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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蜜宠逃妻-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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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灼烧印记。

    两个飞行师慌忙间联系地面人员,想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降落,将损伤降至最低。

    机舱内颠簸混乱,就算是飞行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也吓的面色煞白,浑身发抖。

    乔子砚在慌乱间起身,将程曦紧紧拉在自己身边,问飞行员,“什么时候可以迫降?”

    “三分钟,厦门高崎机场可以让我们迫降。”

    “快!”

    乔子砚握着程曦的手,眼中有极浅的一抹执拗,“放心,我们都不会死。”

    程曦心里很怕。她想起来,今天早上起得早,还没顾得上跟乔晨说过话。她还想起来,她明明答应了乔默笙中午陪他一起吃饭。

    深重的死亡恐惧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来临了。

    机舱里有个自动收放的电子屏幕,这时突然亮了起来。

    屏幕里,是已经病入膏肓的乔慕白。他坐在繁华落尽的桃树下,面色苍白地望着他们,“乔子砚,你如果看到这段视频,就说明此时此刻,你已经与你最心爱的女孩坐在了一起。”

    “而你们会有两个结果:幸运的,这驾飞机可以顺利着陆,你与程曦可以共生。不幸的,是这驾飞机在着陆之前已经爆炸,你与你最爱的女人会同死。”

    程曦看完视频,感觉到飞机颠颤地越来越厉害。

    没有人会想到,乔慕白临死之前居然还在算计她。而他最后的赌注,竟然是亲生儿子的一条命!

    程曦静静地蜷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她有种预感,这驾飞机已经开始在急剧而快速地往下掉。

    乔子砚将她护在怀里,面色深沉。程曦轻叹口气,乔子砚又何尝不是一个无辜受害的可怜人?

    想到这里,程曦轻轻开口,“我们等不到安全降落了吧?”

    “但也未必会死。”乔子砚开口。

    程曦抬起头,看着他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执拗的眼神,开口道,“罢了。你救过我这么多次,帮过我这么多次,真要是命丧于此,我也认了。”

    乔子砚听了她的话,一向波澜不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恼意,“谁准你死了?!”

    恰在此时,机舱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救生衣和降落伞,“飞机已经无可能正常安全降落,唯一的办法是机师让飞机尽可能飞低,你们跳伞。”

    哪怕有一线生存的机会,乔子砚都不会让程曦去死。他拉着她走向机舱的安全出口,“五分钟后,按照我教你的去做。”

    程曦紧抿着唇,点点头。

    此时,飞机离地面还有足足很远的距离。望着那遥不可及的河流和路面,程曦只觉心里一阵阵的害怕。

    乔子砚却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别往下看。”

    他站在她身后,以无声的姿势沉默地安抚着她。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穿好救生衣过来,程曦认真地看着乔子砚,看他怎么穿救生衣,怎么将降落伞正确地绑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她明白,这已经是目前他们唯一可能存活于世的机会。为了正等着她回去的乔默笙,为了只有六岁的乔晨,她不能不试。

    程曦依旧不敢去看外面,但舱门已经开了。她可以感觉到呼啸的风猛烈地吹在她的脸上和身上。令她有些摇摇欲坠。

    脚底很凉,她知道只要再往前一步,就可能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乔子砚却在此时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怕,我数一二三,往前跨一步,明白吗?”

    程曦闭着眼,点点头。

    “一”

    ――程曦,我可以令你哭,是不是表示,我在你心里比跳舞更重要一点?

    ――程曦,事实上,这世上的所有事都具有一定风险。但于我,最大的风险不是相爱而无法长久,而是我为了你认真交付的所有情感,却因为你的心中惧怕而变得一无是处。

    “二”

    ――小曦,你听着,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把我从你身边抢走,除非我死。

    ――嫁给我,做我乔默笙生命里唯一的一个克鲁格。

    “三!”

