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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皇后心计-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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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琰离去,我送至宫门口。别看这么会儿功夫,天气真冷也能冻透。我回殿中连忙捂在被子里,又抱了一个汤婆子和一个手炉才渐渐暖和过来。

    柔嘉给我添了一杯淡茶漱口,又将手炉拿出去换了新炭。再进来时她面上微露喜色,对我笑道:“皇上方才见娘娘手冷还嗔怪奴婢不知给娘娘添炭,可见皇上还是在乎娘娘的。”

    我心底止不住的冷笑,哪里是在乎,不过是周全自己的面子不至尴尬罢了。他的温柔手段我一早领教了不少,五年过去他来来去去还是这些套路,倒觉得恶心。

    我慢慢漱过口,觉得有些话也不好告诉柔嘉,遂只道:“皇上那宫妃嫔不体恤,你别挂在嘴边说笑。被别人听去,只会当个笑话。”

    柔嘉不经心地点点头,一侧原本侍茶的方由忽然道:“皇上脾气本不这么刻薄,怎么今日……”

    她没说下去,我已经骤然凝眉,唇角不觉冷笑:“瑾妃倒是个中好手,温恪贵妃十七帮衬本宫的事她都知道,还不知有多少消息握在她手里。”

    柔嘉闻言不觉惊讶,问道:“这话不是皇上方才说的么,关瑾妃什么事?”

    我轻抬眼皮看看她,反问道:“你觉得皇上会留心年岁这种细枝末节么?他只怕连本宫多大都不很扎实,怎会连温恪贵妃几岁协理六宫的事都记得牢牢的。”

    柔嘉愕然,怔了半晌后道:“瑾妃入宫才一年,怎么这么几年前的事情都知道。别说是她,就是奴婢其实也不很清楚。”

    我怡然一笑,拢了拢自己的被角,轻轻道:“这便是她的本事了。”

    柔嘉低首,像是再想些什么。我见她神情颇可爱,不觉伸手拉她坐在榻边,笑着问道:“你再仔细回想也没用,还是琢磨一下怎么去冷宫溜达溜达吧。”

    她一拍脑袋,猛然记起一样“呀”了一声,道:“娘娘不说奴婢几乎要把这事忘了,奴婢这就去。”

    说罢,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鼠皮坎肩,又披了深蓝的斗篷,连鞋都换了厚实软底的样式。如此一身打扮很是低调,若不遇上刻意盘查的,大约不会让人注意。再说夜色已深天气也冷,想来宫中守夜的也会懒怠。这时候不钻些空子,还等到什么时候。

    她拿了一盏明瓦小灯笼,轻快的上路。方由见她走了才对我笑道:“难怪今夜你说什么也把皇上劝走,原来另有事要做啊。”

    我含笑点点头,道:“皇上在这儿多麻烦,许多事情当着他的面真是不用说了。时间也紧张,今夜不连夜研究出个门道来,明日只怕来不及了。”

    方由只给我掖掖被子,脸上逐渐染上一层说不出的阴郁。她道:“皇上对瑾妃如此盛宠只怕不是好事,瑾妃太懂得体察皇上心意,拿捏得当之后竟然连权力都敢伸手,实在是让人忌讳。何况万一她将来生下一个孩子,再是个男孩,那……”

    我亦是颇为忧心,靖儿虽然是太子,但是年纪太小不知资质如何。我眼下遂为皇后,然而郭伯媛年纪轻轻就爬到了妃位,来日恃宠凌上未必不能。她母家是正值鼎盛的高阳侯府,定国公府自父亲归隐就剩下一架空壳子。如此境况之下,我和靖儿都是浮萍一样,根本没什么可以依靠支撑。

    手炉迸出一星炭点,把锦被烧了一个小洞。我凝视那洞片刻,继而笑道:“或许是我们多疑也未可知,瑾妃至今除了恩宠多些,也从来没做什么过分举动。日日请安时,她不都按时来么?我们也别先把她想的这么坏。”

    方由清淡一笑,道:“那当日温恪贵妃初入宫时,对你是否恭敬呢?”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方由摇首一叹:“防人之心绝不可无,我们必不能等到她坐大时再行反击,那便晚了。暄儿,你知道当今太后为什么能屹立后宫那么久么?她为人很辣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把很多潜在对手碾死在未扎根时,免得来日根深蒂固疲于应对,当真省了不止一点心力。长此以往后宫越发没人敢招惹她,承宠一晚吓出病来的也都有,这才是铁腕威压啊。”

    我顿时如醍醐灌顶一样清醒起来,道:“你说的不错,后宫本不是平和的地方,既然来了谁都不要怨谁坏。再说这个郭氏,从来也不是省事的。”

