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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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孙家树果断地说。
连长本想到孙家树会哀求自己,没想到他竟答应得如此坚决。说白了,他真不想让孙家树去那个地方,那怕孙家树当场认个错,他也会立即收呈命,没想到孙家树跟他将上了。
“去一段时间也好,好好冷静一下头脑,等考核验收完了我就把你调回来。”连长说话的时候眼眶有点发热了。
放逐好忘角()
王小川使劲地加着油门,偏三轮奋力拱上一段徒坡,把一股浓浓的蓝烟甩在屁股后,“好忘角”训练基地那熟悉的大门便时隐时现了,门口矗立着三尊雕像:老兵陈瑞桥,新兵张二顺,还有一条大黄狗。看到了摩托车,三尊“雕像”便兴奋地跳跃起来。
摩托车径直冲向大门,大黄狗胆怯地向后退了退,警觉地竖起了耳朵,看到陈瑞桥上前跟车上的人握手,它马上又摇起了尾巴,看起来这条狗通人性的。
“听说有人来换岗,我天天在门口张望,万万没想到是你来接岗。”陈瑞桥显得既高兴又惊讶。
“我怎么就不能来接岗呢。”孙家树苦笑着说。
“怎么?得罪上边人了?”老兵感到很奇怪。
“没有,我们班训练时把炮摔了。”孙家树轻描淡写地说。
“你看看,我说不会无缘无故派你来吧?既然是你来接岗,我该送给你点什么,你看看,别的你也不稀罕,我把这把吉他给你留下来给你解闷吧,也做个纪念,要是别人,我还舍不得呢。”老兵说。
“班长,我可不会弹吉他,我手笨。”孙家树推辞着。
“好学得很,我把张二顺都教会了,不信你问问他。”老兵执意要给。
提到了张二顺,那名叫张二顺的新兵便在一旁憨厚地笑着。
“在你寂寞难耐时,它最能消磨时间。”老兵劝道。
“那我收下了,谢谢你班长。”孙家树被打动了,大概是因为听说吉它能消磨时间,也许是因为张二顺都能学会,反正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叫张二顺,四川人,人可实在啦。”陈瑞桥介绍完张二顺又介绍孙家树:“这位是咱们连四班长孙家树同志,全团最优秀的兵,跟着他干,说不定你的军事素质会有大大的提高呢,到时候回去了各个班都会抢着要你。”
“那以后我就跟孙班长学。”张二顺感激地对孙家树说。
“还有它,阿黄,退役军犬。”陈瑞桥拍着大黄狗的头,大黄狗则扬着头“嗷嗷”地小声叫着。
交接完毕后,陈瑞桥又深情地对孙家树说:“兄弟,多保重,我走了。”说完他跨上摩托车后座。
“孙家树,如果是你在这里,我会常来跑的,你得好吃好喝招待我。”王小川笑着说。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哦。”孙家树苦笑着说。
“反正我会经常来骚扰你,行了,我们走了。”王小川用脚猛的一蹬,摩托车发动机就响起来,一阵刺耳轰鸣声后,摩托车便飞跑起来,新兵张二顺掂着脚跟望着摩托车渐渐远去,表情显得很茫然。
“孙班长,我什么时候能走啊?”张二顺问。
“等到你的军事素质提高了就能走了。”孙家树顺口说了一句。
“真的?那我好好跟班长学。”张二顺高兴地背着孙家树的背包往院子里走,大黄狗欢快地跑在前面,他们在大队长室的门口停下来。门掩着,张二顺一推门就撞了进去。
“咱住这个屋?”孙家树很惊讶。
“这里几十间屋子,您随便挑,班长。”张二顺“嘿嘿”地憨笑着说。
“也好,让我也享受一下大队长的待遇。”孙家树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班长,你看我从什么练起?”
“今天就不练了,你先回去睡觉,明天再开始训练。”孙家树说,其实是他想睡觉了。
“是,我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开始训练。”张二顺说完就出去了,果然就再没回来。
“好忘角”训练基地很静,夜里甭想着会有人打扰你。孙家树一觉行来,太阳已经一杆子高了,他睁开眼,看到阿黄扬着头坐在床头的地上,桌子上放着一罐打开的牛肉罐头,一碗稀饭还冒着热气。张二顺不知什么时候把早餐准备好了,阿黄一定是惦记着那罐牛肉罐头。
孙家树歪着头看了一会儿阿黄,重新躺下来续睡觉,这时,张二顺轻轻推门进屋问:“班长,我今天干什么?”
