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丹心之大汉帝国-第5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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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武松、公孙胜、赵云自然都认识,正是——雪山仙子。
荆轲等人,来不及多想雪山仙子是如何赶来的,赶紧闪身让开,雪山仙子出自净宗,也许真的有办法救活清。
雪山仙子一把扶起清,一边急急在清口,塞了一个灵丹,一边用玉掌,抵住清后背,内力缓缓注入,过了许久,“噗——”清吐出一口鲜血,这才幽幽转醒。
清就感觉身后一股暖流,徐徐注入自己身体,眼前,是赵云、张良、诸葛等人满脸是泪的面庞,
“你们终于来了?还真他娘的疼”清声若蚊蝇,对张良和诸葛说道,“那哲别丝,伤了咱们那么多弟兄,我却放过她三次,这就是报应,报应啊……”正说着,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不说话会死啊……”身后,雪山仙子低叱道,但声音,却是那种雪山天籁般的声音。
“仙子师姐,是你……”清惊喜叫道,但声音却很微弱,微弱到,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本想扭头看一看,脖子僵硬的却不听使唤。
雪山仙子示意赵云扶住清后背,这才转到清面前,去摸他的脸,摸他的头发,泪眼朦胧说道:“你现在还没死,真是奇迹了,别乱说话,好好静养,就是这样,恐怕也……”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仙子师姐,”清大口喘息着,却是在笑,鲜血如雨点般洒下,眼神满是温柔:“谁让我那么心软,一次次放过那哲别丝?这一箭,是还我所有死去兄弟的,我很开心,只是可惜,我却不能帮你治病了……”
“你这登徒子……”雪山仙子泪如泉涌,紧紧扶住清。
刚才哲别丝那一箭,其实被雪山仙子发出的银针,击偏了一寸,但还是没能挡住前进之势。但她也不知为何,那一箭,居然没有把清右胸射穿。
其实她不知道,那一箭,之所以没有射穿清右胸,是因为清身上,穿了一件至宝,就是李黄蓉给他的——天蚕宝甲。但饶是如此,哲别丝的内力灌注铁箭之上,铁箭还是刺破了天蚕宝甲,深入清右胸内2寸,同时,清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短时间内的重创,现在,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
“求仙子,救我家大帅一命”青云关上,张飞、刘志哙等25名幸存的兄弟、张良、诸葛率领的2000镶白旗将士,齐声“扑通”跪下,含泪恳求道。
“唉非是我不想救他,实在是,实在是,我也无能为力……”雪山仙子痛苦摇摇头,早知如此,自己就早点现身,管他什么净宗的规矩……
她曾经提醒过清,师傅雪山活佛说他有一次大劫难,但不知道是何劫难,前段日子师傅再次松口,说清的劫难,就是和自己的劫数在同一年
雪山仙子当时心乱如麻,立刻请求师傅准许自己下山,自己肯定活不过今年了,那清的大劫难,岂不是就在今年?
没想到她一路寻来,还是没能帮他逃过这个劫难,难道这就是上天安排的?难道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宿命?——
正在此时,关下,传来阵阵马蹄声,怕有1万人以上,张飞、刘志哙等人齐齐变色,赶紧握紧手的刀枪,难道契丹铁骑又杀回来了不成?
不多时,山下一声朗声呼喝传来:“刘成裕在此,关上清在吗?”
