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颂-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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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月前听闻天逸阁昆仑公子就是大哥,便得知大哥受教永王巴托汗,故萌生追随之意。小弟请求大哥传教授业!”尉屠耆说着便起身想安归躬身行礼。
“弟弟,快起来,这万万不可。你我同为王子,且有血缘之亲,万不可如此!”安归立刻道。
“若大哥不允,小弟就给大哥跪下了!”
安规见状,甚是无奈。当着塔雅的面,也不好驳回。只好妥协道:“好吧!从今天起,你可随意进出永王府。但是你我万不可有追随之说!”
尉屠耆见安归应允,立刻笑道:“谢谢大哥!”
而安归不知道,塔雅之让尉屠耆靠近安归,实则是想从尉屠耆口中得知安归的一举一动。
宴席直到半夜才结束,送走塔雅王妃,永王府便只剩下安归与阙蝶。看着楚楚可怜的阙蝶,安归不忍道:“阙蝶,从今日起,你就不要再住在慈云宫了。搬出来与为兄住在一起吧!这样,也可有个照应!”
阙蝶闻言,点点头道:“嗯!妹妹听从大哥吩咐!”
“嗯!好了,早些歇息吧!明日陪为兄一同出城祭拜母后!”安归怜爱的摸了摸阙蝶脸颊。
阙蝶闻声退出,安归看着身边的王府。感叹道:“这王府虽然金碧辉煌,但是与我那昆仑山山洞相比,却没有一丝温暖。那里虽野兽横行,但却没有勾心斗角!世人都以为王室宗亲会有享不尽荣华富贵,但是却想不到,我们身在王室却一辈子也不可能感受道黎民百姓的安逸生活!”
“殿下!该歇息了”古赤上前道。
安归若有所思道:“本王子不相信塔雅王妃竟忍心让他的儿子做我安归马前卒,他派尉屠耆前来,说是追随,但我觉得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殿下,您多心了!”古赤笑着道。
“但愿是我多心吧!”安归感叹一声。
夏日的楼兰,烈日如火,使得楼兰的空气也变的干燥许多。远远望去,空气中那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热气仿佛能把人灼烧一般。
“哥哥,天气这么热,你怎还穿皮衣啊?妹妹有从汉朝客商那里买来的锦缎,回去我帮你做件袍子!”阙蝶说着便看向身旁的安归。
这是爷爷临死前给我做的皮衣,如今爷爷走了,我便将他视为珍宝。舍不得脱去。”
二人说着便已经来到孔雀河边的孤坟前。而在他们身后,古赤却远远观望。
“母后,阙蝶来看你来了,你知道吗,今天陪阙蝶一同来的是您朝思暮想的安归哥哥!”阙蝶哽咽道。
“母后,孩儿回来了!孩儿不孝,未能在您有生之年给您敬孝。让你郁郁而终。好在孩儿如今顺利进宫,并且已经有了自保的实力”话未说完说完,却听闻河边有异响传来。
“殿下小心!”古赤呼一声便一跃而出!
然而就在同时,四五名黑衣蒙面之人已将安归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公然行刺!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你是楼兰的王子殿下啊!不过今日却是你的死期!”其中一名蒙面男子说着便提刀向前!白晃晃的刀刃在接近安归的一霎那,古赤便挡在自己身前。
“殿下快带公主走!”
安归知道,面对如此形势,自己若留下,只会连累古赤,随即便拉起一旁早已吓的脸色铁青的阙蝶想远处跑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古赤。“古赤,小心,不可恋战!”
可是就在自己拼命逃脱之时,身后射来两支箭羽,一支射在安归左腿之上,而另一支则正中安归后心。奔跑中的安归脚下一个踉跄,绊倒在地!瞬间昏厥过去。
“大哥,你快起来啊!”阙蝶见安归倒下,立刻大喊。
可是,阙蝶还未蹲下身子,身旁俨然已经多了一名刺客。“啊!”一声呐喊之后,阙蝶便也倒地不醒。
古赤见二人双双倒地,深知大事不好。突然暴怒。“你们这群畜生,纳命来!”说着便又提刀相向。面对四五人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也许是因为暴怒,仅仅半刻钟,便将四名黑衣人斩杀。但却有一人逃跑。
随即便转身直奔安归倒地之处。可是此刻的安归却了无踪迹。就连阙蝶也不知所踪。“殿下!殿下!”大喊几声,却也未听见安归回音。
王妃寝殿。左将军克洪急急忙忙赶来。“王妃娘娘,成了。末将亲眼看到安归中箭倒地。如今已是一具死尸了!”
