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第3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完饭,大家就送张敞离开颍川郡。
此时天寒地冻,万里冰封,黄霸和朱博几个将张敞送到郡府外,就回去了,苟参却和张敞依依不舍,坚持将张敞送到了颍川郡外的十里长亭。
“苟老弟,你请回吧,俗语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不可学古人,太过于儿女之态。”
苟参满脸感慨的说:“苟参何德何能,多蒙丞相一力举荐,才能有今日,丞相对苟参再造之恩,堪比日月之对万物,清泉之对枯苗。”
“苟参昨夜夜不能寐,念及丞相东去,虽然再见之日可期,但山高水长,杳然悠远,恨不能随着丞相时时当面聆听教诲。”
张敞听苟参已经叫自己为丞相,而且说的动情,拂须感叹说:“我与苟参小友一见如故,实是忘年之交,小友得陛下眷隆,正是拔亢去疾,奋马扬鞭之时。”
“他日相见,小友必能长风破浪,直挂云帆,前程锦绣。”
苟参听了再次作揖,张敞微笑着就要上车,苟参抢先一步,伸手从马车上取下踩踏木墩,在地上放好,手捉住辕杆,伸手要扶张敞。
张敞一看叹气说:“你再要如此,我可就是越发有些难舍难分了。”
苟参一听,伸手一拍额头:“哎呀,心里只想着丞相离去,却忘了一件事情,”苟参说着从怀里取出了小包:“这些小玩意,也拿不出手,好歹是苟参的一点心意,也不入丞相之眼,还请海涵。”
张敞原本想拒绝苟参的礼物,再一想就放任了,转身叫来了随从:“去将本官那个陷城弓拿来。”
一会,两个侍者就抬了一面表面黑漆漆看不出特点的弯弓走了过来,张敞说:“刚好想起了还有这个东西可以回赠给你。”
苟参就摇头:“这弓看起来就非同一般,丞相要给我,苟参却受之不起。”
张敞笑说:“你先听我说,此弓,名曰‘陷城’,何谓陷城?攻城陷地的意思,这陷城弓五尺高,弓身筋弦材料特殊,没人识得,需要多大力气拉开,我更是不知,反正没人在我面前拉得开过。”
“能运用此弓的人,绝非一般人,我也是偶然之间得到的,如今送给你——你先别拒绝,你这次能被担任颖水县县令,卫士令朱博出力不小。”
“这人嘴上冷冰,其实内心对你热忱,你与他相交,总之是好处比坏处多,他是一武将,平时在皇宫也不甚和人来往,如非和你趣味相投,断然是不会和你废话的。”
“你就将此弓送给他好了。”
“送礼要投其所好,能送到人的心上,让人记住你,才叫事半功倍,如今我走了,你到了颖水县后,朱博就要回长安去,无他,你将此‘陷城’送给朱博,其中意思,想苟参小友也是聪明人,我就不用多说了。”
苟参脸上作难:“丞相远离,我没什么能拿出手的礼物,如今丞相却又赠送我如此珍宝,这叫苟参情何以堪?”
