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神-第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校大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说:“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股狠劲、韧劲,跟狼崽子似的!好,当兵就得有这股狠劲、韧劲!我说话算话,从现在开始,你被录取了!”
萧剑扬愣了一下:“录取?”
少校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对,录取,至于能不能真正成为我们部队的一兵,还得看你自己的能耐!”
萧剑扬还在发愣,不是说选上了就能穿上军装了么,怎么
第四章 爱莫能助()
体检的过程莫名其妙,通过得也莫名其妙,萧剑扬还在一头雾水,这位少校已经兴奋的把他带到萧凯华面前,说:“老班长,你的儿子非常优秀,我要把他带走!”
萧凯华有些惊喜:“他过了?”
少校说:“他不过就没有人能过了!说真的,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身体条件和心理素质这么出色的苗子我还是头一回见,要不是他还这么小,我都要把他当成身经百战的老兵了!”用力往萧剑扬肩膀拍了一巴掌:“你生了个好儿子!”
萧凯华既得意又心疼:“他啊,从小就开始训练,从小就在山林里追猎,在河里摸鱼,好几次都一脚迈到了鬼门关,又自己挣扎着爬了出来他能通过,我很高兴!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多费心,把他雕琢成材吧。”
少校用力点头,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一定,一定的!我们最高兴的就是能遇到一个好苗子,将自己一生所学全教给他,巴望他早点成材,如果他不能成材就觉得是自己没有成材一样”
萧剑扬揉着肚子,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这两位,心里说:“你们要聊什么我没意见,反正我也听不懂,可麻烦你们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再聊?我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过饭了!”
他现在真的是饿扁了!
还好,萧凯华听到了儿子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笑着说:“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征兵通过体检了应该摆酒席的,不过家里没什么钱,酒席也摆不来,就到小饭馆里将就着吃一顿吧。”
少校说:“不用摆酒席,不用摆酒席,随便找个地方喝两杯就行了,我请客!”
于是,这三位来到县城唯一一家饭馆,让老板切了半只烧鸭一盘腊肉,弄了一条腌鱼,再炒了两盘清菜,烈酒满上,开怀畅饮。萧凯华从来不会给儿子挟菜的,今天一反常态,一个劲的往他碗里挟菜,全是萧剑扬喜欢吃的,在他的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萧剑扬还不知道父亲的深意,只顾着埋头猛吃,腮帮子鼓得老高,跟头小猪似的!
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是希望他能记住家乡的味道。因为他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尝到家乡的风味了。
这一天,萧剑扬头一回看到父亲这么高兴,一反过去的沉默寡言,跟少校把酒言欢,聊着过去的事情。少校说他也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不过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班长,小了萧凯华很多,所以按照军队里的规矩,见面得叫萧凯华班长。这位年轻的少校有着一个凶狠的外号:蝰蛇!别说,他那冷厉的眼神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种隐藏在山林中,只要一口就能置人畜于死地的毒蛇,一句话,不好惹。这位少校同样兴致很高,从对越自卫反击战一直聊到两山轮战,从云南聊到新疆,滔滔不绝,说到激动处,两个人一起唱起了激昂的军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最后,萧凯华带着几分醉意对蝰蛇少校说:“我把我唯一的儿子交给你了,他从小没了妈妈,性格有点孤僻和固执,你甭跟他客气,该打打,该骂骂,多让他吃点苦!”
蝰蛇少校笑了笑,说:“行,一个星期之后带他到武装部来报到,我带他去军营。”
萧剑扬吃了一惊:“这么快!不是到九月份新兵才入伍的么?”
蝰蛇少校说:“你跟他们不一样,明白吗?你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想去哪里玩的只管去玩,想找什么朋友的只管去找,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不要拖泥带水,因为一个星期之后你就要入伍了小子,有没有女朋友?”
