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殇之山河破碎-第4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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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联勤指挥部,基本上没有发挥影佐祯昭想发挥的作用。副主任不是倪新吗?又来了个副主任?是短期支援?还是长期调任?”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安插的内线级别太低,几乎接触不到任何机密。”
刘泽之问道:“此人邓站长您了解的多吗?”
“也不算很了解,只知他心狠手辣、做事没有底线,沈阳站的特工落到他手里,全逃不过酷刑逼供,即使招供,榨干价值后,他也不留活口。为人眼高于顶,听说人缘很差。”
刘泽之笑笑,答道:“这么说此人和倪新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人。”
张弛不满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数次吃过他的大亏,却连他的为人都了解的不多,沈阳站的工作是怎么做的?”
张弛的新身份:局本部戴笠直属的特别行动组组长,可说是“钦差大臣”,军衔又是少将,压了邓荣鸿一头,资历比张弛、刘泽之都深的邓荣鸿心中不服,也很不高兴,却也只能勉强笑笑不语。
刘泽之边想边道:“此人应该不是中国人,也不像是日本人,而是高丽人,自己却以日本人自居,和土肥原贤二有一定的特殊的不为人知的关系。不会是姻亲,更不是血亲,也不像是师生,最大的可能性是对土肥原贤二有过什么恩德。此人到上海,对上海分局未必是坏事。”
邓荣鸿吃了一惊:“泽之,你对赵长青很熟悉?”
“怎么可能?就是他上次去上海押解张弛,打过一次交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高丽人?朝鲜族有姓赵的吗?”
张弛插话道:“当然有,还是后族大姓,出过皇后、太后。”
刘泽之答道:“我是推测出来的,不过应该不会错。他去上海?估计很快会和倪新翻脸,不是倪新容不下他,而是他容不下倪新。”
张弛点头道:“二人相处的不会很和睦,这是肯定的,赵长青是一个人去的上海?有没有带自己的班底?”
邓荣鸿答道:“不是很清楚,这不重要吧?就算带人,能带几个?相处融洽与否,这也不重要吧?内部的矛盾不影响他们联手对付上海分局。”
刘泽之思忖道:“我想请倪新帮我们办一件事:把赵长青派到重庆送死。”
张弛瞪眼道:“越说越玄乎了,倪新能听你的?”
“他怎么不能听我的?我是在帮他的忙啊。邓站长,我以上海分局副局长的身份答应您一件事:赵长青这个人,我不会让他回东北,再给你添乱。”
邓荣鸿将信将疑,却只得答道:“那是最好,我代表沈阳站谢谢你。”
“不必,我为的不仅仅是沈阳站。”刘泽之冷笑道:“这样的人,落入局本部手中,为了保命,什么事都会做。”
张弛不以为然:“不会吧?看他的样子冷酷无情,不像是会轻易屈服的人。”
“冷酷?那是对别人。温和不意味着不坚定,如果换了倪新,我没有信心能拿下他。赵长青?我要用他打日本人的脸,让日本人彻底绝了在陪都重庆建立谍报的念头我还要用他把尽可能多的76号的精锐带到重庆去,交给局本部处置”
见邓荣鸿抱着姑妄听之的态度,又知道张占的存在的张弛说道:“老邓,泽之这么说了,那就是有可能,可能性还很高。你知道吗?别的不说,前些日子他还为第三战区韩德勤部搞了一大批西药,在重庆的时候,是他挖出了日本人上一任谍报的负责人古华。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了。”
刘泽之笑道:“老张,别给我戴高帽了。哪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说实话,如果泽之你还在76号潜伏,和成斌里应外合,除掉赵长青,这我还是相信的。我两年半之前有一次机会回了重庆,听说过你从集中营里营救爱德华兹大使的经过,我自叹弗如。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邓站长过奖了。没有了,杨文举的事,拜托了。”
“你放心吧,我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办,局本部那里我知道该怎么说。”
