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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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参眨眨眼说:“你看我哪里有灿烂开放的模样?”
“我看哪都有,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该是和过去的你风马牛不相及。”
两个人骑着马在大街上走,谁也不清楚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殴打丞相公子,毁坏廷尉署监牢,这都是重罪,入廷尉的前罪没有惩处,新罪又增添,我看,你这下真的要将牢底坐穿了,啧啧,感情校尉在牢里一个多月快憋出病,要找人撒火气的。”
苟参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当今天子要治我的罪?何须麻烦要见我?用得着卫士令大人到廷尉署诏我?”
“我既然没事了,杜钦刘歆几个为了我才和于永那几个打起来的,我不出头。此事何时能了结完?”
“再说那申公权。我和他一家也算是新仇旧恨了。不如一鼓作气,让他们今后小心点,省得总是来找茬。”
“哦?”朱博乜了苟参一眼问:“原本蓄势待发的变成伺机而动了?你准备何时踹丞相府和富平候家的墙,麻烦早点告诉我,我好搬个马扎找个好位置去瞧热闹。”
苟参没说话,朱博兀自的像是自言自语:“杜钦脑子好使,嘴巴更是厉害,杜邺刘歆谷永扬雄。都是后生可畏,要家世有家世,要人才有人才,比那几个蠢蛋强了不止百倍。”
“墙上踹了一个洞就将长安小一辈的俊杰吸引到了自己身边,这买卖划得来。”
苟参纳闷:“他们是小一辈,那么我很老吗?”
“我觉得你的心智已经可以和丞相光禄大夫那些人媲美了——你别打岔,你说划得来不?”
苟参不理朱博。
朱博问:“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当了校尉,怎么和从前在颍川郡太守牢狱里一个模样?”
“仔细想想,加上颍川郡的那一回,我从监牢中已经救了你两次。你该谢谢我吧?”
“不说话?哦,你是不是心里想。‘你只是奉了天子诏令,在执行任务,完成使命,我谢你什么?’”
“喂难道你没吃饭没力气理我?我这是自言自语呢?”
……
大汉未央宫。
大汉建国以来,未央宫椒房殿一直就是皇后的住处。
宣帝刘询已经薨天,他的王皇后如今已经是太皇太后了,移居到了长乐宫颐养天年。
如今的大汉天子刘姡Ц崭占涛唬岱饣屎笠皇禄姑挥欣吹眉敖校还獠坏⒏槲蠢吹幕屎笙热胱〗贩康罾镄惺规寮莺骬宫事物的权力。
朱博带着苟参到了宣室后殿就停步了,将苟参交付给后^宫的侍者。
苟参以为当今天子是在宣室殿召见自己的,可却不是,原来要自己去椒房殿见驾。
这条去往椒房殿的路从前倒是走过,那时是为了去见敬武公主刘敏。
今天给苟参带路的这个侍者苟参也见过,就是那个十分腼腆的内侍唐金。
唐金带领着苟参一路走过了长乐前殿、长信殿、长定殿、长秋殿、永寿殿、永宁殿、临华殿、神仙殿,就来到椒房殿前。
等唐金过去禀报的功夫,苟参将四周的环境再瞧了几眼,觉得这椒房殿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外观十分宏伟,无非就是房子高大点,占地宽阔点,猛然的能给人视觉上的冲击,造成心灵一定程度上的震撼,其余的,还没有刘敏住的金华殿有生气。
过了有一会儿,唐金没出来,倒是有一个十分美貌的宫女出来传唤苟参进去。
这个宫女云鬓高就,皮肤很白,一身淡雅的宫裙几乎就要拖在地上,腰肢细细的,将臀胯显得十分的圆,同时也将上面的胸显得十分挺拔突兀,像是直插人眼睛的两座巍峨的山峰。
这宫女的裙子外搭着一个清麻色的璎珞,走动之间腰肢款款的摆动着,那个璎珞就左右的摆动着,在腿前晃来晃去的,倒是愈发显得她姿态优美,娉婷袅娜,让本来有些无聊的苟参眼前一亮,于是无聊也变得有了些生趣。
这个脸色肃然的宫女见到苟参后就说:“皇后娘娘唤校尉进去。”
苟参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一句:“多谢。”
这宫女没想到苟参这样对自己说话,大眼忽闪着,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转身在前面带路。
苟参心里想,不是天子诏自己么,怎么成了皇后召见?
