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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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然站起身来,走到那人身边,转了一圈,又转到了背后。
“姓氏名谁?”
那人突然一呆,王然一脚将他踩到地上。
“跟小爷玩心眼!?”
“大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是好人,小的叫荀三,是好人啊!”那人趴在地上,双手乱拨,像是个王八乌龟,想要爬出去一样。
“把他给小爷绑起来!”王然吩咐道。
“埋了?”程良问道
江云龙此时也来到王然身边,“贤弟如何得知此人有诈?”
“大哥看这人手指,指甲短而无泥,这怎么能是旅人。问他姓名,居然含糊,更加可疑。”
“杀了吧,免除后患。”江云龙冷冷地说道。到底是江家人,想法果断。
“饶命啊!”荀三居然尿了裤子,“小的真是经商的旅人,贩粮的,大爷可以到濮阳打听打听啊!”
“粮食!?”
这两个字如今对王然太有诱惑力,他开始犹豫,思量了一会儿,张口问了荀三几个关于粮食的问题。那荀三虽然吓得失了胆色,但断断续续回答地也算工整。王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没有从这个荀三眼里看到一丝丝地恶意,反而是那种熟悉的恐惧。
“带着一起去濮阳吧,也许用的到。”王然盘算着有了钱,那就该买些粮食了,现在黄河以南兖州那边是重灾区,只能把眼光放到黄河以北了。
“这”江云龙有些迟疑。
“谢大爷,谢大爷不杀之恩,谢大爷”荀三不停地作揖。
辽阔的冲击平原上,一座座城市的废墟,沉默如山。这里有各个时期的遗址,它们大小不一,零星分布。有的还能看到逃荒地民众住在里边,有的早已变成了蛇虫鼠蚁的巢穴了。如今的濮阳,建立在濮水之滨,历史的荣誉早已褪去。
王然等人住进了,西市一间很大的客栈,房间任选,价格还便宜。并不是这家客栈有什么猫腻,而是如今来濮阳的商旅,简直是凤毛麟角。招呼众人的伙计是个勤快人,他不光手脚麻利,嘴也麻利。
“客官要多加小心,多备些碎银。若是有官人来查问,也好打点!”
“为何备碎银?”王然有些不明白,他认为行贿这种事,直接给够了,不就完了吗。刚刚入城的时候,他就为此,花费了不少。
“客官有所不知,来盘查的未必是一波人,且客官随行之人,如此之多,必然引的官人注意。”
娘西屁,马卖皮。就这小爷还分了三波呢!王然有些挠头。
江云龙摸出几个铜钱,赏给了伙计,吩咐他出去。转而对着王然说道:“贤弟,此地不可久留,夜长梦多啊。”
“大哥放心,晚些,我便派人去先探查一翻”
二人还在合计,本该收拾行李的程良跑了进来。他一把推开窗户,对着二人招呼:“长将军,小哥!”
王然二人不明所以,来到窗边向外观瞧。大约有三四百人,手持兵器农具,分列西街两侧。一伙带头的是几个道士,另一边书生打扮的人多一些。
这是黑社会聚众斗殴,还是为了争夺武林盟主开扁?这么大的阵势,怎么不见伙计说的官人来管呢?王然饶有兴趣地将桌子拽了过来,坐了上去。就差没管程良要花生、瓜子、矿泉水了。
“常言笑,快把我们堂主交出来!我便将赌马的事一笔勾销。”一个青衫道士,手持一把大刀,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我说杨熙晟,你家堂主,我们可没见过。”那个叫常言笑的年轻儒生,指着道士发笑:“今天,哥哥是来谈谈这西市归属,不是给你来贴寻人启事的。”
“你们拂晓社的人,太不是东西。年初咱们不就定好了,一东一西,井水不犯河水吗,如今趁我们堂主不在,便想生事吗?你真当我们明教兄弟怕了你?我看就是你们绑架了堂主!”杨熙晟道。
“废什么话,老子就是来抢地盘的。”常言笑把脸一板,挥手:“兄弟们上!打这帮明教狗东西。”
杨熙晟那边也不含糊,一声招呼,两拨人便打到了一起。呼啦啦,乱糟糟,整条街都沸腾了起来。楼上观望的王然,脸色一变再变。这拂晓社绝对是冤家,可这明教又是什么鬼。看着两边带头大哥的谈吐,难道都是穿越者?