“中箭?确定他死了吗?”
“娘娘放心!从今天起,我楼兰便再无安归此人!”
“哈哈哈!太好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等着吧,王子身死,父王定会宣布死讯,待死讯传出,再高兴也不迟!”
深夜,楼兰外城一间毫不起眼的民房内。安归平躺于榻上,身旁一名身穿素衣,与安归年龄相仿的女子正为安归疗伤。
同时,古赤已经搜寻至此。看着门口处的点点血迹。便立刻翻墙而入,怀疑安归就在屋内。看着院落内一间小屋中灯光闪烁,便抽刀向前。可是当自己走到门口之时,却看见屋内一名女子正在为安归疗伤!
“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何”
“你若不想让他死,就闭上你的嘴到门外守着!”女子说话间并未转身。
古赤见状,知道女子此刻正在全力营救,不可打扰。只好转身出门。
越一日黎明十分。房门被推开,女子缓缓走出。
古赤立刻起身,“姑娘,殿下他”
“身中两箭,一箭射中左腿,另一箭则是穿胸而过,虽未伤及心脉,但却也在毫厘之间!射箭之人无疑是想置他于死地,不过你放心!他已经没事了!等他醒来,你就可以带他离开了!”说话之人名为凰舞,汉朝人氏,早年间跟随先师前来楼兰行医。不料,其师受冤而忘。留下自己孤苦一人。可古赤却不知,此人便是自己前来楼兰时再玉门关外从胡匪手中救出的女子。
古赤闻言,忽然面露喜色。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姑娘搭救之恩。在下来日定当厚报。不过,殿下如今身陷险境,不宜暴露。还请姑娘代为照顾几日!若殿下醒来,还请姑娘告知殿下,就说是古赤请姑娘代为照顾,让殿下不要随意走动!”
女子并未言语。古赤见状,知道眼前之人已经默许,便立刻起身出门。
第8章 凰舞()
王宫内,安归遇害的消息已经传开,国王大怒。“哼!给本王查,到底是谁伤了我儿安归,若查出来,本王定会将他碎尸万段!还有,。立刻派人去找安归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自从国王得知安归真实身份,加之安归聪慧有加,便早已视安归为楼兰下一任君主,然而此刻听闻安归被害,顿时大发雷霆。
君王一怒,血流漂杵。一向庄严肃穆,安静祥和的楼兰城,此刻却鸡犬不宁。几千名楼兰士兵在城内大肆抓捕可疑人士。如遇对抗着便会立即毙命。短短半日,牢狱却已是人满为患。
民房内,凰舞看着床榻上昏迷的安归,想起十年前,自己还是个孩童时,也曾被胡匪抓捕,幸得吕氏夫妇相救,便认其作父作母。十年后,她跟随师父远赴西域行医,不曾想,那十年前的一幕又重现于玉门关外,当走进牢笼时,凰舞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像十年前那么幸运。正在对生存充满绝望之时,安归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又一次死里逃生,安归那一张阴冷中带着丝丝微笑的脸庞,却已深深烙印在凰舞的脑海之中。
“咳咳”正在凰舞入神之时,身旁传来两声无力的咳嗽声。转头之际,见安归一脸的疲惫之色,从昏迷中刚苏醒的迷离眼神在迅速恢复着锐利,如雕刻般的完美五官,让凰舞看的如痴如醉!