萧剑扬呛了一下,猛摇头。读高三的时候他倒是收到几封女同学写给他的信,但他只顾着学习,连信都没有看,自然也就谈不上女朋友了。
蝰蛇少校说:“没有就好,省去了不少麻烦小子,你要记住,拿起了手中的钢枪就必须放下儿女情长,对你好,对别人也好。”见萧剑扬仍是一脸的迷茫,他只是笑笑:“这些现在你还不懂,以后你自然会懂了。”
萧剑扬仍然一脸迷茫,萧凯华叹了口气,对他说:“别想这么多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实话,萧剑扬确实不懂,军队苦他是知道的,一直在裁军,不是一两个团的裁,是整师整军的裁掉,军费一直在削减,待遇不可避免的下降,一天三顿饭里难见一点荤腥,这些他都知道,用得着一本正经的跟他强调么?
吃完饭,蝰蛇少校挡住萧凯华,坚持自己掏钱买了单,然后说还有个家访要做,就走了。萧凯华带着儿子走出饭馆,默然良久,问:“你想去哪里玩?”
打从十岁之后,他就没有再这样问过儿子了,生活的重担压得父子俩都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心情去玩?
萧剑扬想了想,说:“我想去看看几个同学。”
萧凯华问:“很远吗?”
萧剑扬说:“挺远的。”
萧凯华掏出几张一元钞票递给他:“去吧,路上小心,记得按时回来。”
萧剑扬接过钱,应了一声,一溜小跑的走了。
萧剑扬要看的同学,是他班里的文娱委员,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子。她老家也在山区,比萧剑扬的家还要偏僻,很穷,为了供她考大学,家里已经负债累累了。这个女孩子原本大他一届,考了一次都没有考上,只能复读,然后就跟萧剑扬同届了,成了萧剑扬班里的文娱委员,像大姐姐一样照顾他的学习和生活。跟萧剑扬关系好的同学并不多,她算是一个,现在要入伍了,萧剑扬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走了几十里的山路,终于来到女孩子的家,一到村口他便看见这个女孩子捏着一张成绩单坐在村口,呆呆的望着通往山外的公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往下掉。看到她这个样子,萧剑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郁璇,没上分数线吗?”
郁璇嘴唇翕动着,声如蚊呐:“差0。5分”
萧剑扬故作洒脱的说:“差0。5分怕什么?已经很接近了,明年再考就是了。”
郁璇慢慢扭过头来望着他,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没有机会复读了!我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大笔债,债主开始追债,我爸要把我嫁给他,我再也没有机会复读了!”
萧剑扬脑子里嗡了一下:“什么?你爸要让你嫁人!?”
郁璇眼泪哭着说:“是的家里还不起这笔债,只能让我嫁给他了”她突然抱住萧剑扬,眼泪喷涌而出,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叫:“小剑,你带我走好不好?你带我离开这片山区,我们到广东去找工作,什么苦我都能吃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我不要嫁给那个五十多岁了还瘸着一条腿的老光棍,我不要!”
萧剑扬不知所措,想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0。5分,就差0。5分,便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有这0。5分,她就分成为全县的高考状元,镇长、县长会上门送锦旗送奖学金,报纸会报道,好心人会给她家里捐点钱圆她的大学之梦,而没有这0。5分,她就只能永远留在这片贫困落后,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山区,嫁给一个老光棍,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这么漂亮,这么优秀,应该有着花一般美好的人生才对的,命运为何如此残忍,将她推入火坑?不明白,不明白!