    程曦死死地闭着双眼。身体在不受任何控制地急速往下跌,心仿佛要跳出身体去往另外一个地方,可是她的脑海中却充斥着所有关于乔默笙的记忆。

    眼中仿佛有水珠溢出,她想,她又一次对乔默笙食言了。

    程曦此时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四周的风来势汹汹,随时都可能将两人打散。手臂尽管已经用了死力,乔子砚依旧可以感觉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在慢慢地被迫松开。

    “抓紧!”下面是一大片海洋和碎石,乔子砚匆匆一看,只有一小片地方有可能令他们安全落地。

    风吹着他们不停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眼看着两人就要坠身于大海中,乔子砚突然咬断了自己的降落伞,然后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将程曦抱在了怀里

    她很快感觉到了一阵急速的冲力。待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整个人倒在乔子砚的身上,着落在了布满碎石的潮湿石块之上。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有可能葬身于海中。

    天空中似有爆炸声传来,程曦什么都没来得及辨别,便昏了过去。

    *

    从停机坪到乔家大宅的路上,信号台每隔十分钟就会向乔默笙报告最新的飞机动向。

    乔御成坐在旁边,劝他,“不会有事的。”声音微颤,可能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安慰的话实在太缺乏说服力。

    乔默笙却点了点头,强自镇定地道,“我相信,不会有事的。早上送她出门的时候,小曦还答应我会回来陪我吃午餐。”

    他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仿佛那不是一只手机,而是他此刻所有的希望和生机。

    “她说过,她不会再离开我”声音难以控制的哽咽颤抖。

    林阅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中看了眼自己的老板。跟在乔默笙身旁多年,他从没有见过乔默笙这样失魂落魄过。情绪彻底地失了控。

    回到乔家大宅,乔默笙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那一刻,他心里有从不曾有过的惧怕和逃避。潜意识里,他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飞机的去向。可他不能。

    一个心被命运紧紧地揪住。那未知的讯息牵扯着的,是程曦的生死。亦是他的生死。

    书房的墙面上,挂着一张程曦在美国大峡谷的照片,白衣飘飘,迎风而坐。脸上有满心满眼的会心笑容。

    乔默笙忽然站起身,在书房里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翻着什么。

    书页与书页之间,电脑旁的相框,放在书架最顶端的相册。他到处翻找着程曦往昔的照片。

    她在台上跳舞时的照片,她穿着黑色的粗线毛衣坐在阳台上喝茶的照片,她将一张脸庞藏在墙壁后面不愿意让他拍的俏皮照片,她坐在黄色卡通敞篷车里笑得格外灿烂的照片。

    还有五年前,她穿着婚纱,站在自己身旁,巧笑生姿的结婚照片

    这个在s市里几乎无所不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这一刻却抱着厚厚的一本相册,痛哭失声。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林阅陪着乔御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乔默笙半跪在地上,情绪失控的一幕。

    乔御成见他这样,苍老的双眸瞬间猩红一片,“默笙。”要怎么开口告诉他,飞机已经坠毁了?

    这个事实连乔御成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乔默笙?

    林阅走过去,“乔先生”飞机坠毁了,程曦怕是凶多吉少。这短短的两句话,林阅望着眼前悲伤成河的乔默笙,竟似有灼烧的木炭卡在咽喉处,令他完全开不了口。

    乔默笙从地上站起身,“什么时候了?我该去接小晨了。”

    “默笙。”乔御成望着乔默笙,话出口,忽然哽咽,“时间还早。”

    “小曦一到周末就会早早地去接女儿。生怕她在学校里受了欺负。”乔默笙轻声道,“真是个傻子。我乔默笙的女儿,谁敢欺负?”