    “自然不是,”方由冷笑不止,“她若省事,当年殿选何必伶俐?她若省事,何必一入宫就联合你算计孙氏?她若是真不争不抢,我不信皇上上赶着去宠爱她。我瞧她这个人心眼儿忒多,多的让人心烦。”她顿了一下,对我说到:“趁她根基还不深,趁你风头还未过去,尽早处理干净了吧。”

    她说的犀利又无情,我闻言却不再说话,纵然她说的字字都烙入我心尖。我终究不是太后,人未犯我时我做不到那么狠绝。可是认真回想,我也算不上善良和善的女子。入宫五年,多少人害过我,又有多少人折在我手上。我吃的这些亏,其实也都已加倍奉还,不曾平白被人算计谋害。

    这也便够了,方由说的生存之道自有道理,然我无法以可能伤到我的理由先去伤害别人,这何其不公残忍。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门吧嗒一声开了。我循声望去,原来是柔嘉回来了。她轻手轻脚脱了衣服,近身对我说到:“她已经办妥,娘娘只管放心,瑾妃再有手段,皇上也连着宠不了她几天。”

    我侧首问道:“当真么,她竟然神通广大至此?”

    柔嘉笑着点点头,道:“我只把娘娘交代的话一说,她立马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就算来日追究,也与咱们无关。”

    我听如此说也放下心来,道:“那瑾妃宫中那床榻,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你可查清楚了?”

    她点头说到:“娘娘大概也能想到,这宫里嫉妒瑾妃的大有人在,然而最嫉妒她的,当属佳嫔了。”

    我倏忽一笑,郭氏这两姐妹,不用我费心已经闹开了。她们父亲在前朝勾心斗角,她们在后宫就不消停,一场场唱的全是好戏。

    但是这里柔嘉突然一低头,颇有些丧气之意。她哀哀道:“还有一件事奴婢方才出去偶然听到的,娘娘千万别生气。”

    我点点头道:“无妨,什么事早晚都要知道,你只说罢。”

    柔嘉咬了咬唇角,慢慢说:“皇上……还是没留在豫妃那里过夜,方才一道旨意,接瑾妃去了清阳宫。”

    我双目骤然一紧,指甲勾中方才锦被上的小洞,“撕拉”一声将苏绣的被子撕开了一道一寸长的口子。

第102章 颓向() 
将瑾妃带去清阳宫留宿一事,自然引起宫中轩然大波。往日若是我,众人虽然羡慕,却也嫉妒不来。瑾妃这一开头,宫中登时人人恨不得进去钻一钻,一旦钻不进去,便回过头万般妒忌能进去的人。

    萧琰见宫中一时大乱,曾让徐晋来未央宫请我想办法平息。我听后心里止不住的冷笑,他想的倒好,只要我开口领头忍气吞声,宫中必然没人再计较,但是我怎会做这个冤大头。

    我只看看面露难色看着徐晋,他讪讪的也知不合情理。末了他道:“娘娘好歹可怜可怜奴才,若是娘娘不肯帮一把,奴才这事也不用做了。”

    我笑了声,问他道:“昨儿皇上带瑾妃回去明显不合规矩,你是皇上身边的人,难道不知道劝劝吗?”

    他皱着眉头闭目深深一叹,拂尘一甩忧心道:“奴才哪里有不劝的道理?可是那也要皇上肯听才行。皇上若是不听,奴才磨破嘴皮也没用。再说……瑾妃娘娘也是口齿伶俐,奴才昨夜也只能干吃哑巴亏。”

    我“哦”了一声侧首拿眼看他,他在宫中良久,又侍奉在萧琰身侧,活得人精一样,轻易不说一句废话。方才那一顿只怕并非是无意,我细细一想也便明白他言语中的深意,遂问道:“皇上是让本宫全权平息这事么?”

    徐晋点点头,我心中忖了忖,说:“你的意思本宫知道了,徐公公侍奉皇上辛苦,这些拿去回屋加块儿炭吧。”我随手抓了一把金裸子给他,他笑着谢过我。

    徐晋走后方由靠了上来,她神情淡淡的,问我:“娘娘打算怎么办?”

