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逃妻-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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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默笙这次没有开口。只是始终将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右手之中,连开车时都不舍得再放开。
在餐厅吃饭期间,程曦忽然觉得腹疼匆匆跑进了洗手间。乔默笙眸大约猜到了什么,他耐心在位置上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向了女洗手间。
堂堂乔默笙,此刻却对着每一个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女士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裙短发的女子?”
程曦走出来,就看到他站在洗手间的门口,英俊的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她心中一暖,走过去,唤他,“默笙。”
乔默笙将她拥住,温热的手抚上她微带冰凉的小腹,“疼吗?”
她摇摇头。他却不放心,拉着她去便利店买了替换的卫生棉和暖宝宝。
程曦的手被他紧紧地握着,格外乖巧地站在他后面。有乔默笙在,哪怕身体偶尔疼痛,哪怕生活偶尔波折,但心和眼却始终是暖的。
他宽厚的肩膀不仅是她疲惫时的依靠,更是为她遮风挡雨的港湾。
在生活的每一个细枝末节处,乔默笙总是能够赐予她喜悦,安宁,福佑以及点滴温暖。
从厦门离开,乔子砚去了纽约。住进了那间郊外别墅。
多年来,除了英国巴斯,乔子砚鲜少像此刻这样在某个地方长久定居。
为什么在纽约定居?
乔子砚答:“这里是为数不多的他与程曦和睦而朝夕相处的地方。”
每个周末,他将私人别墅完全开放,邀请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来这里狂欢。豪华的屋子里歌舞升平,灯火璀璨。
郊区空气稀薄,深色如绸缎的天空中常有绚烂的烟火绽放。别墅里,除了程曦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所有的地方都免费开放。面容陌生的男男女女们,在这里喝酒,跳舞,红尘作乐,把酒尽欢。
渐渐地,这里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潮。开始有人议论:来了这么多次,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别墅的主人。
工人站在角落里无声无息,只是目光偶尔会滑过二楼的某间紧闭的房门。
六月末的一个周末深夜,窗外有灿烂烟花迷眼入心。楼下又是乐声不断,人声鼎沸。没过多久,却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在凉如水的空气陡然响起。
“为你我受冷风吹”
二楼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乔子砚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他站在二楼的凭栏处,看到一楼的楼梯旁,有个黑发白裙的女子坐在钢琴旁,歌声微哑,指尖如蝶,灵活地在黑白色的琴键上美妙起舞。
仿佛感觉到楼上有道深邃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女子抬起头,就这样撞进了乔子砚妖娆如魅的双眼之中。心跳如夏夜突然而来的雷鸣。
那是一个样貌秀丽又年纪尚好的华裔女子,她叫陈黎。
2014年的六月末,这个叫做陈黎的女子,短暂走进了乔子砚的生活。
乔子砚会偶尔邀请她一起吃晚餐。餐厅里,他从来不问她的喜好,却会替将她餐品点好:糖心蒸蛋,海鲜炒饭,甜品是布丁或者奶昔。
他喜欢看陈黎穿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连衣裙。
慢慢地,陈黎发现,如果她穿着白色的衣服来找他,乔子砚会显得很高兴。他会一掷千金,送她超过六位数字的首饰,有时甚至是一辆座驾。
乔子砚很大方,出手阔绰,一掷千金。他仿佛有用之不竭的财富。陈黎心想。
纽约的富人圈里,很多人都认为陈黎是乔子砚的女伴。
陈黎20出头,模样长得好,又著名大学传媒专业的学生。她身边本来也不缺乏追求者。但这些人一旦与乔子砚放在一起比较,哪怕只是样貌这一项,都足以令他们默默地知难而退。
有好友劝陈黎,“乔子砚那样的男人,太危险了。”
陈黎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只觉一阵苦涩。她爱上了乔子砚,却从来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他喜不喜欢她,心里有没有她,愿不愿意牵一下她的手,或者赠她片刻欢喜。
乔子砚于陈黎而言,就像一阵明明知道他近在眼前却始终捉摸不到的风。
生活里刻上了乔子砚三个字,陈黎也因此得到许多别人渴望而不可及的机遇。乔子砚不遗余力地捧她,让她从一名高校的主持进入了国立电视台。
二十出头的年纪,她已经是电视台力捧的新闻播音。她渐渐风光出名,见到乔子砚的机会却越来越少。
他只有偶尔心情好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或是发短信。
“今天天气不错,你如果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来陪我吃午餐,我会很高兴。”
这样的时候,陈黎就算再忙,也会即刻放下手中的一切,精心打扮自己,去赴一场可以遇见乔子砚的约会。
眼光充沛的初夏餐厅里,乔子砚会送她一束桔梗花。望着她那一头长及肩膀的浓密黑发,他会伸出手,格外缱绻地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头。
或者将那开得格外娇艳的白色桔梗折了枝,别在她的鬓角处。
两人靠得很近。陈黎闻得到他身上的烟草味道,混着有些灼热的夏季空气。格外地蛊惑人心。
乔子砚送给她一种薄荷香型的香水。他说,“下次来见我,记得擦。”
于是,陈黎心中对于乔子砚的喜好渐渐有了越来越清晰的认知。
这个桀骜难懂的倾城男人,他喜欢个性温婉的女子,却又不喜欢她太乖顺。他喜欢她偶尔伶牙俐齿地与他斗嘴。
他喜欢看她穿白色或者红色的衣服,他喜欢她那一头浓密的长发,他还喜欢薄荷味道的香水味。
时光不慌不忙地走着。七月份的时候,有朋友问陈黎,“你与乔子砚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正念着新闻稿的陈黎舌尖倏尔一突。她放下手中的稿件,轻叹口气,“他连手都没有碰过我,你信吗?”
