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物语-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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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在甘肃与新教接触的这段时日的经历来说,这新教迟早必反无疑,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永琰在许维远赴甘肃的时候也没闲着,被和惶羲簦脖磺∨赏乒笠淮宀烀袂槿チ恕K宦沸欣醇旁睦黾恿瞬簧伲吹搅舜笄灞砻娴姆被履蜒诿裆鞅眩傩丈罴死眩骼胧吮榈亟允牵礁Т蠊倜窃蚬琶曳盐薇鹊纳睢C窦浞纯沟牧α吭诓欢系幕壑校坏┮嫉蓟鹚鳎赡苷鲋谢蟮乇闶欠檠趟钠鸬木跋蟆
永琰哀叹道,
“你所说的我也有所觉察,可惜当局者迷呀。父皇依旧沉迷在他那裂土开疆、天下一副歌舞升平的丰功伟绩之上,都不晓得如再不刹住官员贪没之风,我大清朝将岌岌可危。”
许维继续说道,
“只要新教一反,必然会震动整个大西北。以我的估计,新教的力量绝对可击垮朝廷驻扎于甘肃的兵马。那时,皇上必定要从他省调遣兵马,并亲点大将领军出征,剿灭新教。”
永琰听到此刻,依然还是听不出半点头绪来,这与揭露王亶望冒赈一案有何关联。
“大军入甘肃,必定会碰上连绵阴雨,行军路程定必耽搁。此时再由前军将领送回紧急文书,说雨季难以行军,进展缓慢等等言语,必引起皇上的怀疑。甘肃不是年年闹旱,何来雨季?由皇上自己起疑心,总比我们上折参劾王亶望来得强。”
永琰听到此处终于明白了许维的良苦用心,不由得对许维的心计感到佩服。如能彻底收为己用,何愁自己坐上帝位后天下不稳!
永琰毕竟深思熟虑,又向许维提了个问题出来,
“如果新教就是不反,那又该如何?”
许维微笑着说道,
“他不反我们逼他反,民间不常说什么官逼民反嘛!只要我们以老教的名义来贿赂兰州知府杨士玑,让其出面对新教实施高压政策,新教必反。为臣求十五阿哥的事也正由此来。”
“那你就说吧,能办到的我必定办到。”
“十五阿哥,只要你登上大清皇帝宝座,还恳请您赦免新教,允其与老教并存,传播教义。在新教的起义被朝廷镇压后能向皇上求情给他们的总掌教马明心盖一座拱北。毕竟我们是利用了新教与老教的冲突,来整治甘肃官场,亏欠新教多多。”
原来许维想曲线救新教,通过永琰出面,替新教留下种子,其心思不可谓不周密。
永琰比较干脆地答复道,
“这点我答应你,只要日后我能登基,便下旨开赦新教,并准其在陕甘一带重传教义。”
二人这一番谈论,足足耗掉一个时辰。当送走永琰之后,许维召来章容敏及言世铎,先是吩咐章容敏道,
“容敏,你即刻赶赴甘肃,进行部署,可以带三小队的飞鹰成员,按我交代的去做,务必盯紧新教及王亶望的动静。另外,一旦和执锔仕啵忝且笨潭⒆潘牵匾笨梢蝗找槐ǎ阉囊痪僖欢技笆庇梅筛氪庞胛摇!
