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甜后:冷皇的秘密情人-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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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亲的像一缕春风般的女子,在自己眼前引刀自尽,用极其惨烈的方式了结自己悲剧的一生,而自己却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
她抱着花姑尚带余温的尸体,站在门槛边,一脚一个,将几具冰凉的死尸从房踢到门外。这些尸体表情各异,但显然死得不怎么愉快,如一个个沙包般砸在地,摊开在众人眼前。
一众修士面面相觑,没有谁敢抢先动手。眼前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正是他们打头阵的同伴。血的教训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修士,眼前的这个少女人不但法力高超,而且心肠跟手段一样凶狠。
“来啊,你们不是很厉害吗?”凤渏墨恶狠狠地喊叫,仿佛择人而噬的猛虎。“有通天的大道你们不走,白白练了一身神通,却自甘下贱,为虎作伥,今天我把你们这些权贵的爪子,通通剁下来”
血,满地的鲜血飞溅,将整个院落的泥土染成一片殷红。碎肉与骨屑混合成一片,被气浪卷到空,弥漫成一场蔚为壮观的烟尘。
凤渏墨的身形如同剑人魅一般,在人群疏忽进退,穿插来去。那一双带着死亡气息的拳头,每一次出击,都必有一人被打得飞起。被击之人的身体向后倒飞出去,在落地之前,会散成一堆混杂着碎肉与骨粉的血雨。没有人能反抗,也没有人能逃脱,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降临,无论对象是同伴还是自己。
漆黑的剑光在空闪烁流转,每当有一人试图走出院落,剑光会骤然而至,从她身透体而过,随即整个人爆成一团血雾。
客栈里面已经是一片修罗地狱,那血腥的场景令所有幸存的人都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凤渏墨单薄的身形在他们眼里是如此可怖,而她脸还挂着和煦的笑,如同降临人间的魔王。
她本可以用更温和、更快速的方式收割人命,同样是杀人,那样的方式无疑更干净。然而她偏偏选择了这样的手段,残酷而血腥,令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李善衡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变成肉泥齑粉,他的腿肚子在不断颤抖。作为一个修行不成的普通人,依靠心机手段与权谋,他攀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高位。筑基不成又如何,那么多凝结金丹的师师妹,还不是一样臣服于自己的权势,甘为门下走狗。
每当想起当初在青城山遭受的冷遇,他愤愤不平,胸充满戾气。如果不是师尊英明,暗支持自己去走仕途,恐怕自己的才能这么埋没了,又怎么能有今天的扬眉吐气。
然而此刻,他生平第一次后悔,当初没有咬牙坚持,如果修行有成,也许这一刻的局面会有所改观。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任何的权势、财富都只是浮云。唯有刻苦的修行,才是有保住性命的可能。
“砰——”又一具尸体被击飞出去,化成一瓢碎屑。那恶魔一般的少女飘然转身,向自己所在的方位走来。李善衡茫然四顾,场除了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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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第408章 当年真相()
“砰——”又一具尸体被击飞出去,化成一瓢碎屑。 w w w 。 。 c o m 。那恶魔一般的少女飘然转身,向自己所在的方位走来。李善衡茫然四顾,场除了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形。
不对,那一摊肉末里,还有一具完整的人体,正悄无声息地向外爬行。他指着那人的位置,张口想要叫喊,却骇然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的提醒是多余的,凤渏墨自然知道魏朝宗还活着,这两人是他刻意留下的活口。用如此惨烈的手段屠杀,固然是一舒胸闷气,但也存了震慑他人的心思。只不过,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生命如此的看淡了?竟然有了几分草菅人命的气质。
