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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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这会想想,乌就屠当时的确只是想将其其格拉到他的身边,好离苟参远些的。
其其格看看苟参又笑:“哦,我也不知哥哥从北山什么时候来到赤谷城,不然,一定和他先找哥哥商议的。”
两个和自己最亲近的男子都在身边,都为自己着想,其其格很是高兴。
乌孙国国主的儿子成年了后,都会被册封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北山是乌就屠的属地。
乌就屠说:“我不想来的,狂王让赫敏给我带话,说他和王妃于明日举行婚庆大殿,要我来祝贺。”
“我傍晚到的赤谷城,本想办完事去找你,可是还没出王妃府,听到有人过来,我不想见别人,懒得和他们说话。”
“可是就看到你和他走了过来,我不知他是做什么的,以为他要对你不利,所以就隐藏起来了。”
赫敏是乌孙国的右大将,和乌就屠的关系很好,赫敏的夫人叫冯嫽,是解忧公主从长安带来的侍女。
乌孙国的国主被称为昆莫,或者昆弥、昆靡,就是乌孙之王,这三个词语即使在今天被考证的古突厥语或维吾尔及哈萨克语言里,都有天子的意思。
乌孙国主之下设有大禄,大禄相当于大汉的丞相或者太尉。
然后,就是掌管军队的左、右大将。
再下来,就是翕侯,乌孙共设立三个翕侯,是地方的军政长官。
解忧公主和翁归靡生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弟史嫁给了龟兹国的国主绛宾,幼女素光嫁给了一个翕侯。
接下来。乌孙还有左、右都尉。和大汉御史大夫职务相等的大监。管理官员事务的大吏等官员。
老王翁归靡死了,本来是兄长元贵靡接任王位的,可是却被狂王泥靡横插一杠。
元贵靡做王也好,泥靡做也行,反正轮不到乌就屠。
泥靡和乌就屠也算是亲戚关系,可是哪有元贵靡亲?
元贵靡的母亲解忧公主性格温顺,乌就屠和其其格的母亲去世的早,解忧公主这些年一直都很照顾乌就屠和其其格。
解忧公主是自己父王的王妃。泥靡要让解忧公主继续做如今的狂王王妃,虽然传统上老王的女人被新王接收,可这在感情上让乌就屠很难接受。
再有,泥靡的兵变涉及了很多的东西,比如说妹妹其其格的婚姻。
其其格从中原长安相亲回来后,对乌就屠说过,她很中意那个大汉国的郎君,认为非常适合自己。
在没有和苟参见面之前,乌就屠哪知道苟参是圆的是扁的,但妹妹喜欢。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乌就屠就支持其其格的选择。
可是大汉和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敦煌。泥靡却要其其格嫁给细沈瘦,这完全的不顾乌孙国的信义,很是让乌就屠觉得愤懑和不耻。
细沈瘦是个什么样的,全乌孙人都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泥靡是个张狂不适合作王的人,细沈瘦也好不到哪里去。
细沈瘦怎么能配得上自己貌美性格温柔的妹妹?
所以,因为种种的原因加在一起,乌就屠非常厌烦狂王泥靡,泥靡大概也知道乌就屠对自己的看法,因此就让和乌就屠关系很好的右大将赫敏拉拢着让他来赤谷城。
“那你们想见王妃,要做什么?”
“老王在世,和大汉国商定了两件婚事,如今乌孙有变,我和相夫公主已经到了敦煌,乌孙却无动于衷。”
“为了相夫公主,也为了大汉尊严,我必须前来乌孙看看。”
“还有,我也非常想其其格。”
“我不能允许我的未婚妻被别人抢走,除非杀了我。”
乌就屠看看苟参,再瞧瞧欣喜的妹妹说:“我已经有一段没见过王妃了,今晚觉得,她变了很多,你如果想让王妃劝说泥靡改变主意,我看不是容易的事情。”
苟参点头:“我和其其格的事情只是其一,再有,原来许配给元贵靡的相夫公主是王妃的家人,是王妃的侄女,相夫公主也嘱托我来找王妃,因为元贵靡不当乌孙王的话,大汉是绝对不会让相夫公主随便嫁给一个人的,那样的话,结果对相夫公主很是不公平。”
乌孙的国情和大汉不一样,这一点乌就屠也知道,王妃可以重新嫁给泥靡做王妃,可是相夫公主回到长安,命运不知该如何。
乌就屠皱眉说:“可是为什么你们大汉国派到赤谷城的使节今晚也在泥靡那里?”