朋友倏尔瞪大眼,“除非他是guy!”
陈黎苦笑。她确信乔子砚还是喜欢女人的。她能感觉得到。
陈黎再一次走进乔子砚的别墅时,见到了雷冉和岳兰兰。
雷冉和岳兰兰长久地将目光凝在她的身上,彼此无声对视一眼,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乔子砚将她留下来一起吃饭。陈黎是擅长与人交流的人,一餐饭下来,气氛很活跃,几乎很少冷场。
岳兰兰见乔子砚偶尔替她布菜,那菜色岳兰兰眸中划过几丝意外,怎么与程曦的喜好和口味如出一辙?
乔子砚是沉默冷冽的人,陈黎替他悉心照顾着两位客人。她看起来那样乖顺妥帖,令旁人觉得与她相处很舒服。
岳兰兰悄悄看一眼雷冉:就是她了吧?
雷冉没有回应。看乔子砚的态度未必吧。
陈黎知道,乔子砚有个画室。他常常在里面独自作画。她曾经进去过一次,足足有两百尺的画室里,放着很多已经完成或者画到一半的油画。
所有的画,都在模仿莫奈的那副睡莲。
“你很喜欢莫奈吗?”有一次,陈黎问乔子砚。
乔子砚抬头看了她一眼。彼时,陈黎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只黑色抱枕。光线缱绻地落在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之上。
乔子砚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鼻尖有阵迷人薄荷香。
他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俯下身,朝着陈黎缓缓靠近。
陈黎慢慢闭上双眼,等了许久,再睁开眼时,却看到这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是错觉吧?陈黎仿佛看到他转身那一刻,眼角处似有水光溅落在尘埃之间。
陈黎可以感觉到,这男人的身体里似乎住着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她占据了乔子砚的整个心和身体。她支撑着他安好无虞地活着。她正影响着乔子砚生活里的每一个方方面面。
乔子砚偶尔会让陈黎在别墅里过夜。他会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可除了拥抱,他什么都没有做。
乔子砚待她是很好的。衣食住行,他给她的,从来都是最好的。她住在别墅的时候,冰箱里永远会塞满解暑的冰淇林和甜品。
他会主动问她,“钱够不够花?在外面受委屈了吗?”
望着这个时候的乔子砚,陈黎总忍不住双眼湿润。这个世上,除了他,根本没有别人能令她觉得委屈。
为什么你不碰我?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陈黎连问都不敢问。
她有时真希望自己是个不曾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无知女子。那样,至少心中没有包袱,她可以在乔子砚面前撒泼,胡闹,哭喊,从他身上讨要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暖和缱绻缠绵。
看到她流泪,乔子砚的双眸中写满了慈悲。他伸手抚去陈黎脸上微微冰凉的泪水,说,“傻姑娘,哭什么呢。”
他的程曦,除了梦中,是从来不在他面前流一滴泪的。
陈黎仰着头问他,“吻吻我,好不好?”
乔子砚低下头,吻贴上了她的额头,“不哭了。我带你去吃焦糖布丁。”
他轻轻一哄,陈黎果真就不哭了。心仿佛从泥土里开出花来。那朵花应该有个名字——美错。
陈黎懂。乔子砚所有对她的另眼相待和温柔呵护,都来源于一场感情用事的美丽错误。
他不过给了自己一个虚幻,她却当成了真实。他捧出来的,不过是一块石头,她却将那块石头当成了他的真心。
但陈黎打算就此视而不见。因为岁月有时本来就是一场美错。有可能,错着错着,她就会变成对的了。
她抬头,看着乔子砚,语气轻柔似风,“我有点累,你抱抱我,好不好?”
乔子砚点头,将她横腰抱起。
陈黎轻轻笑起来,看着他抱着自己走向室外的停车场。她问,“我可以吃什么口味的布丁?”
乔子砚答,“芒果或者草莓不错。”程曦最爱这两个味道。
陈黎将头枕在他怀里,格外的乖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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