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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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协调工作。
就连公孙五楼这样带着另一层使命的人物,也在攻城拔寨,为自己的将来建功立业。王然面前这位贺赖卢,如果不是被他拖累了,也可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王大人,请到小王帐中一叙,如何对付这魏军,你我尚需好好斟酌斟酌。”贺赖卢笑道。
“是。”
二人一前一后没走两步,突然贺赖卢收住了脚步,他转身看着身后的卞安等人有些异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王爷?”
“哦,小王失态了,不知王大人这些卫士是从何地寻来的?”
“上次水灾过后捡来的,除了吃就是睡的,都被王某惯坏了,让王爷见笑,见笑了。”
难怪如此羸弱!贺赖卢点了点头继续道:“王大人为何不在水军中挑选一些精壮,这近身之人,为的就是预防不测,大人尚需仔细些的好。”
“王爷你也看到了,太子殿下调拨来的水军,跟流民有何不同,能让其令行禁止已属不易了,还指望他们护得周全”王然双手一摊,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实际他对这一营的娃娃军还是另有打算的。此次带来这不到百人,不是为了让他们参加战斗,就是跟着历练历练涨涨经验而已。
根据自身的因素,贺赖卢显然很是明白王然的处境,他在心中暗道:这慕容氏就是如此小器,这面大加封赏,那边还要暗中掣肘,很是让人不舒服。不过这块老姜毕竟是见过彩虹的人,他转而对着王然笑道:“王大人,小王麾下有队百人游骑,这便送予大人充当侍卫可好?”
“王爷这般,卑职受宠若惊。再说,君子岂能夺人所爱。”
“大人说得是哪里话,君子更应成人之美啊,哈哈。”
“那卑职谢过王爷了。”
“不必多礼。”贺赖卢握住王然的手,微笑着向自己的大帐走去。
夜静得可怕,除了昏黄的月光,连虫鸣之声都没有。王然趴在桌案上有些昏昏欲睡,他这几天真的有些累坏了。风不停地卷着营帐的门帘,将帐内的篝火吹得是飘飘忽忽,几个卫士的影子,也随着火光不停地摇摆。
昨天夜里,魏军并没有像众人想的那样前来劫营。反而是在今晨,与广宁王部的骑兵在河滩上大战了一回。以哀兵姿态出击的广部骑兵各个奋勇,再加上数倍于敌,理所应当的取得了一场漂亮的胜利。
贺赖卢送给王然的那队游骑也挺出彩的,居然还活捉了十多个魏军,缴获了近五十匹战马。不过这伙人在广宁王的部队中也属于杂牌,都是些由掳掠来的汉人,和投降的晋军组成的,不然人家也不会舍得送给王然的。
“三哥!?”王然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中充满了犹豫。
“二哥,你又做噩梦了?”多兵根关切地问道。
“小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细细碎碎的?”
“哪有什么?应该是风声了。”多兵根有些不以为意,他拾起掉在地上的披风,继续道:“二哥,你再睡会吧,这些日子你都瘦了。”
“你没听到有车轴的声音嘛?”
“没有啊,在哪里?”
“不好,是魏军来劫营了。”
“”
第291章 连环计()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多兵根喊道。
“快做准备,魏军袭营了。他娘的,斥候都死绝了,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也没见个报信的。”王然咆哮着。
“我怎么没听到?二哥等等,等等啊!”
“小房,告诉大家别站在有光的地方”
话音未落,黑暗中画过一道急速光线,一支五尺左右的巨型火箭,一连击穿几座营帐,最后击中了王然的大帐。巨箭造成的破口很快冒起青烟,一缕缕的火苗窜了起来。几个呼吸过后,被巨箭划过的几处营帐接连燃烧了起来。
“救火,救火啊!”一名守在望楼上的燕军敲击着金铁,对火光中高喊着。也许是因为喊的太急了,他开始不停地咳嗽。几秒钟的停顿后,燕军兵士缓缓地直起身子,他身后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片好似繁星的火光,这中间还夹杂着搅动轮盘和皮筋的动静。
“救火,救火!”燕军兵士指着那些火光还在呢喃,突然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喊道:“救命!救命啊!”铺天盖地的火箭和巨箭一并袭来,顷刻间,几处望楼和大营靠外的军帐变成了火海一片,到处都是声嘶力竭的人影。
“八弟怎么了?”仲广之听到喊叫声跑出自己的营帐,迎面正好遇到四处躲避箭雨的王然。
“魏军袭营了!六哥,你带着小武和小房他们往河边跑。别硬拼,先上船再说!”