孙家树蒙头不语,他心里烦,什么都不想说。
“班长,我今天干什么?”张二顺以为孙家树还睡着了。
“跑到山下,再跑上来。完了做三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孙家树不耐烦地说。
“是。”张二顺高兴地出去了。
孙家树又睡了一会儿,感到全身腰酸背痛,在部队里,他还没有这样昏天暗地的睡过,这等于是自暴自弃,但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呢?睁着眼躺了一会儿,他干脆坐了起来。看到阿黄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瓶罐头,于是把罐头拿过来,自己先夹了一块填进嘴里轻轻地嚼着,肉很嫩,进嘴就化了,他又连着吃了几块,然后连瓶带肉扔给了阿黄。阿黄嘴里“唧唧”地叫着,大口地吞着牛肉,把口水都甩到孙家树脸上了,好像生怕谁会给它抢走似的。牛肉吃完了,阿黄又仔细地舔起来,一直舔得铁盒底部能照出影子,它还不甘心,又“咣咣咣”地拱着铁皮盒子满屋乱跑,把孙家树烦得,他下了床,一脚把盒子踢到了门外,阿黄飞快地追了出去,这一下屋子才算清净了。
孙家树重新躺了下来,难道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呆下去吗?这时,张二顺浑身是汗地从外面跑进来,这个张二顺太实在了,孙家树说了一句气话,这家伙竟然真的跑步去了。
“班长,我一次只能做50个俯卧撑,我能不能分几次做?”张二顺认真地说。
“不可以。”孙家树漠不关心地说。
于是,张二顺便独自做起了俯卧撑,孙家树连看都不看一眼。
第一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无聊的生活()
第一天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第二天简直是第一天的翻版,连刚到来时的那种新鲜感也没有了,简直无聊加无聊,只是阿黄和孙家树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大概是看到孙家树能够给它肉吃,也许是因为他是这里的最高首长。孙家树出去的时候阿黄就一直在身后跟着,人在无聊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他觉得实在无聊就逗起了阿黄,扔一块骨头让阿黄去追,或者突然拍一下阿黄的头就跑,阿黄便会在后面猛追,阿黄跑得速度快得惊人,无论孙家树跑多快,不出50米阿黄准能追上他,追上后就用牙齿轻咬孙家树的小腿。
到了第三天,孙家树简直要发疯了。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没事想没事找事,他看到墙上挂着陈瑞桥送给他的那把吉他,便取了下来。他学着陈瑞桥的姿势用手指扫了一下弦,吉他立即发出清脆的和弦音,他立刻来兴趣了。
“张二顺来一下。”孙家树对着隔壁喊,张二顺刚刚跑步回来正在做俯卧撑,听到喊声就站了起来。
“到,班长,您叫我?”张二顺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你不是会这个玩意吗?来,教教班长怎么弹。”孙家树说。
“陈班长教会了我几个基本指法,我只学会了弹唱《兵瑶》。”张二顺谦虚地说。
“先给班长演示一下。”孙家树鼓励说。
于是张二顺便坐下来,先装着内行一样单个听了听各个弦的音准,这才开始弹了起来,尽管弹法有点生硬,但听起来还挺好听的,弹了一会儿,张二顺竟像模像样地边弹边唱起来,歌声听起来还挺凄凉的。
“为了生活我来当兵/从此告别爹和娘/
当兵的生活真凄凉/怀里抱着冷冷枪/
白天风刮日头晒/晚上站岗看月亮/
站在山岗望故乡 /不觉两眼泪汪汪/
………”
听完了张二顺的弹唱,孙家树兴奋得拍起手来。“好,好,好,就学这首歌曲,快教教班长怎么弹。”
于是,在张二顺这个一知半解老师手把手教授下,孙家树开始练起了吉他,从早到晚抱着那把破吉他,按弦的手指头都练得结了老茧,阿黄则一刻也不离地坐在他身边,竖着耳朵听他弹吉他,哪怕弹出的是让人发疯的噪音,它也不会离开,真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孙家树有办法打发时间了,但随着张二顺体质不断地增强,原来规定的活动量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于是孙家树开始给他加量,身上绑沙袋,手里拿哑铃,孙家树感到很奇怪,这些重量让他自己也吃不消,张二顺硬是坚持下来了,不会是半路偷懒了吧,管他呢,只要不让他闲着就行。
张二顺的的体能训练半天就完成了,剩下的半天干什么啊?他不知道,所以就来问孙家树,孙家树感到可笑,这个兵真不是一般的笨,而是笨极了,没有自己的主见,怎么样才能使他长时间的安静一阵子呢,他用眼扫视了一下屋子,里面的墙壁放在一支木枪,在连里有很多这样的木枪,主要是用来训练刺杀操用的,他拿过来扔给张二顺说:“去,练瞄准去。”
张二顺接过枪高高兴兴地走了,孙家树想:这一下该安静一会儿了。没想到没多久张二顺就拐回来了。
“班长,这支枪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怎么瞄啊?”
