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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南北朝之诡道-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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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本王明白了。汝回去之后,尚需多多留意,稍有风吹草动,便要及时来报。”

    “卑职明白,可眼下一是无人可用,二是如何回得去梁山那边?卑职虽说是贱命一条,可若是坏了殿下的大事,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无妨,来日我便让你风风光光地回去。至于人手嘛,梁山之上尚有二三人,可供你差遣,不过一定要谨慎行事,这个王然已不比当初,听说他击杀羊霖的时候,还用到了霹雳车(抛石机)?果然常有过人之举,难怪父皇如此看中此人。”

    “殿下莫要介怀,霹雳车如此重器,却无船可乘,放在梁山也是摆设。”

    “恩。只得其形,不得其理。”慕容超虽然很平静地点了点头,但他盯着赵乾的双眼却有些放光,“不错,好好干,他日我定有重赏。”

    “谢殿下。”

    慕容超笑了,再次下跪的赵乾也笑了,估计知道这边结果的王然也会笑出声来。可慕容超不是傻子,他是不会把所有的暗线都交给赵乾的。但慕容超的思维里,也出现了一个误区。抛石机这种攻城重器,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船可以运输。要是重新打造的话,那也会给防守方提供充足的时间做准备。如果王然只想守住那一亩三分地的话,慕容超就便不用担心了。

    可这个误区恰恰在于逆向思维,王然是可以事先打造零件,然后运出梁山之后再组装的。这不仅仅在工时上不受制约,连所需要的工匠也不用那么多,剩下的关键就只是材料了。所以,王然即使是修建梁山大寨和防御工事,也未曾动山上的木料,而是从外围周边摄取,再用船渡过来。

    相比东宫这边“主贤仆忠”的画风,王然在封家却有些如坐针毡了。封家虽然也知道不可与驻外武将有联系,但架不住王然在大门口闹啊,为了尽量不要引人耳目,所以不得不将他“请”了进来。

第265章 欲擒故纵() 
封府是王然见过的最大的官员府邸了,光是用地便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因为当时各个割据势力的皇宫也不是很大,所以这里的规模不比南燕皇宫逊色多少。单看门口的大牌楼,也彰显着主人的权势与威严。

    牌楼高约五六丈左右,青瓦黑柱白石底。不仅是瓦当、檐头,包扣每一根筑基上,都雕刻有百花异兽的图案。形态各异,活灵活现。牌楼有匾,上书:风节,二字。

    “这封家果然气派,啧啧。”虽然鲁九三抱着一堆的东西,但他还是不停地摇着脑袋,独眼也难以掩盖羡慕之意。

    “你没来过封家?”

    “我等那有资格进来,自从被卖进羊府,便一直屯在三十里庄的那处别院,小的可是连羊府都没去过。”

    “哦,这样啊。”

    这个时候王然才发现,自己也没去过广固的皇宫,上次基本就是游街来的,还被暴民们打的像只耗子一样。他又看了看那几个“面目可憎”的手下,这些人表情都很痴傻,王然故意让他们聚得近一些,这样引人注意,也是别给自己露怯,失了气势。此时,封府的偏门缓缓打开,里边走出一名满脸歉意的仆人来。

    “王大人,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今日不能见客了,大人还是请回吧。”

    这是什么态度,闭门谢客吗?这是怕引火烧身啊!王然一屁股坐到了石阶上,道:“怎么说我也是封孚的孙女婿吧?不见也就不见了,安排吃个饭,总不会不舍得吧?他孙女可是天天在我那里白吃白喝的。”

    “未经老爷允许,我等做下人的,也不敢擅留大人啊。”

    “舟车劳顿,嗓子都冒烟了,讨口水喝总行吧?”

    “王大人不要为难小的了,天也不早了,快快请回吧!”