张敞哈哈一笑:“什么情何以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人生苦短,得一知己,足以慰藉生平,要是什么事情都斤斤计较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张敞说着就上了车:“其实,我本来想让你跟着我去胶东国的,只是,唉,未能遂了心愿”
“就此别过,本官在胶东,希望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
苟参手扶着车子的窗户叹息说:“不如意事常**,可与语人无二三,丞相一路保重,苟参在颖水日夜期盼和丞相再聚之日。”
张敞一听,哈哈大笑:“好一个‘不如意事常**,可与语人无二三,’苟参,有你这句话,胶东即使远在天涯,我也走的高兴。”
“扬鞭催马,胶东国去也”
欢迎广大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尽在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
第68章打了再说()
苟参送走了张敞,回到黄霸太守府后一直想要找机会和许浩明说话,但是许浩明却好像知道苟参要找他而故意躲着似的,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w w wnbsp;。 。 c o m
这时颖水县的差役们赶到了颍川郡,前来迎接新任的县令苟参,县丞寇德海却没有来。
苟参知道寇德海脸皮上过不去,愧于见到自己,就和衙役们在一起说说话,然后就准备拜别和黄霸。
胡不为说:“本来你我交割手续应该在颖水进行的,我如今来了太守府,也就不回去了,今天大致的情况给你说一下,今后你有什么不明白,我随时候教就是。”
苟参和胡不为当着黄霸的面交割了颖水县县令事物,和朱博一起,带着丙女,在一班衙役护送下,晃晃荡荡的朝着颖水县奔去。
所谓升官发财不回故乡显摆风光一下,犹如穿了新衣却夜行,更像是黑暗中对着自己中意的女子抛媚眼。
苟参高兴则高兴,只是当上了一县之长,今后怎么处理县里事物,并不像是和刘询动动嘴说说那么的简单。
黄霸给朱博派了辆马车供他乘坐,但是朱博一出颍川郡府,却对苟参说坐车无趣,好不容易从长安出来一趟,不能策马奔腾一番,实在是有些亏。
于是朱博就胯上了一匹马,一个人领先着跑在队伍的前面,倒像是开路的先锋。
苟参却没有朱博的闲情逸韵,他坐在车里看着外面步行跋涉的侍曹,心说多少日子以前,自己和他们一样也在地下跑着,而如今却是自己在车上,他们在车下……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几声吵杂,有人就过来禀报说朱大人被人拦下了,看情形,是颍川望族原家的人,不知要做什么。
苟参一听,就让车子过去,到了前面果然见到五六个家丁装扮的人拦着朱博的马,声声的说着什么。
这些人看起来群情激奋,朱博却在马上一声不吭,也没有辩解。
朱博到颖水县来,是没有穿官衣的,苟参下了马车就问出了什么事,那些家丁中一个领头的一见苟参,脸上的傲气收敛了一些,但是仍愤然的说:“这位老爷,我们是颍川原家的家奴,如今正在训猎鹰隼,不料刚刚开始,就被这人给惊扰了。”
“如今,鹰隼飞的没影了,小的们回去无法给主人交差,求老爷做主。”
苟参一听,问:“你们是原家的人?”
“是。”
“在这里施放鹰隼?”
“是。”
“此地可是原家的地盘?”
“不是。”
“那是不是最近刚刚的卖给了原家呢?”
刚才答话的那人嘀咕说:“这是官道,我们原家如何能买了?老爷是说笑了。”
“既然这里是官道,也不是原家所购买私产,谁准许你们在此训放猛禽,就不许别人在此路过?这是谁规定的?”
那人看看苟参,瞧瞧正在赶来的差役,低头说:“我们一直就在这里放养的……”
“一直放养就是说一直都错。”
苟参淡然的说:“你们可知罪?”
这一帮原家的人一听就愣了:“知罪?知什么罪?”
“既然不知,那好。”
“来人,将这些刁奴押了回去,本大人要细细审问。”
侍曹李明俊是来的最早的,他一听苟参的话,就有些迟疑,苟参却不理这些差役的反应,问朱博:“卫士令无忧吧?”
朱博摇摇头,苟参就回身上了车,看着还在原地发愣的差役说:“这些人一共七个,少了一个,唯你们是问。”
苟参说完,车子就走了,李明俊等人看看,就准备将这些原家的人押回去。
其中的一个原家仆人喊:“我们是原家的人,你们眼睛放亮些”
“我们没犯错,惹了原老爷,要你们好看。”
差役中的人就怒了:“入娘的,老子管你是谁,如今是新老爷上任,老爷头一回发话,你们谁不给面子打了再说”
“要我们好看,我们先他娘的要你们好看”
几十个衙役一哄而上,将原家这七个就给打了个鼻青眼紫,绳捆索绑的押了往县衙走。
苟参一行人快到了颖水县府,路上就有了很多看新县太爷上任的民众,苟参就笑着从车帘子后对着大家挥手,做出一副亲民的姿态,耳朵中就飘来几声“果然是苟家的那个小子……”
“要死如今是老爷是县太爷,你这没毛货色这样大胆,小心舌头”
“呀爹你干嘛打我,那不就是苟家的苟参嘛……”
“再讲祸从口出,老子将你打回你娘裤裆”
……
苟参重回颖水县衙,到了县衙门口,一眼就看到那个从来都是斜着眼看自己的老门子,此时脸上宛如开了花,老远的弯着腰对着自己呲牙笑,其余县衙里的人也都站成两排,列队欢迎自己。
苟参下了车,伸手给朱博牵着马,嘴里叹道:“走时钟无艳,回时夏迎春,如无官服罩,谁理?”
