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的简奥斯汀时代-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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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这是回应那群依依不舍的小姐们。
——她们会另外找个有钱的丈夫嫁了。海伦娜却说不定会替你唱首《海贼王》主题曲……世界尽头的宝藏和传奇什么的,莫非你是那注定要海贼王的男人?
海伦娜内心吐槽,淡定的喝了一口葡萄酒,竖起耳朵听坐在身边的海因茨跟克拉贝尔低声交谈:
“……一片宁静美丽的土地,绿色的森林和蓝色的湖泊,入夜后,顽皮的孩子们喜欢在古老的城堡里寻找鬼魂……确实很适合玩捉迷藏,但海伦娜小时候曾经被吓哭过……”
克拉贝尔忍不住低笑出声,目光璀璨。
老斯宾塞夫人在桌子另一头很大声的正色道:“……男爵先生,玩笑话是一回事,家族责任却是另一回事,您现在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责任十分重大,等你安全回到英格兰,你会需要一个可爱的,出身好人家的妻子,别担心,我会替你记着这事的——一个配得上男爵先生的姑娘,我在伦敦就认识不少……”
男爵先生仗着酒意,用嘲讽的语气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老妇人的好意:“哦!好心的斯宾塞夫人,别替我担心,或许我会娶一个印度酋长的女儿,她的嫁妆将会是一整船黄金,或者一位中国的女爵士,她的嫁妆是一支装满了丝绸和瓷器的船队……”
——想得美,如果你没有死在海上的话。中国才没有什么女爵士,也没人在乎你是不是风流倜傥的英格兰贵族,他们只会当你是来自西方的蛮夷,见个小官儿都得下跪磕头。
虽然知道他不会往遥远的中国去,但脑补一下这家伙在清朝官吏面前磕头的景象也蛮有趣的,海伦娜偷偷一笑,不动声色的靠海因茨的方向更近一点儿,因为她好像听到了菲茨威廉的名字。
“……对命运坎坷的男爵先生来说,一个幸福的婚姻将更加有益,如果能够得到甜蜜的爱情,他还会出海远航吗?看看我们的好朋友菲茨威廉吧,自从跟他深爱的姑娘——令妹订婚之后,每个人都在说,从未见过年轻的霍华德先生露出这么多笑容,而且他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变得和蔼亲切,连那些曾经冒犯过他的人都觉得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可怕了。”
——其实真相是这样的:自从他抛弃自尊从了我,智商和节操值都被我无耻的拉低了一个段数,哪还有资格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鄙视别人。再跟我混一段时间,这位绅士说不定就形象全毁了。
海伦娜笑眯眯的看了餐桌对面的菲茨威廉一眼,看得他莫名其妙,连连以眼神询问。
身边的海因茨微笑着同意了克拉贝尔的言论,但他随即强调,能得到菲茨威廉的亲睐更是海伦娜的幸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没有菲茨威廉搭救,海伦娜前途堪忧。
——克拉贝尔明明只是想借此话题听听你对爱情和婚姻发表看法,不随时顺手贬低一下自家妹妹很难做到吗?死心眼的海因茨,看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海伦娜撑着头,在各种眼神与大声喧哗、窃窃私语中熬到了最后一道菜的上桌,可这时已经12点半了。
菲茨威廉看看眼神涣散的海伦娜,在这道菜吃完之后就提议,为了明天大家的出行计划保持体力考虑,今天的晚宴应该就此结束。这样男爵先生也可以好好休息,明天精神饱满的开始远航。
客人们当然纷纷表示同意,菲茨威廉、海因茨和主人家哈里·斯宾塞一道,亲自将所有客人送到大门,目送他们一一登上马车离开。
男爵先生留在最后,再次向庄园的主人和他的朋友们告别。海伦娜正和克拉贝尔在大厅里低声交谈,请求她过段时间就到汉普郡玩,陪伴她和伊莎贝拉,男爵先生却大步走过来,顶着菲茨威廉的黑脸,厚颜的上前拥抱了她一下,带着酒意用他一贯夸张的方式说:
“亲爱的奥古斯汀小姐,我多么希望能够再次听到你用小提琴演奏动听的音乐,而你制造的青霉素将是我航行中最贴心的保障,我会按你的意愿,将霍华德先生和格林的书尽可能的传播给需要它的人,虽然他们一直嘀咕着还没有来得及校订……总之,我将永远是你最忠诚的朋友和仰慕者,请允许我与你保持通信,让我可以随时祝福你幸福健康。”
“那是我的荣幸。如果你在找到一位印度酋长的女儿或者中国女公爵之后还能记得我的话。”海伦娜笑道。
“哦!上帝作证,你原本应该是我的男爵夫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男爵先生很开心的看到菲茨威廉的脸变得更黑了,才得意的吻了一下海伦娜的手背,转身离开。
海伦娜目光却落到了门外,当克拉贝尔在姐姐范妮的呼唤声中依依不舍的走向马车时,海因茨亲自扶着克拉贝尔的手,送她上了马车。
海伦娜来到海因茨身边,跟他一起目送最后两辆马车沿着下山的路远去,正想说点什么旁敲侧击一下,菲茨威廉那明显不太高兴的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男爵先生现在成为了伦敦所有小姐太太们心里的传奇人物,是吗?”