孙家树一看,也是,连准星缺口的没有,你让他怎么瞄准啊,他一拉抽屉,看到里面有几个像针一样细的大头针,于是就拿了两个出来,看到抽屉里还有小锤,就拿着锤子“砰砰砰”把两个大头针在钉在了木枪枪背上,距离跟真枪差不多,孙家树拿起来瞄了一下,还真是能练准头,于是指着两个钉子说:“这个针的上端代表缺口,这个针的上端代表准星,从这里往这个方向看,把缺口、准星和目标瞄在一条直线上,懂不懂,你就这样瞄准。”
“班长,我有点不懂,为什么非要在一条直线上?”
孙家树听了那个气啊,这是基本常识啊,你们新兵班长就没给你说吗?“你甭问为什么,让你练你就练。”
“班长,我练到的什么时候才能打枪啊?”
“枪还没有打过呀?”孙家树感到很惊奇,这年代竟然还有没打过枪的兵。
“打靶那天刚好轮到我帮厨。”
“谁是你们班长啊?这么缺德。”孙家树心里说,咱们笨的兵,就是帮厨也不会用的。
“徐成山班长。”张二顺小声说,生怕徐成山听到了会过来打他似的。
孙家树心想,就你这样还想打枪,下辈子吧,但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啊,于是就说:“这个徐成山是个王八蛋,他不让你打枪我让你打,三个月,等你练够三个月后回去我就让你打真枪。”其实,他也不知道三个月后他自己能不能回去。
“真的班长,说好了,不许骗我啊。”
“不骗不骗,这样吧,你只要看到我手里拿枪了就让你打。”孙家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跟张二顺瞎扯起来了。
“那我去训练去了。”张二顺兴高采烈背着木枪地出去练瞄准去了。
可爱的小狗()
这样无聊的生活过去了一个多月,孙家树被磨得简直没有一点脾气了,整天摆弄那把破吉他也没什么意思,由于运动量减小了,他的体重明显增加了,再这样下去,他就废了,他不得不开始进行体能训练了,没事的时候,他就站在大门口张望,希望王小川能够给他带来好消息,但这小子十天半月也不来一次,还老乡呢。
一天早上起来,张二顺出去跑步了,阿黄也跟着它一起去了,孙家树趴在地上做了一通俯卧撑,又打了一趟军体拳,还好,还没有退化。孙家树拿着吉他拨弄了几下,觉得无聊,于是想出去转转,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有真正地到附近转过,他先是围着军营转了一圈,虽然山上空气新鲜,他还是不能感到心旷神怡,等再次转到军营门口的时候,张二顺还没有回来,他决定走得再远一点,
门口的路向左转,可以通到山下,到下面的村子里走走也不错,他准备向左边走,却看到半山腰一个人正在跑步,很像是张二顺,一手拿着一个哑铃,绝对不会是别人,孙家树有点过意不去,自己当时只是随口一句不耐烦的话,他就当真了,主要是想把他打发走,他却天天坚持了,孙家树心里发虚,还是不碰到他好,于是他向右转超山上走去,他想看看这座山到底有多高。
孙家树沿着山路一路走去,路越走越窄,最后变成了羊肠小道,在路边一片空旷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