进到椒房殿,苟参就看到一个华服女子仪态万方的在殿里坐着望着自己,只见她满身珠光宝气,流光溢彩,真是雍容华贵而无可比拟,心里知道这就是当今的王皇后了,于是就准备参拜。
这时,王皇后却站了起来,盯着进来的苟参,红艳艳的嘴唇张着,不知在说什么。
苟参说道:“臣,苟参,见过皇后。愿……”
“参儿。熬煎。熬煎……”
王皇后说着就朝着苟参走了过来,头上的步摇和身上的金玉配饰叮叮咚咚的响着,十分的悦耳好听,苟参不禁的抬起头看着这个有些失态的皇后,满脸的疑惑,不知她要做什么。
王皇后快步到了苟参身前,眼睛将他仔细的上下打量,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激动。启唇说道:“参儿,你,你不认识姐姐了?”
“啊?”
饶是苟参两世为人,这会也被王政君王皇后的话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姐姐?什么姐姐?”
“皇后娘娘,是我苟参的姐姐?”
“开什么玩笑?”
苟参心里昏昏然的想不明白,王政君却一把抓住了苟参的手,恳切的说:“熬煎,你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吗?我是你姐姐政君啊”
“我,熬煎?熬煎是谁?参儿倒是好理解,我什么时候叫过熬煎了?”
“这‘熬煎’是人的名字吗?”
苟参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政君。王政君紧紧抓着苟参的手说:“你真的不记得了?算算,姐姐上次见你。你只有三岁,一晃就十三年过去了。”
“弟弟果然一表人才,有父亲年轻时的风采。”
苟参见王政君不像是神经病,再说大汉国的皇后也没有必要和自己这个小小的校尉在大汉国未央宫里开什么玩笑,于是脸上就拘谨而惶惑的说:“皇后……姐姐,臣,苟参……这个……”
苟参说着,视线看着大殿里,这时才发现偌大的殿里除了自己和王政君外再也没有任何人。
王政君目不转睛的看着苟参,脸上慢慢的带着凄然的神色,扶着苟参的胳膊说:“来,好弟弟,和姐姐坐下来,姐姐给参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是椒房殿里有什么熏香还是王政君身上有何种香味,苟参满鼻子都是馥郁而沁人心脾的芳香味道,他被王政君拉着坐到那里,听到王政君说:“咱们的母亲,姓李,单字讳‘亲’,对不对?”
苟参的母亲是叫李亲,他就点头说:“啊,是,我娘是叫这个名字”。
“弟弟原来和母亲是在颍川郡河西县苟家,后来搬迁到了颍川郡颖水县居住,对也不对?”
“啊,是,”苟参再次答应,心里已经觉得这个王皇后说的十有**是真的了。
“参儿你是八个月就被生下的,是不是?”
“是啊。”
“你的左胳膊上有一颗蓝黑色的痣,约有蝇头大小,对不对?”
