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水浒-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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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连忙给了吕将一个眼色,吕将反应过来,忙问经此一劫,昏迷五个月是怎么回事。
林冲顺势就讲起自己家的经历,父亲是如何壮志未酬抑郁而死,自己是如何不得志,好不容易遇到恩相(高俅)抬举自己,可是老天却看不得自己有出息,连老天都不帮我,我林冲已是万念俱灰……
自己已经愧对恩相厚望了,怎么能再因为自己让太尉府和小公相府产生龃龉呢,所以林冲情愿辞去差事,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让太尉府和小公相府因为林冲而产生隔膜……
那意志消沉的样子,说的陆谦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趁着情绪还在,林冲当即决定即刻和陆谦同去一趟太尉府,正好碰到高俅回来了,小公相府那个帮闲也在,于是林冲又在高俅面前消沉了一回,陆谦也在一旁帮着说话。
高俅倒也没多在意,反正王文斌也干得不错,于是果然就像丢烂扫把一样解除了林冲殿帅府教头的差事,那帮闲见林冲一脸消沉落寞的倒霉样子,也高兴的很,屁颠屁颠跑回去复命去鸟。
事后,林冲和陆谦再次回到林冲家里,张贞娘酒菜也做好了,四人就在客厅里吃酒闲聊。
酒过三巡,陆谦问起林冲今后打算,林冲说守着贞娘过点小日子,做点小营生,陆谦不停的说可惜,这一身武艺岂不埋没了。
林冲摇头道:“不是为兄不想报效国家,只是这世道不干净,容不得英雄有用武之地……罢了,贤弟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且顾饮酒,一醉解千愁。”
又喝了十来杯,林冲又说起这世道来,带着些醉意,就对陆谦道:“世道浑浊,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若是哪一天有人逼着贤弟来对付我,贤弟会怎么做?”
吕将和桓逸两人一听都愣住了,搞不懂林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谦一听却很激动,他涨红着脸,无比真诚地看着林冲道:“兄长,你我自幼相交,情同兄弟,殿帅府虞侯这份差事还是兄长为我谋来的,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兄长的事情。”
林冲只是笑笑,举了一下杯:“世道黑暗,你要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来,我也不怪你,怪只怪这世道。”
陆谦见林冲这个态度,立刻诅咒发誓道:“兄长说的什么醉话,若真有这天,兄长只管把我的心剜出来,也算报答兄长的义气了。”
林冲叹了口气,心道但愿没有那一天吧,我这也算给你提了一个醒了,若真有那一天,可别忘了今日所说的话,我虽不怪你,但一定会杀你。
吃罢酒,醉醺醺的陆谦告辞离去,满肚子问题吕将和桓逸立即忍不住了:“大哥,为何如此?”
林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舍不得高俅给他的大请大受,而我却对这世道失望透顶,决心走另一条路,我们两个迟早是要分道扬镳的,不说这个了。”
桓逸却突然道:“适才听大哥与陆谦闲聊,大哥五个月之前,竟然遭过雷击?”
林冲莞尔一笑:“是啊,命不好,连老天也看不得我发达。”
吕将也笑道:“我看却是天降之喜,适才听陆谦所说,大哥之前可是功名之心甚盛,若非如此,大哥又岂会有今日之顿悟,决心走另一条路。”
两人对视一笑,眼中精光闪闪,随即一同目光灼灼看着林冲道:“还请大哥示下,这另一条路,到底要怎么走?”
两人都是热血青年,也有着坚毅且冲动的性子,既然选择了要跟林冲走这条道路,自然是义无反顾,但热血之余,两人也不傻,怎会不知道,这条路会有多难!
毕竟以三人之力,对抗整个大宋,在举世的黑暗中努力挣扎出一点光亮来,这其中的艰险困难可想而知,更何况,在大宋之外,还有一个比大宋凶狠百倍,强大狡诈百倍的女真!