第152章 美人计()
整条西街都闹开了锅,好在这不是像上战场那般杀戮,双方的人下手还有些分寸。打倒、打伤、打到无法反击,“点到即止”,不取性命。客栈的大堂,因为未来得及关上门板,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了。掌柜的、伙计们都躲进了后院不敢出来。吃饭的散客,不少都跑到了楼上,扶着楼梯,向下观望。
程良想去看看那些马,和住在后院的部下,却被王然叫住,让他千万不要冒失。这两帮人在大堂闹了一阵,便打到了隔壁去了。客栈的伙计们,紧忙上好门板,将大门关了。可没到一炷香的工夫,大堂里又闹起来了,王然担心是自己手下闹事,紧忙一瘸一拐地向楼下走来。他走的慢,前面居然还有一位走得更慢。摇摇晃晃,是个背琴的瞎子。
“为何不让我等出去?”
“是啊!”
“我等还要赶路”
七八个人将掌柜的和伙计围在门口,吵闹着要出去。从装束看,基本都是行商或者是脚力,应该大多不是濮阳人。
“各位客官息怒,息怒。”胡子花白的老掌柜的连连作揖,“小老儿也是为客官们着想,如今这街面上,可去不得,会出人命的。”
“你是想留我等住店!”
“对,黑心的。”
“我可是本分商人。”
“咚咚咚”
这些人还在吵闹不休,门外传却来了急促地敲门声。大堂顿时鸦雀无声,好像心跳都停止了一样。
“里边的人听着,明教有令,从即刻起,封闭西市,擅自出入者,杀!”那声音喊了三次,生怕里边的人听不到一样,而后便没了动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次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刚要说话,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都听好了,从现在起,西街戒严宵禁。谁要是找不痛快,别怪我们拂晓社,没事先打招呼。”
“各位客官看看,小老儿真是一片好意。”
“”
掌柜的这边说着,居然还有背景音乐响起,原来是那个瞎子琴师,弹起了哀伤的乐曲。几个伙计垂头丧气摆好桌椅,又将大堂内的杂物碎片收拾干净。掌柜的喊来刚刚招呼过王然的勤快伙计:“小三,你到后面给这位先生煮碗面,晚上就让他在柴房过夜吧。”
乐曲突然停了下来,瞎子琴师抱拳道:“昔伯牙绝弦,仲尼覆醢,皆道知音难遇。今得掌柜的接济,在下感激不尽,再抚一曲高山流水,以表谢意。”
琴声再次响起,王然也拽了一条凳子,坐了下来,他唤来掌柜的打听起拂晓社与明教的事情。原来这濮阳是明教的发源地,以前一直默默无闻,谁知这一两年间,便混得风生水起,势力强大到居然与拂晓社平起平坐了,两家经常为了一些利益,当街开打,濮阳的民众早就见怪不怪了。
王然在陈留时,便知道拂晓社就像是个传销组织,还控制日用品的买卖,垄断经济,基本不干什么好事。这明教也跟拂晓社差不多,包娼庇赌收会费,囤积居奇发国难财,最近还搞了个类似六合彩的鸟兽票:十种动物,按照排列,选对七个,便可以获得大奖。一时间濮阳方圆百里,全都趋之若鹜。
“不知这明教教主是何许人也?”王然问道
“天神下凡,那神虚道长,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拉倒吧,神虚子啊,这小子居然没死!王然翻了白眼,能在这样的世道,活到如今的,不能不说也算运气逆天了。
“掌柜的,给我备些酒菜,”王然摸出了一锭银子,摆到了桌子上,“后院若有房间,给这瞎子也安排一间,算我的。”
老掌柜的笑嘻嘻地收了银子,刚要回去招呼,却被王然又拽住:“可曾听过这濮阳有个贩粮的荀三?”
“西市怀古巷有间米行,东家姓荀,不知客官打听的是否是他?”
“这米行可有什么背景吗?”