原来是北方军到了,张良和诸葛对看一眼,起身将头伸出关外,此时,天已然蒙蒙亮了,下面,是刘成裕率领的1万5千北方军,还有杨延禅、刘志扬、韩良孺、独孤卫英等众将。张良平复了一下心情,镇定应道:“感谢刘大将军来此助战,契丹铁骑已退走,我东北军已然增援到此”
“清呢?他还好吗?”刘成裕在关下,关心问道。
“我们清大帅累了,正在关内休息。”诸葛高声答道。
“能否请他出来一叙?”刘成裕没见到清,还是有些不死心。
“这……”张良看看诸葛,有些为难,没想到这刘成裕,不知是个热心肠,还是另有企图,若是知道清奄奄一息,不知会不会站在大汉帝国的整体利益上,和刘家300年来的祖训,有所行动。
“哎呀刘大将军啊,刚睡下,就把我吵起来了……”清从张良和诸葛身边挤出来,嘿嘿笑着冲关下的刘成裕打招呼。
刘成裕远远打量,似乎那清一点事都没有,气十足,微微点头心道:看来,这清还真是福大命大,这么一场大战,居然毫发无伤,清重情重义,这次阵亡了这么多兄弟,今后,契丹4国,怕是要倒霉了,遂点点头:“你没事就好,那本将军就率北方军回去了——”
“刘大将军慢走啊,恕不远送,回头,我让孔孟尝他们,专程前往居庸关,犒劳一下北方军,哈……”清在关上,嬉皮笑脸说道。
看着刘成裕、独孤卫英等人,带着那1万5千北方军走远,“清”这才抬手擦了一把汗,扭头对张良、诸葛苦笑道:“装的还象吧?”
“唉你跟清兄弟多年,装的真是惟妙惟肖——”张良、诸葛微微叹道。
清不是身受重伤,说不出话来了吗?怎么会突然活蹦乱跳起来了?
因为,这说话的,不是清,而是——赵云
别忘了,赵云会易容术啊……
刘成裕率军走不多时,秦叔宝带着5000东北军将士,就从大清关快马赶来,见清已然奄奄一息了,秦叔宝大呼一声:“兄弟”,就奔上关头来。
许是听到秦叔宝的叫声,清缓缓睁开双眼,低声向张良、诸葛、秦叔宝、张飞4个桃园兄弟,开始叮嘱后事:“我走之后,就立炳峄为少主,若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就立二哥为王”
“兄弟”秦叔宝大惊失色,扑通跪下,“二哥不敢有非份之想,定全力辅佐少主,马踏契丹草原,逐鹿原,统一天下”
“好家之事,按照之前分工,请张良做东北军师,和二哥、三哥负责军事,大哥和老八负责政事,其他事项,你们自行决定吧……”清最后安排道……
“兄弟……”张良、诸葛、秦叔宝、张飞泣不成声,张良哽咽道:“东北事项,我们几个,会禀明玉梅后,再做最后决断”
但清的眼神渐渐涣散,手心如雪般冰凉,他忽然睁大了眼睛:“兄弟们,我太累了……”
他的手蓦然停在了空,再无言语……
“哇……”男儿有泪不轻弹,青云关上,一帮大老爷们,立时哭声一片。
李逵正咬牙抹泪,却觉耳后一凉,随手摸了两把,忽然惊得跳起来:“看,看——”
“看什么?”张飞擦擦眼角,怒声道。
李逵骇然变色道:“下,下——下雪了”
“放屁哪有六月末下雪的——”张飞话声未落,就觉耳边一阵冰凉。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旭日已然消逝,山谷狂风四起,天空布满了阴霾。漫天的白色飞絮在空缓缓摇摆,轻轻飘落,渐渐遮盖了双眼。那雪花,晶莹透明,恍如水晶——
“下雪了,下雪了,老天真***下雪了——”刘志哙流着泪,纵声狂叫,所有人都失声痛哭。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打在脸上、头发上,落在青云关上,与那鲜红的血渍,融为一体。
六月末的飞雪,百年难得一见。这般奇景,震惊了所有人,不止是清云关下雪,整个大汉帝国长城以北,胡人4国加上东北,都莫名其妙,下了一场6月飞雪
难道上天,也在叹息,人世间,失去了一位英才?