苟参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衣袖抹起来,一看自己的胳膊一侧果然有一颗蝇头大小的痣,猛然的抬头再瞧王政君,失神的说:“你是我姐姐?皇后娘娘是苟参的亲姐姐……”
王政君这时眼泪就流了出来,说道:“弟弟,我的好弟弟。”
苟参脑子有些混沌,他将眼睛挤上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然后再睁开看着这个富贵逼人的美丽妇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却说不出话,猛地伏在王政君的腿上大声哭了起来。
在前世的时候苟参就和母亲两个相依为命,有时候孤单的话,就想过自己要是有个兄弟姐妹的话,那该多好,有了事,大家可以相互帮衬。
可是莫名其妙的到了西汉后,这个“苟参”还是和上辈子自己的情况一样,依然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如今,忽然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对自己说,她是自己的亲姐姐,而且还是真的,这也太让苟参意外了。
苟参嚎啕大哭,仿佛要将上一生和这一辈子所受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王政君搂着苟参的肩膀陪着他落泪。
一时间,椒房殿里就都是哀嚎声。
过了一会,苟参泪眼朦胧的抬头,抽噎着说:“姐姐,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我和姐姐为何分开了,弟弟一点都不明白。”
王政君用绢帕为苟参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说道:“这事,还得从咱们父亲说起。”
“父亲?姐姐是说从前那个廷尉史……”
王政君点头,伸手摸着苟参的头发说:“是,父亲以前是做过廷尉史,如今,天子就要封他做阳平侯了。”
人生的变化太快了,刚刚还和杜钦刘歆和谷永杜邺扬雄几个在议论新的皇后极其家人,没想到没过几个时辰,自己就成了王皇后的亲弟弟,成了这个大汉国新的外戚的一份子。
苟参的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ps:nbsp;苟参的身世揭底了飞翔这个月截止现在竟然写了二十九章,毕竟不是专业写手,真是自己都觉得可以自我满足一下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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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椒房殿()
椒房殿外寒风凛冽,殿里温暖如春,这一会苟参情绪有些激动和失控,所以还感觉到有些热燥。
王政君一只手握着苟参的手,眼睛不停的在自己这个俊秀弟弟的面庞上锁视,一边给苟参和自己擦着泪水说:“母亲多年前离家时还没生下你,而姐姐那年离开魏郡到长安未央宫里来的时候,去看过弟弟的。”
“只是那时弟弟也就三岁,就这么高,正在蹒跚学步,记不得姐姐,也是自然。”
王政君说着像是想起了苟参小时候的模样,在苟参的脸颊上拂了一下,微笑说:“那天姐姐抱你,你认生,不情愿,扭着将鼻涕蹭了姐姐一脸。”
苟参听了“噗嗤”一笑:“鼻涕?”
王政君也笑:“看你,这么大人了又哭又笑的……这些年,弟弟受委屈了。”
王政君说着又掉泪,苟参也叹气,王政君说:“咱们的祖上是齐国王族,后来落魄了,直到祖父那会做过一段绣衣御史。”
“咱们王氏一族的老家是在东平陵县,后来在东平陵和一些世族起了冲突,于是祖父携带着大家搬迁到了魏郡。”
“咱们母亲就是魏郡的人。”
“哦?”苟参听了问:“姐姐,那,咱们母亲那边还有什么人?”
王政君摇头说:“没有了……祖父带着全家到了魏郡后,因为乐善好施,与人为善,很是得到魏郡人的拥戴。我们在那里过的还好。”
早先苟参听谷永几个说王贺做绣衣御史的事情还只是听故事的心态。这会忽然的知道那个私自放走几千成万造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祖父。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咱们的父亲在青年时被祖父送到长安来读,因为勤奋用功,得到了赏识,就到了廷尉里做了廷尉史。”
“其实廷尉史也不算是什么高官,不过对于我们王家而言,能在长安立足,也算是不容易。”
廷尉史其实就是廷尉里派往地方审理案件的人员,位处于基层。
苟参心说王政君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自己的那个便宜老子王禁没有后台,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廷尉混一个办事员的职位干,的确算得上是很不错了。
“父亲终日在外,家里的事情都由母亲操持,长安是繁华所在,经历的多了,也就容易复杂。”
苟参心里一动,听王政君说:“父亲那时除了咱们母亲一个正妻外,还陆陆续续的纳了几个小妾……”
“子女不言父母过错。母亲一心为家,父亲却在外面忙碌。天长日久,父母之间就有了摩擦和矛盾……具体母亲和父亲当时怎么闹得分开,姐姐也不多言。”
“终于他们大吵一次后,母亲离开了王家,就到了颍川的河西苟家……后来父亲知道你的出生,也不好去见母亲,就让我和哥哥王凤不时的去看看你们。”
“直到我被选入宫,咱们一晃就这么多年没见面。”
苟参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父亲王禁到了长安后做了廷尉史就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怎么照顾家里。
而家里的母亲一心操持家务,养育孩子,任劳任怨,连见一次父亲的面都很难,可是父亲王禁却接二连三的往家里纳妾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