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总给介绍对象,肿么破?-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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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观摩吗?我一直还挺好奇王爷是怎么练/兵/的!”
“当然。”赵桓平看了看忙着和面的萧仲青,“你以后也会经历这些的,提前感受一下也很好。”他看了看萧仲青的表情,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害怕?”
“我怕那个做什么?我爹早就按部就班的训练我了,就是每天的时间没那么长而已。”
“那你在担心什么?”
“王爷,你说,真的让谢敬大人去泉州,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萧仲青停下手里的活,歪着头看向赵桓平,“总感觉这个连家家主亦敌亦友、亦正亦邪,完全搞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也看不明白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个人用不着你去管,自然有人去约束,你只要管好自己手上的案子就好。”赵桓平绷着一张脸,“记住本王的话,以后要是碰到连家任何一个人,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他们怎么跟你示好,都不可以靠近,知道吗?”
“知道。”萧仲青点点头,“你不说,我也躲他们远远的,总觉得从那样一个家里出来的都不简单,说不准聊着聊着,他们就把我给卖了,我还傻呼呼的替人家数钱呢!”萧仲青把揉好的面团用屉布抱住,扔到面盆里去醒着,自己则是开始处理羊肉。这天儿齁冷齁冷的,来一碗羊肉汆面,那简直是无比的享受。“对了,王爷,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刚才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的。”
“什么事?”
“和梁铎大人有关。”萧仲青小心的开始片羊肉片,“按照谢飞大人的说法,梁大人是因为中/了/毒/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那我们帮他找到会解这个/毒/的人不就可以了嘛。刚好,我认识一个在这方面还颇有成就的人,这个人就在金陵城外的紫云观。”
“这是位道长?”
“嘁,装疯卖傻的道长!”萧仲青翻了个白眼,“说起来,王爷也许听说过这个人。之前紫云观不叫紫云观,叫做紫云书院,是金陵城除了太学、以及亲贵重臣府的家学之外的第一书院,很多外地的学子都慕名而来。不是因为上了这个书院能考中秀才、进士什么的,而是可以学到一技之长。”
“一技之长?”赵桓平把自己手上的活做完了,洗了手,靠在墙上看着萧仲青忙活。“有意思。”
“是吧?我也觉得有意思,所以,拉着梅凡去瞧过两回。书院的院长就是那个装疯卖傻的老道,俗家的名字叫做缙云,他也是个懒人,当了道士以后就去了个谐音,称自己是紫云道人了。”
“缙云?和缙相是什么关系?”
“是缙相的小儿子,整天跟先帝面前叨叨的那个最不听话、最不务正业的小儿子。虽然表面上看,缙云好像是缙相所有儿子里面最不成器的,其实,整个皇城谁不知道,这家伙是个博学多才的杂学大师。李青了尚书多厉害的人物啊,见着缙云那叫一个老实,就跟刚进学的小孩子第一次见到夫子似的。”
“这么厉害?”
“那是,李尚书每一次去请教都能得到一针见血的回答,能令他茅塞顿开。”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们两个之间并无深交啊,这样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跟你说吧!”
“当然不会啦,是我那次去紫云观玩的时候偷听到的,那个时候,紫云书院已经变成紫云观了。”
“这么好学问的人,为什么要非得当道士?”
“这个我问过,他说就图一个清静!可以研究他想要研究的东西,可以看他想要看的书,没人打扰。”
“倒也是!”赵桓平点点头,“你真的确定,他可以治得好梁铎大人?”
“要是他都不行,那真的是没人能行了。我一年多以前办了个案子,金铺老板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意识,据他夫人和家里的小厮、丫鬟说,头一天晚上的精神还很好,还说第二天要去踏青。没想到,一大早就发现,人已经不行了。请金陵城里最好的济人堂的大夫来看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症状。老板娘一着急,直接报了官。蔡大人亲自去看的,他也拿不准主意,所以,直接上家里找了我。”
“那个时候,人还有气儿?”