“只听说过和四门都尉有些交情,其他不得而知。”
“好,去准备吧。”王然起身向后院走去,琴音还在耳畔传递。
这间客栈的后院极大,分三个院子。柴房、伙房、马厩在一起,另外两个除了装杂物外,都被整理出来做了客房,只不过比起外面的要低档一些。王然与江云龙的属下都住在其中一个院子里。
刚一进院,多兵根便迎了上来,将王然引到了,关押荀三的屋子里。这荀三入城之前就被装进了袋子里,到现在也没放出来。王然看着多兵根有些挠头,“这要是闷死了咋办?”
“大都督放心,刚刚我还踹过,活的好好地!”
王然亲自将荀三放了出来,为他松绑的时候,故意看了看这家的左肩。这荀三好像是被火烧过,后背一片都是疤痕。
“怎么弄的?”王然问道。
“恩、恩”荀三的眼神又闪烁起来,仿佛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多兵根将环刀抽了出来。
“大爷,这是前几年去上党贩粮,被魏军抓住、烧的。”荀三见王然面色还是冷冷地,继续解释:“当日小的和伙计们快到上党了,遇到魏军纵兵抢粮,整整三四个村子皆被屠尽。小的留了个心眼,装死被丢到火里,才得脱身的。”
“你为何总会遇到这样的事?”
“这这、天下不太平啊!”
“你对拂晓社怎么看?”
“宵小之辈,只会欺压良善。”荀三有些咬牙切齿。
“你家住哪里?”王然的问题一个快似一个。
“西市怀古巷。”
“平日里可有人去那里勒索滋事”
“没有。”
“对明教怎么看?”
“恩!?”荀三又犹豫,但很快答道:“和拂晓社之人不分伯仲,全都该死。”
“有什么亲戚靠山的?”
“没有。”
“多兵根给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和小爷玩套路,嫩点。”
“诺!”屋引多兵根提刀,便走向荀三,那荀三居然又尿了裤子。
“大爷,小的绝无虚言啊!”
“你家没得靠山,这城中的两个势力,能放过你?小爷现在就戳了你,让你凉快,凉快!”
“大爷明察啊,小的这份产业,有那四门都尉曹林的三成干股,他亦是霸占去的,不是靠山啊。”
“”
第153章 美人计()
王然满意地拿着一份信笺,走出了后院,正好遇到那个瞎子琴师,二人相互介绍了一下,当然了王然的身份是他修改过的。瞎子琴师叫柳青风,一听就知道是艺名。前几年在荥阳的一处青楼混过,后来因为战乱逃了出来,如今四海为家。他很感谢王然的热情,而且还要马上就地给王然弹一曲。
王然当然不会同意,如今他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王然与柳青风道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找来了江云龙开始合计下一步的计划。王然的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那就是放弃此次濮阳计划,尽快脱身去汲郡(黎阳),等这里的事态平息了,再回来取宝买粮。
老话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一点也没错。这江云龙在谋略上与江云平差的不止十万八千里,甚至比起廖智都不是一星半点的。他的路子基本都是大开大合,行就上,不行也上,简单粗暴直接。
江云龙可以做到,面对战场上的各种因素及时判断,迅速调整,合理部署。但他的事前预判能力,也就是战略思想上是保守的。二人合计了一会,王然无奈只好将自己的计划,全都掏了出来。
“贤弟,未入濮阳之前,便说美人计。当下你再说,暂且不论此计可行,这美人去何处寻?”
“台子都搭好了,观众也要有了,还怕没角儿吗?”
“贤弟这是何意?”
“大哥,你手下有没有身法灵敏的,找两个来。今夜就让他们潜出去转转,抢个青楼女子回来?”
“万万不可,贤弟怎会生出此心?”
江云龙脸色,有些不好看。梁山之战后,他对王然的计略大概也有了一些了解。可以说是“奇”字,这一点上如今的梁山诸将都是同意的。但王然毕竟沙场经验不足,行军打仗的事还是经历的太少,而且不够狠。对一些事情的判断太主观,后果呢,很严重。
“只要把那个四门都尉引来,这死局不就开了吗!”
“何不硬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