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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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蹋顿的亲兵正牵着一匹战马,丘力居一看,顿时也来了兴趣,指着道:“这不是匈奴人的战马嘛!”
“叔父说得不错!”蹋顿立刻跟进道:“撤退之时,部下意外获得一匹完好的匈奴战马。您仔细看看,这战马装备到底有何不同!”
也不等丘力居反应,蹋顿直接急不可耐地上前解释道:“这骑乘之物,还有这两侧马镫,与我等骑军完全不同。侄子试过,骑乘上马,安稳如山,挥刀射箭轻松至极。还有四只马蹄上的铁掌,有其保护蹄掌,战马奔袭距离增强了何止数倍,也不虞马蹄损伤!”
听完蹋顿的叙说,丘力居眼神已经亮了起来,绕着那匹战马仔细打量了好几圈,有亲自上马骑着试跑好一段路回来。
一下马就哈哈大笑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匈奴军战斗力怎么如此之强,原来是有此利器相助,有此器具,将士战斗力足可提高数成。我乌桓突骑之败,非战之罪!”
拍拍蹋顿肩膀:“做得不错,你为我乌桓立下大功了,若我军也能配备如此器具,那乌桓突骑一样能纵横天下。”
“侄子已经找了些汉人工匠,准备为我乌桓打造些装备上试试!”
见蹋顿事事都想到了牵头,丘力居更加满意了。
一个汉人老汉被带至面前,丘力居指着战马问道:“这些器具,还有那铁掌难造否?”
“回大人,不难,不难,小人仔细研究过,只要多尝试几次,便可铸造出来。”汉匠有些畏惧地禀报道。
“哈哈!好,多找些人,多造些,给我乌桓突骑装备上,我要打造出一支真正的铁骑,再与那匈奴人好看!做得好了,我重重有赏!”丘力居很是兴奋。
在丘力居看来,只要装备上“骑兵三宝”,便可打造出一支媲美之前遇到的侍卫军的强大骑军。
若是刘渊知晓了,只会嗤之以鼻。器具对战士的战力提升确实显著,但刘渊打造侍卫亲军,可不止器具之功。将士的精挑细选,专职征战,高强度军事训练,严苛的军纪约束,残酷的实战练军,新战法的革新,铁制武器的装备的普及。
一桩桩,一件件,耗费了无数钱粮心血,方才供养这么一支军队。强悍的战斗力,岂是些许“骑兵三宝”所能概括的。
似是看到了乌桓突骑实力大增的景象,丘力居有些不能自已,寻酒大喝一场,找了几个女子侍候,得意地很。
“大人,前番征战失败,如今我军士气不高,勇士们都想散归部落了。您看,现在怎么办,是否先遣散大军?”一大早,苏仆延便求见,一开口就是让丘力居头疼的问题。
若是战胜了还好,可如今战败而归,就这样散去,丘力居心有不甘,认为如此对他这个诸部大人的威信是个严重打击。
考虑了好一会儿,丘力居直接道:“派人去联系那张纯、张举,就说我同意,刻日起兵,攻略幽州!”
丘力居的想法很简单,纠集了三万多乌桓突骑,在匈奴人身上没讨着便宜,反而损失惨重。那就将目标转向幽州,在大汉身上找回些损失!