朱博一听就想笑,借着下马就憋住了。
钟无艳是战国时齐宣王之妻,有名的丑女,但是很有才,四十岁了还嫁不出去,钟无艳就自己求见齐宣王,陈述齐国的几点危难,被齐宣王引为知己,立为王后。
而夏迎春也是齐宣王的妃子,长得漂亮,能歌善舞,这时苟参调侃自己从颖水离开时像丑女钟无艳没人理会,回来却被大家像夏迎春一样的丛拥接待,人其实还是那个自己,都是这身官服的原因才使大家转变了态度。
苟参和朱博一起往衙门里进,这时寇德海才从衙门里走了出来迎接他。
苟参对着众人拱手说:“大家都是熟人,如今还是在一起公干,不要生分了,无须多礼。”
说完了,苟参陪着朱博往里面走,经过寇德海身边时,苟参笑了一下:“寇县丞,辛苦了。”
寇德海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苟参也不停留,就进去了。
往日在县衙当差,如今成了这里的主人,苟参和朱博到后堂坐下,有人就前来伺候洗漱,
朱博问苟参:“刚才那事,你要如何处置?”
苟参笑:“什么事?”
“哦,丙女,你让人将车上老爷的东西搬到后堂,再差人弄些吃食前来,温些酒,给屋里生几个火盆,不要让卫士令大人在老爷的县衙受了委屈。”
朱博轻轻摇了摇头,心说这个苟参果然是个狠角色、笑面虎,今后在颖水,还不知要弄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县令老爷的亲眷到了。
苟参一听本老爷的亲眷?难道是花红?就看着朱博。
朱博却脸无表情,苟参就说:“带进来,不,本官亲自去接。”
苟参出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戴着蒙纱的帽子站在那里,从身形上看,就是好久不见的花红。
这女子看到苟参穿着一身官衣就要跪拜,苟参伸手搀扶,凑近一看,果然是花红,只见她一脸欣喜,身体好像清瘦些,模样却越发的俏丽了,就低声说:“没受委屈吧?谁送你回来的?”
欢迎广大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尽在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
第69章灿烂的没有阳光()
苟参伸手搀扶花红,触手之间感到一片滑腻丰润,花红全身一颤,脸猛地就像涂抹了胭脂一样嫣红了起来,不过别人也瞧不见,她低眉顺眼,眼睛却慢慢的有了泪水,轻声说:“老爷,奴家,没有,那人将奴家送到县衙,却走了。 ”
“见到老爷,奴心里喜欢……”
花红的话断断续续,但是真情流露,苟参笑说:“没事就好,先去后面休息,回头本老爷和你细说。”
苟参招呼了丙女将花红接走,就到了屋里,还没坐下,李明俊几个前来复命,说路上原家生事的一干人都被带到了县衙,请县令发落。
苟参微笑着对李明俊说:“这一段大家都辛苦了,留下几个值守的,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就是,等这几天本县令忙完,再给大家叙话。”
“那路上的几个泼皮,先押进大牢——哦,本官记得往日县衙大牢曾经脱逃过人犯,如今,可不要再犯下如此错误了,不然,本大老爷是会生气的。”
李明俊听着,看着苟参笑眯眯的脸,心说你这样哪像是有生气的样子?
安排妥当,苟参就不停的在劝朱博的酒,天南地北的乱说一气,专拣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和笑话给朱博听。
一会,朱博就说:“你家小妾,刚才已经安然回来了,至于当初是谁将她接走,你也不必追问,总之她这一段没有受委屈。”
苟参听了笑笑的谢过朱博,心说这个朱博,看着粗鲁其实心思细腻,办事妥当,还知道让人给花红戴着个面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