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攻我容-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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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苏蓉涵没有违背姐姐意愿跑到张善珂的演唱会上,两姐妹就没什么好吵的,整件事亦云淡风清。
那日苏蓉涵难得在放学后带着朋友一起回家,而且不是梅丽,而是另一位共组三人组的徐岳书。
两人也是极熟了,相处起来当然也十分自然,原本苏蓉涵是为了急着拿一件为通识课程小组报告而作的海报给同组的徐岳书才与他一起回家,于是徐岳书也只需要待在一楼客厅,等苏蓉涵到三楼房间拿出海报再下楼即可。
可是今日的徐岳书表现却有些奇怪,举止僵硬之外,连表情都有丝别扭,最后挤出了一句话──“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虽然有点惊讶,苏蓉涵还是与他同行,最后将他安置在三楼的小客厅,自己进房间去取海报,并没有让他进自己的房间。
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的徐岳书在接过苏蓉涵手中卷成筒的海报时,忽然将海报一扯,使苏蓉涵不禁又靠近了他半步。
然后徐岳书似乎万分紧张地开口:“苏蓉涵,我们也认识好久了吧?”
“是……”苏蓉涵与梅丽和徐岳书是小学就认识的朋友,一路并肩长大,可说是三小无猜,尤其是在进入苏家前,苏蓉涵能够平安长大,很大部分是倚靠了两位朋友的支持,例如有次苏蓉涵生了病,而黄婉莹多日没回家时,就是两位朋友拼命敲门叫醒已经发烧得昏昏沉沉的苏蓉涵,一起架着人送到医院。个性上徐岳书虽然比较沉默寡言,但也一直很体贴地默默保护着她们两个女生。
而且命运的巧合是三人都很优秀,也因为这份优秀,才不至于友情被升学的道路给拆散。
“为了我们三个人的友情,有句话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可是最近我觉得……”
“如果不说我肯定会后悔!”二十岁的大男生带着毅然的口气几乎有点嘶吼地说出。
“徐岳书,你今天似乎有点奇怪呀?”苏蓉涵疑惑地站在一旁发问。
徐岳书听了这句话后突兀地站起了身,正面与苏蓉涵相对,真正是满脸的认真。
“不奇怪。”
“苏蓉涵,我喜欢你。”
因为紧张的缘故,徐岳书的声音显得有点大。
而苏蓉涵则是僵在当场。
就在这个时刻,苏蓉涵听见了那种一串钥匙互相碰撞的清脆响声,半是惊吓到地抬头望去。
左手臂弯挽着长外套,而右手提着公文包并以空余的无名指与小指收拢钥匙的苏明筝正立在由楼梯刚上来的位置,侧头向这边望过来。
96|迫击炮()
苏明筝看见自家妹妹面前站着一位青年,青年的肤色略微黝黑,但相貌称得上英挺,尽管以现今的审美观归不进美男子之列,但气质干净温和,与苏蓉涵倒是有某种类似的气息。初始是感到有些面熟,后来苏明筝就隐隐想起这名青年是妹妹的竹马,似乎是叫徐岳书这个名字,当初苏明筝与苏蓉涵同车,到市一中接放学的苏蓉涵时见过几次的。
两人正在对峙中,不过苏蓉涵的注意力明显被吸引了过来。
明明是热情正式的告白仪式,自家妹妹却呆呆的,让苏明筝都觉得有些尴尬起来,自家妹妹就这么呆楞又带着某种执着地看过来,穿过那名青年的身侧,眼睛眨也不眨,视线移也不移,彷佛穿越千山万水,使刚感觉尴尬的苏明筝也被震撼而停顿。
苏蓉涵视线的停峙太久,太过黏滞,就连原本紧张地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摆放的徐岳书都彷佛由告白的□□中暂时解脱,疑惑地看了看苏蓉涵又转头看向苏明筝,满脸疑问。
苏蓉涵却仍是不动,像是忘却了一切。
两个人都发现自己了,如今再走开就太过不合礼仪,苏明筝甩甩头,暗叹自己怎么刚好这时间点走上楼来,不就是下班回家想休息吗……
提着公文包,苏明筝转身往苏蓉涵与那名告白的青年走去,这时苏蓉涵犹如等到了她想等的事物,终于回过神来,先是低下头,接着眼神恢复灵动地跟随苏明筝身形挪动。
不能没有礼貌呀……身为苏蓉涵的姐姐,也算是半个家长,苏明筝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对徐岳书伸出了手:“我是苏蓉涵的姐姐,苏明筝,你是?”