    我笑了一笑,说:“皇上都说了,让本宫全权去办。这事闹的这么大,又不能说是皇上的错,只能怪瑾妃了。”我扶扶发髻上的珍珠步摇,道:“你随本宫去新修的华音殿看看吧。”

    华音殿翻新装饰自然气派,新漆的大门红的翻着油光,匾额上华音殿三个大字也是萧琰亲笔御书赐给瑾妃的。几个小宫女见我来了慌忙去禀报,另几个打开门请我进去,我一迈步子,只觉得晃眼。

    陈昭仪已经够爱奢华了,谁知瑾妃宫中的布置更是奢靡无比。地上铺的莲纹金砖,上面又覆着波斯进贡的羊毛地毯,上面还织有波斯皇室勋章,以真丝金丝银丝三种丝线勾勒边角花纹,精美的令人咋舌。周遭不用普通珠帘隔断,反而悬挂数十匹完整的霞影纱,营造出矇眬梦幻之意,清风一卷,恍若神仙宫殿。

    “听说尚宫局的布置不合瑾妃心意,她封妃正式居入后,又吃缠着皇上要的。”方由低声道。

    我略有耳闻,却想不到这么奢华。四下打量一番,就见到瑾妃翩然而出。

    “皇后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娘娘快上坐。”她低身说到。

    我笑着拉起她,缓缓就坐,她急忙让几个小宫女上了茶,才毕恭毕敬退到一边。

    我轻抬下巴示意,道:“瑾妃坐吧,本宫来看看你,不用这么拘束。”

    她没坐,反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在我脚边说到:“娘娘恕罪,今日娘娘来做什么臣妾心知肚明,昨天晚上是臣妾错了。”

    我让方由拉她起来,平静道:“然而本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低着头不肯起来,面上一派自责之色,仿佛十分内疚。我见状道:“其实本宫知道,你宫中的床榻出了问题,所以皇上也不能来留宿。但皇上喜欢你,想要你陪着也无可厚非,也只能去清阳宫。”

    我话不及说完,她已经按捺不住抢着说道:“可是还是臣妾一时糊涂了,皇上要带臣妾去清阳宫,臣妾本该拒绝,但是奈何臣妾入宫尚短,不太懂规矩,皇上也没多说,所以……”

    她磕了个头,道:“臣妾知道这次闯了大祸,宫中一时不稳,前朝大臣也连连上书,皇上和皇后娘娘疲于应对,都是因为臣妾一人。娘娘不要顾惜臣妾,为了安抚前朝后宫,臣妾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我不觉笑着看向方由,果见她也是摇首淡淡笑了笑。这番说辞颇高明,以退为进把错揽到自己这儿。可一句入宫时间短,一句萧琰没说什么,已经给自己开脱的倒彻底。我若按照她自己认得去罚,为了萧琰的面子,怎么也不能重罚。

    若是几年前,或许她的伶牙俐齿让我无可奈何,但现在我自己都深谙此道,如何不明白如何摆平她。

    所以我说:“原怕直接罚你你会多心,所以特意先来你宫里跟你商量,竟不想瑾妃如此深明大义,倒是本宫多心白跑一趟。既然自己懂事不用本宫为难,那本宫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另外再免了年下的岁赏。”

    她愣了愣,抬首直直看着我。我连忙下座拉起她来,握着她的手推心置腹道:“皇上日理万机许多事情上难免疏忽,咱们总不能指望皇上处处体贴。宫中妃嫔一*入宫难免有时间短不懂规矩的,若是人人都以此脱罪,宫中法纪还要不要了?所以这次皇上和本宫的意思是委屈妹妹,让妹妹在盛宠之上受此责罚以正宫中规矩,震慑妃嫔,想来来日也无人敢恃宠生骄。”

    她张张嘴,我又连忙道:“哦,本宫倒不是说妹妹恃宠生骄,妹妹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以此来杜绝以后发生这样的事。妹妹得皇上如此盛宠都不能立于法外,谁还敢以薄宠之身触雷霆之威,定是退避三舍,小心谨慎。”

    她咬咬嘴唇,无话可说,我又道:“不过你放心,本宫其实也不忍拿你做法,必会明白下谕,告诉众妃是你自知犯错后自己请罚。此光明磊落有错就认的态度,或能得阖宫称赞,不负妹妹高阳侯嫡女的出身家教。”

    她明白我是卖她一个面子,只能屈膝谢过我。我扶她起来,道:“宫中不争一时长短,只要皇上和本宫心里清楚,日后必然不会亏待你。”

    她何等伶俐,自然乖巧应了。我见她这里没什么事,也很快告辞,她自然如没事的人一样恭敬送我离开。

    回未央宫途中我让方由先去告诉萧琰,萧琰既说过任由我处置,又听说是瑾妃自己认罪,想来必不会为她再开脱。唯独柔嘉听到后眉头一紧,对我说到:“这责罚一出皇上必定觉得愧对瑾妃,只怕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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