——不,男爵先生只是和这个时代的很多英国人一样,踏上了“全球化”的道路。像克拉贝尔这样的年轻姑娘当然不明白,事情的本质却瞒不了范小予。男爵先生之前两年流亡中,在海外开创了不小的生意,多半是印度的纺织业、烟草种植业什么的,听说西印度群岛的种植业也利润不菲,看他上次在印度动乱时写信的频繁程度,也跟海外的利益集团有不少联系,这样的生意,不经常亲自去照看怎么玩得转?远航还不是必然的吗。
但海伦娜只是笑着斜睨了这只吃起醋来像头笨熊一样可爱的未婚夫一眼,就拎起裙脚快步向楼梯走去:“别管男爵先生啦,明天我们自己还有一趟旅行呢,像我现在这个状态,可没办法打起精神应付教会的审查。”
菲茨威廉的目光立刻亮了,连忙大步跟了上去:“你看上去确实有些疲倦,让我送你回房间吧……”
马车辚辚声已经去得远了,海因茨独自站在夜色中,身姿笔挺,低头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看这篇文的亲们…………………………等等!…………好吧……求别打脸╮(╯▽╰)╭
真的已经三个月了!不是编编提醒的话,阿囧根本就没感觉到已经过了这么久,啊啊啊抓头~~~
阿囧必须承认,去年年底说的那本书已经上市了,而跟同家公司签的第二本书也快交稿了,这就是我没能及时来完成海伦娜的原因……
…………好吧,不如一起承认了,其实阿囧跟这家公司签了六本书的合同。
………………这期间其实还帮朋友写了一个电视节目的短剧本。
不是阿囧厚此薄彼,论喜爱程度,阿囧完全自由发挥的海伦娜肯定是阿囧目前这个阶段的心头最爱,奈何合同紧逼,阿囧确实……
我知道亲们想打我,咩~~这都是阿囧罪有应得,orz,看,阿囧真的在跪地忏悔,不该这么托大……同时完成几个风格完全不同的任务,其实还是很要命的,阿囧觉得自己急需休假,然而…………
呼~~~阿囧对这篇文的喜爱早已坦白,苍天可鉴,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会弃坑,大洒狗血的最后一部分才是最爱,迟早要把它给写完……或许等这几天把跟这家公司的第二本书定稿之后就来……嗯!