“徐、徐岳书!我是…苏蓉涵的…朋友。”徐岳书连忙也伸出大上半号的手掌与苏明筝相握。
“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苏明筝想:姐姐遇到有人对自家妹妹告白,大概有许多种作法吧,不过总之……她选择了一种,“你们都是年轻人,身为姐姐,我不会干涉妹妹的感情问题,只要她愿意就好,不过……”
苏明筝表情端肃了许多,仍在大学就读的青涩青年不禁感受到些许压力,毕竟苏明筝外在的气势就压过他许多倍,就算苏明筝根本没想要对他施加压力。
“不过要当我苏家的女婿可不容易。”苏明筝给出忠告。
“尽管我不会干涉,但我爸爸可是很挑的,苏蓉涵又是他那么疼爱的女儿。”
哎,大致是这样吧,事实上看见这样一位青年对自家妹妹告白,苏明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现实问题,若自家妹妹选择这样的对象,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要加油。”若苏蓉涵喜欢的话,那徐岳书就多加油吧。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因为苏国铭也是白手起家,若能让苏国铭在某人身上看见像似自己的影子,或许还有希望。
剩余的时间苏明筝当然是留给他们年轻人自己聊,做到一个姐姐该做的事就好了。
待苏明筝跨入她的房间,关上房门,苏蓉涵好像泄了一大口气地紧闭上眼睛,用力皱了皱眉头才睁眼,这时的苏蓉涵比较像平时的她,苍白的脸挤出一丝笑容,安抚地看着眼前的好友。
“你这么说我真是吓了一大跳。”
“你不是跟我说你喜欢的是…梅丽吗?”在苏蓉涵心中是这样认为,因为徐岳书曾亲口对她说过这件事,还恳求她不要插手,帮忙保守秘密。于是苏蓉涵一直都是暗暗祈祷两位好友有日能发展顺利,希望徐岳书早点拿出勇气,梅丽也不要再迟钝了。
“那是因为,你脸皮薄…我怕你会别扭。”徐岳书的语气有些着急,脸上又浮现愧疚。
“你骗了我?”其实苏蓉涵这句话也没有苛责的意思,只是沈浸在思考,只是想寻求真相。
她记得……记得中学时有段时间梅丽老是乱当红娘,拿她与徐岳书开玩笑,拐弯抹角地暗示徐岳书喜欢自己,还用话激徐岳书快表白,弄得她与徐岳书之间一度气氛非常尴尬,直到有次梅丽请假,只剩她与徐岳书两个人一起放学走路回家,两个人顺路到常去的豆花店吃豆花时,苏蓉涵鼓起勇气主动提起话头。
“最近梅丽常说的……你说…?”中学的苏蓉涵提起这种话题只能吞吞吐吐,其实她是不信的,但梅丽说的有声有影。
但沉默寡言的徐岳书这时却回答的很快,吐字很急:“没、没有的事,其实我喜欢的是梅丽,你别听她乱说,你也别告诉她,我、等我想说了自然会自己告诉她。”
“真的?”原本为尴尬而烦恼的苏蓉涵顿时提振精神,为就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好友之间的化学反应而惊讶,同时又高兴。
“真的,不过你别插手。”
“好。”
经此一事苏蓉涵与徐岳书又回复过去的自然,无需再尴尬,而且默默为好友保守这个温馨的秘密。
此时苏蓉涵才知道原来自己被骗了。
“对。”徐岳书愧疚地低下了头,“所以我才说…我怕我再不说会后悔。”他的双眼复又坚定了起来。
他骗了自己喜欢的女孩,然后又在这个谎言底下默默地喜欢她。
“对不起,”苏蓉涵快速对他一鞠躬,“我不能接受。”
“因为我很笨吗?”为了苏蓉涵不要尴尬,不要别扭,他说自己喜欢的是别人,这些年来为了不要被揭穿也同等地对两个女孩一样好,都不敢对真正喜欢的人多好一点。
“你现在知道我是骗你了,不能试试看吗?”徐岳书察觉到了,青梅竹马的苏蓉涵有了他和梅丽都无法触及的心事,会让苏蓉涵心情忽起忽落的心事,他察觉到了急迫感,才抱着破釜沈舟的决心告白。
因为大家都已经长大了,再不说似乎就来不及。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苏蓉涵说出这句话,对徐岳书来说已经有一半在潜意识的预期里。
“是我认识的人吗?”徐岳书吐了一口气。
“不是学校方面的人。”苏蓉涵用了个不同的回答方式。
徐岳书听了这句话自有其认定,对他与梅丽来说苏蓉涵有两个世界,一个是与他们一起的学校生活,大家都是认真读书的学生;一个是她妈妈嫁入的豪门带来的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也就是衣香鬓影、香车宝马那个奢华又感觉很遥远的世界,苏蓉涵这句话表示的就是她喜欢的人是在后面世界认识的人,也就是徐岳书不认识的人了。
“刚刚你姐姐还叫我加油呢,我看是不用了……”徐岳书忍不住自嘲。
但他看苏蓉涵的脸色并不好也不忍心再说下去。
“是我太笨了。”若他早点说,不要说那个愚蠢的谎话,是不是事情也会走向不同的结果?