张弛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泽之,我们告辞吧。”
刘泽之起身道:“邓站长,今天一别,也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前途多艰,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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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纵火()
六月七日午夜十一点正,连日闷热的上海果然如同预报的那样刮起了四五级的大风。 冯根生亲自带队执行破坏新建的上海造币厂的行动,周成斌命季刚协助他,事先张占搞到了工厂的平面示意图,命新任助手杜一帆交给周成斌,参加行动的七名特工早已烂熟于心。
借着夜色的掩护,冯根生带着四名特工,来到后门,动手干掉了两个哨兵,两名特工把尸体拖到百余米外停着的一辆租赁来的箱式小货车里,小孔等两名特工扮作哨兵警戒。冯根生等另外四人闪身进了厂区。
后门里面就是卫队的营房,一墙之隔就是此次行动的目标——仓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卫兵们谁也没有想到对手居然敢从这里进入,正副队长都进入了梦想,值班的组长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带队换岗。刚组队不久的普通哨兵谁也搞不清其他人巡逻的具体时间和人数,身着可以乱真的制服的冯根生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做出一副巡逻的样子,到了仓库门口。
两名对各种锁具颇有研究的特工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撬锁,冯根生带着另外两人把住了前后两头。五六分钟后,一间印钞纸仓库的门被打开了,另外两名处理尸体的特工推着一辆事先仿制的造币厂食堂的送饭车,也赶来了,几人走进库房,打开保温桶,泼洒汽油。
负责撬另外一间仓库门锁的特工却不太顺利,他心中发急,动作不由得大了一些,只听得哐啷一声,门被撬开,却也惊动了流动巡逻的哨兵。
造币厂的卫队是影佐祯昭特意从南京宪兵团抽调的,训练有素,四名哨兵中的两人持枪在后隐蔽掩护,另外两人交叉向前,一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拢,一边问道:“谁?谁在那边?你们是流动巡逻几组的?”
冯根生示意部下继续行动,自己出面打着哈哈拖延时间:“是我啊,你们是几组的?”
卫队共有六个流动巡逻组,前半夜这个时候执勤的应该是三组、四组,问话的三组组长老魏暗道:怎么不像是四组组长老丁的声音?难道是有人替班?他灵机一动,又问道:“你是四组的老曹?”
冯根生不知是计,顺口答道:“是啊,我是老曹……”
四组一名组长、四名组员,就没有一个姓曹的老魏已知情况不妙低声命令身边的那名部下:“出事了,去向队长汇报,马上全厂戒严搜捕混进来的身份不明的敌人。”
那名卫兵领命而去,老魏想拖住对手,提高声音说道:“我是老魏,没发现情况吧?”
冯根生冒名具体的人,虽有风声的掩护,也怕被听出破绽,不敢再说话,却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的声音真的和什么老曹相像?两组卫兵流动巡逻,路线可能有交叉吗?他示意季刚开口,季刚出言试探:“没有。魏组长,有烟吗?”
仓库重地,严禁烟火。老魏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来者不善他暗暗观察:似乎只有两个人。决定动手,他答道:“有啊,这风越来越大了,我也过去歇会。”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两名部下掩护,自己带着一名部下靠近。
冯根生早从周成斌那里得知造币厂的卫队军纪严格、战斗力不容小觑,执勤时抽烟、闲聊、扎堆偷懒,怎么可能?他示意季刚做好战斗准备
眼见老魏越走越近,冯根生手里的枪抢先发言,老魏应声倒地几乎与此同时,季刚也撂倒另外一名卫兵。