“你这是去哪?”
“我去找五哥。告诉周雄他们离岸边远点,魏军是带着弩车来的。”王然边喊边消失在火光之中。他前脚刚走,又是一组巨箭袭来,好像收割机一般,将光影中乱动的燕军一一放倒。不少燕军好似糖葫芦,被巨箭穿成了串儿,再慢慢燃烧起来。
混乱中,王然并没有找到太史琮和他的部队,反而是看到贺赖卢率领卫队向营门冲去。他刚要冲过去提醒广宁王,魏军这次带来的绝对不是普通的弩车,人却被一双大手揪到了马上。王然侧目一看,发现来人正是程良。
“老程你要干什么?”
“小哥,快撤,此地危险!”
“怕什么,魏军不敢冲过来的。”
“何意?”
“我靠,快回去,这他娘的前面全是陷阱。”
“嗯!?”
“嗯什么嗯,快勒马啊,我擦”没等王然喊完呢,胯下战马突然前腿一卷,整个身子都在空中翻了起来。随着前后三声巨响,王然、程良再加上那匹战马,纷纷摔到了地上。王然吐了两口沙子,还在庆幸自己没摔到陷阱里,可那匹马却好像是挂在了拒鹿角上,哀嚎几声便没了动静。
“老程?”
“小哥,你没事吧。”程良爬了过来。
“没啥事,就是胳膊可能是脱臼了,有些抬不起来。”
“我背你?”
“小声点,你可别乱动,这块地方是广宁王的人马布置的,我都不知道陷阱在哪。”王然轻轻地拉了一下程良,借着月色紧张地扫了扫周围。
“那该如何?”程良小声道。
“你看到那处土丘没有,那里应该没有陷阱,咱俩先爬过去,等到天亮了再走。记着别抬屁股,小心流矢啊。”
“是。”
程良解下自己的裤带,套在了王然的身上,二人一前一后地向土坡爬去。远处燕军大营火光一片,但魏军确实如王然所料,根本没有派步骑兵入营近战。
“小哥,我帮你接回去?”
“下回可别这么冒失了,万一脑袋扎进陷马坑里,小爷我哭都来不及了。”
“是。”
程良刚要抓到王然的手臂,却发现不远处有个黑影,也趴在土坡上正向燕军大营观望。而且这货好像是在记录什么,根本没留心侧面上来人了。程良轻轻一拍王然,指给他看。王然摆头示意,二人悄悄地挪了过去。
对方一身普通黑衣,而且周围再无他人,凭经验判断应该不是斥候。不过他也很有意思,借着夜晚那么点月光,居然还能画得那么专心致志,这倒是引起了王然的兴趣。看着程良已经做好了突击准备,王然突然抽冷子来了一句,“画的不错嘛?科班出来的?”
“是啊,南方美院的。”那黑衣人随口应了一句,而且声音很怪异。
“老程!”
“嘿!”程良一招饿虎扑食,便将对方擒住。那人连挣扎都没有,便开始浑身哆嗦起来,好像筛糠一般。
“行了,这也没啥音乐,你也就别摇摆了。说吧,你是拂晓社的,还是明教的?”王然问道。
“什么意思?”
“老程,按小爷的套路来。”
“是。”程良抡起好似蒲扇般的大手,上去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这雷霆一击打的黑衣人一怔,他捂着脸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呢,程良又一把将他的衣服撕开,白嫩嫩地膀子一下子露了出来。
“二位大人,莫动手,我是男的。”
“不像啊?”借着月光,王然看清对方确实是个中年汉子,长得就和程良失散多年的弟弟一样,不过就是个头小了些,但他的背后确实也有纹身。123456,王然暗道:步步高,好吉利的数字。
“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在这里做什么?”