魏朝宗没有爬出多远,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从身后传来,将他倒卷回去。这个亡命多年的江湖大豪此刻已经被吓破了胆,下意识地闭了双眼。
等他偷偷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凤渏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她眼光一扫,看到在自己边,自家的总角之交、青城派尹明羽真人的嫡传弟子、成都府太守李善衡大人正一脸灰败之色地坐在地,眼神满是凄惶。
很多年以后,凤渏墨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都会有深深的疑惑。自己当时怎么会如此暴戾,那究竟是了转轮王的蛊惑,还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不过在当时,她顾不去考虑那么多,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杀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段的确有了作用,李善衡跟魏朝宗再也没有迟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都交代出来。
李善衡跟魏朝宗是儿时至交好友,感情甚笃。李善衡因缘际会,拜入青城尹明羽门下,受资质所限,不能筑成道基。尹真人赏识他机巧百出、工于心计,于是安排他进入官场,一直做到四大员。丹丘子是李善衡师兄,也是青城当代弟子少有的
元婴修士,却因为掌门有令,不得不听命于自家师妹。不止是他,青城派今次来到成都城的弟子不下百人,皆以李善衡马首是瞻。
魏朝宗没有李善衡的造化,他父亲本来是行走川蕃一带的大豪商,他长成以后,子承父业,把父亲留下的基业越发壮大。后来他又搭了镇南王的线,为他经营蜀的势力,渐渐成为一方豪雄。
尹明羽身为仙真界领袖,却贪恋人间权势,希图改朝换代。他跟已经加封为魏王的柴宗贵一拍即合,而他门下弟子李善衡又恰好柴宗贵的心腹魏朝宗是好友,因此这两位儿时伙伴,从穿针引线。
魏朝宗今次本来是带着吐蕃国王写给魏王的信,两人早有信往来,暗图谋不轨。只是不知为何,游走在青海一带的大盗座山雕突然偷袭商队,魏朝宗差点性命不保,幸亏凤渏墨搭救,才保住性命。
他回到成都以后,立刻去见久未谋面的李善衡。正好李善衡带着大批修士在四处搜捕一个叫花姑的妇人,据说她身有一件至关重要的物事,魏王私底下找了二十年,才得到线索。
本来他们已经快要得手,却不料半路杀出一个神秘人。此人是茅山道修士,道法诡异,竟然在青城和峨眉两大门派数百弟子眼皮底下,将人救走。茅山道传承诡异,最擅符箓之术和隐匿气息的手段。李善衡把成都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想不到那神秘人竟然是自己手底下的属官柳毅。
后来柳毅请闵大夫为花姑看病,这才露出马脚,被李善衡的师兄丹丘子带人围住。但他当机立断,用金蝉脱壳之计逃脱。丹丘子带人追捕,却不料在神剑山庄折了自己性命。
但他临死前却还是把讯息传到了成都府,李善衡派出大队人马连夜赶到神剑山庄。谢晓峰身受重伤,柳毅等人寡不敌众,匆忙逃走,花姑终究还是落入李善衡和魏朝宗的魔掌。
只是他们也想不到,这个妇人最终成了他们的催命符,惹下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魏朝宗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在哆嗦,苦苦哀求凤渏墨看在同乡份饶他一命,李善衡还强自镇定,声音听不出异样,只是脸色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一道剑光划过,两只新剑人诞生,凤渏墨没有丝毫的怜悯与犹豫。她收了飞剑,看着满地的尸山血海,心杀意渐渐停歇。已经死了太多的人,虽然他们是取死有道,终究也曾是活生生的人命。
凤渏墨抱着花姑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出客栈的院门。此时天色骤变,风起云涌,磅礴的暴雨倾盆而下,竟夹杂着雷电的声音,凤渏墨站在雨,任凭雨水打在自己脸。她听着天外阵阵的惊雷,只觉得胸一团烈火,熊熊燃烧。
京师汴梁的冬天一向阴冷,而今年更是早早地卷起北风,吹得满大街的尘土飞扬。每年这个季节,京城里最操心的官员无疑是开封知府,为了取暖而家家生起的炉火,配阴冷干燥的天气,带来的后果是隔三差五有一场或大或小的火灾。