进入仓库的四名上海分局的特工同时行动,冲着泼洒了汽油的印钞纸、半成连连开枪,很快燃起大火,仓库里全是易燃,火势很快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冯根生命令按照原定计划撤退睡梦中的卫队一时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穿着制服的冯根生等人四散在忙乱奔走的对手中间,真假难辨。卫队又一味的向着着火的仓库方向冲去,没有留意对手是向完全不同的方向撤退,很快冯根生等人撤到了后门。
这时,卫队的士兵大都离开了营房,冯根生等人的存在显得很突兀。卫队长康荣定睛一看,全都不认识他闪身隐蔽,大声命令道:“快来人敌人穿着制服混进来了,包围他们”
冯根生抬手就是一枪康荣军帽被打飞,身边只剩下三名下属的他不敢再露头。
在后门扮作执勤哨兵的小孔等两名上海分局的特工冲了进来,康荣不查之下,命令道:“你们三个截断他们的退路,两个执勤的,把住后门,把他们包围在这里,等待其他人赶来”
小孔嘴上大声答应着“是”,却一枪撂倒一名哨兵
三名哨兵万没想到后门的两个自己人居然也是对手假扮的,顿时阵脚大乱
冯根生不敢恋战,命令突围
康荣眼见对手冲出了后门,只得带着仅剩的两名部下冒险追击断后的小孔中弹,另外两名特工搀起他撤离,季刚接替继续断后
追击的卫兵越来越多,季刚也受伤了冯根生镇定应战,命令身边的特工把四五十米外的厢式货车开过来接应,自己借着夜色的掩护,隐身在路边一颗大树后面,看准追击而至的康荣,连发两抢,康荣中弹,倒地不起他身边的一名卫兵也被流弹击中,另外一名卫兵正想赶过来救助,被受伤的季刚击中左腿,倒在地上。
冯根生冲过去劫持康荣上了急驶而来的货车卫兵投鼠忌器,又失去了指挥,忙乱中开了十来枪,均打在厢式货车的车厢上,眼看着货车消失在夜色中。
六月八号凌晨一点,影佐祯昭接到报告:刚安装调试好的,定于九号开业的上海造币厂突发大火他立即命令倪新带领76号的特工去现场调查。
倪新火速奔赴现场,火势最猛烈的地方是造币厂装满易燃的仓库,四五级的风一直未停,风借火势,根本无法靠近。四点整,火势才被控制住。76号才有可能开始调查。
五点半钟,来上海不足一周的赵长青也到了现场,见到倪新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赵长青和倪新都是影佐祯昭任命的副主任,由于护卫山下奉文有功,倪新的军衔提升后还高着一级,赵长青对他却丝毫没有敬重之意,不长的时间里在影佐祯昭面前几次让倪新下不来台。
倪新很反感此人的做派,淡淡答道:“起火后你我应该是同时接到的命令吧?怎么才来?我刚开始调查,还没有收获。”
“我先去见了影佐将军,和将军分析商议,调查不一定要来现场,以倪局长的能力,现场调查还是可以胜任的,当然,也仅可胜任现场调查而已。我知道现在拿出调查报告不现实,不过是意外?还是人为破坏?总应该有结论了吧?”
倪新不置可否的答道:“既然你来了,一起调查吧。”
赵长青也想露一手,点头答应。
九点整,火彻底被扑灭,赵长青仔细看了76号技术处收集的证据,说道:“是人为破坏,倪局长,我有三个证据……”
倪新打断了他的话:“回司令部向影佐将军汇报吧。”说着,自顾自向专车走去。赵长青只得也上了自己的车。
日本淞沪领军司令部内,赵长青抢着首先汇报道:“将军,我虽比倪局长晚三个多小时赶到现场,却已确定是人为破坏,理由有三:现场没有烧尽的灰烬中发现被泼上了汽油、酒精等助燃物的纸张、木箱等;据执勤的卫兵说起火后发生了枪战,双方都有伤亡;第三个理由是仓库的大铁门被强行破坏了。”
影佐祯昭答道:“意料中事,搞清楚这些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倪桑,说说你的看法。”
“是军统上海分局干的,也只有他们才有这种实力,事先能搞到准确的工厂示意图,别忘了工厂各车间、仓库就位不过三天。潜入、破门、泼洒助燃物,这一切都在卫兵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完成。也只有他们,才敢在火起后,留在现场,阻扰救火,直到火势蔓延开来才撤退。”
赵长青一愣。反驳道:“那也不能认定就是军统上海分局所为啊。”
“还有一个确凿的证据:现场发现的汽油残迹是浦江县原油料库的库存。”
赵长青脱口替自己辩解:“我刚来上海,这不是我能知道的……”
倪新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将军说的是:搞清楚这个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我想不通的是军统上海分局为什么这么干?”
“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