    好似阿谀的仆人,虽然一直客气,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不屑。王然当然明白,封孚派出来这么个软钉子出来的用意,可他却不能这么回去。虽然不能明里杀了封珠儿与王氏,但他只要进了封府,后面的事,慕容超自然便会“帮”他办好了。

    “九三!取水来。”

    “诺。”鲁九三将礼品堆在地上,解下腰间皮囊,“大人,慢用。”

    “恩,不错,”王然故意摆出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那封家仆人也是不急,冷眼看他到底要搞什么花样。反正只要能让这位小爷进不了门,他便算是完成了任务,最好王然现在知难而退,他也好回去交差,省得陪在这里吹风。

    “九三。”

    “诺。”

    “让那几个乐师过来,给小爷来上一曲,等咱们歇够了,再回去也不迟。”

    “诺。”

    鲁九三将远处的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喊了过来。那封家仆人一看,顿时脸儿都白了。这哪是什么乐师,简直比行走江湖的草台班子还要不堪,大鼓、铜锣、唢呐、铃铛,梆子,还有几个人拿着空竹竿,这是要放暴竹的节奏啊。

    “王大人万万不可啊,我家老爷真是病了,你这一闹,小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你的脑袋长我脖子上嘛?”

    “这个”

    “这什么这,九三,让他们奏乐!”

    “好勒。”

    “慢!大人且慢,容我再去通禀一声。”

    “回来!”

    “大人还有何事?”

    “告诉你家老爷,开大门迎我,门小了我带的东西多,过不去。”

    “是,是。”

    封家仆人一溜烟没影了,看着那他的狼狈样,王然有些得意,说实话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了。毕竟要是慕容超真拿此事做文章,他现在可以说是孤立无援。不大工夫,封府正门果然大开,两名儒生打扮的人款款而出。二人各自介绍,才知道原来是封珠儿的堂叔,一个叫封玄之,一个叫封瀛,三人互相客套,这才携手而入。

    刚入得大门,便觉得气势压头。这封家几世的积累,怎是王然这个山大王能体会的。封家府邸坐北朝南,分中、东、西三路。穿过大门后的二门,才是封家的正门。门阔三间,漆黑大门,铺满拳头大的铜钉,门上有兽面铜环。

    此后需走百丈才到正堂,再其后便是院落花园。这里的富丽堂皇,简直让人咋舌。大堂高阁,锦屋翼楼,彩绘装饰,金漆异兽,影壁花门,曲廊亭榭,雕梁画栋,盖绿披红。石瑞的大宅跟此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哇哦!真是妙哉!我看咱们大燕的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王大人此言差矣。”

    “这种僭越的话,王大人断然不可与他人道。”

    虽然封珠儿的两个堂叔嘴上这么说,但他们可不怕。封家在慕容德心中的地位,甚至在整个南燕上下,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封珠儿为了行刺报仇,假意嫁给王然,也是没拿慕容超当回事,只不过是因为,王然躲在梁山不好下手,才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王然有随二人绕过正堂,这才来到一处厢房。可这一进去却不得了,满满一屋子全是人,除了装病的封孚外,居然还有二十多个书生打扮的人,他们不像是在开堂授课,更像是在集会。好像是计划着什么,难道是要做掉王然?好在这些人中,都没有佩戴兵器的。

    “在下王然,见过封大人,见过诸位!”王然抱拳先施一礼,厢房内的人都还算客气,纷纷起身还礼。但封孚和几个老家伙却都板着脸,爱理不理的,有个人还故意装出沉思的样子。虽然觉得很尴尬,但王然还是招呼手下,将礼品都摆了进来。他自己则守在门口,不再向前半步了。

    “珠儿她可安好啊?”一个老书生问道。

    “不太好,我那山上穷得,连粥都喝不饱,你说她能好吗?不过,我和珠儿却一见倾心,两情相悦,日子过得清贫,但也不算什么,以后我这官儿越做越大,总是会让她穿金戴银,衣食无忧的吧!”

    “哦!”老书生面色一黑,好像是被什么利器怼到心尖一样。

    “请封大人、诸位放心,虽说如今山上啥都缺,但是耗子总是有几只的吧。时不时的,我们也会改善伙食的。”

    “你”老书生一听差点背过气去。

    “王然,你今日来此,不只是送礼这般简单的吧?”封孚终于开口了,他的眼神有些冷,不过却不是对着王然的,反而是恶狠狠地撇了那个老书生一眼。

    “封大人,本来王某是有些话想对你说的,可现在又不想说。”

    “哦”

第266章 欲擒故纵() 
历史上的封家,本应在后燕兵败参合陂之后,便有一支儿投降了北魏,再后来因为慕容宝被杀,后燕诸王内乱,又有一波投奔了北魏。但现如今,恰恰是因为蝴蝶效应的波动,封懿、封劝(封孚的堂兄弟)还在后燕朝堂上做着大官。其他的一些封氏族人,也在两燕的各个位置上,勤勤恳恳地改变着自己的命运。

    “封大人,本来王某是有些话想对你说的,可现在又不想说。”

    “哦?那便送客吧!”

