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容氏传-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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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听吧嗒一声,那美已经跌落地上,她吃惊的看着许允袆连望都不望她一眼便往后院闯了进去,不由大急,望着那两个长随和几个丫鬟道:“都是死不成?还不快些去拦住他,若是搅了三公子的兴致,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许安庆和许安康大步跨到了台阶上,两从抽出了一根鞭子:“谁敢去搅了们家公子爷的兴致,这鞭子也不是吃素的!”
那两个长随见了许安庆许安康手里的鞭子也吓了一跳,转过脸便去寻棍棒,许安庆见他们似乎还想来打斗,大喝一声:“们家公子不过是礼部余尚书的第三个儿子,敢和们家公子爷来叫板不成?还不快些歇了心!若是惹得们家公子爷不快活,小心他将这宅子给拆了!”
听着许安庆放了狠话,那两个长随一时也呆住了,猜不出许允袆的身份来,站中庭呆呆望着许安庆和许安康手里的鞭子不敢动弹,这时就听见里边屋子有些响动,小荷心里着急,赶紧朝里边冲了进去。
屋子里边有一张极大的床,旁边还放着一张奇形怪状的椅子,还有一个高高的架子,上边悬挂着一些铁链之类的东西。小荷举目望床上看过去,便见淑华躺那里一动不动,身上不着寸缕,一根黑色的绳子将她的手缚床头,雪白的手腕处勒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
“姑娘!”小荷唬了一跳,扑了过去将那绳子解开,忙手忙脚的替淑华去穿衣裳。刚刚替她将衣裳披上,小荷便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疼痛,火辣辣般的感觉从肌肤间钻了出来,她捧着脸愕然的望向淑华:“姑娘?”
淑华从床上跳了下来,将衣裳掩好,一言不发走到蜷缩角落里的余三公子那里,伸出脚朝他踢了过去:“这淫贼,不得好死!”
小荷捧着脸望向那张大床,床单上边有一块殷红的血迹,旁边还有几点浅浅的血星子,怪不得自家姑娘如此恼怒,原来她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丢了。虽然觉得脸上疼痛,可小荷却不怨淑华,她也是太过激动才会如此,看着缩角落里被淑华踢得抱成一团的余三公子,小荷心里头气不打一处来,这真是卑劣,他是余尚书的公子,应该是知书达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许允袆冷眼旁边看着淑华踢打着余三公子,心里头没有一点同情,淑华这可是咎由自取,若她不给别可乘之机,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他走上前一步,指着余三公子道:“今日的事儿敢到外边去胡说八道,定叫死无葬身之地!”
余三公子抬起头来,有些胆怯的看了许允袆一眼,连连点头:“许大公子,保证不会到处乱说!”
这些年余三公子尝了不少鲜味,大部分女子勾搭上了以后皆是自愿与他暗地来往,那些不愿意却被强占了身子的也都是忍气吞声不敢说话,所以他一直肆无忌惮,没有想到过后果。今日先是将淑华勾搭到他外室这里喝茶,喝茶的时候挑逗了淑华一番,没想到她竟然没有那意思,站起身来便要到手的鲜味怎么能让她跑了?于是余三公子将自己文质彬彬的假面摘下,化身为豺狼,将淑华捆床上,强行占有了她。
刚刚享用完毕,就见许允袆大步走了进来,将他一把提开,一鞭子将他抽到了角落里边,淑华也被她的丫鬟解开绳子,冲过来就对他拳打脚踢。余三公子抱着头护住脸,心里正想着如何才能脱身,却听许允袆说出了这句话来,意思是只要他不说出去,便可以放过他,心中大喜,赶紧应承了下来。
淑华丢了清白,正悲伤不已,听着许允袆说这句话,心里又稍微有些宽慰,许大公子这么说是要替自己掩盖住这桩事情,他心里对自己还是有些情意的罢?淑华抬起眼带着些忧愁般的望了过去:“姐夫……幸亏来得及时,并未丢了清白。”
怎么样也不能让许允袆知道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他进来的时候,余三公子已经从她身上滚下来,躺一旁,或许这样能遮掩过去。淑华心里又悲又喜,悲的是清白实际已经丢了,喜的是许允袆竟然赶来救她,说明他心里还惦记着自己。
许允袆嫌恶的看了淑华一眼:“自己回去罢,先走了。”
淑华奋力扑了过去,揪住许允袆的衣裳:“姐夫,害怕,送回府罢!”