“我看他们对泥靡和王妃的婚事很是赞同,并且,他们也支持泥靡对乌孙做出的所有举动,还说这都是属于乌孙国的国事,大汉是不会干涉的。”
“这两个使节,难道不是代表了大汉天子的意思?”
“要是这样,你来乌孙国,就只是代表了你自己的意愿,能起到什么作用?”
乌就屠的话让苟参有些烦躁,他在来乌孙之前,想过很多中能遭遇的困难,但是唯独没料到解忧公主的态度会发生这样的转变。
苟参以为刘解忧会因为侄女刘相夫的原因据礼一挣,和泥靡反抗到底的,可是听乌就屠说,她今晚在泥靡面前没有忤逆的意思。
看来,侄女再亲,也亲不过亲生儿子,元贵靡是泥靡的阶下囚,和儿子元贵靡的幸福相比较,相夫公主今后要如何,解忧公主这会也顾不上了。
解忧公主看来是靠不上了,关键魏和意和任昌两个也指望不上,那自己来乌孙,能做什么?
苟参看着目光炯炯的乌就屠,再看看犹如粉面含露,黛染蛾眉的其其格,心里变得非常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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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惊变()
看到苟参沉默,乌就屠说:“无论如何,你表现的还好。 w w wnbsp;。 。 c o m”
“如今在乌孙,我不在乎谁当王,我只希望我的妹妹今后过的幸福快乐,你如果今天还是在敦煌,连赤谷城都不来一下,我会很失望。”
“一个男人,即使再无能,也需要能保护三样东西: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母,怀里的女人。”
“你能来,就是一种态度,所以,我很高兴。”
夜空的繁星闪烁,温热的风吹送过来,乌就屠健壮的身躯就如同一堵墙一样。
其其格看看哥哥,再瞧瞧苟参,走近两人,分别抓住了他们的手。
苟参心思转换,说道:“魏和意和任昌在泥靡那里,说什么,做什么,情况我不是太清楚,他们受命于天子,负责于西域都护,不属于我的管理。”
“解忧公主,我还是要见的,不管她如今心里想什么,如何做,有些话,我还是要问清楚。”
“我是大汉和亲副使,我身上肩负着天子诏令,失败,也要将自己该做的做完——兄长说的对,于公于私我都不允许谁将其其格从我身边带走。”
“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其其格握着苟参的手紧了紧,乌就屠沉声说:“你们汉人做事太过麻烦,总是瞻前顾后,条条框框的想的太多。”
“等所有的事情想清楚了,烤肉都凉了。”
“我要是你,就不管什么规矩。今夜就带着其其格远走高飞。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苟参摇头说:“我也想这样和其其格长相厮守。兄长说的非常对。”
“可是,除了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不也需要照顾吗?”
“我父母双亡,在长安,能做到护羌校尉。不是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就能成功的,有很多人都给予了我帮助,如果今夜和其其格悄悄溜走了,大汉天子震怒,我逍遥快活,我的那些朋友会不会殃及池鱼,跟着倒霉?”
“我于心何忍?”
乌就屠盯着苟参,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不知兄长的北山距离赤谷城有多远?”
“半日路程。”
苟参轻轻一笑:“兄长威猛雄悍,手下兵士。必然也是如同虎狼的。”
“乌孙人生下来就在马上长大,人人皆是战士。要是不算妇孺老幼,我有七千多控弦勇士。”
乌孙国人口总共六七十万,苟参记得当年常惠带领五万乌孙人攻打匈奴,已经是乌孙国全民皆兵同仇敌忾的结果了,因此乌就屠手下能又是七千骑兵,算是兵强马壮。
“不知北山地势如何?”
乌就屠说:“三面环山,一面平川,牧马放羊,何其悠哉?”