“大人,我真是刚来的,这不在这里作画呢吗?”
“小爷看你这不是作画,你是在作死啊!老程给我打,别弄出动静来,小爷听着心烦。”
“是。”
“啪啪啪”一连串儿耳光下去,黑衣人闷嚎不断,牙都快被程良打掉了。他这才告饶道:“大人别打了,你要问什么我便答什么还不行吗?”
“你是拂晓社还是明教的?”
“什么拂晓社、明教?大人说的这些一概和我没关系啊!大人明鉴,小姓元,是一名从事。平日里在军中,只负责些抄抄写写的工作,从来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姓袁的?是汉人吗?”
“如假包换的汉人。”
“呵呵,那我问你是何时到这来的?”
“我”黑衣人护着脸,偷瞄了一下程良的大手,惨兮兮地答道:“大人问得是什么意思啊?你这出题也不严谨啊,你要问我是什么时候到土坡上的,我可真是刚爬上来的,你要问我是什么时候到这个时代的,我来了都快十年了。”
“不对吧,十年时间,你才混了个从事?”
“大人你才是刚来的吧?不知道魏国一向不重用汉人吗?”
“是吗?”
第292章 连环计()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那漫天的火羽渐渐没了踪迹。黑夜里,只剩下断断续续地咻咻声。又过了一会,燕军好像缓过了劲,他们也在用抛石机与床弩还击,一道又一道的光线来回地穿梭着。还有那落地开花的火油罐,就像是点缀夜空的烟火,光彩夺目。
“不是说北魏在平原郡一带,只留下七千骑兵吗?这么多弩车是从哪弄来的?”王然很平静地问道。
“昨天夜里,毗陵王的大军就已经开到了平原了。”黑衣人道。
“他带来了多少人?”
“马军四千,步军两万八。”
“他不守中山了吗?”
“这谁哪知道,也许毗陵王想先击败南燕的人马也说不定呢。”黑衣人回道。
“恩,可能有这方面的因素吧。”也许是认为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王然也不管魏军来势汹汹,更不管此刻元顺那丰富的表情。居然自己在那里优哉悠哉地翻起画纸来,边看还边赞叹道:“你画的这些东西都很形象吗?难怪是科班出来的。”
“过誉了。”
“不过你小子是怎么弄到铅笔的?”
“你说的是这个吗?”黑衣人将一支圆形物体递了过来,王然接到手里仔细打量。这东西就是用布条包裹起一根比较细一些的木炭,再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唯一值得研究的也就剩下木炭的材质了。
“哦?你是用这个东西画的。不错嘛,挺有心思的,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算是吧。”
黑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王然对他回答很满意,又将注意力投向一张弩车的草图上。这个弩车的造型极其与众不同,它居然有三只弓臂,而且是两弓向前,一弓向后的。这应该是三弓床弩的改进版,早些年王然在郝建国的笔记上见过的,所以也没去深究此物出处,反而是觉得这图上的弩车少了些重要的东西。
“你们北魏的弩车为何这般怪异,怎么不是三张正弓串联排列的?”王然是想着同时击发三箭,以增加箭镞的基数,却没留意这么设计是为了加大射程。他又把画纸递给程良,让他也来看看是否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以程良的表情来说,这个问题有些难为他了。
“你是王然王将军吧?”
“恩?”王然的眼神突然一冷,好像要杀人一样。他再次仔细地打量起面前之人。眉毛稀疏,环眼有些内凹,重须遮住了嘴。笑起来,一嘴白色牙齿,应该是个生活有规律的人。鼻梁很高,但一脸地坑坑包包,看着就不是一副富贵相。
“还说你不认识拂晓社的?老程!”
“是。”
“别打,别打,真是不认得!小的在军中见过燕军将领们的画像,王将军的外貌比较好认些,所以才冒昧地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王然不重要,你来说说,为何魏军的弩车是这样设计的,你们是用何物牵引、拉开弓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