不少正在回撤的4国胡人,和留在本土的4国胡人,都睁大了眼睛,跪伏在地,向苍天祈告——
他们深信,4国胡人铁骑,这次伏击东北八旗军,是激怒了上苍。
“你先走吧……”契丹草原深处,哲别丝打发走了耶律霸,身边只留阿珠、阿紫等4个侍女护卫,她一个人静静坐在草原间,眼睑低垂,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全无声息。空雪花,片片飞舞,缓缓落在她柔顺的黑发上,像是为她掐上一朵美丽的小花。
落雪纷飞,她秀美如玉的鬓角,似是染上了几抹雪花,先是淡淡,慢慢转浓,一丝丝、一点点,渐渐斑驳,及至苍白如雪、鬓染秋霜……
他死了,真的死了——
和那淫贼的一幕幕,在哲别丝的眼前闪过——
他校军场斩杀阿雄时,自己的满腔仇恨。
他长街血战被自己一箭射伤时,自己心的快意解恨。
他第一次飘香湖畔为自己做人工呼吸时,自己心的无限怨恨。
他契丹汗庭放过自己时,自己的无地自容。
他第二次飘香湖畔单人独骑阻挡自己大军时,自己的咬牙切齿。
他血战曲径坚守不退时,自己的望关兴叹。
他被自己绑架到阿尔滨小山村时,自己的肆意报复。
他在阿尔滨小山村放过自己时,自己的恼羞成怒。
他在青草节马球决赛上放过自己时,自己的油然感激。
他在青草节赛马决赛上勇救自己夺得冠军时,自己的芳心感动。
他在青草节最后一晚前来赴约时,自己的羞涩楚楚。
他在飘香湖畔为自己烤鱼时,自己陷入爱河的温柔感觉。
他在飘香湖畔为自己唱歌时,自己憧憬未来的丝丝奢望。
他在飘香湖畔营帐和自己缠绵后拒绝自己时,自己的美梦破碎。
他在飘香湖畔逃走后,自己看到紫布条时被抚平的身心创伤。
他在大清关内手握紫布条,自己看到他满手时血时的莫名心痛。
他在叼羊节上,再次手下留情和与自己在床上对峙时的怜香惜玉。
他在叼羊大赛,戴着自己给他黄布条时阵阵欢喜。
他在青云关上箭时,自己的伤心欲绝——
其实,从阿尔滨小山村起,她对他的仇恨就逐渐在不知不觉消减,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或者说,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到了青草节上,她对他的情感已经超过了对他的仇恨,再到大清关时,个人情感已经完全压制了仇恨,最后到叼羊节上,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仇恨,甚至在为自己寻找放过他的理由。
至少在个人恩怨上,她对他已经没有那么多仇恨了,有的只是民族之间的恩怨,是她的身份、立场在不断提醒她,她在面对他时,不能手软,不能手下留情,不能把个人感情参杂进去——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上天都说她错了——
个人之间的感情和民族之间的感情,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但对她来说,都是她的感情,两个民族之间的矛盾,不一定非要用你死我活的战争来解决,也许有更好的方式,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也许不用流血
她为何从未想过,用其他的方式来解决?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找不到其他的方式,但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没有?
再说了,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疼爱和呵护的女人,为何要把自己的感情绑架在民族感情的战车之上?
契丹那么多人,胡人国家那么多人,还有契丹大汗耶律德方、还有父王萧远山,为何偏偏要让自己作出牺牲?
为何偏偏要牺牲自己的感情?
为何偏偏要自己亲手射杀自己的男人?
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公主公主”阿珠见状,泪如雨下,“您想哭就哭吧,却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啊?”
“阿珠,你说,箭射到胸口,是不是很疼啊……”过了好一会儿,哲别丝才喃喃念叨,又苦笑摇头:“一定很疼,因为我也感到疼了……”
“公主,您别吓阿珠啊……”阿珠紧紧抱住哲别丝的娇躯,生怕她的灵魂,会脱离这个娇躯而去……
艾郎,我能叫你一声艾郎吗?
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
对不起,我的心也很痛——
对不起,如果你不是清,而是玉仁艾该多好——
杀了你,我的心也死了——
从今日起,我就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哲别丝默默从怀掏出一个有紫色血迹的黑色布条,默默把它绑在自己的左臂之上——
这是他在飘香湖畔给自己的布条,是青草节上的紫布条
艾郎,我现在是自由之身了
我现在可以不必考虑世俗的眼光了
我现在可以不必考虑民族的恩怨了
我现在可以名正言顺戴上你给我的紫布条了
戴上我男人给我的紫布条
我要堂堂正正做你的女人
因为,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
我要为你戴孝,为你守节,为你独孤到老
你在天堂之上,看到了吗?
“公主——”阿紫看到哲别丝绑上紫布条,惊呼一声,“您这是——”
“我今后,不想再叫哲别丝了,我叫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