“不,”苏蓉涵摇摇头,“谢谢你。”这些年这个朋友真的照顾自己很多。
“不过你骗我是蛮笨的。”苏蓉涵忽然勾了一丝笑意,带了些狡黠,“唉,我信你也是蛮笨的。”
“难怪我们会成为朋友。”
“那梅丽肯定也挺笨的。”
“一定是。”
花了些时间,苏蓉涵与徐岳书做了番对彼此的重新了解,实则是在化解几乎要僵结的关系,不管怎么样,青梅竹马的感情总是真,也没有必要摧毁。
不论徐岳书之后会去淋雨还是灌酒,怎么消解失恋的痛,以轻松表情送走徐岳书后苏蓉涵脸上最后一抹笑容也隐没,总像似带了某种沉重。
躺在床上翻阅杂志的苏明筝听见了敲门声,还没等她反应,又是一阵敲门声,“是我,苏蓉涵。”
“有事吗?”苏明筝隔着门对话,她不想去开门。
但门直接被苏蓉涵推开了。在苏蓉涵面前的是一半亮一半暗的房间,因为苏明筝并没有把顶灯打亮,只是点着台灯在床上看杂志。
苏明筝感觉到了小白兔的不对劲,从前她不会自作主张开门的,便回身看去。
“姐姐,你不问我是怎么答复的吗?”苏蓉涵的声音带着忧愁,却坚持地占住了门口。
“答应了吗?”要我问那我便问吧,苏明筝顺应着。
“我回绝了。”
“嗯……”苏明筝继续看着杂志,反正她也没觉得那个竹马是多好的对象。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苏蓉涵追问。
“你都把人带上楼来了,我怎么知道?”
“你一点都不关心吗……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什么心意……”苏明筝忽然警觉到苏蓉涵的意涵。
“明白什么?我要怎么明白?我又没读心术。”苏明筝真没想到苏蓉涵会如此,突然的迫击使她只能暂时选择逃避。
“用看的呀!”苏蓉涵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
“用看的不就知道了!”或许是受到别人告白的影响,她的心情无法平复。
心意…要怎么看的?被疑问给诱惑,苏明筝忍不住撑起身子转向看去。
她发现苏蓉涵伸着一只手在胸前,掌心捧着的是个小小的银坠饰,仔细看不正是她在苏蓉涵十八岁生日送她的项链。
“难道你都没有看见?”苏蓉涵痛苦地问。这项链陪伴了她两年的日日夜夜,不曾离身,在机场时她还刻意将项链拉在衣服外,就是为了让苏明筝在第一刻就看见,了解她心如初。
后来她也不曾将项链取下,戴着在苏明筝的身边团团转,有时还是会刻意拉出领口,随时都能看见。
可惜苏明筝根本不曾仔细看她,尽管有时视野中是看见了坠饰,但没有深思其中意义当然也不会和所谓心意对上号。
现在是看见了,但苏明筝背过身,“苏蓉涵,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为什么没意义?”
“我们之间说这些有意义吗?”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为何要说这些?
“对你来说当然没有意义,你单方面防备我,视我为敌人,觉得我在抢你的爸爸,提防我会抢走你的地位,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从头到尾你怎么不问问我读得是什么科系?你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
“我读得是生命科学系,不是企管、不是财经、不是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