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狂宅-第3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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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并没有人去关注陷入轻微混乱的冯侃,两个当事人依旧自顾自地对峙着。
“‘父亲’吗?哼哼”
修将头垂了下去,因此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
“伯爵大人搞错了,我的姓氏是伊索尔德。并不是多西塞。”
“继承了传承者的姓氏之后,连家族的荣耀也抛弃了吗?”
“家族的荣誉?谁的?你的吗?抱歉,多西塞家族的荣耀并不属于我,那种东西跟我没关系!”
“”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非常冰冷,实在是不像久别重逢的父子之间的交流。
“那个打扰一下。”
冯侃战战兢兢地插入了两人之间的对峙。举手发言的姿势就像个乖乖的小学生。
“二、二位之间的问题请慢慢解决,不过我们这些无关人等是不是可以先行离开了呢?”
“”
哇!好冷!两人的视线都好冷!
“那个不是,你们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自家人之间的问题,别人也不好插手不是吗?那我们先告辞了。”
“拍档你很没义气耶!”
“闭嘴!乖乖地当你的板砖就行了!”
“呜!拍档你伤了我的心了。”
“这位先生是否把我们都当成傻子啦?”
卡里多斯伯爵此时才将鄙夷的视线投向突然插科打诨的冯侃身上,用脚趾头都猜得出这家伙打算干什么。
话说这种愚蠢的趁乱摸鱼溜之大吉的计划能成功才真有鬼了。
“好了,既然这个逆子不肯就此回头,那么我只好将其作为伯纳多公国的一般敌人来论处了。那么――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考虑?考虑什么?”
“是就此投降投靠我方取回作为人类的荣耀呢?还是作为人类的敌人屈辱地死去。”
“”
听闻此言,修沉默了。但是却并不是因为屈服于对方,因为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嗯~~”
冯侃摸着下巴做出一副陷入苦思的样子。
“‘生存还是死亡’吗?莎士比亚曾说过‘这是个问题’,不过对我来说这完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呢。”
“哦?”
卡里多斯伯爵眉头紧锁了起来,他没想到还真会遇到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还有心情调侃的家伙。
“年轻人,我承认你很强。但是好像却没什么脑子,或者说太过盲目自信了。”
“嘛~~自信过剩什么的不是咱自己说了算的。不过我倒要奉劝伯爵大人一句。”
“哦~~奉劝我?”
卡里多斯伯爵乐了,他自己也不知这是因为气的还是真的觉得好笑。
“那么我就洗耳恭听吧。”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哦,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轻易地相信自己处于绝对的优势比较好哦。‘阴沟翻船’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你在说你自己吗?”
“嘛~~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们的境遇的确比较不利,我也承认我们有些大意了,没想到你们‘裁决之剑’还蛮有两下子的。不过”
“不过?”
“不过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还有什么后手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里多斯伯爵大笑了起来,这次他是真的觉得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非常有趣了。
“如果你想要虚张声势的话,我还是奉劝你省些力气吧。从你们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在观察你们,你!特别是你(指着冯侃说)我承认你的确在很多地方有出人意料的表现,但是你们只有两个人闯入我们的军营这件事却是最大的败笔。在‘异端审判’的作用下,你们现在也只是比一般人强壮的人类罢了,而这里是伯纳多军阵营的中心,我实在是看不出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后手。”
“嗯,你这么分析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啊”
冯侃笑眯眯地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什么时候,修也已经先他一步后退到一块所有离伯纳多军最远的那一点上了。
“我们并不是两个人到这里的哦。”
“什么?!”
卡里多斯伯爵闻言吃了一惊。随之便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周围,随后,他便看到了被层层包围起来的墨岚。
“哼,哼哼,难道你指的是那头牲畜吗?”
“这么不客气的话当心它翻脸。”
墨岚不是一般的独角兽,即使与其他立于食物链顶端的猛兽比起来,黑色的独角兽也过于凶暴了,虽然暂时失去了闪电和瞬移的能力,但是那如同钢铁般的肌肉所形成的防御力与攻击力也不是一般人类能够与之抗衡的存在,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在被踩扁了十几个人之后。伯纳多军虽然仍然将黑色的独角兽围困起来却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挑战了,即使人数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也一样。
“不过,你猜得并不准确喔。”
冯侃摇着手指奸笑着说道,接着用脚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
“喂!从我们自圣奥斯坦出发开始就一直跟在后头当小尾巴。闲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总算是该干活了吧?”
“什么?你在和什么人说话?!”
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的卡里多斯伯爵厉声质问道。但是
“嘛~~有机会我会回答你的问题的,我想这个机会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到来吧。啊!对了,关于你小子和那个伯爵之间的事情过后我一定要好好问清楚的,你觉悟吧,修!(对着修说)不过现在我们暂时要说再见了。拜拜~~~(对着卡里多斯伯爵说)”
嬉皮笑脸地挥着手,冯侃和修突然像是落入水面一样沉入了坚硬地地面当中――准确的说,是沉入了各自的影子当中。
第七十五话 修的过去(上)()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以至于即使卡里多斯伯爵立刻做出反应,让那么“裁决之剑”少女撤去禁制发动攻击也没有任何意义,在他们面前所剩下的只有空无一物的荒地。
“所以我早说过了。”
伴随着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一张滑稽的马脸从卡里多斯伯爵的身后靠了上来。
“伯爵大人您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啊。”
“伯纳多军的事就不劳科特大司祭阁下操心了。”
卡里多斯伯爵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皱着眉头扭过脸去。
“呼呼呼呼”
被人毫不客气地呛声,但是科特大司祭却并没有因此大发雷霆,如果是在过去的话他一定会按耐不住的,但是自从在沃尔肯遇到那样的事情以后,似乎让他产生了一些变化。
没错,这个马脸大司祭就是在沃尔肯被冯侃和弗朗西斯大公合伙算计摆了一道的那个家伙。只是奇怪的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这家伙竟然还能够翻身,如果弗朗西斯大公此刻在场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伯爵大人,您似乎忘记了。――‘裁决之剑’并不是伯纳多的士兵,而是教会的战士。”
“你究竟想说什么?”