安归微微睁眼,看着眼前身着一身白衣,长发披肩,漆黑的双眸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女子,心中顿时觉得此人如出尘的青莲,不可触及。但是因为昏迷前受到刺杀,此刻一清醒便立刻警觉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别怕,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是我救了你!还有,是一个叫古赤的托我照顾你!”凰舞面无表情道。
安归闻言,这才放松警惕。但是昏迷前阙蝶倒地的那一幕却又出现在脑海之中。“阙蝶,阙蝶呢?不行,我得去找她,我答应过母后要照顾好妹妹的!”安归自语着便要起身,可是身体上传来的刺痛让他无法下床。
“别动!你若再动,伤口会崩开的!”凰舞见安归突然起身,立刻上前制止。
“告诉我,我妹妹她还活着吗?”安归急道。
“妹妹?”凰舞努力回忆着先前救助安归的一幕,但却并未见任何女子的踪迹。“当初我发现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人躺在胡杨林中,并没有其他人啊!”
“胡杨林?不是在河边吗?”安归不解道。
“我不管什么河边还是胡杨林,此刻你是我的病患,就要听我的!你的伤虽未伤及心脉,但却也在毫厘之间,再者,你大腿上中了敌人的贯穿箭,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所以,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知道了吗?”
“可是,阙蝶她~”
“之前那个叫古赤托我照顾你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想必他可能是去救你的妹妹了!那个人身手了得,或许会把你妹妹救回来!”凰舞依旧冰冷道。
“身手了得,你怎么知道他身手了得?你到底是谁?”安归一副凶狠之色。
“你凶什么?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病患。若我想杀了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够醒过来吗?”凰舞怒道。
安归见眼前之人如此,却并未有一丝风怒。反而觉得凰舞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随即道:“不管姑娘是为何人,安归谢姑娘救命之恩!”
“安归?你是安归?”凰舞一改之前的冰冷之气。
“不错,我就是安归!”
“你是楼兰大王子安归?兀图将军是不是由你所杀?”
安归点点头,随即又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是兀图的后人?可是本王子觉得你不是楼兰人啊!”
凰舞闻言便立刻跪地道:“小女子凰舞见过恩人!”
安归见凰舞如此,心里暗暗道:“这女子这是怎么了?方才还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给我跪下了?”
正在安归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凰舞又道:“小女子本是汉朝张掖郡人氏,早年间跟随先师前来楼兰行医,可是师傅却被那可恶的兀图杀了。凰舞为了给师傅报仇,寡居楼兰,寻找机会。但是几日前却听闻兀图被杀,多方探求之下得知是昆仑公子所为,而前几日又听到消息称,昆仑公子就是楼兰国失散十余年的大王子安归。于是便一直寻找机会以求当面答谢,可谁知你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凰舞说着脸色便暗淡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杀害兀图的人?此事在楼兰也算得上是机密,知道的人也不过寥寥数人!”
“因为,那些被你驱逐的汉使在逃跑至城外是正好遇到我去城外采药,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哦!原来如此!那你师傅为什么会被兀图无缘无故的给杀了?”安归好奇道。
“一年前他出诊前去去楼兰军营,为一名将军医治,那名将军得的是花柳病,师傅将其治愈后,兀图生怕师傅将那名将军得花柳病的事告知旁人,便杀人灭口!”此刻的凰舞眼角已经留下丝丝泪滴。
听完凰舞讲述,安归顿时对眼前这名娇滴滴的女子产生了怜悯,随即道:“那你知道那名得病的将军是谁吗?”
凰舞点点头,露出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道:“是楼兰军营左将军克洪”
安归闻言,思露出一丝愤怒道:“姑娘,虽说杀了兀图也算是为你爷爷报了仇,但此事与那克洪脱不了干系。你放心,待本王子病愈后,一定会让那克洪偿命!”
“那小女子就先谢过恩人为小女子报仇!”
“好了,我们楼兰人不兴跪拜大礼,快起来吧!”
凰舞闻言起身,露出一丝笑容道:“恩人,你还记得此前你再玉门关外救下的那些女子吗?我就是其中一个。昨日见你晕倒在林中,便觉得眼熟,细想之下才认出你就是那日再玉门关外救下凰舞的人,随即便想为你治伤,以谢您的救命之恩!可是没想到,你竟是为先师报仇雪恨之人!”
安归这才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知道古赤的伸手了得!”
“好了,你这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我去给你做饭!”此刻的凰舞已全无冰冷之色,说完便转身出门。
深夜,城外数十里的一处沙丘上,一名黑子男子正围着火堆吃一只烤熟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