抱头鼠窜……
80 chapter 64()
菲茨威廉和海伦娜一行人第二天就按计划回到了兰顿;没过一个星期,圣公会派出的牧师约翰·牛顿先生也紧接着赶到了汉普郡;应主人家邀请,他在这天要赶去参加兰顿庄园的晚餐。在离兰顿最近的镇上,牛顿先生就换乘了一辆有霍华德家家徽的马车,往兰顿庄园赶去。
当他到达时;夜色笼罩下的兰顿已经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他想象中的热闹喧嚣——听说斯宾塞先生的小儿子一向是活跃于社交圈的风流人物;而奥古斯汀兄妹二人都很年轻,到英国时间才没多久,已经有了交游广阔的名声,参加过白金汉宫的宴会;也是波恩侯爵夫人沙龙的座上客,最麻烦的是;年轻的奥古斯汀小姐居然热爱科学,据他所知,热爱科学的人都有着自己的一套,相当不容易被说服——所以才会惹出这些事端,让教会不得不派出他来调停。
牛顿牧师深深叹了一口气,带着自己的助理牧师在兰顿庄园那不算十分高大,但相当庄重古朴的罗马式立柱大门处下车,与前来迎接他的女管家客气的互相致礼,然后毫不意外的听见有音乐声从门厅后某处传来。
但当他听清楚那音乐旋律之后,却脚步一顿——这不是他想象中时下年轻人喜欢的俚俗小调、跳舞**用的曲子,而是ae,那首无论何时都能令他热泪盈眶的颂歌。
“ae! he sound!(奇异恩典,如此甘甜。)
te!(我等罪人,竟蒙赦免。)
……”
牧师被女管家带到了起居室。
天气阴冷,高高的窗户上挂着紫红色天鹅绒窗帘,温暖跃动的炉火旁坐着老霍华德先生,双目微阖,面带微笑,随着音乐节奏微微点头。他身边的阴影中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身上有种重视荣誉的贵族军官独有的气质,约翰·牛顿先生年轻时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在道德沦丧的时代,这样的年轻人无疑是值得尊重的,他暗自思忖。
大厅另一头的钢琴旁,坐在钢琴前弹奏的居然不是奥古斯汀小姐,而是年轻高大的菲茨威廉·霍华德先生,牛顿牧师曾经在伦敦与他们父子俩见过几面。他还认出了站在钢琴旁,有着满头活泼的棕色卷发的英俊年轻人,斯宾塞先生的小儿子。
而轻靠在钢琴一旁,正在演奏小提琴的年轻姑娘,作为这里的唯一一位年轻小姐,自然就是奥古斯汀小姐了。
牛顿老先生已经做过功课,听说过这位小姐不擅长钢琴而喜爱小提琴,他当然也听说这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可惜在伦敦,社交圈里任何一位没有残疾的未婚小姐都可以博得“美丽”的名头,以至于当你新听说一位美丽小姐的名头时,根本不敢指望她有多么可爱。
现在呢,他才刚刚见到奥古斯汀小姐,就认为自己已经理解了以高傲而闻名的菲茨威廉·霍华德先生的选择:
从侧面看去,这位小姐的金发被梳成发辫,盘成一个端庄的发髻,剩下一些无法束起的金色碎发卷,蓬松堆在她的额角和脸旁,在明亮的吊灯下闪闪发光,衬得她的脸庞分外晶莹。她专注的演奏着小提琴,时时用目光与未婚夫交流——尤其在对旋律不太有把握甚至出错时——神情颇有几分孩子气。
圣洁的颂歌旋律从这对年轻人指间流出,虽然无法像大教堂的管风琴演奏那样庄重雄浑,但在目前的时局风气下,这首歌能够被年轻人们在自家客厅里唱起,却比它在教堂里响起更有意义,就像听到农家孩子在美丽的乡间用稚气的声音哼唱颂歌——他们或许唱错了谱,又记错了词,但每次听到,约翰·牛顿先生都会感动不已,因为那总是能让他想起当年,他在绝望中聆听到神圣的福音,罪恶的灵魂重新被上帝唤醒的情景。
荡涤灵魂的圣歌节奏缓缓在高高的天花板下盘旋上升,圣洁的旋律可以通往天国,上帝似乎就在那里注视着他心爱的羔羊们的唱诵。
“i once und;(我曾迷途,而今知返。)
now i see。(曾经盲目,重又得见。)
toils and snares;(历尽艰险,饱受磨难。)
i have already e;(我已安然度过。)
'tie hus far;(蒙此恩典,赐我平安。)
and grace e。(引我终究归家园)。”
老牧师双目湿润,在胸前划着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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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向海伦娜挤眉弄眼,朝门口使个眼神,又用指头迅速在脸上比画着流泪的动作。
海伦娜朝另一边侧侧身,背对着门口朝查理瞪大眼睛,用夸张的表情说“怎么会”?
查理藏在钢琴后面的手得意的摊了摊,颇有些洋洋得意。
菲茨威廉的手指离开琴键,面无表情轮流看了看对面两个人,这两人立刻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他只好假装自己是第一个发现客人到来的人,伴着音乐的余韵站起来迎向门口。
“……很抱歉,蒂尔尼先生尚未上任,而奥斯汀牧师和坎伯奇牧师都没有来得及参加今天的晚餐,他们原本计划赶来迎接你,不幸的是他们所辖牧区中有好几户穷苦人家都不幸生病了,他们逐家赶去看顾,如今天气这样恶劣,看来他们是无法赶到了,我想替他们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