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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苏宽的春秋大业-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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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宽哪敢,讨打啊!听着月儿的话连连翻白眼。

    此时已经有几个姑娘走向东边席位,在案边跪坐,开始帮忙布菜切肉了。

    暴昭、黑夫和亘孟眼睛都看直了!此时看出些门道,于是也对着自己喜欢的姑娘挤眉弄眼的。很快,他们三人每人身边都跪坐着两个姑娘伺候在旁。

    “喝花酒啊!”苏宽又是目瞪口呆!

    剩下的姑娘噘着嘴退了出去。白月儿对着苏宽的耳边小声说道:“这只是接风酒,先解解渴。晚上才是正式酒宴呢。对了,苏宽,你等会告诫暴昭他们,我族中没有满二十五岁的男子是不能贪杯喝醉的!如果喝醉了,会被人讨厌看不起的。而且,如果他们今晚喝醉了,肯定会后悔的!嘻嘻。”

    苏宽眼睛注意着白漠,也没有深思白月儿说的“后悔”是什么意思,点头答应。

    此时的白漠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唱了起来:“太阳落下还会再升起,今日过去就不会再回。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今日开心比什么都贵。中原贵客进了我家帐幕,深情厚谊我未饮先醉。前尘往事谁也无需去理会,此刻朋友的这杯酒最为珍贵!”歌声低沉而又悠扬,极其富有感染力!

    唱完,白漠右手握着金杯向太阳转的方向转向帐篷的天窗礼敬。于是,在座的全体起立,右手握着酒杯,朝向天窗,酒杯转到左手,同时右手大拇指竖起,触向额头。苏宽等人也有样学样。

    白月儿又小声说道:“这是向酒酹叩首!意为向天礼敬,感谢赐予我族丰盛的美酒。”姑娘们再给众人杯中注入点马奶酒,苏宽的,就由白月儿伺候了。

    苏宽心道:“白漠这个算是祝酒词了。”

    此时,东席一位年长的白狄族人端着银杯站了起来,同样是开口唱道:“马儿的耳朵是两只哟,接风的酒只喝三杯。狐狸的耳朵是两只哟,迎客的酒只喝三杯。清醒的时候停杯哟,莫耽误家中的牛犊接生。天黑前沐浴干净哟,少年人别误了今夜良辰。”

    这一次,白漠将酒撒向火盆,向火神礼敬,众人也都礼敬完毕。

    苏宽心想,这大概相当于中原的宴正了,先说好了接风酒只喝三杯。

    接下来,姑娘们就把酒杯都注满了。

    白月儿说道:“苏宽,该你向我阿爸敬酒了。你要如此这般……”说着还拿起酒杯示范。

    所谓入乡随俗,苏宽记下月儿的示范,端着满满的金杯走向白漠。

    见苏宽前来敬酒,白漠哈哈大笑着双手恭敬接过,然后交到左手,右手“向酒酹叩首”,再把酒杯转移到右手,浅浅尝了一口,然后把酒杯交还给苏宽。

    白月儿马上上来再把金杯斟满,苏宽行礼再敬道:“请白狄王干杯!”

    这次白漠爽快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金杯,白漠哈哈大笑,十分高兴。

    月儿刚才说过,两次干杯象征着所有人都将用两只耳朵听见好消息,所有人都将用两只眼睛看见美好的东西,所有的人都用双手一起创建家园和事业,两人见面才能结下永远的缘分的深刻道理。

    难怪白漠两次喝完这杯酒,会高兴地哈哈大笑!

    接下来苏宽如法炮制,给白狄方的长者一一敬酒。然后轮到对方给苏宽敬酒。之后就是暴昭、黑夫他们也来敬酒。

    苏宽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宴正为什么先说好三杯了,这三杯是每人敬三杯,对方相陪的三人加上白漠四人,那就是十二杯,双方一起算则是二十四杯酒!

    苏宽暗暗着急,没有机会交代暴昭他们节制,因为这才是接风酒,晚宴还有啊!

    还好,乳白色的马奶酒,喝起来酸酸的,度数不算高,说是解渴,那是真解了渴了。

    酒喝到一半,姑娘们就有下到大帐中央,和着鼓声和吹奏乐器的节奏跳舞的了。等酒喝得差不多了,暴昭黑夫和亘孟都被拉到中央去和姑娘们一起跳舞。

    苏宽则被月儿带出了大帐,走向旁边一个小帐篷。

    苏宽问道:“月儿,干嘛去啊?”

