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宽的春秋大业-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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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能见客,都光着呢。
“田太傅,外臣一干人顶风冒雪而来十分不便,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就让我等和王上见上一见?”那使者小心说道。
田丹不由得越发警惕起来,苏宽可是说了:不惜兵戎相见!
于是田丹冷下脸来,说道:“王命已下,汝欲吾抗命耶?”
使者知道没戏了,于是一拱手,道:“既如此,告辞!”
等郑国使者离去,田丹眉头紧锁,心道:“苏国自周兴以来,终于要迎来劫难了吗?”
郑国和苏国相邻,郑国自庄公之后虽然没落为二流国家,须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力仍然不是苏国能够相抗的。
田丹不知道,历史上的此刻,苏公是被逼着答应了郑公的,郑公立即将周王接回郑国,安置在栎邑藏得妥妥当当。
将周王掌握在手中之后,郑公先是派人劝王子颓退位。毕竟周王有过在先,闹得实在是不好看,给他个教训也是应分应当的。王子颓白过把周王的瘾,退位之后两不追究,这样也就糊弄过去算了。
《左传•庄公二十年》记云:“二十年春,郑伯和王室,不克。”
没达到目的,郑公立即以天子的名义,开春之后发兵攻打南燕!
历史在此再次被苏宽三封信撞得转向,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此刻的卫国都城朝歌,卫君朔正和前来卫国访问的南燕国君仲父饮宴。
南燕国是卫国的附庸国,一直唯卫君之马首是瞻。此时做下了驱逐天子这样泼天大事,心中难免没底,这是跑来找安慰来了。
而朝歌西南四十里的云蒙山中,大雪之后可谓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宁静的山间谷地却突然回响起阵阵的马蹄声!马蹄声骤然变得响亮,只见一骑转过垭口向着三溪池飞驰而来!
水帘、青龙、龙背三溪汇流处的三溪池,为云梦山狭谷东段垭口,池中的水终年不结冰,在池边有大一片平地,此刻却有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手持铁剑,对着几捆烂草席子较劲。
那骑手飞驰到平地一勒马缰,然后往左一带,枣红马前蹄高高仰起,随即转了半个圈子站住了。从马上跃下来一个身着虎皮褙子,一身短打扮的少年。
少年哈哈哈大笑着开口说道:“师哥,那苏无垠的马具果然极为好用,怪不得师傅赞不绝口,称其为诸夏五百年一出的奇才!”
那持剑的少年双目紧盯着面前的草席卷,凝神静气,猛然大喝一声,手中铁剑如闪电一般斜劈而下,草席卷顿时断作两截,立在地上的那一半却纹丝不动。再看岔口竟象镜面一般光滑平整。
光膀子的少年收剑入鞘,说道:“果然有些名堂!此渑池所铸之铁剑切金断玉,无坚不破。走吧,吾今日三千剑已经劈完,正好赶上师傅讲课。”
说着少年拿起一块葛布巾子,走到池水泄水的出口处将身子擦洗一遍,取出包裹中的衣服穿上,与这穿虎皮褙子的少年说说笑笑地往水帘洞方向而去。
牵马的少年说道:“师哥,师傅今日要考较我等众弟子,你可有把握?”
那师哥将剑往背上一背,说道:“怎么?心怀戚戚可不是师弟你的风格啊?”
言毕,两兄弟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中回响,震得树上的积雪扑簌簌地往下直落!
第88章 又加一美()
师兄弟两人说笑着前行,经过一个石台往左转,面前是一条直路,路旁的青青绿竹有些被大雪压得快要倒伏到地面。
“师傅最喜欢这个竹林,莫要让大雪压坏了。”师弟说道。
“是啊!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师傅喜欢绿竹如君子!清华其外、澹泊其中、清雅脱俗、不作媚世之态。”师兄赞同道。
于是两兄弟走到路边,将倒伏的竹子上的积雪摇下来,再扶正。再往前行就是一大片桃林,此时桃树的叶子已经落光。若是待到春暖花开,那就将是蜂飞蝶舞的另一番繁盛景象。
师弟将枣红马交给上前来的仆役牵走,交代一定要在卸下鞍荐后将马身上的汗水擦干,然后和师兄一起拾阶而上,进得洞中,顿时感觉温暖如春,和洞外的冰雪世界迥然不同。有诗赞曰:
盘古穿山留仙心,地涌甘泉响如琴。
千古水帘谁能卷,无绝洞中诵经声!(于和作)
“你们师兄弟两个整天就知道在一起到处跑,快坐下了,师傅马上就开课了。”四五个师兄弟都是十五六岁大小,见两人进来连忙招呼坐下。
果然,片刻之后,一个须发斑白身着狐皮大氅的老者走进洞中,居主位落座,众弟子立即鸦雀无声。
老者开口道:“昨日讲过天子都城发生变乱,如今二王并立。尔等课后可有所思,此刻不妨议论一番。”
话音刚落,下面马上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起来。
老者稍等了片刻,见无人回答,说道:“既是无人主动请缨,吾可就要点将了?”