便在林冲陆谦去太尉府,还有回来之后推杯换盏的时候,两人也是苦思冥想良久,却始终得不到答案,看不到希望,不过两人倒没有因此退缩,只是等陆谦一走,两人就再也忍耐不住问出来。
林冲也知道这是要交底的时候,既然已经肯定两人的可靠,他也不准备藏着掖着,当即无比严肃地看着两人道:“古来成大事者,必有三个基本条件。”
第十二章 赚钱大计(求推荐收藏!)()
“古来成大事者,必有三个基本条件。
一是要有一块根基之地,这个不必讲,想必两位兄弟也能同意;
二是要有人,不但要有人,还要得人心,这个也不必讲,孟子就说过‘得人心者得天下’。
赵官家如此乱政暴政,但现在看起来江山竟然还挺稳固,原因就是赵宋官家还算得人心。
就拿汴梁百姓来说吧,过年过节朝廷都会按户发放钱物,冬日还按户给柴炭,鳏寡孤独无依靠者,残废疾病难以为生者,都妥善安置于居养院、福田院,生病了可以去安济坊,看病不要钱……”
说起来,终宋一朝,除了像宋徽宗朱勔搞出来的花石纲暴政之外,其他时候福利简直不是一般的高啊,汴梁百姓最穷的人都能穿的起丝绸,汴梁政·府建的廉租房房租便宜到令人发指就不说了,其他州县这些救济措施也同样好。
无业游民,孤苦老人不用担心饿死,因为朝廷会定期发放救济,社会上的弃婴,朝廷也会全部收养,养大成人,有的甚至还有机会能够读书。
所以在原本的历史上,靖康之耻徽钦二宗被掳走时,数十万百姓那是在风雪中含泪相送,南宋灭亡时,十几万百姓跳海殉国,原因就是大宋朝廷用超高的福利,使得这些百姓对国家发自内心的忠诚。
“所以,如果要成事,我们就一定要想清楚如何和大宋官家争夺人心,哪些人是我们最容易争取的,哪些人是我们需要和他们斗争到底的,这些都要想清楚。
第三就是要有钱,这也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做的。”
“钱?”
两人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林冲会说出这个答案。
“是啊,就是钱!”
林冲无比的认真点头道:“没有钱,怎么发展事业,没有钱,怎么和赵宋官家争夺人心,没有钱,怎么招揽人才?
我们也不能靠造反去抢钱,而且我们一造反和大宋朝廷就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到时候我们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反倒送给女真外贼一个破门而入捡大便宜的机会?我可不想做李自成。”
“李自成是谁?”
“呃,一个古人……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先说怎么赚钱,比如现在,为兄就打算做花露水和香水赚钱,正好需要你们帮忙。”
林冲大窘,费了好多口舌才让两人不再追问李自成是谁,我们的根基之地要选在哪里,哪些人是我们争取的目标,专心说起赚钱的事。
听说林冲要制花露水和香水,两人也挺感兴趣,都说明日一早就来帮忙,吕将更是直接,说什么刚好国子监的房舍不让住了,干脆搬林冲家来住,林冲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送走两人,林冲才发现忙了一天,正事倒没怎么做,幸好张贞娘贤惠,在林冲和吕将他们喝酒聊天的时候,就带着锦儿和林伯按林冲说的办法,将买来的十几种药材先预处理了。
先慢慢烘焙出药性,再细细碾成粉末备用,张贞娘在灯下细心的做着这些,见到林冲过来,立刻笑着迎上来。
“相公,那位吕公子明天要搬家里来?”
真是美人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见着林冲目光灼灼看着她,那一低头的娇羞,看得林冲越发的心旌摇荡。
“是啊,他被官家开除了太学生的身份,没地方可去。”
林冲随口说道,一把握住了贞娘的小手,温柔的把玩着。
“相公……”
贞娘顿时脸就有些红了,看林冲眼睛有些水汪汪的。
“夜深了,睡觉,睡觉,锦儿你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哈。”
不由分说的,林冲拉着贞娘就往外面走,带着她去洗漱,然后就进了卧室。
张贞娘脸越发红了,不过却很顺从,正当林冲卧在她的身上,准备和她研究一下怎么接·吻的时候,张贞娘却一下躲开了。
“相公,那个李师师漂亮吗?”
“呃……”
林冲有些愣住了,怎么这么温馨的气氛,女孩子的心里却在想这个?
破坏气氛啊!