她的手牢牢的抱住了许允袆的胳膊,许允袆抖了两下都没能甩开她,这时淑华悲悲戚戚的喊了一句:“姐夫,淑华乍受这种委屈,头晕脑转,就不能送回府一趟?”
许允袆用力将淑华的手掰开,大步往外走了去:“叫的长随送回府。”
淑华心急,提了裙子便往外走,口里可怜兮兮喊道:“姐夫,不能就这样不管了,看大姐姐的面子上,也该送回府才是,怎么能就这样把丢这里!淑华实害怕,若是姐夫不送回去,半步也走不动了!”
许允袆回头望了她,唇边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来:“安庆,去将容三小姐送回府去!安康,咱们走!”
淑华尖叫了一声,冲上去便想捉住许允袆的衣角,可她究竟步子迈不了那么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允袆离她越来越远。小荷急急忙忙赶到淑华的身边,小声说道:“姑娘,许大公子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咱们还是赶紧回府罢!”
“啪”的一声,小荷脸上又挨了个巴掌,淑华竖起眉毛望着她,恶狠狠道:“这个没用的贱婢,怎么便不知道早一些过来救?只要早一盏茶功夫就好!”淑华双手交握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全身都有些发冷,身上似乎有了某种变化,让她觉得格外的不舒服起来。
她把闺阁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给丢了,淑华茫然的站那里,浓浓的悲伤让她掉下泪来,以后该怎么办?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甚至她还不是长宁侯府真正的小姐,若这身份哪一日被拆穿,她面临着的便是被赶出容家的结局。
她必须那一日到来之前,想个法子将自己安排一条合适的出路。淑华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回头凶狠的盯了一眼小荷:“还杵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些跟走!”
许安庆旁边见着小荷挨打、被训斥,很有些同情,可他也是做下的,这些事情见得也多,于是只能安慰的看了看小荷,陪着她一道往前走。走到了街口,许安庆雇了辆马车,将淑华和小荷安置坐进了车厢,自己和马车夫坐前边的小木板上,一路护送着淑华主仆回了长宁侯府。
“容三小姐,已经安全到了府里,便不进去了。”许安庆跳下马车,将帘子掀开,小荷先下了马车,再将淑华扶了出来。
淑华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她本来是想和许允袆同乘一辆马车回府的,既然许允袆已经扔下了她自己走了,她早就失去了兴致,只是心里想着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究竟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躲避可能发生的危险?
门房见小荷扶着淑华站门口,笑着弯腰点头:“三小姐回来了?”
淑华没有搭理他,板着一张脸跨步走了进去,门房望着淑华的背影,轻轻啐了一口:“不过是从扶正的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说到底其实还是个庶出的,便比大小姐和三小姐还要金贵了,连一丝笑纹都没有!”
跨过垂花门绕了两个弯儿便看见了主院,淑华的心里有些慌张,不知道父亲是否和祖母说起了那件事情。她站院墙那里有些犹豫,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踏进出院的大门,这时沈妈妈从前边走了过来,见了淑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角门的婆子来报说三小姐出府去了,夫十分着急,还派出去寻三小姐,总算是回来了,快些进来罢,莫让夫等急了!”
淑华这才放下心来,跟着沈妈妈走到了大堂,容夫正坐那里,愁眉不展的和容老爷说话,见到淑华进来,赶紧朝她招手:“淑华,快些过来,去了那里,让祖母实担心!”
淑华走了过去行了一礼:“淑华今日没有和祖母报备一句便出去了,害得祖母记挂,实是大不孝,还请祖母责罚!”
容老爷板着脸道:“淑华,该要明白何谓贤良淑德,待字闺中的小姐,怎么能随便出府,更何况就连报备一声都没有,这岂不是让家里担心!”他抬眼打量了淑华一眼,忽然脸上转了颜色,手指伸了出来,指着淑华晃了个不停:“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如此妆容残败!”