隐隐有些威胁的语气让卡里多斯伯爵更加不快,对于这个空降下来的教会监军,他从来就不需要什么客气。
杰明斯的贵族在对待至高神教的态度大体上分两类,一类是表面恭顺听话,但是私底下该干嘛干嘛,这一类基本上不会和教会产生什么冲突,只要教会的人不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就睁一眼闭一眼;第二类就比较激进了,他们讨厌至高神教的人对自己指手画脚,而且丝毫都不掩饰自己厌恶的情绪,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有实力这么做。对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至高神教,他们从来就不曾给过对方好脸色――卡里多斯伯爵就是属于后者的。
“不,还请伯爵大人不要误会。”
马脸大司祭恭顺地低下了头,在沃尔肯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他似乎学聪明了许多。
“我只是提醒大人不要忘记教会在这场战争中所作出的贡献罢了。”
听起来像是邀功,但是科特大司祭那张马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确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会记在心上。不过我要提醒大司祭阁下――这里是弗里特荒原,不是米尔哈什。”
卡里多斯伯爵眉头皱得更近了,不轻不重地又刺了对方一下。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军队里搞七拈三的。
不远处的军队突然发生了骚乱,打断了针锋相对的两人之间的对峙。
被包围着的墨岚周围突然平地腾起一团冲天的火焰,逼迫着周围的伯纳多军仓惶地向后方逃去,但是在熊熊烈火之中的黑色独角兽却仿佛丝毫没有收到影响,不惧怕火焰的野兽十分罕见,而能够在熊熊火焰中神态自若的野兽更是绝无仅有了。
“什么?这股火焰是从哪里来的?!”
光秃秃的地面上别说的木材了,连根稻草都没有!这股火焰是没有任何燃料凭空燃烧起来的!
“噗噜噜~~”
墨岚咧着嘴打了个响鼻,似乎是在嘲笑周围的伯纳多军。
接着就像出现时那般突然,火焰骤然间熄灭了,说是熄灭也许不太准确。事实上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唰”的一下子收缩消失了,不过消失的不仅仅是火焰,连同被火焰包围着的黑色独角兽也同这谜一般的火焰一同消失了。
“”
“”
“”
“”
“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瞧我们的对手了。”
“母亲!?母亲!?求求您!请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啊!”
整洁的礼服和幼小的双手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惶恐的少年用沙哑的声音悲戚的呼唤着自己怀抱中的女人,但是无论他如何呼唤,怀中的女人也无法再睁开眼睛了。
“父亲!父亲!母亲她”
倾盆大雨之中,悲伤的少年大声呼唤着男人,但是本该出现在此地的男人却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我要从美丽的家乡搬到这个污秽的城市当中?为什么如此善良温柔的母亲必须因为父亲的行为遭到如此悲惨的命运?为什么那个时候父亲你不来?”
面对少年愤怒的诘问,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蠕动着双唇似乎说了些什么。
“多西塞家的荣耀?那种东西难道比母亲的生命还要重要吗?既然如此,我就不要这个该诅咒的姓氏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少年的脸上炸响,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房间,像是要将少年的愤怒隔绝一样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蒙蒙细雨静静地冲刷着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墓碑前,身着黑色丧服的少年注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用平淡的语调轻轻的说道,黑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愤怒,不对,不只是愤怒,其他的类似的东西也没有出现在少年的眼瞳之中。深邃的黑色眼眸中有的只有深邃的空洞
“多西塞家原本只是一个乡下的无名小贵族,自古以来家族内便人丁稀少。甚至到了那个男人的那一代只剩下夫妻两人和一个孩子。日常生活能够依靠的仅仅是经营一座小小的庄园而维持生计,所幸这座小庄园因盛产高档辛香料所以一直以来都有足够的收入来应付日常的支出。虽然并不富裕,但是那时日子却真的很快乐。
然而在我五岁的时候,那个男人带着母亲和我离开了那里。”
夕阳斜下,血红色的残阳将弗里特荒原那赤红的岩石土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离开家乡的时候年纪尚幼,所以关于家乡景物的记忆已变得非常模糊,但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虽然十分贫穷,但是处处都充满了人情味,人们的生活简单而质朴,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隔阂,领民们就像我们自己的家人一般,事实上在那么偏僻的山村之中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相同的血统,领民与贵族之间的分界线非常模糊,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母亲是一位流浪的牧羊人的女儿,牧羊人一家在经过村庄时帮助了领主一家,然后就定居了下来。
你说什么?牧羊女与领主公子的爱情非常浪漫?没有那回事,他们的关系就是一般人口中的青梅竹马,自然而然地在一起玩耍,自然而然地互相吸引,自然而然地结合到了一起,自然而然地组建了家庭――一切平淡的就像一杯白开水一样。
就是这样平淡的生活,平淡却和幸福。
但是男人却不甘于这样的平淡,就像所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样,男人热情澎湃的胸中燃烧着热烈的野心。
在老领主去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