后将目光落在在一侧靠在墙边的雪人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走过去,更是怎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