小荷见容老爷发怒,不由得偷偷看了淑华一眼,这才发现淑华的头发乱成了一团,东一绺西一根的挂那里,当时从余三公子那宅子里出来,淑华为了追上许允袆,没有来得及梳理头发,后来主仆两都忘记了。
淑华此时却横下一条心来,跪倒地:“还请祖父祖母为淑华做主!”
第133章 脑残人痴心妄想()
许允袆回到自己府里不久;便有长宁侯府的下来请他过府一趟,许大夫望着儿子一脸笑容:“恐怕是和商量迎亲的事儿?就这么些天了,是该好好的商量下。袆儿;母亲陪一道过去。”
许允袆摆了摆手:“母亲;不过是些微末小事;哪能劳累母亲动身?去去便回;若是有什么大事允袆不能做主,再回来讨母亲的示下。”
许大夫听了心里舒服;点了点头道:“去罢!”望着儿子高大的背影,许大夫心里比灌了蜜还甜;袆儿总算是要娶亲了,她盼这一日可盼了不少日子了。
来到长宁侯府;门房认得他;作揖打躬的将他迎了进去,许允袆带着许安庆和许安康大步走到了主院的大堂。踏入大门一看,里边坐了不少,春华正挨着容大奶奶坐着,见他进来,板了一张脸,没有一丝笑容。
许允袆心中奇怪,走过春华时朝她轻轻眨了眨眼睛,可春华就如没有看见一般,只是端着脸坐那里。许允袆心里有些发懵,白天见着春华,她还对自己笑得灿烂,怎么才这一会子功夫便换了一张脸?
“许大公子,请坐。”容老爷许允袆行礼过后指着右边一张椅子让他坐了下来:“今日这么晚了还请许大公子过来,是想来求证一件事情。”
许允袆听了容老爷的话,似乎并不是想商量出阁那日的事情,不由得疑惑的看了容老爷一眼:“长宁侯请问,若是允袆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容老爷望着许允袆那副坦荡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毕竟只是听着淑华一面之词,若那事并不是淑华所说,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许允袆坐椅子上,正等着容老爷说话,可见他忽然又缄口不言,更是一头雾水:“长宁侯,究竟是一件什么事情?”
“许大公子,今日下午可与们家淑华一起?”容老爷思前想后,这事情重大,又干系着淑华的名声,虽然他不相信许允袆会做这样的事情,可还是只能问个清楚。
“是。”许允袆点了点头:“今日下午遇到了容三小姐。”
大堂里立刻一片沉默,容老爷实不好再开口追问下去,春华听了许允袆的回答,嘴巴撇了撇,几乎便要落下泪来,容大奶奶赶紧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镇静,继续往下边听,可心里边却是愤懑,这真是知知面不知心,自己原以为见许允袆是个不错的,对春华格外贴心小意,看似倒有一片真情,没想到他转背便与淑华搅到了一处,这天下的男子究竟有几个是真心真意的?春华若是嫁进了镇国将军府,还不知道到时候要纳几房姨娘呢!
许允袆见大家的反应都很奇怪,心里只觉得这气氛怪异:“长宁侯,若是只求证这一件事情,已经答复了,如没有旁的事情,便回府了。”
容夫旁边见着容老爷好半日没继续往下边说,不由得有些着急,拉长了一张脸儿开口道:“许大公子,这事儿可做得真不地道,眼见着要和春华成亲,怎么又搭上了淑华?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们长宁侯府也只好吃了个暗亏,打算几时抬了淑华过去?”
许允袆惊骇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今日下午他是遇着淑华不假,可怎么又扯到搭上了淑华这事情?还要他将淑华抬了过府,这不是打春华的脸?他盯着容夫的脸正要说话,就听容老爷厉声说道:“长宁侯府的小姐哪有给做妾的道理?夫,便休说这事,只是想问问许大公子,为岂能是这样,到处沾花惹草,可是正经男子所为?”
春华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走到许允袆身边,伸手便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扔到了许允袆旁边的桌子上:“祖父,虽然镇国将军府门第高,世都巴望着将自己的女儿嫁到那里边去,可春华择夫婿只看对方品,像许大公子这样的,春华还看不上!”她抬脸看了看许允袆,轻蔑的瞟了一眼:“许大公子,这是送给春华的及笄礼,春华自知身份低微,高攀不起,还请许大公子将这簪子收回去罢。”
许允袆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