陵天国从世宗皇帝以后,制定了三日一朝的规矩,每旬日逢三、六、九,即为朝会之期。而最近连续几场大火,甚至把城内官府的几处衙门都给烧了。当任的开封知府钱安礼这些天已经收到许多御史的弹劾,今天的早朝路,钱大人愁眉不展,心已经做好了去职的准备。
前生作恶,今生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在府城里当知县和在州城里当知府已经被许多官僚视为畏途,而这天下第一雄城的知府,天子脚下的首席长官,更是难做。往常开封知府做个两三年也到头了,他钱大人已经做到第五个年头,也是时候挪挪窝。
钱安礼心琢磨着接下来的打算,权衡着下一步该谋那一处的缺,却不防迎面走来一位威武英挺的紫袍男子,冲着他拱手为礼:“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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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第409章 朝局大变()
钱安礼心琢磨着接下来的打算,权衡着下一步该谋那一处的缺,却不防迎面走来一位威武英挺的紫袍男子,冲着他拱手为礼:“钱大人”
这男子正是当朝天子异母弟,朝野称为四大王的魏王柴宗贵,如今提点御马营和京畿宿卫,真正是位高权重。 。今素来宽厚,虽然经过楚王之乱,朝很是紧张了一阵,但五年一过,如今天下又是一派承平气象。圣天子垂拱而治,近年来朝堂已经安逸了很久。
陵天国体制,宰相礼绝百僚,位在亲王之,即使对天子,也大可不假颜色。但钱安礼的官阶起宰执可差了不止一筹,面对魏王的示好,自然不敢怠慢,前见礼。
年关将近,京城里诸事繁杂,六部诸司都忙得不可开交。为了筹备即将到来的正旦朝贺,魏王已经连续几天跟礼部、工部和开封府商谈。眼下又趁着朝会还没开始,跟钱大尹讨论起相关事宜。
钱安礼心暗叹,难怪天子对这位四大王如此看重,贵为亲王能不骄不躁,肯于担当,做事妥帖,对天子又忠心耿耿,确实不负贤王之名。
早朝依旧是按部班,商议过抚州救灾事宜和幽州刺史的人选过后,天子下诏留宰辅入宫奏对,其他臣工散班退朝。魏王柴宗贵混在一帮臣武将里,施施然出了宫门。
一路跟他寒暄的大臣不少,他也一一带笑回应,一直到走回自家下人候着的暖轿里,他才一改颜色,满脸肃然的神情。若是有认识的官员见到这一幕,一定大为惊。
西南传来的消息很不利,这令他心十分惶恐。而今天自己的皇兄没有留自己奏对,更敲响了他心的警钟。生于帝王之家,从小耳濡目染的是勾心斗角,令他很早学会了掩饰自己,把最真实的面目隐藏在种种虚伪的面具之下。这种伪装的习性已经深入到他的骨髓,即使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
伴君如伴虎,这几年来的经历再一次提醒他这句朝堂最大的真理。当初平定楚王之乱,功劳以他居首,天子论功行赏,不但加官进爵,身的差遣也是与日俱增,朝野之内对他更是交口称赞。而他也知道进退,主动辞去了执掌宫禁防卫的差事,更博得圣的信任。
只是他心知道,这位一向宽和的皇兄,其实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他们几个兄弟。一切都只是迫于大势,为了朝堂的稳定作出的权宜之计。当初楚王之乱初定,他一人独掌京畿兵权,禁军跟御马营更有许多宿将是他门生故旧,所以天子对他也是赞赏有加,加那位凤姑娘又是出自他府,所以顺水推舟,将平叛的功劳与奖赏尽数归于他身。
然而时过境迁,近两年来天子一再施展的权谋手段,种种明升暗降,他又岂会看不出来。他这位皇帝兄长自即位以来,从来没有真正掌握住天下大权,只因为他们的父亲武宗皇帝太过勇武,南征北讨灭国无数,留下众多战功赫赫的臣武将,而他们较年长的几个兄弟也在无数次征伐萌生了野心,更各自结交了一帮亲近的嫡系。
当初父皇一度想要立楚王为太子,但是遭到众多臣的反对,而楚王自己也竭力推辞,这才让今得继大统。柴宗贵至今也没搞清楚自家二哥的真实想法,当年他推辞不太子位,是真心实意,还是觉得时机不成熟,以退为进的权宜之计。
无论二哥当初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已经不再重要。世事无情人在变,当初的热血少年也染了重重暮气。不知道二哥后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改变了初衷,他也没有机会再去探知。而二哥谋反唯一的结果,是成了自己的踏脚石。
天子的宽厚仁慈,从来是表面。柴宗贵一想起近年来朝堂的变故,深深地心寒。自己当初如果顺水推舟,帮助二哥位,今天的情形会不会改变呢?不,绝不会,背叛者不会容忍另一个背叛者,他们内心对叛徒的戒惧更胜过他人。
自家的兄长有什么打算,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