苟参微笑了一下:“兄长说词文雅动听,可以做博士了。”
乌就屠也一笑,苟参看看其其格,对着乌就屠说:“明日过后,我恳请兄长带着其其格到北山去。”
“泥靡和王妃典礼完毕,或早或晚,恐怕就要提及其其格和细沈瘦的婚事,我设法见过王妃后,不管事态如何,必然要回敦煌。”
“因此,其其格的安危,就有劳大哥照应了。”
乌就屠点头:“不用恳请,她在我那里,没问题。”
苟参转身看着其其格:“今夜别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我们来日方长。”
“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见两人说话,乌就屠走到了一边,其其格仰首看着苟参,蓝蓝的眼睛这会在夜色中又变成了灰色的,她点头说:“我会等你……你自己要保重。”
苟参俯首凝视着其其格,然后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其其格眼睛一闭,心里欢乐,身上颤抖,听他在自己耳边悄悄说了一声:“敢偷袭本校尉,迟早有报应。”
其其格还没答话,苟参已经对着乌就屠说:“兄长,我们就此别过,多加保重。”
乌就屠答应了一声,拉着恋恋不舍的其其格很快的就消失在夜色中。
苟参到一个酒肆买了俩皮囊酒,找了一个没人地方,将其中的一个皮囊里的酒全部倒在自己身上,然后对着另一个皮囊喝了几口,就慢慢吞吞的往大汉国驻乌孙使馆走去。
到了使馆外的街上,苟参的脚步越发的蹒跚,这时,从街道阴影里前前后后的就跑出了几个人,过来围着苟参就说:“校尉,你怎么才回来?”
“呀,校尉喝醉了。”
这四人正是敦煌太守陈璲给苟参派的护卫。
他们几个午时眼看着苟参骑马追那个红衣女子去了,等到四人跟着后面,苟参早就没影,四人也不知到哪里去找,总不能满赤谷城的寻人。
最后合计合计,还是在使馆这里守株待兔的好,想着苟参就是寻花问柳的,可是总要回来的吧?
果然,这会天色已晚四个人正等的心急如焚,苟参就醉醺醺的出现了。
“妈妈的,那……小娘皮真是火辣……”
“爷今天,真是开眼界了……”
四人闻到苟参身上都是酒味,连衣服都换成了乌孙人的,可是身上湿漉漉的,也不知这护羌校尉半天时间都在那里风流快活,就搀扶着苟参往使馆里进。
苟参一边说着酒话,一边继续往嘴里灌酒,那韩立听到了跑过来,急忙让人为苟参备热水洗浴,想要问苟参身边的四人出什么事,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苟参梳洗完毕,将那四个护卫叫进来说:“今日下午之事,你们四个。回去不要乱说。某。今后必有回报。”
这四人听了心里都笑,知道这个校尉脸皮薄,全都躬身说:“喏。”
“咳咳……嗯,这个,那卫司马和任副使,不知在不在?本校尉要找他们叙话。”
苟参说着皱眉揉着头,一副很是不舒服的样子,有人就回话说:“校尉。卫司马他们还没回来,韩使丞在,要不要将他叫来?”
苟参摇头:“这个卫司马比本校尉都忙……乌孙女子这样火辣,他们吃得消么……真是不懂……”
四个人听着苟参的话,又是面面相觑。
苟参摆手:“行了,你们也去歇着吧,今天劳累,下去吧。”
苟参在屋里躺下,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问话。听起来像是魏和意,护卫说苟参已经睡了。请卫司马有事明日再来。
魏和意只是客气几句就走了,也不是真的要见苟参。
到了前面,魏和意叫来了韩立,仔细的问了苟参一天的行踪,问:“校尉真是被抬回来的?”
“是,校尉真的醉烂如泥。”
“看那几个护卫模样,神情尴尬,看来,他们游逛了不少地方。”
苟参买回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个魏和意已经知道,心说果然嘴上没毛,这人就是一个靠着关系爬上来的纨绔。
“明日,将校尉伺候的好一些,如有问询,依然答复说本司马琐事忙碌,汝知否?”
韩立听了躬身答应,魏和意让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