    老东西,给你杆就往上爬?还真不讲点江湖道义。王然抱住了门框,有心耍赖的样子。封孚微微一笑:“既然不想走,那就有话快说。”

    “这么多人不方便。”

    “此间皆是我封氏族人但讲无妨。”

    “封大人,我相信当个人面对生死选择的时候,是容易忘记集体的,哪怕是这个集体是用血脉亲情维系的,这便是利己主义。”

    “何为主义?”封孚显然不理解王然的用词,当然了王然也不太明白,他不过是故作高深而已。

    “封大人你错了,主义是思想,是观点,是主张。但这不是我要和你说的内容,我们要谈的是前面那个词:利己。”

    虽然封孚推崇儒家道家,但对其余的诸子百家,还是有些涉猎的。他很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集古今之大成者,可今天王然这么个泥腿子,居然跑到自己面前谈说教,倒真是让这个老头产生了兴趣。所谓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何为利己?其实很简单,就是从极端自私的个人目的出发,不择手段追逐、达成个人利益便是利己,那个羊霖就是例子。封大人应该庆幸,他死的早,不然你这一大家子,都会被他拖进深渊的。”

    “争名逐利,世人皆往之。”

    “呵呵,是吗?在这一点上,封大人却不如两个女流之辈了,珠儿她现在已经认清了羊霖的真面目,早已是泪眼换新颜。她,她,她再也不咳嗽了。”

    “哦!?哈哈哈”封孚的老脸突然笑容绽放,好像是王然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似的。别人不了解封珠儿,他可是最了解的。若不是担心自己宝贝孙女的安危,封孚早就可以下令将王然囚禁了,再将他送到慕容德那里“大义灭亲”,还容得他在自己面前故作高深地叨逼叨。

    可话说回来了,这事也怪封孚自己,若不是他太宠溺封珠儿,死个羊霖算什么。好女还愁嫁吗?再说封孚比谁都清楚,羊霖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绑架事件之后,羊霖还借此算计了他一下,要不是封孚的影响和地位,早被慕容超抓住事由给打发了。

    不过这都过去了半个多月了,既然王然还能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是梁山那边出了什么差头了?封孚的眼皮有些跳,不知道是不是不祥之兆,还是刚才笑的太猛烈,毕竟年纪大了,突然的情绪爆发,还是不利于身体的。

    “上茶!”封孚按着自己的一只眼睛招呼道,封瀛也上前做了请的手势。王然当然想在此停留的越久越好,可他的肚子里却没什么干货。再和封孚交流几句,他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不好!”王然突然捂着肚子和屁股转头就跑,嘴里还大喊大叫着:“茅房在哪?茅房何在?”

    “这边,这边请!”封瀛紧忙追出去引路。

    面对着如此窘态,本来鸦雀无声的厢房内,出现了细微的响动,好几个人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不过压抑的越久,爆发便越激烈。随着一个人的痉挛,另一个人也前仰后合,再往后,所有人无不失声大笑,这贱民就是贱民,连拉屎放屁都要故作风雅。

    作为笑料的王然,并是不太有趣,他还没有拉尿在裤子里呢。可笑声却像是传染病,一发而不可收拾,连封孚都放下了自己的架子,浑身抖得厉害。只有之前的那个老书生,却是脸色越来越黑,胡子眉毛乱颤。他便是封珠儿的父亲封厥,封孚的次子,现如今在南燕挂了个散骑侍郎的闲职。

    虽然知道族人们是在讥笑王然,但封厥还是站了起来,他向封孚施礼后,也走了出了厢房。封厥要去的地方,正是王然所跑的方向。此时老头儿也是激起了一腔血勇,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他很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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