“是,少爷。”
见章容敏远去后,许维又对言世铎说道,
“言老,你把有关那生死双帖风炀的情况都讲与我听,我想看看这风炀有何弱点可以利用的。”
“这风炀的弱点嘛。。。”言世铎想了大半会也没想出什幺头绪来,只能泛泛地说道,
“我觉得这风炀没什幺弱点可以利用的,他即不好女色又不贪财,两个仆人又对其忠心耿耿,无从下手呀,许少兄。”
“不可能的,人绝对会有弱点的,只是他隐藏得深与浅罢了。这钱、色、物、情、义,乃是我们掌控一个人的五大要素,每个人的缺点都包含在这五大要素之内了。不爱钱,必好色,不好色,必爱物,不爱物,必重情,不重情,必重义。言老,你再好好想想。”这五大要素乃是许维在江湖之中混了几年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总结出来的,他很认真地反过来开导着言世铎。
言世铎又冥思苦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一年前我去那鹤枫谷拜访风炀交流医术时,曾遇到过一个小伙子,那面庞与其极其的相像。我问风炀那人是谁?风炀却避而不谈,只是说他叫风云,乃是陆州一名小捕快。据我的观察,风炀与那小子甚是亲密无间,很有可能这风云乃是风炀的亲戚也说不定。”
“风炀?风云?”许维陷入沉思之中。。。。。。
第53章()
4
乾隆四十二年八月初八,陆州城外一片热闹景象,一年一度的盛会正在举行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四面八方涌进城来,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十几队的百姓正抬着各自的特色城隍排着顺序游着街,伍后面则是威风大锣鼓,那阵阵响亮的鼓声把这节日的气氛渲染得特别的热闹,旁观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并不断地鼓着掌,给队伍助威。
陆州州衙前搭起了个小看台,陆州知州蒋正忠与远道而来的一位京城珠宝商聚精会神地看着这盛会。
不久,那位珠宝商因肚疼难忍,起身告辞回府衙客房休息,蒋正忠立刻让陆州州衙总捕头风云陪同。
当珠宝商及风云离去之后,蒋正忠朝珠宝商的一个亲随使了个眼色,二人皆露出会心的笑意,原来亲随乃许维所扮,珠宝商人则是在京师随便雇佣的一个无业游民。
许维是以一个珠宝商亲随的身份与言世铎、杨芳一同来到了陆州,京城里留行事稳重的杨遇春留守。一到陆州,许维马上便去拜访陆州知州蒋正忠。
蒋正忠的座师乃是朱珪,见许维持着朱珪的亲笔信,自然是热情地把许维给迎了进来。
“先生近来可好?”
“多谢蒋大人关心,朱大人虽远在云南,可身体尚算健康,前几日还与我通了封信,说在云南处一切安好无恙。”许维很有礼貌地答着。
“听说许兄已由大内转到外廷,并荣升刑部员外郎一职,许兄年纪轻轻,便已是六品官衔,前途不可限量。”
“蒋大人真是太夸奖了。小弟今日前来陆州,实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来,在这陆州地界,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都给你办到。”
“是这样的一回事。”许维附在蒋正忠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蒋正忠边听边面有难色地答道,
“这,这,这有点不好吧,毕竟封捕快在陆州地界一向大有人缘,且又丝毫未犯刑律。如果就这幺把他给捉了起来,实在是难以服众。”
“大人就请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许维边说边把四张一千两的银票悄悄塞到蒋正忠的袖内。俗话说得好,皇帝不差饿死兵,许维对这小门道自然通得很。
蒋正忠手触到银票后,这话锋马上一转,又说道,
“这风云一向自傲,与同僚间关系也十分紧张,我早有把他给撤职的意思。许兄有何锦囊妙计,下官洗耳恭听了。”
许维把自己的对策告诉给蒋正忠,蒋正忠边听边大声夸好,于是在陆州府每年一次的庙会上便发生了一件超级离奇的事件。
珠宝商与风云进去一小会后,这府衙之内便传出婢女的尖叫声。听到衙内的尖叫声后,许维与蒋正忠都面有喜色,正如所预期的那样,事情如愿发生。对望一眼后二人急奔入府,看来定是二人给风云设下了圈套。原来许维预定准备等风云与那珠宝商入房之后,立刻用迷香把二人迷倒,而后再重创那珠宝商,以风云重伤他人逮捕定罪。
一名婢女急匆匆地跑到蒋正忠面前,面色苍白、且脸部呈过分惊讶状,话有些吐不出口来。蒋正忠看在眼里,倒是很满意这名婢女的表现。平时只是觉得此女实在是不够聪明伶俐,不懂得领会主人的话意,没想到今日交办的事倒是做得满像回事的,便厉声喝斥道,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道来。是不是本府的贵客出了什幺事?”
婢女先是头点点,后来又是把头使劲的摇。这么一弄,倒把蒋正忠给搞混了,居然不是风云与那珠宝商?那会是谁?莫不成???
蒋正忠心中也开始有点担心起来,颇为急切地问道,
“难道是西厢房内的乔大人出事呢?”婢女总算不住地点头了,蒋正忠这下真的开始头晕目眩起来,还好许维在其身后顶着,不然早就摔倒于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蒋正忠失神了好一会,嘴上只顾念叨着这句话。
许维见婢女似乎有点回过神来,便偷偷地询问道,
“乔大人是谁?”