“气息微弱,若有若无。我当时听完了之后,就直接拉着蔡大人去了紫云观,把缙云从山上拖下来,他到了那儿看了也就一盏茶的工夫,他就说这金铺老板的/毒/至少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当时就写下了方子给老板灌了下去,半个时辰之后,老板就开始狂吐,吐了一个时辰,呼吸慢慢平顺了。”
“那是谁下的/毒?”
“这就是个误会,这老板啊,在路边看到小贩卖的花挺好看的、颜色很鲜亮,闻起来也感觉清香扑鼻,所以就花钱买了几盆。买回来之后呢,放在书房里一盆、在卧房的床头放一盆,送了家里的孩子一些。算算时间,正好就是缙云说的三个月之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缙云说的这花叫什么名字了,但我记得那个花的样子,反正看到这样的花,我一定躲得远远的。他说这个品种的花虽然好看、闻起来很舒服,但对人的脑子不太好,不可以放在卧房里面,放在花园里还是可以的。所以,把那些花从屋里挪出去之后,可能也就半个来月的时间,金铺老板就痊愈了。”
“果然是高手。”
“是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要我说,在学识这方面,能跟缙云那家伙平起平坐的,咱大楚还真没有几个,宁叔、我爹都不行,他们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很少有时间去看书、研究学问了。金陵城能跟缙云有来有往聊学问的,叶老算一个,荣养的那几位阁老也可以。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没这几位老先生,缙云也不会有今天的。他这样的应该就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那几位老先生有这么个关门弟子,甭提多开心了。”萧仲青把羊/肉/片好,整齐的码放在一个硕大的盘子里面,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都切了差不多七斤多的/羊/肉了,也不知道够不够这府里的人吃的。不说别人,就他身边这位,一个人就要/干/掉至少二斤。“我小时候特别愿意听他讲学,只是紫云观离得远,去的次数比较少。他想了个办法,每次去就给我拿一摞书,大约有个二三十本的,需要在三个月之内看完。看懂的呢,写出自己的理解,看不明白的单列出来,下次去紫云观的时候,他给我进行讲解。”
“找你这么说,你也算是他的徒弟了。”
“忘年交,亦师亦友。”萧仲青往大锅里添了水,盖上了锅盖,转头去擀他的面条。“年纪虽然相差很大,但很投契,只不过,他喜欢的一些东西,我不太感兴趣,就比如/药/品、药/性/这一类的。我呢,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向他请教的。但他在这方面的研究还是很透彻的,他曾经说过,这世上的药并不分好或者不好,就看是谁用了。要是仁心仁术的大夫、郎中用了,救了人的/性/命,那就是好药。可同样一种药,放在了坏心眼的人手里,那就是害人之物了。”
“精辟!”赵桓平点点头,“看来,本王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位大才子了!”
“王爷派暗卫去找他,不怕吃闭门羹吗?”
“如果会的话,你不就拦着本王了吗?”
“王爷英明!”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在定国公府吃完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汆面;赵桓平和萧仲青起身告辞;本来他们还是要留下来跟定国公、谢飞大人商量一下徐州的善后事宜,如果那批宝藏真的就在徐州;他们就要考虑一下,是否走一趟徐州了。可惜;越到这种大灾大难的时候;六部往往都是最忙的;谢飞大人的筷子刚放在桌子上,兵部的人就过来找他了,还说是十万火急的事,他没办法;只能先行离开。
赵桓平和萧仲青陪着定国公和老暗坐了一会儿;也说要走,他们两个还要在金陵城里四处的转一转;看看具体的情况,把需要改进的地方都记下来;好回宫向赵桓宁和萧胜进行汇报。虽说京兆府的人做事情不会马马虎虎的,但毕竟人手有限;能力有限;照顾不了那么多的地方;难免会有些许的疏漏。他们两个要做的就是查缺补漏,尽量能做到相对完美。
在家里睡了整整六个时辰的梅凡也想跟着去凑个热闹;看看地洞之后的金陵城变成了什么样子;也想顺便去趟祁王府探望一下生病的祁王。说真的;听到这老爷子病的人事不省的消息,梅凡还真是吓一跳呢。整个大楚皇室,也就只有祁王和裕王这两位先皇的兄弟了,若是少了一个,也算是皇室的一大损失。