    他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身,对林阅道,“让你找的油画老师,找到了吗?我在家里特地准备了一间油画室,你让老师明天直接去找太太。”

    林阅蹙了眉,“老板”

    乔默笙却径直离开了书房,下了楼。

    出了院子回到车上,乔默笙打开副驾驶座前面的格子,将程曦多年前写给他的明信片取了出来。

    因为舍不得这些明信片,他连这辆开了许多年的车都舍不得更换。望着上面那一个个程曦亲手写下的字,乔默笙再也隐忍不住心头的剧痛。脑袋似被人狠狠地敲打过,浑浊而疼痛。

    他知道乔御成和林阅想要说什么。他不想听。

    他轻抚着手中的明信片,“小曦,五年我都等了。我知道你这一次还是会回来”泪已盈于睫,他连忙将明信片拿开。

    五月花开锦绣的季节里,乔默笙再一次失去了程曦。落雨的夜晚,他独自一人站在工形池旁,似在自言自语,“小曦,你看到了吗?满园的木槿花都开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花开,就是上帝微笑的表情。他的妻子并没有死。

    乔晨牵着白姨的手站在他身后。小人儿问白姨,“妈妈真的还会回来吗?”

    “会的。你爸爸派了很多很多人去找你的妈妈。”

    有消息说在泉州的海边发现了程曦的身影。乔默笙匆匆赶去,却失落而返。

    林浩跑来看他。乔默笙站在坐在衣帽间里,望着那满满一橱的女装,他说,“那么多的衣服,你让她来试试。如果颜色不喜欢,即刻命人去换。”

    林浩站在他身后,眼眶湿红成一片。

    白姨说他已经几天几夜不曾合过眼,林浩在递给他的水里加了片安眠药。

    乔默笙在睡着前,躺在床上,抱着程曦平时睡的枕头,“林浩,你说她究竟是生还是死?如果她生,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为什么她不回来?如果她死了,为什么不托梦给我?”

    “林浩,如果小曦死了,我该怎么活?”

    白姨站在门外听着,忍不住捂住唇无声地痛哭起来。

    *

    程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十五号。

    她被送进了厦门市立医院,身上有好几处骨折和严重擦伤,但幸运是都是可以慢慢治愈的伤患。

    “与我一起的男子呢?他在哪里?”

    医生听她问起乔子砚,轻叹口气,“他的伤比你重得多。落地的时候,他将你紧紧的护在怀里。除了身上的伤,他脑子里有块不小的血块,应该尽快安排手术,他却执意不肯动手术。”

    程曦在去找乔子砚之前,问护士姐了电话,打给乔默笙。接电话的却是白姨。

    “白姨。”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白姨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颤,她连忙道,“太太。”

    “默笙在吗?”

    “在,在的!”白姨连忙拿了电话走到洗漱间门口,“先生,太太的电话。”

    里面传来莲蓬头重重碰撞瓷砖的声响。十秒后,乔默笙走了出来,望着白姨手中的电话,脸上有一抹不敢置信的表情,“谁?”

    白姨声音哽咽,“是太太!”

    乔默笙接过电话,却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会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缥缈的梦。

    可是――

    “默笙,是我。”

    乔默笙的呼吸忽然屏住了,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撑着门框。

    “默笙,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现在在厦门市立医院。”

    “我马上来接你。”声音难以形容的沙哑和颤抖。

    “默笙”程曦轻声道,“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的时间?”

    乔默笙沉默。他不敢答应她。这时候的乔默笙,只恨不得可以马上出现在她的身旁,亲眼确认她真的还活着。

    “乔子砚脑里有个血块,他不愿意动手术。我想亲眼确定他没事之后再回来。”

    乔默笙闻言,只想了一会儿,“好。”

    “嗯。”程曦轻应着,“你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累,好好睡一觉。”她失踪数日,他只怕寝食难安。

    “好。”

    挂断电话,乔默笙转身往向白姨,轻声道,“白姨,小曦还活着。还好她还活着。”

    爱到极致的一颗心,所要求的永远是那样的卑微。

    乔默笙只求她好好地活着,其他的一切,他都愿意去迁就。

    他打电话给s市的脑科权威,命他即刻出发去厦门,亲自替乔子砚动手术。

    他自己也买了最快前往厦门的机票。

    与乔默笙通完电话,她在医院里找了一圈,最后却在自己的病房门口看到了浑身是伤的乔子砚。

    她走近他,“为什么不进去?”

    乔子砚站起身,看着她,“怕被赶。”

    程曦走进病房,嘴里却道,“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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