第122章 幽州变乱()
中平四年秋末,渔阳张纯、张举聚众造反,联合乌桓大人丘力居,作乱幽州。幽州各郡应对不及,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刘终等幽州牧守者,皆为其所杀。
幽州的抵抗能力一时间陷入空档期,叛军开始肆无忌惮劫掠周边。所幸幽州西部汉军力量稍强,牢牢守备城池,但诸郡县也只能自守,放任叛军纵横。
初时,叛军以乌桓突骑为主,人数并不算多。但随着张纯、张举大肆拉拢豪强,收编马匪,强拉流民,扩充人马。虽则多为乌合之流,但也有数万之众。
右北平郡被乌桓人占据,阻隔了幽州东西郡县的联系,而张举与张纯则屯兵于辽西肥如县,大掠幽州郡县,右北平以东,诸郡县相继沦陷。
幽州局势,顷刻之间陷入糜烂,对大汉来说更是雪上加霜。黄巾复起,祸乱天下,屡镇不止。地方豪强趁势崛起,世家做大,兼并土地,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度越加薄弱。凉州之乱依旧如火如荼,平定之日遥遥无期,主将张温以无功被召回朝。
这边正深陷凉州变乱无法自拔,耗费无数钱粮兵马,国库为之一空。幽州消息一传来,朝堂诸公顿时坐蜡,多事之秋,这是所有人心中共鸣。
大将军何进牵头,讨论了许久,方才以孟益为讨贼中郎将,总领幽州剿贼事宜。孟益几乎是孤身上任,仅带数百家兵部曲,没有钱粮兵马,朝廷也无力支持,一切还得靠幽州本身。
幽州叛乱,倒是崛起了公孙瓒。原本率着支援凉州的三千幽州精骑,刚出涿郡,便逢幽州事发。
这下,幽州自顾不暇,凉州也不必去了。公孙瓒果断领军回援,东向追讨二张叛军。叛军西进,虽人数众多,但军械简陋不齐,训练不足,又以步卒居多,拿公孙瓒那三千骑还真没什么办法。
公孙瓒则发挥幽州精骑的优势,不断吊着叛军打,积小胜为大胜,消灭不少叛军力量,打击其气焰。给幽州西部诸郡更多喘息的时间,孟益到任,招募将士,积聚钱粮,快速武装起平叛力量。公孙瓒以功升任骑都尉,领兵随中郎将孟益征伐叛贼。
幽州的乱局自然传到了刘渊耳朵里,很是淡定地对细作吩咐道:“暂且严密监控,有何情况,随时来报。”随即便放下,不作他想。
幽州近在眼前,原本按照刘渊的性格,怎么都要掺上一手的。只是如今他的重心都放在对鲜卑的整合吞并上,大军需镇压草原,无心他顾,只得于弹汗山,坐观南方局势发展。
公孙瓒正处崛起之路上,按照历史轨迹发展,张纯等人终将覆灭。如今,形势纵有所偏移,刘渊判断,其也免不了兵败之结果。至于乌桓人,则早被刘渊视为盘中餐,有朝一日,必将吞并之。
鲜卑的局势大体已经安稳下来,虽有波折,却无甚大碍。新划分的牧场,让原鲜卑部民兴奋极了,刘渊的统治的抵触心理,很快减小。寒冬将至,从南边调用了一些粮食北上支持,鲜卑人口也不如以往之众,加上本身的积累,也足够安稳过冬。
坐镇弹汗山,从匈奴调集了不少贵族邑落聚长,还有不少汉人士子北上,管理“新匈奴”部众。对北征将士的功劳评定嘉奖,也一并处理,所谓“坐地分赃”,三军将士尽开颜。当一切进入正轨,刘渊终于得闲。
对东部鲜卑的征伐也很顺利,贺兰当阜领军东征,首战便得胜,一路摧枯拉朽,无一合之敌。征服收降了不少部落,尽皆前往弹汗山方向,由刘渊处理。
东部鲜卑联盟的成立很快,各个鲜卑大人聚集部众,组建联军,对抗匈奴东征军。但面对“火力全切”的匈奴军,却实在有所不济。匈奴人上下一心,刘渊又派出了不少勇将,在贺兰当阜统领下,东部鲜卑连战连败,被一路向东赶去。
前方的战报频频传回,入冬之前,贺兰当阜便可兵至乌侯秦水。来年开春,便是与东部鲜卑联军决战之时。对草原人来说,寒冬是最难熬的,为保险起见,刘渊果断命令贺兰当阜领军西撤一些,在给东部鲜卑压力的同时,也方便修整与得到后方的支持。
跨过中平四年冬,春回大地,沉寂了许久的北方大地再起波澜,草原、幽州同时陷入战火之中。
幽州叛军,二张虽然联合丘力居,但各自为战。丘力居很狡猾,没有管张纯与张举,自带着乌桓突骑劫掠汉郡,骑军来去自如,汉军不能守,一度被其越过幽州,进入冀、青二州,收获甚大。
而汉军的打击重心则放在了二张这支汉人叛军身上,尤其是在张纯称王,张举“称帝”后。此二人可犯了大汉忌讳,朝廷勒令幽州全力打击此乱臣贼子,尽快平复地方。
中平五年初春,准备充分的幽州汉军,在孟益和公孙瓒的率领之下,开拔东进,寻张纯、张举叛军而去。
叛军号称十万,却分散各地,战力低下。汉军一路高歌猛进,沿途乱贼尽皆被剿灭,进驻辽西郡海阳县。
前番与贼交战,立功颇多,公孙瓒打出了偌大的名气,威望大增。以三千精骑为基,扩充了不少实力。此时东进击贼,正是其意气风发之时,想要再建大功。
汉军有三万之中,孟益虽为统帅,但未立功勋,徒居高位,影响力反而不如公孙瓒,将士颇有不服者。
“大兄勇武善战,军心所在,朝廷就该让大兄为主将,讨伐叛逆。那孟益何德何嫩,位在大兄之上!”暗地里,公孙越大声道,一脸的不服。
“越弟慎言!朝廷自有考虑,我等只需尽好本职,为大汉讨平叛逆,还百姓以安宁!”公孙瓒闻言止住公孙越,话说得漂亮,但其表情明显对其言很是认同。
“大兄,探骑来报,张纯、张举将叛军聚集于北边的孤竹城周边,足有六七万人,我军得当心呀!”