山里人苦,山里的女孩子,更苦。
郁璇一直在哭,越哭越伤心,哭得嗓子都哑了。她的父母和奶奶都惊动了,跑了过来,远远的看着她抱着萧剑扬哭得撕心裂肺,默默地抹着眼泪。萧剑扬轻轻推开郁璇,走过去对郁璇的父亲说:“叔叔,你怎么能逼她嫁给一个老光棍呢?她要是嫁了,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郁璇的父亲才四十多岁,生活的艰辛都写在脸上,一道道皱纹像刀子,将他的脸切割得零零碎碎。由于过度操劳,才四十来岁的人已经苍老得像六十岁的老人了。他抹着眼泪,叹着气说:“没办法呀,孩子,债主说再不还钱就要拆了我们的房子,那么大一笔钱,我们怎么可能还得起,只能委屈她了我们也不忍心把自己的孩子推进火坑,只要还有一点办法我们都不会这样做,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老奶奶握住萧剑扬的手说:“孩子,带她走吧,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一家人都近乎哀求的看着萧剑扬,萧剑扬来过几次他们家,他们都信得过这个男孩子。那一道道哀求的目光让萧剑扬很为难,他很想帮帮郁璇,但实在是无能为力,他家里也是一贫如洗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而且他要去当兵了
第五章 大山外面有高楼()
“哟,怎么这么热闹?”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过来,让人浑身不舒服。郁兰的第一反应就是往父母身后躲,萧剑扬遁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两个比他年轻一点的壮汉走了过来。那男子已经谢顶,脑门光秃秃的像个肉瘤,穿着还算得体,只是只要留心看不难发现他的袖子泛着油光鬼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了,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项链,手上还戴着好几个硕大的金戒指,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贼眉鼠眼,一双三角眼总是习惯性的眯起来,一个劲的往郁兰身上溜,萧剑扬对他的印象就是猥琐,出奇的猥琐,一看就不是好人!和他一起来的那两个长相跟他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三兄弟,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有烟,有酒,还有糖果、首饰之类的东西,看着他们手里的东西,郁璇的面色更加苍白。
这家伙就是郁璇家的债主,远近闻名的刘光棍。刘光棍今年五十多了,从小就不学好,偷鸡摸狗,弄得神憎鬼厌,都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他。改革开放后,他靠着贩卖山药和动物皮毛赚了一小笔钱,然后在城里开了个什么批发部,以次充好,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再加上一帮猪朋狗友帮忙,生意居然越做越好了。郁璇交不上学费的时候,她父亲迫于无奈,找刘光棍借钱,刘光棍也很爽快,有求必应,开始的时候还以为遇上贵人了,后来才知道这个该死的光棍早就看上了郁璇,放的是高利贷,借出去的钱利息翻着筋斗往上涨,把全家的骨头拆了去卖都还不起了。如果郁兰真的能如愿考上大学,倒还有一丝希望,可是差了0。5分没考上,这个该死的光棍又趁机上门逼债,一家人都绝望了。
刘光棍瞪了萧剑扬一眼,问:“他是谁?”
萧剑扬说:“我是她同学。”
刘光棍说:“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萧剑扬说:“我来看我的同学似乎用不着经过你批准。”
刘光棍火了,那双小小的三角眼迸出凶光:“你!”
萧剑扬一拳打出去,啪的一声脆响,身边那棵小树一根鸡蛋粗的树桠应声而断:“怎么,想打架?放马过来啊!”自己的同学处境如此悲惨,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正一肚子火没法发泄,如果刘光棍想动手,他绝对奉陪到底,先将他另一条腿也给打瘸再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刘光棍虽然不是行家,却也知道自己的骨头没有树桠那么结实,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自己得断两根骨头。他悻悻的说:“算了,今天是老子大喜日子,不跟你计较!”从两个兄弟手里接过大包小包,一瘸一拐的走向郁父,笑眯眯的说:“岳父,我来向你提亲了。”
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痛苦地闭上眼睛,嘴唇蠕动着,想说话,又像想哭,却发不出声音来。
刘光棍把东西放在这个比自己还小十来岁的“岳父”面前,目光一个劲往他身后的郁璇身上飘,说:“我今天来是想把阿璇带走的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
话都还没说完,郁璇就跪在地上,抱着父亲的上腿痛哭起来:“爸,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给他!求求你,不要让我嫁给他!”
郁母哀求刘光棍:“刘老板,能不能再通融通融?”
刘光棍脸一沉,说:“我已经等了三年了,还要我通融到什么时候?”
郁母说:“孩子还小,能不能再等两年,等她大一点再”
刘光棍不耐烦的说:“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