此言一出,下面立时又是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先前那持剑少年站起身来,对着上面行一个礼,开口说道:“师傅,以我所见,那王子颓把持朝政多年,且其女薇姬嫁给晋相苏无垠为媵妻,不仅内固,且有外援。必能坐稳王位。”
老者点头,问道:“剑胆所言有理,还有谁来?”
那骑马少年坐不住了,也站起来说道:“师傅,我之所见却有所不同!”
“哦?姑试言之。”老者脸上露出微笑,鼓励道。
那少年站起来,对着师傅深施一礼,然后对着师兄也是一揖,开口说道:“周以礼乐兴邦!至今三百七十余年。礼乐制度已经深入人心。现今诸侯相攻,不过是争权夺利,遇有外敌侵袭仍旧会抱成团来共同抵御。而今南蛮与北狄交,西戎虽略有削减,东夷却已经兴起,如是此时让他们抛开周王体制,骤然放下奉行四百年的礼乐,诸侯心中必然尚存疑虑,人人自危。只要诸侯没有谁一家独大到能独力抗衡楚或者狄,这个礼乐就没人敢废。”
“嗯!琴心所言也极有道理。那么你对如今二王并立有何观感呢,且言之。”
“师傅,对于二王并立,我和师兄看法又有不同。吾断言王子颓必败,周王姬阆必然复位!因为王子颓不合礼,而周王则本身就是礼的化身,纵其有千般不是,仅此一点就立于不败之地!”琴心象个竹筒子往外蹦豆子一样说完了。
“嗯!好好好!”师傅连连点头。
咋么下滋味,又看向剑胆说道:“剑胆,你看呢?若是吾此时允你下山,你选择去辅佐谁家诸侯?”
剑胆复又起身道:“师弟之言也有道理。若是吾此时下山,必奔秦!”
“哦?且言之。”师傅很感兴趣地问。
“秦稳居关中,沃野千里。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且近来整兵治武,积蓄粮秣。一旦中原有事,必能席卷天下,并吞八荒。”
“嗯!好好好!”师傅连连点头,又说道,“琴心,你呢?”
“吾必奔晋!”琴心红着个小脸,大声说道,“苏无垠年内取耿、霍、杨、魏四国,其骑兵之精锐更胜过戎狄胡骑。兼有虢、苏之助,靠近王畿腹心之地,如今周王正在苏国掌握之中,时机一到,则可一举号令天下。”
老者闻言半晌没有出声,心道:“这也是个妖孽!居然看得到这一步!若是三年后放他下山,不知会如何地搅风搅雨。”
再说苏宽率领五百骑藏身于苏庄,每日间和骊姬耳鬓厮磨,却对回去渑池心中抗拒。
眼看大雪将至,无奈只好率队出发前往渑池。说到底,苏庄只适合落脚,数百人长期驻屯十分吃力。
一路上磨磨蹭蹭,左思右想地考虑如何对家中的众姐妹分说此事。不觉大队已经过了千秋村,渑池在望了。大雪已经开始落下,天地间渐渐变得白茫茫一片。
正行进间,从渑池方向冲出一骑,枣红大马,鲜红的斗篷,像一团火焰在傍晚的冰雪之谷中跳跃而来。
苏宽忽然感觉怀中的骊姬猛地身子紧绷,随即听见她大声喊道:“少姬?少姬——”
“姐姐——”那团火焰跳到跟前,果然是少姬。
“少姬,真是你!你怎么来了,如此大雪!”苏宽诧异道。
“公子,斥候今早就到了渑池,说公子今日从成周回来。成周经此大难,姐姐正处在劫难的中心,我如何能够安坐?故而算着时间就驱马前来相迎。不想姐姐果然被公子救回来,让我……让我……”说道这里,少姬已经是泣不成声。
暴昭、黑夫经过那次四日的驴友之行,早已经和少姬不苟言笑了,此刻见她心情激荡,怕在风雪之中染上风寒。于是暴昭说笑道:“让我和姐姐共侍一夫,真是人间美事啊!哈哈哈!”