“无妨!”公孙瓒大手一挥,颇为豪气道:“叛军乌合之众,就算真有十万之众,我汉军儿郎又有何惧。正愁寻不着其主力,凑齐了正好,方便本将一举破之!”
话里话外,公孙瓒自信心爆棚,显得有些自负,手下的精兵强将给了他这个底气。
第123章 濡水大战()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孤竹城侧,叛军已然集结完毕。七万余人的大军,仅凭人众,也显得气势汹汹。军寨沿濡水而建,绵延十数里,“张”字大旗迎风招展。
“举兄,局势不妙呀!汉军大举西进,来势汹汹,周边豪强世家多打了退堂鼓,坐观你我成败!幽东之地本就贫瘠,没有他们的支持,我军怕是难以为继呀!”中央大帐中,张纯忧心忡忡,对张举道。
张举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二人有兵“十万”,但自家人知自家事。除了各自的本族的私家部曲,与收编的马匪、盗贼外,其余兵众多为新放下犁具的农民,还有不少强征入伍的士卒,战力低下可想而知,否则之前也不会被公孙瓒三千骑军搅得人仰马翻。
二张称王称帝,除了心中不切实际的野心之外,原有凝大势,激励士卒,提升士气之意。谁料,竟起了反作用,原本许多暗中支持的豪强世家立刻收回了爪牙,军中也多有逃散之卒。
二人此时也知晓自己被欲望迷了眼,出了昏招。还有那乌桓人,自起兵后,就没怎么管过他们,自顾自得劫掠州郡,虽分担了不少压力,但此时,他们俨然已经成为汉军标靶,逮着欲除之而后快。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了。二张之前也是混到大汉郡守的人,并非一般平庸之人,对局势也有着清晰的认识。摒退了一众手下,一起思索破局之法。
“那孟益倒是不足为惧,空据中郎将之位,在幽州又无根基。倒是这公孙瓒,本就是幽州世家出身,又颇具将才,手下精兵猛将善战者众,之前我军就在其手上吃了大亏,不得不防呀!”沉吟许久,张举微微一叹。
张纯眉头紧皱,突地狠狠道:“不管如何,我们得速做决定。汉军近在眼前,是战是退,必须下定决心。军心本就不稳,再迁延下去,只怕就彻底散了!”
猛拍一下桌案,张举似是豁出去了一般,对张纯道:“纯兄说得不错,汉军逼迫在即,我们不可再犹豫下去。我军主力就在此,七万大军岂有不战自退之理。我意领军南下,与其争锋。只要击败了汉军,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公孙瓒想要以我们的项上人头拜将封侯,那就看他的牙口够不够锋利!命令大军,克日起行向南进军!”
张举深知,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根本退不得,退便只有败亡之途。
“还有,派人通知乌桓人,告诉丘力居。我军要是败了,他们别想得好。至不济,我们直接北上投奔匈奴而去,让他看着办!”张举面露疯狂之色,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了。
叛军做下南下的决定,然大军行动迟缓,仅开拔事宜便费了半日时间,让二张有种无力之感,与汉军交战的前景又蒙上了一层阴影,心中实在没底。
而汉军这边,休整完毕后,在公孙瓒的催促下,果断向北进军。孟益偏稳,对公孙瓒的急躁有些不满,但受不得一众立功心切的汉将,无奈随之北进。
张举、张纯带军,方进便止住,只因汉军竟已突至。
濡水南流入渤海,正是初春时节,水位不高,汉军直接凫水过河,于岸边立阵,成背水之势。这自然是公孙瓒的意志,孟益已然压制不住他了,对公孙瓒的“跋扈”心中虽有不满,但实在无可奈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