“是山东学政乔桑文乔大人。”
“乔桑文?”听到这乔桑文这名字,许维顿时感到有些熟悉,又仔细地在脑海中细思索了一遍,总算有了些印象。当年张有全曾经跟自己谈到过此人,只不过那时所讲的内容许维已有点记不大清了。
蒋正忠与许维一同快步走向案发现场。
当一名家丁把西厢房的门给推开后,这屋内的情景着实让二人吓了一大跳。整间客房被翻得一塌糊涂,一片狼籍,衣箱床单皆被掀开,乍一看似乎被什幺人仔仔细细地搜索过一遍。而一个整齐地穿着四品顶戴的官员倒在一张椅子之上。
那张椅子已碎裂,大半插入了他的腰背。他右手紧握看一支剑身如秋水般晶莹的长剑,剑尖却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剑并非软剑,也没有拗曲,只是他的右臂已齐肘被折断。身上还另有多处伤口,每一处皆是深可见骨,其面部扭曲,拳头紧握。从身上多处伤口流出的血蜿蜒地延伸到屋外,让人看了有作呕的感觉。
蒋正忠乃是官宦世家出身,平日恐怕连只死鸡都少见,哪还见过如此阵仗。看到死尸后,胃又是一阵的翻腾,人再次晃了晃,直感目眩得很。平常但凡有命案,皆是由总捕头风云出面勘察现场,而自己只是照本宣科按证据判案而已。可今日身边已无风云可代劳,也只能提着劲勉勉强强地来到凶杀现场,站在房外不敢入内。
许维远非蒋正忠之流可比,进屋后便走到乔桑文尸体旁,半蹲下来仔细地检查着尸身。跨过尸身时,却不小心被翻倒的桌腿碰了下,踉跄了几步。许维正要一腿飞出,以解绊脚之痛时,转念一想,不对。刚刚被桌腿碰到时,明显这桌腿的份量不对,有点空空的感觉。这桌腿必是中空的,可能里面被人给挖空藏了些什么。说不准凶手要的就是那东西。
许维趁着蒋正忠忙于呕吐之机,快步上前,一掌迅速切下,把桌腿斩成两截。手往里一摸,果真有东西。许维来不及细看,马上揣入怀内。
许维假装无奈地耸了耸肩重新站立起来,指着乔学政手上所握的那把长剑,做了个简单的判断说道,
“蒋大人,乔学政手上之剑必是行凶之人所使之物了,看来定是二人在此发生争执,凶犯用乔大人的剑刺死了乔大人。您看这该如何处理?”许维把麻烦推给了蒋正忠。
“要不就让风捕头出面料理吧。本州最能干的捕快就属风捕头了。”蒋正忠见许维把烫手的山芋丢给自己,也很是苦恼,只好又推给不幸的风云。反正姓许的铁了心了要他坐牢,破不破案抢不抢风头都无所谓了。
许维也正想看看这姓风的能耐,迟早这姓风的还是要落在自己的手里,于是答道,
“蒋大人,就依你所言,先把风捕头请到此处,让他把案子给破了再说。”
蒋正忠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去把风云给请到案发现场来。
很快,风云来到命案现场。风云乃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那双眼睛看起来特别的明亮,仿若一切罪恶都逃不出他的双眼,给人种威慑感。他对着蒋正忠行了个礼后便开始详细地检查现场,寻找蛛丝马迹。看他那投入的样子,还真不愧是做捕快的料。
风云干练异常,先是仔细地查看了下伤口,并用手触摸了一下,而后又把死尸翻转了个,撕开衣服,验看了前胸。左手从尸体的脚部一直摸索到头部,沉思了片刻,又在房间内走了几圈,两只眼睛始终不间断地注视着房屋的每个角落。不久他的视线便移到了那张被许维砍断的桌腿之上,面容稍微变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幺。
蒋正忠因这一省的学政死于自己衙内,实在是压力极大。如若不能尽快破案,被巡抚大人怪罪起来,自己的乌纱帽就难保了。于是焦急地问道,
“我说风捕头,你说这乔学政乃是死于何人之手?是如何死的?”
虽然风云打心里有点看不起这陆州的知州大人,此种案件哪能一下子便可知晓凶犯的,可他还是客气地答道,
“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