“坏小子暴昭,你想让我说出你在船上夜间是如何出恭的么?”少姬果然破涕为笑,立即反击道。
被寒风吹得紧缩着的黑夫闻言立马精神起来,急切地问道:“哦?还有这个典故?说说,快说说!”
苏宽立即制止,道:“回去再说,身后还有五百弟兄呢。”
此时骊姬已经跳下了苏宽的马,和少姬一起上了同一匹马,苏宽一声令下,全队立刻重新整队进发。
眼看着渑池的箭楼就在前面,苏宽的心中却越发忐忑起来。
离开渑池许久,家中的众妻子倚门相盼的场景无数次在他脑海中闪现。可是还没回来就送回来一个,这一回来,又给她们带回来一个,不要说众妻子,就是苏宽自己都觉得太……
家中会是怎么样的龙潭虎穴等着自己呢?苏宽的心中是真的没底!
第89章 你咋来了?()
进入渑池地界,苏宽惊喜地发现城池周围开垦了许多麦田,甚至靠近河流的山间坡地都已经利用上了。渑池本就河流众多,境内涧河、涧口河两大水系河网众多,非常适合灌溉。之前只为人口太少,无法开发利用,没想到此时就已经开发出来。
靠近渑池,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苏宽又看见靠山的地方开挖了无数窑洞,门牖中透出点点灯光,更在窑洞集中的地方升腾起缕缕炊烟。雪夜之中,在雪光的映照下,别有一种朦胧意境,尽显家的温馨。
再看向渑池城,得知苏宽今日回城,满城到处都是灯火,城楼上十多面各色大旗在灯火映照之下鲜艳夺目。
苏宽心想:“萱萱应该正在等着我吧?”
见苏宽远远看着城门口又有点踌躇,暴昭笑了:“公子,你是城主啊,回自己家有什么好犹豫的?”
“谁犹豫了?不是想着怎么和公主说骊姬的事么!”苏宽嘴硬道。
“虢公送少姬回渑池时候肯定说清楚了。再说了,以公子的身份,十个八个夫人算什么啊?”暴昭哂笑道。
“虽然都是别人送的,可是确实是多了点。家中还有几个媵妻本公子连名字都还没记住呢,这就又多了俩了,怎么和公主交代啊?”苏宽也想听听暴昭的高招,引导话题。
“公子,这算什么多啊!我都有十多个小妈呢!”暴昭撇嘴。
“多少?十多个?你都怎么称呼她们的?”苏宽大奇。
“称呼什么呀,我娘都不让我和她们碰面。实在碰上了,她们还得给我行礼。”
“太腐败了!”苏宽咋舌。
“腐败什么呀!公子你就这点小家子气不好。公子现在也是国君级别的贵族了,你说世上女人多呢还是国君多?”暴昭嘴撇的更厉害了。
“当然是女人多啊,国君就那么几十上百个。”苏宽头一次听说这种说法,侧着耳朵听暴昭会怎么说。
“就是啊!国君老的少的加起来只有上百个,妙龄少女可是千千万万啊。公子你瞧着吧,以公子你的英俊年少,又手握重权,将来还会有大把的诸侯贵女、王公公主投怀送抱呢,你信不信?”暴昭一副你和我多学着点的嘴脸。
苏宽则张大了嘴,心道:乖乖!他这套歪理还真是有点道理!
真的可能会被人又送女儿来哦!现在除了齐、楚这俩大国,其他诸侯朝不保夕的,自己手握晋、虞、耿、霍、杨、魏六国相印,又是西师军卿、晋新军统帅,手握兵权,正是这些诸侯拉拢或者投靠的重点目标。
暴昭见苏宽张口结舌,笑道:“公子安心就是。公主和各位夫人都是王公贵女,又不是瓮牖绳户的农家妒妇,这些道理她们比我还清楚明白,不会为难公子的。”
苏宽感觉被暴昭小瞧了,心中正不痛快,看见走在另一边的黑夫一脸神往的猪哥相不免来气,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