    月儿回道:“我身上脏死了,你也在路上走了快一个月了,不脏吗?”

    苏宽鼻子闻闻自己身上,说道:“都有味儿了。”

    “洗澡去,热水好了,咱俩一起洗!”轻笑着白月儿说道。

    “啊?不是吧?又洗澡啊!”

第105章 又要洗澡!() 
苏宽在帐篷前止步,白月儿笑道道:“苏宽,等天一黑就要晚宴,一个一个洗来不及啦。晚宴可是有肥国、鼓国的国君参加的国宴啊。“接着又说,”当年在成周你不是也和我一起洗过么?华夏公子越大反而越不行的么?”

    月儿是出于自然淳朴的天性,也是草原民族的奔放的性格使然,哪有中原人那么多弯弯绕?

    苏宽被女孩说“不行”,立马不干了,心道:“洗就洗,谁怕谁啊!”

    进了帐篷中,果然一个好大的木盆,装了大半盆的热水。两人都是脏得难受到极点的了,都迫不及待地脱个干净跳进水中。

    “苏宽,偏偏你们有这许多顾忌。我们天气暖和时候,去河里沐浴都不避人的。”白月儿不满道。

    苏宽其实哪里是顾忌什么,他在家中天气太冷的时候,也常常是小姑娘伺候着洗浴。只是在渑池被那几个医学实验搞出心理阴影了。

    见月儿坦然,苏宽也就心中放下,开始和月儿说说笑笑地洗起来。

    两人互相帮着洗头、洗脸兼搓背,直到洗到下面时候苏宽被月儿一把攥住!苏宽顿时象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敢动了。

    月儿脸儿红红,对苏宽道:“苏宽,你上次叫我别偷人,我可做到了!”

    苏宽不敢动,直点头。两年前是说过,也是在洗澡的时候。

    “那你呢?”月儿此刻脸更红了,都红到脖子了。

    苏宽心想:原来,她这是把我骗进来好拷问我啊!口中如实答道:“没有!”

    擦枪走火算不算啊?

    “我知道你家中有七个妻子,我知道那是你们的风俗,我不管。”白月儿仍然握着苏宽。

    “其实已经九个了!”苏宽心中哀叹。

    “可是我要你的第一次!这样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了。”白月儿此刻全身都红了。

    苏宽愣了!

    苏宽知道月儿喜欢自己,可是他还没适应这种被喜欢的方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儿见苏宽犹豫,脸上的红晕慢慢退去,双眼开始起了雾气。

    见她如此,苏宽的心中不由得疼了起来,心道:“罪过!月儿不远千里前去寻找自己,就这份情谊自己就还不清了,怎么还能让她为自己而痛苦?何况自己也很喜欢这个狄人的公主啊!不妨先答应着。”

    “月儿,别哭,我答应就是!”苏宽急急说道。

    “真的?”说着,月儿突然就放了手,脸又红着说道,“苏宽哥哥真坏,那里变得我一手都握不下了。”

    苏宽恼羞,手掌一推泼了月儿一脸水。很快,帐篷里开始水花四溅打起水仗来了。

    两人都是近一个月没有洗澡,这下子像是脱去了一身盔甲,连骨头都轻了几斤。又是相互爱慕的人在一起,打闹完了擦干水渍,顿时浑身舒爽!

    两人洗完,穿好干净的衣服。苏宽变回翩翩公子的模样而月儿也回复娇俏的狄人公主的样子。

    携手走出毡帐,月儿边走边说道:“苏宽哥哥,既然你答应了,告诉你就没关系了。我阿爸说了,这次你来,我不给他生个孙子他就不放你走!”

    “什……什么?”苏宽大惊!

    这时候他才想起,白漠没有儿子,仅此一个独女!没有王储,他本人的王位也不会稳固。因为依附于他的部下看不到未来,难免生出异心。

    王位没有人来继承,对一个一心想进入诸夏诸侯序列的白狄王来说那也是一块很大的心病!那么,找一个在诸夏诸侯中有点实力和地位的人作女婿也就顺理成章了!

    自己的年龄和身份无一不合白漠的要求,更难得的是白漠看出来了——苏宽和月儿是两情相悦。

    难怪!

    “可是,生个儿子,说起来容易,那是说生就能生的么?”苏宽心中电转。

    心中翻江倒海的苏宽,扭头看看和自己拉着手的月儿,月儿正巧也扭头看他,绝美的面孔升起红霞、一双妙目之中满满的柔情,苏宽的心瞬时融化!