不过说起来,李师师还真是说不出的漂亮,但这种漂亮又不是简单的那种颜值。
其实单论长相,李师师也只是比贞娘略好看一些而已,关键是风韵和气质,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专门训练的,总之就是很吸引人一见了就恨不得忘记一切的那种。
可是这话能跟老婆说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于是情场新手林冲无师自通的说道:
“当然漂亮了……不过在我心中还却是不及娘子的一半好看,好娘子,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我们今天来研究一下第二种亲·嘴方法哈!”
“唔……”
还想开口的张贞娘一下被林冲打断了,终于放弃了对这个问题的探究,陶醉在这种晕乎乎的感觉中了。
一夜无话,天刚灰蒙蒙亮的时候,林冲以极大的毅力下了床,洗漱完毕就开始每天的锻炼。
在床上躺了五个月,得把落下的武艺补回来才是,而且身体恢复好了,也能更好的与老婆亲热不是。
打了一套太祖长拳,又到外面跑了两圈回来,再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林家枪法棒法,出了一身汗,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不过比起未昏迷之前感觉还是差得远。
但这也没办法,只能慢慢来,昏迷五个月没有落下一点病症就是万幸了,这还要多亏了张贞娘每日的按摩揉搓。
想到这里林冲就觉得心中柔情无限,真是个贤良淑德又漂亮的好老婆啊。
吃过早饭,昨日找匠人定制的那套蒸馏器皿已经赶工打造好送了过来。
等人走后,林冲和林伯一起将它们组装架设好,一切准备就绪,在大锅里倒入酒液,点上火就可以蒸馏了。
这个时候,吕将和桓逸也来了,吕将这货把行礼也一起搬过来了,林冲也不客气,叫张贞娘给他安排好房间,又叫林伯把门关了,守在外面不让人进来,又指使着两人搬酒坛,烧火。
火很快烧起来,吕将是个急性子,立刻夹了好多煤块加到灶膛里,于是没一会儿,原本烧得正旺的柴火一下变得浓烟滚滚,吕将自己也被熏的眼泪直流。
“咳咳咳!”
厨房里一阵乌烟瘴气,到外面搬酒坛回来的林冲一见这个样子,顿时就笑了:“我的太学生,火可不是这么烧的。”
林冲从他手里接过火钳,将加进去的煤块夹出来一大半,又用火钳在下面的煤块和木材处挑空了几下,再打了两下扇子,很快火苗又窜了起来,浓烟消散。
“人心要实,火心要空,等火苗差不多烧没了,就可以多加石炭了。”
吕将有些郁闷的蹲在灶边,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太学生,竟然连烧火也不会,怎么林大哥就会?
柴火烧光,煤炭被引燃,火很快越烧越旺,将烧锅放上去,倒入三坛子酒液,再将木甄、冷却锅等架设好,蒸馏开始了。
锅里的酒很快就被烧开,不一会清凉的蒸馏酒就从管子里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然后变成一根细线,再变成涓涓细流。
浓烈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满屋飘香。
“好香啊。”
两名太学生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睛紧紧盯着那条细细的透明的“水流”
“真的很香啊,这就是大哥所说的酒精吗?”
林冲道:“这个还只能算是酒,烈酒,等再蒸馏一次,就是酒精了。”
“那就是可以喝了?”
听说这个也是酒,喝酒无数却从来没闻过这么香醇的酒香,没见过这么透明酒液的吕将一下就忍不住了,马上找了一个小碗接了一碗。
“你可慢点喝,别呛到。”林冲好心提醒道。
吕将有心不服气,心说我十四岁就开始喝酒,什么烈酒没喝过,于是为了表现他的豪爽,这货竟然一下就闷了一口大的,然后整个人就跟着了火似的。
吕将的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变得通红,烈酒也果然呛到气管里,脖子也红了,他用手捂着喉咙,难受的不停咳嗽。
“咳咳咳……这酒好烈啊。”
桓逸也拿碗接了半碗,小口的咂摸着,没喝两下一张脸也一下变成了关公。
林冲接了一点小小的尝了一口,很香很烈,起码四十五度以上。
“大哥,这酒这么烈,只怕我们宋人都喝