所以,梅凡想过去瞅瞅这位老爷子到底怎么样了,这平时看着身体挺硬朗、基本上不怎么生病的人,说病倒就病倒了,还病着这么的严重,听起来就特别的吓人。尤其又上了年纪,梅凡正经还挺担心的,虽然往常跟这位老王爷的交往不算特别的深,但在街上碰到了,凑在一起玩,玩的还挺不错的。光凭着这个交情,梅凡觉得怎么着也要去看看才行。
结果,刚把自己的要求给提出来,就被他爹的两只大眼珠子一瞪,生生的给瞪回去,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梅凡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要是旁人跟他吹胡子瞪眼睛,他才懒得理呢,可偏偏这不是旁人,是他老爹,是他最敬畏的人,虽然平/日/里也敢跟老爹顶嘴什么的,但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他还是不敢的。
无奈之下,梅凡只好咬着手指头,恋恋不舍的、双眼含着泪把自己的小伙伴送到家门口。
“其实,要我说,对付庆尚侯这样的人,也不着那么的小心谨慎,如今就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咱们趁势好好的/逼/问他一下,如果他不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就把他扔进金陵裂开的那个最大的沟壑里去,再不乖一点的话,就把他给埋了,本世子可不相信庆尚侯不怕死。”
“你那是下策中的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咱们也用不着使这样的手段,对不对?回头再让人看了笑话,有损我们的声誉。”萧仲青裹着裘衣,笑意盈盈的看着梅凡,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用这样的法子,还是要以理服人的。不过,如果庆尚侯给脸不要脸的话,威逼利诱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反正你是主/审,我就是你的助手,帮你提提意见、打打下手什么的。”梅凡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赵桓平,“就算咱们俩都一筹莫展了,这不是还有咱们王爷嘛,王爷见多识广,自然比我们有主意。”
“那是当然!”
萧仲青和梅凡击了掌,两个人坏笑的样子像是偷吃了鸡的肥狐狸,赵桓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上了一个大圈套,现在再想抽身,恐怕是没有那个可能了。
拒绝了梅凡要派车马的好意,两个人还是决定要走一走,就这么走一路走回宫里去,也是挺不错的,照萧仲青的话来说,这就是浪漫。
“哎,希望这雪能停一停,哪怕只停三两天,让咱们把灾民们安置妥当了再下,也是可以的。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萧仲青轻轻的叹了口气,“雪这么大,天气又这么冷,踩实的雪就会变成冰,新下的雪覆盖在上面,给下面的冰形成了一个伪装。大家都忙忙碌碌的,若是不小心脚下,很容易造成第二次的伤害,这个时候要是摔坏了骨头,可是不太容易养好啊。”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建议都告诉大家,让大家出入都小心一点。”
“王爷说的是!”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金陵城的主街上来,经过了一个上午和一个中午的收拾,已经有商家开门迎客了,不过这些商家都不约而同的在店门口打出了水牌,上面写着免费提供热汤、热饮的字样。萧仲青和赵桓平默默的点了点头,金陵果真是金陵,与大楚其他的地方是不一样,虽谈不上民风淳朴,但在这种大灾大难面前,人/性/还是能显露无遗。
“我看城里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王爷,要不我们去那些寺院、道观什么的走一走?看看那些地方的容纳能力怎么样,咱们一时兴起,就把灾民们都推给这些出家人,有可能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既受了信/众的香火,在信/众受灾受难的时候,理应出手援助,有什么好不满的?”赵桓平给萧仲青裹紧了稍微有点散开的裘衣,把他的手抓牢,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说道,“再去西边看看,然后咱们就从那边的清凉寺开始拜访。”
“好。”
两个人手牵着手刚转过一个街角,正打算去左边的茶棚里看看情况,就看到两个成年的年轻男子相互扭打着从茶棚里面滚了出来。
“嚯,这可真是新鲜啊,在咱们大楚的都城,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