    “不就是政治婚姻么?没见过面的骊姬姐妹都能接受,何况曾经一起经历过患难,对自己情有独钟的白月儿呢。如今士蒍北进到了代地,隔着太行已经和鲜虞国连成了片。再加上白狄的草原之王的身份,自己的后方从此大大滴稳定,可以腾出手来经略中原了!”

    苏宽定下心来,心中最初那个唐僧落入蜘蛛洞中的感觉没有了,反而和月儿一样充满了柔情蜜意。

    两人走向大帐,接风酒只是解渴,晚上的宴会才是正式场合,肥国、鼓国国君都会前来赴宴。白狄王白漠这是要向这两个附属国的国君宣示苏宽这个女婿了!

    正走着,苏宽突然吃惊地看见暴昭手拉着一个妙龄狄女一身清爽地说笑着走过来,狄女的另一支胳膊下还夹着换下的衣衫。看两人头发都是湿的,又是从小河的方向过来,苏宽就明白了。

    然后他们身后又有笑声传来。

    苏宽顺着两人的身后看去,又发现了黑夫和亘孟的身影。两人都和暴昭一样,手里牵着个小姑娘,头发都是湿漉漉的,明摆着,他们刚才也是打水仗来着。

    因为天色已经黑下来,苏宽两人在暗处,那六人却走在路边灯火之下,所以倒不曾看见苏宽和月儿。

    于是,苏宽拉着月儿不动。等他们说说笑笑地过去了,苏宽吃吃地问道:“月儿,暴昭他们难道也有一个儿子的定额?”

    “什么是定额?我们族中的适龄姑娘,只要没结婚,就有很多小伙子追求。她们可以试着交往,哪怕每日一哥也没人说什么的。婚后就不可以了,男人之间会打架杀人的,族中处罚很重!”

    “那要是生出孩子了呢?”苏宽奇道。

    “生出孩子是好事啊!她选中的丈夫会好好养的。长大了都是族中的勇士!”

    “还真是……”苏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风俗,哪怕到了现代的西南地区,仍然有着这样的风俗,何况是先秦人口稀少的年代呢?

    《周礼·地官·媒氏》:“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

    那时人们认为,通过这种活动,可以促进农事的播种和丰收。

    相反,若是限制压抑,就会导致阴阳不合,天人感应之下,则会风不调雨不顺,导致灾祸。

    其实现代人的观念来自于汉代之后,汉代之前人们是自然奔放的。有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崔述《史记探源》曰:“纥与颜氏女祷于尼丘野合而生孔子。“

    再比如说:春秋时楚国名相斗谷于菟,也是其父亲斗伯比在云梦与一个姑娘野合而生的私生子。

    这还是中原华夏人,若是游牧的白狄那就更不奇怪了!

    看着暴昭黑夫他们三个乐不思蜀的样子,苏宽心中哀叹道:队伍不好带啦!

    放下苏宽四人赴宴不提,却说王子颓登基继位,坐了周王的宝座,开始在朝中笼络人心。

    王子颓将姬阆强占的土地房屋和园囿统统归还原主。然后开始排练宫廷雅乐,意欲将所有宫廷大雅乐章全部排练出来,将来演奏给夺位之争中的功臣们观看,以为酬功。

    王子颓听说了郑公攻打苏国,迎走周王姬阆的消息,却没有引起他应有的重视,仍然沉醉于大雅之乐的排演之中。

    在郑公毒蛇般的窥视之下,王子颓的祸患不远了!

第106章 昨夜好睡() 
周王姬阆和郑公同车。安车驾驷,在车五十乘、甲兵千员护卫之下往南而去。

    郑公姬突的曾祖父是周宣王的弟弟。

    按说作为周王的本家族叔,应该是最知道维护周王尊严的诸侯,可是,从郑庄公起,欺压王室,射伤周王,带头不朝,都是他家起的头。

    周王被打落神坛,姬姓天下一损俱损。如今郑公吃到其祖宗带来的苦果了,也开始为周王着想了。正在坐王庭的那个周王自己指望不上,那就帮这个抢到了手心里的周王好了。

    “陛下,寡人将陛下送往栎邑(今河南禹州)之后,立即前往成周帮陛下调停,必让伪王退位。小王子且让他在苏国居留,待吾王回到成周复位,再去苏国接来谅也无妨。”姬突道,“只要陛下复位,陈国公主就可迎娶回来,将来生个一男半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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